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唸唸扯了扯唇角,翻身躺下,背對著他,沒有再去多看一眼。
那麼安靜的氛圍下,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到,更別說電話那頭的女聲了……
亞瑟沒有多說,匆匆走向陽台,「阿道夫,走。」
不一會兒,兩道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
「少爺,怎麼了?」看著不停催促司機的亞瑟,阿道夫問。
亞瑟心情不好,眉頭緊蹙,「說了多少次,不用叫我少爺。」
「這是規矩,只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少爺就別計較了。」阿道夫感激他的另眼相待。
揉著額角,亞瑟點了支煙,「海倫娜舊疾發作了。」
阿道夫瞭然的點頭,那些年跟著他滿世界跑,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海倫娜一個女人。
期間,受的苦自然不用說,傷也不少。
她的右臂,曾經在索馬裡的時候,被暴|徒的流彈擊中之後,當時情況混亂,沒有得到及時有效的救治,哪怕之後治好了,但也遺憾的留下了後遺症。
阿道夫曾親眼看到她發作起來的時候,右臂痙攣,痛得她冷汗直流。
這些年,也是一直吃專門配置的止痛藥,才能安穩度日。
回到伯爵堡,直奔海倫娜臥室。
「海倫娜,撐住!」亞瑟抱起倒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的海倫娜,放到床上,「阿道夫,醫生怎麼還沒來?!」
「醫生已經在配止痛藥了。」阿道夫說,「海倫娜,再堅持一會!」
海倫娜右臂整條手臂都在痙攣,看起來恐怖極了,她臉色蒼白得發青,冷汗打濕了頭髮。
「亞瑟,我痛……」海倫娜哆嗦著唇瓣,幾次咬到舌頭。
「再堅持一下,聽話。」說完,側頭低喝,「讓醫生馬上給我滾進來!」
「是。」阿道夫急忙去把醫生帶過來。
醫生進來,率先給她打了止痛針,疼痛得到緩解,海倫娜虛脫的靠著亞瑟。
「還痛麼?」亞瑟低頭,看著她問。
海倫娜閉了閉眼,不答反問,「我這條手臂,是不是很難看?」
痙攣的右臂,在皮膚下的神經暴躁的跳動,看起來恐怖極了,就像有小蟲子藏在皮膚低下,不停的蠕動……
亞瑟不忍讓她難過,「不難看。」
海倫娜笑了笑,「你一定是在安慰我,女人哪有不希望自己正常的……」
一直忙到深夜,海倫娜才睡著了,亞瑟離開臥室。
「她的藥,一直都是誰配的?」
阿道夫說,「是醫院裡配的,就是份量加重的止痛藥。」
亞瑟點點頭,「以後止痛藥準備多一點,以防今晚的情況再發生。」
「我知道了,這確實是我的疏忽。」阿道夫很是自責。
…………
想起葉唸唸那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亞瑟一夜無眠。
第二天,被召回的紀伯倫出現在伯爵堡裡。
海倫娜下樓,看到紀伯倫,「你是誰?」
紀伯倫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反問,「你又是誰?」
不是黛西,也不是葉唸唸,那這個女人是誰?
「我叫海倫娜。」
海倫娜?
沒聽過這號人……
「紀伯倫。」懶懶的丟下三個字,「亞瑟少爺醒了沒,醒了我上樓找他。」
「你去吧,亞瑟在臥室。」
紀伯倫差點摔一跟頭,亞瑟?叫得這麼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