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安笑湊齊最後的資格器。
她的機甲沒有什麼損傷,陳清則不一樣了,機甲破破爛爛,防護層也快要掉下來一樣
安笑和陳清經過十多天的努力,幾經堅信,終於把資格器成功攬在手中。
兩個人,擁有的資格器數量達到十多個,有誰不想搶。很多人就為了等這一刻。
安笑在這場比賽中,顧不上隱藏身份,一挑十的戰績妥妥讓其他機甲師們不敢挑釁,相反陳清活的窩囊多了。
兩人為了找到足夠的資格器,是分道行走,只要找到資格器,就會放到安笑這裡。即便如此,陳清獨自行動,仍然遭受很多攻擊。
陳清回來交差時,差點崩潰了。下了機甲的一瞬間,是跪在地上,兩眼潰散,聚不成焦。
組委會點數,驚異兩人得到資格器的數量。
安笑拿下頭盔,長髮早已糾結,卻不影響風的吹拂。
拍噠放下資格器,「當然是為了隊友準備,我的隊友還在坑洞中,你們多日來,居然沒有絲毫進展,難道還要等三個星期後?比賽開始了,我的隊友卻沒有資格器進場,這可不行。」
咄咄逼人的姿態,組委會的接待員無奈,「其實組委會方面,已經通知下來,剩餘的人數大概有三千人,如果他們能從裡面出來,可以隨即抽取三千人裡的其中三人比賽,只有勝利兩場,就可以加入決賽。雖然對其他參賽者有不公平的地方,但也是一種補償。這條決議已經通過。你們為同伴找到資格器,那更好,只要能在規定時間出來,就可以參加決賽了。」
安笑當即笑開了。「謝謝,組委會的工作還不錯。」
組委會的接待員也笑了,這個女人還有她身後的機甲。是決賽的黑馬,值得好的態度對待。
安笑轉身離開,既然得到確切消息,那她就要到坑洞內找到他們。現在,不僅僅是隊友陷入其中,霄青和安魄也在裡面了。
回到機甲的短短路程中。安笑接收到許多警惕或崇拜的眼神。面無表情上了機甲,觀賞艙門。安笑才徹底鬆了口氣,「以後別再來了。從來沒那麼緊張過。」
陳清同樣上繳完畢,駕駛他那架破爛機甲跟隨上來,「有名氣呢!總比默默無聞的好。」
「有名氣,代表有期待,有期待,意味著可能失望越大。機甲賽中,知道觀眾裡最多什麼嗎?」
陳清思索。遲疑道:「是青年人?」
「是賭徒。」上到五百歲老人,下至十八歲年輕人,都愛賭誰贏。他們會在正式賭博組織開設賭局,或許比賽者對比賽只是抱著重在參與的心態,但賭徒絕對在乎輸贏。
陳清明悟,賭徒瘋起來。比精神病院重症房裡呆著的人更需要住院。
安笑咬了咬唇。不盡人意的比賽。
坑洞附近依然處於緊張防備狀態,比賽結束。周圍多了些無所事事的人物。以為組委會神神秘秘在做什麼,想要刺探軍情。
安笑來到圍牆封起來的地方,只是稍微接近,立即有人迎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組委會的危險設立地,沒有許可,不能進入。」
安笑為了表示重視,走出機甲艙,「我是安笑,請求進入。」
那個人愕然,打量安笑片刻,又對照一下手鐲圖像上的照片,確認安笑身份後,被允許放行。
安笑身後的陳清,因為機甲過於破爛,到這裡時,被工作人員回收,送上太空或是就地銷毀,會根據言栽寧的意思來做。
進入內部後,安笑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很快到了言栽寧此時的工作地點。
言栽寧有所感地轉過頭,看到安笑,揚起笑容,張開手示意她跑來去。
高興的重逢沒有,安笑轉身就跑,壓根不往那邊去。
霄雷偷偷看了眼言栽寧,恨不得能隱身,悄聲無息走掉。
「霄雷,我家小妻子為何見了我就跑,我很可怕嗎?」言栽寧為了能夠讓安笑第一眼注意到他,特意穿上一身白色運動服,頎長的身材,遠遠看去,彷彿一幅剛上色的畫,又彷彿從林中做出來的王子,
對各妹子有致命的吸引裡,偏偏他的小妻子卻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言栽寧很生氣,大步流星往安笑的方向走去。
安笑很無辜,她是因為一身臭汗,不想言栽寧抱著臭烘烘的自己,所以才逃了。逃走後,找到了洗澡的地方,舒服地泡了澡後,才踏出房間。
乾爽清新,甩甩濕漉漉的頭髮,一邊用毛巾擦拭,一邊尋言栽寧。
就在此時,一個模樣清純的女人滿臉怒氣走過來,舉起手就要打安笑一巴掌。安笑本能抬手,輕輕一挑一甩,給對方立即來了過肩摔。
重重摔在地上的女人,茫然片刻,「啊……殺人了!」
「……」莫名其妙,安笑繼續擦頭髮,左右張望,這個營地裡面有幾處飛速修建起來的臨時房屋,安笑所在的地方,正是言家的駐紮地。
能上來就想打安笑一巴掌,手中握有的權力應該不少,至少在這個營地中,是個人物。
「你是誰?」女人的權力大,那安笑就可以說是言栽寧的二把手了,誰敢給她臉色看。她的地盤,就不信她不能做主。
那女人不說話,倔強把頭撇到一邊,然後或許認為示弱不對。抬起頭說:「你又是誰,居然穿著我的衣服到處走。」
安笑奇怪,好笑道:「你的衣服?」她從自己空間拿出來的衣服,什麼時候屬於她的。而且這件是舞姐親手設計製造的。安笑不敢說世界上不會有第二件同樣式的衣服,但特別標識,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隱隱有點怒意,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還一臉妒婦的模樣,不會是言栽寧趁她不在惹回來的女人吧!
蜜月期又沒過,以言栽寧的性格,應該不會那麼快就拋棄自己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那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東西。
「從我房間裡出來,你哪裡來的衣服,肯定是偷我的。」
安笑指了指房間,「這是你的房間,睜大狗眼看看,門上寫著安笑二字的。」
多日來沒睡過一覺好眠,渾身疲憊,回來後發現還有人霸佔了她的房間。
「霄雷,你這個混球,給我滾過來。」安笑一聲尖銳的喊叫,目標人物馬上飛也似的奔過來。
汗流浹背,喘著粗氣道:「少夫人,有何吩咐?」
「我的房間為何有女人說是她的?」安笑指著地上的女人,「如果把房間給了她,就清說明白點。門上貼了個安笑字樣是我的誤會嗎?」
霄雷瞪大眼睛,看了看門,又看了看地上的女人。
「沒有啊!我很確定這是少夫人的房間,至於為何這個女人說她住這裡?」霄雷撓頭,走去聯繫工作人員,穿梭機上的人都認識安笑,不可能把事情搞錯了。
安笑瞥了眼女人,「還有,我的衣服被她穿
過了,很確定她是住了我的房間,你自己看著辦。不要一副我要殺你的模樣,你知道,我真的怒了,表現只會是平淡。」
剛轉身,安笑便看到言栽寧站在走廊上。
安笑心虛背著手,知道他肯定心裡有怨言。
為了討好他,半垂首,慢慢走過去。然後靠在他胸膛上,撒嬌道:「因為身上汗味太濃,不敢靠近你了。」
小許的鼻音,細嫩柔軟,化入心房。
言栽寧忍不住環住她,下巴抵在她頭頂,「你真要下去嗎?」
「嗯!」安笑嗅了嗅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安小狐呢?」
言栽寧不答,十多天以來,其實專家們已經知道坑洞裡是什麼東西,但要把人弄出來,還有一定難度。
「不要告訴我,你沒叫他來!」安笑完全依靠他作為支撐站著,沒有力氣了,多天以來堆積起來的疲倦,很想睡過去。特別言栽寧整個人包圍著她,溫暖安全。
「寶貝,累了就先去睡,我把安小狐接來。」言栽寧直接抱起她,好像輕了不少,說道:「要回房間睡覺嗎?」
「不要,那個房間被人佔用過了。」安笑的意思當然是到他的房間去。不僅是言栽寧有潔癖,她在某些方面也是,有針對性的。換做是俞佳芝這位好友借住一晚,她就不介意。
言栽寧捏她的鼻子,「還以為你會選擇獨自一個房間。」
「你是故意的?」安笑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衣服都被人穿了去,我不開心。」
言栽寧大笑,才不管什麼衣服穿不穿的。他完全忘記了安笑曾經的轉身就跑可惡行徑,小妻子撒氣,他得哄。
「好好休息,明天一起下去,我要做些準備。」
霄青等人下去了,是有繫上繩子的,只是當他們想要拉繩子時,總有一股強大的阻力。強行拉扯,怕手臂粗的繩子也有拉斷的可能。
安笑伏在言栽寧身上,閉上眼睛就睡過去了。
言栽寧轉頭,「霄雷,處理好她,我要知道原因。妻子的房間竟然被外人動用了,究竟是誰有如此大的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