他的行程,沒有目的地,走到哪,就算哪。
達文西推著餐車進來,亞瑟還躺在床上,眉頭緊蹙,臉色不太好看。
他鬆開餐車,快步走到床畔,彎下身詢問,「少爺,您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亞瑟無力的抬手,揮了揮手,示意他沒事。
達文西搓著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少爺,我讓k醫生過來給您檢查檢查,您可別忍著。」
他們此次出行,帶上了k醫生,因為中了槍傷後,亞瑟不顧後果的連夜回倫敦,造成了傷口感染。
雖然後來及時補救,但傷口總是會隱隱作痛。
k醫生從隔壁房過來,提著醫藥箱,把醫藥箱放在床頭櫃上,才低聲詢問:「少爺,是否傷口又痛了?」
亞瑟睜著眼,冰藍色的眸子,純淨得像從未被污染過的島嶼,冷情,無溫。
他眼睛微轉,看著k醫生,淡色的薄唇,緩緩勾起,「又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好緊張的。」
「少爺,如果真的痛到了一定程度,您可以服用鎮痛片。一味的強忍,到最後難受的只會是您自己。」k醫生多少知道一點他在中國的事,也明白,哪怕傷口痛,他也自己咬牙忍著,從不肯聽他勸說服下鎮痛片。
這種自虐的方式,的確,挺符合他的形象。
對別人狠的人,對自己同樣狠。
「不用了,你們出去。」
「唉……」k醫生歎息一聲,「那如果您覺得忍受不了了,要及時叫我。」
達文西不肯走,「少爺,您還沒吃東西呢,多少吃一點吧,都是按照您的口味做的。」
揮了揮手,亞瑟閉上眼,不再多說。
推著餐車,達文西跟k醫生一起走出臥室,來到套房的客廳裡。
達文西一臉愁雲,「k醫生,你說少爺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可怎麼辦?」
「只能等他自己想通,自己看開。」k醫生表示自己一個粗人,只懂得研究藥理,不懂得這些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
k醫生把醫藥箱放下,想到了什麼,便對達文西說:「對了,待會我要出去一趟,正巧我的老師在這裡。我要去拜訪他。」
達文西哪有心思管他,只說道:「把幾片鎮痛片留下,你去吧。」
…………
k醫生的老師,已經年逾八旬,從醫學院教授的位置上退了下來,現在安心在挪威安享晚年。
事先打過電話,所以k醫生很快就得到了老師的地址,從酒店出發。
一個小時後,到達布魯克林?赫利的別墅。
帶著看望老師的禮物,k醫生站在門口按響了門鈴。
「來了!」
透過鐵門,裡面傳來一聲答應。
很快,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生跑來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k醫生,她揚起燦爛的笑容,「你就是爺爺的學生吧?」
k醫生意外的道:「你是老師的孫女?」
南希?赫利點點頭,「我叫南希?赫利,請進吧,爺爺聽說你要來,可高興了。」
帶著k醫生穿過前院,進到了客廳,南希揚聲喊:「爺爺,你看誰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