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把我們叫來,有什麼事呢?」蘇與墨的手摟緊了冥徹,讓他的臉貼著她的身體。
「因為我想要近距離地看看你,弄明白為什麼冷酷的宸會那麼愛你,你知道嗎?我兩次主動獻身,他連看也不看呢,不看就算了,甚至還利用我的真心,他真的好殘忍好殘忍呢。」金奈兒慢慢走進,伸出手抬起蘇與墨的下巴,「皮膚真好呀,細細滑滑的,難怪他愛你,你說,如果這皮膚變成……變成焦炭一樣,他還會愛你嗎?」
「你……想幹什麼?」蘇與墨清楚地看到洋娃娃公主的眼睛裡閃著報復的光。
「你說宸為什麼愛你不愛我,我是公主,而你只是一個低賤還帶著個孩子的平民,為什麼他會喜歡你。」
「這個問題,公主該去問他,而不是我。」
「你……還敢嘴硬!」金奈兒揚起手,就要朝蘇與墨的臉上甩去。
「你想對我的蘇與墨怎麼樣嗎?我會保護她的!」冥徹從蘇與墨的懷抱裡掙脫開來,揚起小臉看著,握緊拳頭看著她。
「徹徹……不要說話。公主,無論你想做什麼,請先把我的兒子送回家去。」
「蘇與墨,我不回去,我不可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們不是還要在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一起去許願嗎?」
「母子情深吶。那好吧,蘇與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從這裡走過去,我就把你兒子送回家,並且保證不傷害他。」
金奈兒示意手下將一個兩米多長,裝滿燒紅木炭的火盆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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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兒子的心臟有問題,刻不容緩,冥柏殤的巴掌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打在井籐的臉上。
「井蒼!我的孫子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們井家從此將沒有立足的餘地!」冥政也站了起來,用威嚴的聲音說道。
「呵呵……」井籐用手摀住被冥柏殤打腫的臉,眼睛裡露出極度仇恨的眼神,「你們問我也沒用,因為這一回可不是我要弄死蘇與墨,而是,h國高高在上的金奈兒公主呀。而我只不過借了一些人給她用,聽說,她要用他們h國現在很嚴酷的刑罰來教訓教訓蘇與墨……哈哈哈……」
「金奈兒?」
權佑宸一驚,他已經將她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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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室內,燃燒著的木炭映紅了牆壁。
「這是我們h國處罰人犯時用的刑具,就像你們國家古代的刑罰一樣。怎麼樣,你敢赤著腳從這上面走上去嗎?」科技發達的h國,卻仍舊使用最原始的刑罰來懲罰犯錯的人。
「如果我走過去,你真的會放了我兒子嗎?」
「當然,我說話算話。」
「好,我走!不過,我要求你現在就把他帶回家,並且讓我確定他是安全的。」
金奈兒聽了,冷笑一聲——
「蘇與墨,你現在是本公主刀俎上的魚肉,你認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不行!你不要讓我媽咪走火炭,讓我來走。」冥徹勇敢地站了出來,他的額頭上冒汗,腿腳發虛,他心臟開始負荷不了了
「小男孩,你很勇敢,不愧是冥家的孫子。好啊,那就你來走吧。」金奈兒示意黑衣保鏢將冥徹放到炭火上去。
「等一下!」蘇與墨將冥徹從保鏢的手中搶了過來,堅定地說道,「好,我走。」
「蘇與墨……」冥徹的聲音漸漸虛弱。
「徹徹,你聽著。」蘇與墨用一種異常堅定的眼神看著冥徹,「媽咪很快就能走過去,我向你保證,我肯定不會有事的。你也向我保證,不要害怕不要哭不要擔心。這樣子,我們才能在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一起去許願。你,知道了嗎?」
「蘇與墨,我知道了。」
蘇與墨將靴子和襪子一一脫了,慢慢走近那燃燒著的火炭盆,溫度很高,火光將她的臉映紅了,她的眼神那麼無懼,那麼勇敢。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趕快走完,讓徹徹回家。
她知道,他已經快受不了了。
她抬起腳,往炭火上踩去,冥徹的心一陣緊張,他很想喊,但是喊不出來,只覺得整顆心疼痛地好厲害好厲害,他都快站不穩了。不可以,不可以昏厥,這樣子,蘇與墨就白走火炭了。
「蘇與墨……加……加油……」冥徹心裡默默祈禱。
當腳往炭火上踩去的時候,一陣鑽心的疼痛和皮肉被烤焦的味道隨之傳來。
徹徹,為了徹徹,她一定要堅持下去!
蘇與墨咬緊牙關,顫顫巍巍邁出第二腳。
「媽咪……」冥徹眼前一黑,小小的身子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徹徹……徹徹……」蘇與墨見狀,從炭火上跳了下來,忍著劇痛光著腳不顧一切地要衝過去,但是被金奈兒的人挾持住了,「求求你,公主求求你,他生病了,他有心臟病,請你讓醫生過來,快點啊……快點……他會死的……」蘇與墨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著。
「好啊,如果你想要快的話,不用踩火盆了,就直接用手拿這燒紅的炭火往臉上燙個印子吧。」金奈兒不相信蘇與墨能夠這樣做,但是,她話才剛剛說完,蘇與墨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奔到炭火盆旁邊,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拿那焦炭,她踩在地上的每個腳印上都有血跡。
金奈兒驚呆了,她不明白蘇與墨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量,她曾經見過那些被懲罰的人,往往不是昏倒就是在過火盆的時候摔倒在火盆上,而她卻用走過火盆的腳在地上奔跑,還能徒手拿起燒紅的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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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正當蘇與墨將那炭火讓自己臉上燙的時候,門被猛然踢開了,兩個同樣高大而憤怒的男人同時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是宮廷護衛和冥煞盟的弟兄,室內的人頓時一片混亂。
金奈兒公主目瞪口呆地看著從天而降的人。
他們,怎麼會那麼快走到這裡的。
「丫頭……」
「墨墨……」
看到她的雙腳因為被火燙傷了又強行在地上奔跑而鮮血淋淋的樣子,而那拿過炭火的右手也被燙的滿手是泡的樣子,兩個同樣無情的男人的心都糾在了一起。
蘇與墨見到他們來了,終於安了心,「快點,救徹徹……」她話說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朦朦朧朧中感覺到一個男人以不可思議地速度朝她飛過來,將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穩穩當當地接住了,她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了冥柏殤那張心疼而焦急的俊臉。
「冥柏殤,你混蛋……你終於來了。」
「丫頭,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是該死,在新婚之夜……出軌,還從來沒有道歉過。」
「是,我該死!我該死……」
蘇與墨的臉上揚起一股微笑,然後腦袋一沉,昏了過去。
冥柏殤抱著蘇與墨走了出去,在走到權佑宸面前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這回,蘇與墨是受了你的連累,那個該死的女人該怎麼擺平,你看著辦吧。」
說完,他緊緊抱著蘇與墨走出了這間屋子,盧默則抱起了冥徹。
冥柏殤在心裡暗暗發誓,從此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都不會再讓蘇與墨傷心了,他讓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了太多次傷了。
「蘇與墨,你要是敢有什麼事情,本少爺……拔了你家的祖墳。」冥柏殤對懷裡的人說道。
看著冥柏殤抱著蘇與墨越走越遠的背影,權佑宸只覺得心裡一陣絞痛,他的拳頭緊緊握著,額頭上青筋暴露,一股醋意和嫉妒湧上了心頭。
她是我的,她是我的,他心裡的吶喊越來越大聲,他決不能放手讓她走掉。
「宸,我……我愛你才會……才會……」金奈兒顫抖著走到權佑宸面前,想要祈求他的原諒。
「惡毒的女人!」權佑宸冷冷地說了一句,下一秒就毫不猶豫地將她扔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火盆上,那火盆裡的木炭嘩啦全部倒在了她的身上,一陣歇斯底里的痛苦喊聲響徹室內。
金奈兒忘了,以前他就從沒將她看在眼裡,何況現在,她傷害了他最珍視的人,當然他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h國國王很快收到消息,金奈兒公主聯合政要井蒼的女兒密謀暗害金融界鉅子冥柏殤的太太被逮捕,在逮捕中不配合皇家警察的行動,不小心被自己佈置的刑具火盆燙傷了了全身。
金奈兒被驅逐,並永不能進入權佑宸的國界。
井籐也被皇家警察逮捕,有人說,她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但是沒有權佑宸的特赦令,井蒼用盡了一切方法也沒能將女兒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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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氏的醫院裡,冥政和權名莊走也匆匆趕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神色凝重,冥政對醫院下了命令,用盡一切辦法也要救活他的孫子,否則所有人離開冥氏,且永不錄用。
「少爺,少奶奶的受的都是皮外傷,包紮一下就好了,但是小少爺……」
「他怎麼樣?我孫子怎麼樣?」一直沒有在心裡徹底接受冥徹的權名莊焦急地問道。
「他受的刺激太大,已經重度昏迷,熬不過今晚了。」醫生低下頭小聲地說道,「我們……已經盡力。」
「你說什麼?!」三個人呆住了。
「不……不可能!我的徹徹絕對不會有事的。」蘇與墨坐在輪椅上,她的右手和兩隻腳掌都被纏上了紗布。身後站著推輪椅的護士,她聽了醫生的匯報,用異常堅定的語氣說道。
「蘇與墨……」冥柏殤走了過去,眼睛裡有掩藏不住的悲痛,她的堅定和信心,和她對兒子那滿滿的愛令他突然生出了憐惜之外的敬意。
蘇與墨是第一個讓他有敬意的女人。
「冥柏殤,難道你相信我們的兒子熬不過今晚嗎?不,他說過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要和我一起去許願,他跟我說過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說話不算話的。」蘇與墨的眼淚像珍珠一樣流了出來,也打濕了站在病房門口的權佑宸的心。
墨墨這麼傷心,難道他一點事情都不能做嗎?
權佑宸轉過身,往醫護室走去。
「找醫生來。」
「您要做什麼?」貝拉一陣心驚。
「找醫生化驗,看我的心臟是否合適。」他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如果合適呢?」貝拉顫抖著問道。
「給她兒子。」他說,沒有任何的猶豫。
「不……不可以!君上,絕對不可以!」貝拉一聽,立即攔在了權佑宸的面前,雙膝撲通跪下,「您是國家最重要的人,如果您……請您三思。」
「沒有什麼,比她的笑容更重要。」他冷冷地說道,推開貝拉,朝化驗室走去。
貝拉雙腿一軟,癱倒在地,抑制不住的眼淚從她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這個時候,冥柏殤推著蘇與墨往冥徹的病房走去,權佑宸則進入了另一邊的化驗室。
他們兩人,擦肩而過。
白絲帶隨風飄起,照耀了那一世界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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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與墨被推到了冥徹的病房,徹徹的鼻孔裡,嘴巴裡,到處插滿了大大小小的管子。
小小年紀的他,為什麼要承受這莫大的痛苦呢?為什麼這一切不留給她來承受呢?
蘇與墨顫抖著伸出手,卻不知道該撫摸他哪裡。
冥柏殤悄悄退了出來,對盧默吩咐道:
「前兩天找到的那對雙胞胎兄妹,現在情況怎麼樣?」
就在前兩天,冥煞盟的人其實已經找到了一對失去親人的四歲雙胞胎兄妹,經全面檢查,他們兩個人的心臟都和冥徹所需要的心臟吻合,但是冥柏殤記得自己答應過徹徹,不能要別人的心臟,所以,他一直在等醫生制定出最好的方案。
但是現在,緊急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他心軟了。
「少爺,那對小兄妹被冥煞盟的人找到後,就分開來養了,現在身體狀況很好。」
「準備做換心手術吧。」他的兒子不能死,他是蘇與墨的支柱,如果他死了,蘇與墨也活不成了的,冥柏殤深深地知道這一點。
「是。要哥哥的,還是妹妹的?」
「要哥哥的,那個小女孩帶回家收養,把她當做小姐來養著。」
「是。」
盧默領命而去,冥柏殤握緊了拳頭,為了兒子為了蘇與墨,他別無選擇,如果老天爺要責怪,就讓他來承擔一切。
「不好了,不好了……冥柏殤快點來,徹徹這是怎麼了?」
病房中,蘇與墨驚恐的聲音傳出,冥柏殤立即拉開門,走了進去,只見冥徹的呼吸突然好急促好急促,蘇與墨手足無措。
醫生也匆匆走了進來。
「少爺少奶奶,不用急,已經有合適的心臟了,立刻安排手術。」主治醫師果斷地下了命令。
「有心臟?」蘇與墨聽了,又驚又喜。
「是的,有了。」醫生說道,而且,是一顆無比尊貴的心臟。
「這麼快?」冥柏殤暗自納悶,盧默才出去不過及分鐘就將那小男孩背來了,他的速度竟然這麼快?
但是來不及細想,陷入極度危險中的冥徹已經被推入了手術室,手術室裡的另一張手術台上,一個男人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那裡,白絲帶垂在床邊。
經過檢查化驗,權佑宸的心臟符合冥徹的需要。
手術室外,蘇與墨焦急地等待著,她並不知道有一個愛她愛到可以不要性命的男人躺在那裡,準備將他的心臟,給他的兒子。
只為了,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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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在緊張地進行著。
在醫院走到的角落裡,貝拉蜷縮在那裡,默默掩面哭泣。
她想起在小島上的那段日子,那個時候,她和權佑宸相依為命,她救過他的命,他也救過她的命。她是傾心於他的,但是他的眼裡一直沒有任何女人的存在,還將她與他的愛將越澤配對。
而她,貝拉,對於權佑宸的命令從來都不會忤逆,他說什麼她都會照做,所以,她和越澤在一起了。
手術室外,蘇與墨也閉上眼睛默默祈禱著,她希望經過這一次手術,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來那樣。
「冥柏殤,那個心臟,是誰捐獻的?」突然,蘇與墨問道。
「是我令冥煞盟的人找到的一對雙胞胎兄妹,心臟是哥哥捐獻的。」
「……那,他們也好可憐……」
冥柏殤自然明白蘇與墨的心思。
「你放心,那個孩子還小,之前我已經讓國外的專家檢查過他的身體,復甦的能力也非常強,換完心他不會馬上死掉,現在將他和徹徹的心臟對換,是要讓徹徹的命保住,而那個孩子我會給他最好的醫療護理,然後看慢慢是不是能找到方法恢復。」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吧?」蘇與墨一聽,捐獻心臟的小孩居然不用死,那太好了。
「當然沒有,我早就成立了一個專門的研究室研究徹徹的病情。」
正說著,盧默突然和幾名冥煞盟兄弟跑了過來,他們抱著一個已經睡了過去的小男孩,冥柏殤一見,臉色大變!
「你怎麼才來?」
「是,少爺,我們已經盡量趕了。現在可以手術了……」
「手術?不是已經開始了嗎?你手裡抱著的是……」蘇與墨疑惑不解地問道。
「這就是要和小少爺換心臟的小男孩呀,他妹妹我已經讓人送回冥家別墅了。
「什麼?那……手術室裡的人是?」所有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是君上。」走廊盡頭,貝拉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他?蘇與墨的手一顫,手中一直拿著的冥徹撿來的從手裡滑了下來,他竟然偷偷地捐獻心臟給他的兒子。
「什麼?是他!?」冥柏殤大驚,他一直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還以為是因為太過緊張兒子才照成的,「快點,護士,示意手術停止!」
冥柏殤果斷地下了命令,但願,一切還來得及。
表哥是國家的支柱,不能有事。
「是!」
護士示意手術室裡的醫生停止了手術,手術室的門打開,冥柏殤和蘇與墨一同往裡面走去。
「蘇小姐……」貝拉走了過來,站在她身邊,說道,「他說你的笑容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他不惜把心臟給徹少爺。」
蘇與墨一聽,心裡猛烈地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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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裡的權佑宸被打了麻藥已經睡了過去,醫生已經在他的胸口處劃上了一刀。
蘇與墨看到了他緊緊抿著的唇,和他即便打了麻藥昏睡過去也沒有舒展開的眉頭,還有,那輕輕飄揚的白絲帶。
接著,權佑宸被推出了手術室,轉移進了病房,而雙胞胎哥哥被放在了手術台上。
傲天匆匆趕了過來,看到胸口上纏著繃帶的權佑宸,他狠狠一個耳光打在貝拉的臉上——
「失職!」
「是。」貝拉低下頭。
「你不知道他是誰嗎?你怎麼能跟他一樣兒女情長!你的職責是保護他!讓他健健康康萬無一失!」
「我知道了。」君上最後還是沒能挖出自己的心,太好了。
冥徹的歡心手術繼續著。
而手術室外的冥柏殤和蘇與墨的心裡卻比剛才複雜了,他們現在不會想到,這一次換心手術改變了徹徹一輩子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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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藥的藥效消失,被開刀的地方開始疼痛,雖然割的還不深,但是畢竟是被活生生地劃了一刀,權佑宸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白色的世界裡,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套,一切都是白色的。
「這是哪裡?」是天堂嗎?他好像看到帶著潔白的翅膀,穿著白色紗衣的媽媽飛到了他的面前,「媽媽,媽媽是你嗎?」
權佑宸伸出手,朝那一團虛幻的影子抹去。
「君上,您醒了了?哪裡不舒服嗎?我立刻喊醫生來。」傲天見權佑宸睜開了眼睛,高興不已。
原來不是天堂。
「這是哪裡?我的心臟……」
「君上,這是冥氏的醫院。您不用捐獻心臟了……」傲天將心臟的事情一一講給權佑宸聽了。
「那她呢?還好嗎?」
「徹少爺沒事了,蘇小姐和冥少爺正陪在那裡呢。」
「哦……」沒事了,那就好。
「君上,不如咱們回宮吧。」傲天見權佑宸醒了過來,便建議道,他總覺得他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是會出什麼事情的。
「嗯。」
「砰砰砰……」門響了,傲天過去,將門打了開來,敲門的是坐在輪椅上的蘇與墨,傲天見狀,將蘇與墨讓了進來,然後關上門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卻看到冥柏殤冥少爺站在那邊,看著蘇與墨走進權佑宸的病房,傲天朝他鞠了個躬。
「墨墨,你痛嗎?」權佑宸坐了起來,問道。
「我……不痛。」蘇與墨看著他,窗戶沒有關緊,風從縫隙裡飄了進來,那白色的窗簾迎風飄起,很漂亮。
「墨墨,好像要下雪了……」權佑宸的視線從蘇與墨的臉上,移到了窗戶外面,蘇與墨也看了過去。
「殿下……」她還是習慣叫他殿下,「為什麼這麼傻?」
「傻?」
「你的心臟,怎麼可以拿出來呢?若不是盧默即使趕到,恐怕就……」
「墨墨,怎麼會是傻?」
「我真的還不起殿下的情。」
「那麼,就陪我看第一場雪吧,如果,你真的覺得欠我的。」權佑宸輕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