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奈兒嚇壞了。
「殿下,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她衝過去,**著身體衝過去,看著他流血的手腕,嚇得不知所措。
「我的父親要我要了你,來吧,讓我的血隨之流完吧。」
那鮮血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他冷冷地看著金奈兒,彷彿那血不是他自己的似的。
金奈兒的眼角露出了近乎絕望的神情,這個男人為了逃避和她接觸,竟然不惜殘害自己。她走回床,將掉在地上的血弄到潔白的床單上,穿好衣服,將床單拿去見權東瀛了。
這血,便是他們發生了關係的證據。
權佑宸無力地坐在床邊,靠在床上,管家匆匆進來,見了一地的血,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出去,拿了醫藥箱,和越澤驚慌失措地進來。
但是他進來的時候,殿下權佑宸已經不在房間裡了,他聽到一聲汽車發動的聲音,權佑宸開車朝宮外走去。
管家和越澤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他去哪裡了。
「我的傻殿下,你以為你手臂上的詭異紋身是個普通的東西麼?」
「管家,他能戰勝這一切的吧,能吧,他應該得到自己的真愛吧。」
「唉……」管家歎了口氣,默默地去打掃房間裡的血,金奈兒公主方才一臉絕望地出去了,不知道她會怎麼跟君上說呢。
權佑宸的車疾馳在深夜的道路上,他的手腕只用一條白色的毛巾裹緊了,毛巾上已經是鮮紅鮮紅的血跡。
權佑宸將車停在蘇與墨家樓下,熄了燈,走了出來,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像一尊神一般,讓這狹小的地方顯得更加擁擠了,只是他的嘴唇是蒼白的,濃郁的夜色,掩蓋了他的脆弱和疲憊。
蘇與墨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啊,總算完成了,但願明天井籐不要再挑什麼毛病了,否則,她馬上辭職,哼!
蘇徹在全托幼兒園,只有週末的時候才會回家來,這其餘的五天都是蘇與墨一個人過。
「砰砰砰……」有人敲門,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呢?
蘇與墨從貓眼裡看過去,是殿下?她吃了一驚,這麼晚了,他怎麼會來?再看看樓下,只有一輛車停在樓下,一個隨扈也沒有。
她打開了門,「殿下……」
「墨墨……」他的身上,冰冷全無,一雙深深的,憂鬱的,矛盾的,痛苦的眼神看著她。
「你……你的手,這是怎麼了?快點進來……」蘇與墨連忙讓權佑宸走了進來。
一看到她,他渾身的警惕全部鬆懈了下來,這些日子受到權東瀛的高壓也一併迸發了出來,他腳剛跨進來,身子便軟軟地倒了下去,蘇與墨見狀,連忙扶住了他,他的頭靠在她的肩上。
「殿下……」他的樣子……
「墨墨……」
——
客廳裡,權佑宸坐在沙發上,蘇與墨將醫藥箱拿了過來,把他手上隨意纏上的毛巾解了開來。
「啊……怎麼這麼深的傷口,這麼深的傷口,殿下你怎麼還一個人開車呢?越澤呢?」那身口好深,彎彎曲曲的,她看了就心驚肉跳。
「不小心弄的。」風輕雲淡的,掩蓋了方才在宮裡發生的事情,他沒有告訴她,因為不願和別的女人發生什麼,保持最好的自己留給她,他寧願傷害自己。
「是不小心嗎?你是皇子,好多人照顧你,怎麼會傷的這麼重?」她才不相信是不小心呢,莫非……「是不是那個圖騰又讓殿下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想起在私人別墅的那一回。
「……嗯。」他默認了,「宮裡在多人照顧我,我都不要,你幫我塗藥,包紮,就是最好的照顧了。」
蘇與墨聽了,臉有些微紅,「殿下,真的沒有辦法控制嗎?」
「墨墨,不說這些了,好嗎?」
「好。」
既然他不願意說,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就不說了,蘇與墨先用碘酒幫他的傷口消了毒,然後拿出紗布纏了好幾圈,看著,她又覺得這樣的包紮不好看,不配他皇子的打扮,於是起身到房間將一條白色的絲帶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這條白色的絲帶好似天邊的一抹白雲。
「我媽媽在世的時候送給我的頭巾。」說著她將那條白色絲帶纏在他手腕的紗布上,這樣看起來,好看多了。
她媽媽的東西?她拿出來給他?他的心裡湧起一股從來也沒有過的,甜蜜的……感覺。
權佑宸摸了摸白色的絲帶,說道,「我……餓了。」
他什麼也沒有吃,只喝了烈酒,現在看到她,肚子就餓了。
「可是,只有方便麵。」
「我愛吃。」
狹小的客廳裡,兩個同樣飢餓的人一人一碗廉價的方便麵,圍著桌子吃了起來,權佑宸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右手手腕上的白色絲帶,飄著。
第二天,蘇與墨醒過來的時候,權佑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去了,她的身上蓋著他的西裝,他嗅了嗅那西裝的味道,嗯,是他的氣息。
蘇與墨將資料全部整理好了,拿去辦公室給井籐,結果才發現,井籐昨天就出發去英國了。
她噓了口氣,這下子,應該輕鬆了吧。
她又怎麼會知道,不久她即將迎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呢?
————
英國,冥柏殤別墅。
別墅建在倫敦郊區,獨特的田園風光,讓人倍感愜意,別墅後面,則是一個私人高爾夫球場,這足見冥家財力的雄厚。
冥柏殤戴著帽子,身穿運動服,少了往日花花公子的形象,多了幾分陽光,但是,那張臉上仍是帶著壞壞的笑意,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透著健康的光澤,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臉上的酷黑墨鏡,給他的陽光帥氣加入了一絲不羈………
高爾夫球場上,微風徐來,涼爽宜人,冥柏殤揚起球桿,完美的一球。
「啪啪啪……」這時場邊傳來掌聲,冥柏殤抬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女人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