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權佑宸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去,然後,他看到她站在看台上。他愣了一下,沒有料到會在這裡看到蘇與墨,自從上次在餐廳匆匆一別,他們已經好多天沒有見面。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權佑宸朝她走了過來,身後的眾隨扈也跟上前來。他停下腳步,雙手插在褲兜,回過頭,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幾個人才低下了頭,退回原地。
蘇與墨敏銳地發現,除了越澤,其他隨扈都是被君上派來監視殿下的。
「殿下。」她站了起來,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眼睛裡傳達出情意。
「與墨,和柏殤一起來的?」權佑宸注意到了蘇與墨手中拿著的那件外套,只覺得有些刺眼,他也發覺自己冰冷堅硬的心,在問這一句話的時候,絞痛地厲害。
手腕上又有刺痛的熱感傳來,他將手縮回去了一點,那個奇異的紋身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嗯,在咖啡館碰到,被他拉來看他比賽。你怎麼會來?」
「這是我的會所,我來玩擊劍,放鬆一下。」他說著,挨著蘇與墨坐了下來,他的指尖碰到了她的。
原來這是權佑宸的地方,果然每一處裝潢都體現了皇室的尊貴,就連裡面的服務人員都是經過皇室內部特訓的。
「他拳擊不錯,能和美國wsb職業聯賽冠軍對壘了。」他們的視線朝拳擊台上看去,此時,冥柏殤和詹姆士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兩個人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看冥柏殤比賽。
「殿下,你還好嗎?」雖然,他的臉上無波,眼裡無情,但是,她總覺得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所承受的煎熬和磨難,若不是受到不能負荷的困難,他又怎麼可能低頭,甚至交出一個皇子最最重要的兵權。
「我的母親被權東瀛控制了。」這是他第一次向別人訴說自己的事情。
「你母親被控制?」。
「我的母親並不是君後,她只是宮裡很卑微的一個女人。」二十七年以來,第一次跟人說起母親夏郁,「是權東瀛用來生子的機器。」
蘇與墨心中一顫,她沒有料到權佑宸還有這樣的身世,難怪他給人一種冰冷的不近人情的感覺,第一次在停車場見到她的時候,就跟碰到一塊冰似的。
「不,母親是偉大的,不是卑微的。雖然我沒有見過你母親,也不瞭解皇室內部的爭鬥,但是,我覺得,你的母親不是一個卑微的人,她一定是一個偉大的人。其實,我媽媽也不是我爸爸的正妻,她是爸爸家裡的傭人,因為爸爸喝醉酒,然後……有了我,大媽和姐姐都不待見我,媽媽被冤枉偷東西含恨自殺,後來,我一個人逃了出來。」
權佑宸聽了,渾身一震。
從前,現在,宮裡所有的人都覺得他的母親夏郁是個可憐而又卑微的人,他也是在這種想法的籠罩下長大,而只有蘇與墨,用了偉大這兩個字來形容她。
「蘇與墨。」他轉過身,一隻手蓋住她的手背,另一隻手不由自主撫上她的左臉,寬厚卻冰冷的手掌貼著她溫暖的臉頰,一種強烈迫人的感覺襲來。
她的皮膚細滑如絲綢。
他知道,他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了她。
「做我的女人!我會保護你,一生。」他說道,不是請求,不是徵詢意見,而是一種霸道的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