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辦公室內。
蘇與墨四處觀察著,想著,雖然這個男人是她孩子的父親,但是她對他的認識僅止於五年前那次宴會,如果他知道自己現在有個兒子,應該會相當意外吧,那麼,要不要告訴他呢?按道理說,他有權利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小朋友是他的兒子,但是徹徹呢?徹徹會接受這個爹地嗎?
看著他的側臉,徹徹跟他長得真是像。
他的辦公室很大很寬闊,但是不是特別豪華,看得出,他走的是簡潔簡約的風格,整個空間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冥柏殤將她放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然後按了內線:
「eta,拿跌打酒進來。」
「是。」電話那端,一個溫柔而職業的聲音。
「不用了啦,我自己去下面買一瓶就好了,還是讓我先採訪了宮副總裁吧。」如果被她搞砸了,就辜負若拉的一番好意了,而且已經跟主編說了今天要來天盟集團採訪他們的副總,待會要是空手回去,也不好交代。
冥柏殤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眼中的怒意讓她不敢再說什麼。
過了片刻,被喚作eta的秘書進來了,手中拿著一瓶還未開啟的跌打酒,看得出,她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總裁辦公室的女人感到奇怪,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蘇與墨尷尬地朝她點了點頭。
「總裁,跌打酒在這,需要我為您擦嗎?」eta非常職業性地說道,但聽在蘇與墨的耳朵裡卻多了幾分曖昧,他經常與自己的秘書這麼親近,還要為他擦跌打酒?
她那懷疑的神情被冥柏殤看到眼裡。
「不用了,你先出去。」
「是。」eta將跌打酒放在冥柏殤辦公桌上,他拿了過去,用力一扭,酒瓶開了。
「真的不用麻煩你幫我擦藥酒了,真的不用了。」蘇與墨拒絕著。
「誰說是給你用的?你應該痛死。」冥柏殤的語氣有些惡狠狠的味道。
嗯?蘇與墨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冥柏殤將跌打酒倒出來之後,擦的是他自己的手,他的手腕處有淤青,看來是她剛才踢打之中將他弄傷的。
冥柏殤果然沒有幫蘇與墨擦藥酒,不但沒有擦,反而在他自己擦完之後,手一甩,那瓶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浮現,然後精準地落在了辦公室門口的垃圾桶內。
然後,他坐在辦公室的大椅子上,修長的雙腿疊交在一起,放在辦公桌上,右手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似乎在思考該怎麼懲罰對面那個用一百二十三塊六毛錢買了他一夜的小女人。
她的身材嬌嬌小小,身上的衣服雖然不夠時髦,但是依然無法掩飾她身上獨特的氣質,粉紅嫩白的蘇與墨是一個倔強和柔弱的完美結合體。你以為她很柔弱,但是她的內心卻倔強地讓人覺得她好強大,你以為她很請打,可是偶爾的柔弱又讓人想要好好地憐愛她。這樣的結合,常常讓人不經意就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