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個天神,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然而……
「我違背了約定。」
「那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沒有讓你像一個小公主一樣長大,都是我不好,從今天起,做我的公主吧。」
他的直覺果然沒有錯,這個讓他失憶後唯一感到心痛的女孩真的是他認識的,是他小時候就認定的對象。
「殿下……」
「可是你竟然騙我,口口聲聲說不認識我,也沒見過這白絲帶,我該怎麼懲罰你呢,小墨墨……」
冥柏殤站在過道的門口,看著最心愛的女人在權佑宸懷中哭泣,看著她被溫柔的安慰,他黯然地轉身,一步一步,慢慢地離去。
「少爺……」外頭的盧默上前,他從未見過自家少爺如此失意失落的樣子,心中不免擔心。
「都結束了……」冥柏殤喃喃地說道。
名車以飛馳般的速度行駛在城市的道路上,收音機裡好聽的女聲在地唱著。
對於這段婚姻,從他任性地在牧師面前說「好吧」就錯了,從他任性地在新婚當晚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上床他們之間有了難以彌補的裂痕,從他沒有斬釘截鐵地相信老太婆的傷勢是自己造成的而懷疑了蘇與墨他們之間的裂痕就進一步擴大了,而今天的事情,雖然他真的沒有要和那個醜女人怎麼樣的意思,但是,蘇與墨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讓他覺得祈求她原諒的資格也沒有了。
「他媽的蘇與墨,本少爺真的只喜歡你!」冥柏殤一個急剎,跳下車,對著空曠的地方,大聲喊道,「他媽的蘇與墨,是本少爺不夠好!你要是敢不幸福,我殺了權佑宸!」
他吼著,一滴男兒淚從冥柏殤紈褲的花花公子臉上流下來。
jiangxiaohu__jiangxiaohu……
「少奶奶,少爺他……正在開會,他說離婚協議已經簽好了。」盧默有些唏噓,當初少爺追少奶奶追的多辛苦啊,現在說結束就結束了,唉,看得他這個旁人都糾結不已。
這麼容易就拿到了他退回來的離婚協議書,蘇與墨倒是愣了一下,原來以為他會再窮追不捨一番的,就算不窮追不捨也會好好刁難一番,這才是他混世魔王冥柏殤的性格。
這一次,卻……
「少奶奶,我知道有些話我這個下人沒權利說,但是……但是我從小就跟在少爺身邊,少爺絕對不是不愛您,他只是不懂愛,玩慣了,他的性格就像一個賭徒,喜歡刺激,當一樣心愛的東西真正到手之後反而不知道怎麼愛了,他……」
「盧默,謝謝你,這些日子你也操了不少心。」蘇與墨臉上吟著淡淡的笑,讓盧默看了心裡也跳了好幾下,少奶奶有的時候是個小惡魔,有的時候是個堅忍的女戰士,有個時候又溫柔的像是一灘水,難怪少爺會動心了……
憑良心說,少爺對少奶奶是極好的,他用瓊漿玉液、綾羅綢緞養著她,比名門千金還嬌貴,少奶奶用的每一樣東西都要經過少爺的手,當然每樣都是選最好的,就怕委屈了她,少奶奶想要遷就,少爺還不願意呢。
蘇與墨拿著離婚協議書走出了天盟集團的大樓。
十六層,總裁辦公室內,冥柏殤站在窗前,看著那抹淡紫色的影子漸行漸遠。
從這一天起,除了共同擁有的兒子冥徹,他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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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竟然把你三分之二的財產都過戶到了蘇與墨的名下?!」飯桌上,權名莊將筷子狠狠摔在桌子上,她的臉都綠了,冥柏殤三分之一的財產誒,那意味著蘇與墨已經成了最富有的女人,比冥柏殤本人還有錢。
「嗯。」冥柏殤淡淡地應了一聲,「我吃完了,準備去公司。」
「你給我站住!你越來越不像話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和家裡人商量一下,你你你……」權名莊快要氣死了。
「放心,老太婆你死了以後,用鈔票堆一座陵墓的錢還綽綽有餘。哦,還有,棺材也用最好的鑽石打造。」
「你!冥政,你也不說說柏殤!」
「兒子賺的錢他自己支配。倒是徹徹,柏殤你和與墨擁有共同的監護權,這點處理的好,孩子不會沒有爸爸也不會沒有媽媽。」
權名莊撐著額頭,只覺得頭痛欲裂,她貴為大公主,開始這家裡的兩個男人沒有一個會站在她的身邊,好不容易蘇與墨終於走了吧,卻帶走了如此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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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徹,對不起。」又重新回到了榮合路的小公寓裡面,蘇與墨對兒子充滿歉意地說道。
「蘇與墨的幸福比較重要啊。況且,我星期一三五和你在一起,二四六和爹地在一起,星期天一家人還能相聚呀。」這是冥柏殤在離婚協議裡唯一提出的要求,蘇與墨也沒有任何理由不答應。
「可是,一三五你就要和蘇與墨過平民的日子哦。」蘇與墨只知道冥柏殤將三分之二的財產分給了她,但是並不知道這些錢究竟有多少,甚至也不知道這些錢對於她來說有什麼作用。
對她來說,離婚意味著自己和冥柏殤斷了那一層關係,從豪華的別墅裡搬回小公寓,僅此而已。
「這個你放心啦,徹少爺上能滔天下能掏糞。」
「哈哈哈……」笑聲在小公寓裡傳了出去。
公寓拐角處,站著一個男人,聽著公寓裡傳來的笑聲,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可是,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呢?君上伯父好像非你不娶野。」冥徹一邊幫蘇與墨鋪床,一邊說道。
「我現在不想想那麼多,就希望一切都回到從前。牽著這兩個被角。」
「可不可以很私心地問一個問題,我的柏殤爹地是不是真的被你徹底打入冷宮了?」
「是。」
「他再也沒有機會了嗎?」
「沒。所以,徹少爺你要慢慢習慣了。」
門外的男人,手剛要抬起來敲門,聽到屋裡的對話,停頓了一下,然後轉過身,裡去了。
誰也不知道他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