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個臭丫頭,找死啊!」
冥柏殤猛地將車停了,慌手慌腳將後腦勺辮子上的火撲滅掉,車內一股頭髮燒焦的濃烈味道傳來,那令他看起來放浪形骸的馬尾被燒得參差不齊,被狗啃過一樣。
是的,蘇與墨趁他並注意時候,拿打火機把他的頭髮燒著了。
「誰讓你不讓我下去的,你再不開車門,我不但燒你頭髮,我還要燒你的車子,你信不信?」蘇與墨又作勢要燒車內的坐墊。
「臭丫頭,你給我住手!」冥柏殤轉過頭來,伸過手來將蘇與墨的手鉗制住,試圖強迫她扔掉打火機,但是——
「啊!」在爭奪之中,蘇與墨按下了打火機,那噴出來的火又燒到了他前額的頭髮,要不是帶著眼鏡,眼睫毛也要被燒掉的。
他連忙鬆了手,摀住了臉。
「你……誰讓你不開門的。」蘇與墨看著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嚥了嚥口水,糟糕,不會把他的臉給燒到了吧,他現在為止還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倒是她,燒了他後腦勺的頭髮,又燒了他前額。
「你簡直不要命了!」冥柏殤一把取下眼鏡,回過頭,怒視著蘇與墨。
蘇與墨怔住了,這個男人的臉,好像……在哪裡見過了,還有他的表情,他說話的語氣,都讓她覺得熟悉。
同時,冥柏殤也怔住了,這是上車之後,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仔細地看這個失去記憶,完全忘記他,好幾月沒有見過面的女人。
她比以前瘦了一點點,該死!權佑宸沒有好好照顧她,逼她多吃一點嗎?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會逼迫她吃各種有營養的東西,如果她膽敢不吃,他就恐嚇她,直到她吞下去為止。
冥政去英國找兒子,兒子不願意回來,一邊說要成全人家,一邊喝得酩酊大醉,嘴裡喃喃念著蘇與墨的名字,口齒不清地咒罵權佑宸。
於是,和徹徹商量過後,冥政趁冥柏殤酒醉昏睡之際,將他打包帶上飛機,等他醒來之後,飛機已經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了。
他大少爺在飛機上大發雷霆,要空姐打開艙門放他下去。
惹得飛機上的空姐們想笑又不敢笑,最後,冥柏殤自己又偷偷笑了。
今天,是他在家裡昏睡了兩天兩夜之後,第一次出門,結果,半路上就遇到了妄圖襲擊蘇與墨的人,他便將她救了下來。
「你是誰,我們以前認識嗎?」蘇與墨顫抖著伸出手,在靠近冥柏殤臉的時候,又放了下去。
「……」冥柏殤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依舊粉紅嫩白的讓人忍不住疼愛,她仍舊散發著一股清新的香味,像一顆晨露般可人,皮膚有如牛奶般,泛著光澤。
「認識嗎?」自從出宮,她似乎總碰上讓她感覺熟悉的人和事。
「不認識。」冥柏殤轉過頭去。
他回來,不是為爭奪她的,一切都過去了,隨著車禍的發生,隨著她記憶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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