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貝抱著金色小狗不撒手,小狗崽子好像通人性一樣,舔了舔他的手背,耷拉著耳朵瞇眼睡覺。
旁邊的大白高興圍著安曉貝轉圈,顯然對安曉貝懷中的小狗感興趣。只是眼神不似雄性生物對雌性的熱衷,更像是遇到新玩物的興奮。
「大白,這是只幼獸,不能跟你玩。」安曉貝嚴肅指著大白說教:「小金很可愛,你應該愛護它才對。」
毛色漂亮,通常是同類型有毛動物判斷對方漂亮否的標準,小金即使生病了,毛色也是順滑貼服,摸上去比上好的綢緞更舒服。沒錯,金色小狗的名字就叫小金,安曉貝再次刷新了小字一輩的數量記錄,多了位家庭成員。
小狗是享福了,安小狐則糾結不行。安笑回來後,研究小金的品種,發現很危險後,會不會拼著安曉貝傷心也要把它扔了?扔了是不會的,很有可能把它放到言家祖宅中。
凶獸被當寵物養也是個問題,安小狐摸摸下巴。最近好像缺乏研究思想和研究動力,難道他去發明一個狂暴抑製器?
這個主意不錯,大大的有前途,而且讓安笑或言栽寧去申請專利,也能賺一筆巨大的利潤。
安小狐想的越多,越覺得自己多麼的機智。只要有凶獸的狂暴數據資料,加上他聰明卓絕的智能思維,太簡單了有木有。
安小瘋看著傻笑的安小狐。不解問道:「老大,你想什麼?」
高大的身材和接近完美的男性臉孔設計,安小狐每次看到。分外心酸。只是小弟永遠是小弟,所以安小狐大度說了自己的想法。
安小瘋不想打擊他的,「凶獸的數據資料要從那裡獲得?」至今為止,養凶獸最多的言家也沒有確切凶獸狂暴資料。
安小狐陷入當機狀態,哭喪著臉,他身板太弱,難道讓他去故意惹凶獸們狂暴。然後收集數據。摔摔摔,他撓撓腦袋。皺著眉頭,難得的賺錢大計擺在眼前,收刮人類的錢財過程種,能產生一種特別的滿足心態。他發誓單憑個人。不是,是個智能的威力,要比言栽寧有錢有錢才行,成功感神馬的,他才不告訴別人。
「姐姐到外面旅行時,我們可以做點有趣的線路改動。」安小狐叉著小腰,仰天大笑,主人不能坑,果斷的。姐姐可以坑啊!
安小瘋是智能,沒有汗水,現在也不得不摸摸額頭。看看是否有冷汗出現。老大居然想讓安笑出去冒險,到有凶獸的地方收集數據。
他點點頭,主意棒棒噠,他想到外面的宇宙許久了,刺激生活,他很期待。或許要等上兩三年。安笑畢業需要時間。即使是十多年時間,他也能等得起。它這種智能,已經可以當做非物質來處理。
只要有足夠大的數據容器就能轉移,可以說,智能都是不死的存在。只是越是長時間的活著,越是不知道要感些什麼事。所以人類既喜歡智能的出現,又害怕它們的智慧。最好的設定是主人死了,智能也跟著滅亡。
不過安小狐知道安笑不希望他跟隨她的腳步,畢竟人類活著的年限相對智能來說太短,還不如設定一道當它們想毀滅全人類或掌控全人類時會自動燒燬的程序。安小狐早就給自己下了這道設定,以防不時之需。
「安小瘋,為毛你也那麼賤賤噠。」安小狐小聲說道:「別被安曉貝聽到,那個小傢伙最喜歡告狀了。」
安小狐,你確定你這樣真的好嗎?安笑若是知道你的想法,一定會拿鞭子抽他。更嚴重的懲罰是,直接拿走能源板,停機算了。
安小瘋猛的點頭,摀住嘴,瞥了眼安曉貝手中的凶獸。
「我們要不要先把眼前的凶獸研究一下?」安小瘋手癢癢,雖然實驗中經常時打下手的人,但他參與了實驗過程,看著各種材料的實驗,花灑般拋錢進去,心情就會愉快了。
安笑會不會哭醒,他不知道,安小瘋時安小狐的絕對粉絲,還是腦殘那種。能無意中遇到一個忠心的小傢伙,的確是安小狐的幸運。換做其他智能,肯定會鄙視他,關係弄成狗咬狗骨一樣。
走在前面的安曉貝,坐上浮空車,又開始帶著大白溜躂。他們要溜到雲愛靈所在的地方,據說那裡有專門的動物養護醫院,小金可以美美的洗個澡,還能修修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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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笑這邊,收拾完那幫高大個後,把他們交給警察。
霄雷鄭重警示了,如果警局敢徇私枉法,那麼霄青不介意把剛剛查出來的資料全部倒出來,上面的罪行一條條明列其上。
幾位留守市場看管的警察接過犯人,乾巴巴答應下來。他們上輩子肯定作孽了,這裡的大漢中,有兩個是權勢人家的子弟。他們一邊不想得罪本土勢力,一邊又得罪不起言栽寧。兩者二選一,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眼前當然要聽言家所說的去做。
至於以後要咋辦,那先通知警局中的老大再說。
可以想像,他們一定會接受劈頭劈腦的謾罵,不分青紅皂白罵人,是上司的權利,他們這些做小的,打掉牙齒肚裡吞,遷怒的任性,上司有資本做,他們受著就是了。嘴上說說不妨事,只要不強迫離職,萬事好商量。
安笑拍拍手,風昭蓮也被捆成了粽子,順便打了個精緻的蝴蝶結,「完美的禮物。把這個清秀小美人快遞給風昭州,就說是我送的。」指著嗚咽不能說話的風昭蓮,「快遞要多少錢?」
趙沖銀馬上舉手答道:「按照五十公斤計算。她大概需要三十星元,便宜得很吶。」
「不錯,不錯。三十星元是吧!」風昭蓮是正常的女人。手臂上繫著一個小錢包,方便在外買東西時,掏錢。每次進入銀行系統交易,始終有一點點麻煩,好些好需要密碼才能完成交易。
所以女人身上總會帶著幾張零錢的。
安笑淘來了五十星元,「二十星元是辛苦費,三十星元是快遞費。沖銀,跑一趟。」
奴隸制度仍然存在。全星際都阻止不了。只是作為奴隸,雖然是主人的所有物,但只要還是個人,就享有一定的權利。不是星際完整的公民而已。
況且,奴隸通常時從偏遠落後的星球捉來的人,政府管不來那些地方,所以屢禁不止的奴隸買賣,政府只能用法律來約束大部分人對待奴隸的行為。
總而言之,快遞一個人類,不過是少見多怪的事情。查清風昭蓮的身份和她犯下的事情,快遞員還是很樂意做個勤快的小蜜蜂,把她送回到風昭州身邊。
安笑已經不能愉快玩耍。決定就在當地的餐館解決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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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一小時,風昭州收了一份大型快遞件,簽收後。驚恐望著裡面扭來扭去的生物。
當他認清生物的原型是風昭蓮後,才快速鬆綁。
「小蓮,你去了哪裡?得罪了誰?」風昭州有了沙灘上的教訓,知道風昭蓮私底下對風昭
威說過的事情,所以第一時間不是詢問風昭蓮有沒有傷到,而是她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哥哥。嗚嗚……」風昭蓮一直哭,聽不清風昭州說的話。一下子撲到風昭州身上,「哥哥,有人欺負我,我不活了……嗚嗚……」
風昭州正煩著呢!以往聽到風昭蓮哭,就會出言安慰,今天的哭聲聽上去卻格外刺耳,好像無數個磨盤在耳朵旁邊轉動。
「小蓮,冷靜點,說話不要一團團的,我不知道誰欺負你的,怎麼幫你報仇?」風昭州扶起風昭蓮肩膀,晃了兩下。
哭音消停,風昭州鬆了一口氣。
風昭蓮用手擦了擦淚水,「哥哥,我被人欺負了,你不說幫我報仇。」
撒嬌也沒用,風昭州暫時對風昭蓮的招數免疫。他皺皺眉,「你先說誰欺負你,我才好報仇回來不是?」
「真的?」
「嗯,先說說吧!」風昭州心不在焉回道。
「就是那個安笑,她居然找人來打我……」風昭蓮添油加醋,順便把前提條件一抹,就成了可憐的被欺者。安笑則成了大惡人。
風昭蓮嘴上功夫還行,只是認識風昭蓮太久,風昭州多少有了自己的判斷。
「她為何要找人打你?」風昭州一下子戳中關鍵。
風昭蓮明顯一愣,臉色不好看,「不就是因為言栽寧麼,我喜歡他,家裡人都知道。經過上次海灘一幕,她不爽唄。」
理由牽強,如果安笑是惡毒的人,暫且成立。可風昭州古怪看著風昭蓮,「你去了什麼地方,她讓誰來打你?」
「哥哥,你太多問題了,是不想幫我報仇嗎?因為言栽寧的關係?置你的妹妹在什麼地位,把外人看的比我要重。」風昭蓮指責,掩蓋心虛的表現。
風昭州很為難,心裡憤怒言栽寧不留情面,風昭蓮被打包成快遞物件,間接重重打了風家一臉血。更多的是,對言家的一種畏懼,安笑活在言栽寧的庇護下,想報復談何容易。何況,如果安笑想打人,根本不會被風昭蓮知道是誰打的她。也不必在這段時間下手,還不明晃晃被人察覺出來?
「模模糊糊說不清楚,那我自己去調查好了。安笑什麼家庭,只要說一句不喜歡你,多的是人替她做事。」風昭州倒是不糊塗了,與言栽寧重新見面那一刻起,意識到言栽寧對他沒有多少情分可言。他處境很危險,只要稍微不注意,很可能就是萬丈深淵。
風昭蓮噎住,不明白風昭州突然的強硬,「哥哥,我說的很清楚了,就是那個女人欺負我。」
「前提是。還發生了什麼事情?」風昭州瞇著眼睛質問,第一次仔細觀察起風昭蓮來。
她目光躲躲閃閃,艱難露出一絲微笑:「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聽就罷。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佯裝惱怒,轉身離開。
此時風昭州捉住她手腕,不讓她離開。
「這段時間,與風昭威一起關禁閉。不能任由你為風家帶來禍患。」風昭州認真道:「妹妹,作為哥哥。我必須給你忠告。別把玩笑當真的,大學時代。的確是有傳過你跟言栽寧走在一起。隔了兩天,煙消雲散,你以為是什麼原因?是言家對風家施壓了,那件事情在校內鬧大卻始終走不出校園。言家比想像中可怕。如果把我們比喻成宇宙的小衛星,那言家就是幾個星系合在一起龐然大物。」
風昭蓮不甘,「可是至今為止,我是最有機會的,不是嗎?憑什麼讓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成了他的人。」
見風昭蓮冥頑不靈,風昭州呵斥:「你又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是最有機會的人,安笑家的那個孩子,說不定就是兩人的結晶,誰管得了言家的事情。他們沒有公佈。並不代表就不是了。」
風昭蓮真的哭了,蹲在地上抱著腦袋說:「哥哥,我真的很喜歡他。沒有辦法嗎?即使是卑微的第三者,我也不介意啊!」
風昭州搖頭,「你不明白,第三者如果存在,也輪不到你。進房間吧!想清楚再出來。」
第三者也不可能嗎?風昭蓮呆滯望著前方,以言栽寧的身份。第三者應該少不了吧!只要他願意在她絕望時抱一抱她,就可以了。多少給她點希望啊!她見過很多女人都是這樣成功上位的。包括她的一位小姨。男人就應該功成名就,然後坐享美人,逍遙快活一生。
言栽寧現在的生活真的好嗎?在風昭蓮看來,還不如她家的老爸,她爸也經常尋外面的女人,看樣子很快活。也跟她說過,男人就喜歡這種偷歡的感覺,其他男人之所以沒有小三。
他認為是沒錢,或者乾脆性無能。
風昭蓮觀察過,她的媽媽也沒有不愉快,這樣不是挺好的?
大家相安無事生活了那麼多年,她的老爸能做到,言栽寧不一樣能做到?
風昭蓮長期生活在菲答星中,接觸的事物局限很大,觀點很容易被周圍環境同化。風昭州則沒有風昭蓮的想法,因為他從小就到外面的世界,別的學校讀書。倒暫時沒有染上他爸爸的不良嗜好。
「不行,我要做出點實際行動,讓他體會到偷歡的愉快。一定可以回心轉意。」風昭蓮竊喜,卻不敢讓風昭州看出來。乖乖回房間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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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裡星繁華街道之一,「奶奶,你看,我買的小狗,漂亮嗎?它剛洗澡了,很乾淨。」
安曉貝把小金帶進雲愛靈所在的下午茶餐廳,純真的大眼滿是祈求,希望雲愛靈能夠喜歡小金。
「我可愛的小寶貝,不就是一隻小狗嗎?要不要來只星際凶獸,聽說有比較溫馴的,應該能夠養。不如來只傳說中的龍形生物,聽說在宇宙深處能找到。至今全宇宙只找到三隻,如果你想要,奶奶給你弄來。」雲愛靈寵孫無度,對自家兒子要各種囉嗦擔憂,對孫子沒有這份擔憂。
「……」安曉貝無言,對著奶奶,他總有股無力感。總是生怕做的不好讓她討厭,可每每做了稱之為「出格」的事情,雲愛靈根本沒當一回事,照樣我行我素,不似傳說的惡毒婆婆,會扔出各種為難。
安小狐看到這一幕,撇撇嘴。如果安曉貝不是言栽寧的兒子,雲愛靈絕對每時每刻都冷著臉。別不信,血緣關係是微妙的事情。雲愛靈堪稱言裡星中憑著直覺做事的任性人物代表。
「這樣啊!那大白帶出來也沒關係吧!」安曉貝讓安小瘋挪一挪,露出後頭跟著的大白。
大白大嘴咧開,貌似微笑來著。雲愛靈差點暈厥過去,大白是什麼,言家中人都曉得這只生物是啥。凶獸中的戰鬥機,打群架也是妥妥的。以一對十,還打贏了。
言家一般都不敢接近它,安曉貝居然帶她出來遊蕩。光明正大。
那口森森的白眼,每天吃掉多少生肉,雲愛靈愁苦看了看大白。又轉頭瞥了眼小金,嘴角抽搐。
摸摸安曉貝小臉蛋,小心探問道:「小金什麼品種?」
安曉貝迷
糊,「不是小狗嗎?」
「……」這小狗的品種和大白真形似啊!雲愛靈不禁懷疑買賣人員相當的不好心,「貝貝。其實你可以養只稍微溫和點的。」
安曉貝抱緊小金,「奶奶說過的不算數?」
「不是!」雲愛靈為難又糾結。她家的孫子血脈果然非同凡響。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雲愛靈恩准了安曉貝的要求。
「奶奶,你真好!」安曉貝羞澀道。扭扭小屁股,安小瘋將他抱起來,放到椅子上。小金同樣窩在皮質椅子上。舒服打了個呵欠,繼續無精打采睡覺。大白嘰哼兩聲,發現沒有生肉提供,也就趴在安曉貝腳邊,作為守護者看著安曉貝。
訓練員抹了一把冷汗,他剛才怕的要命。雲愛靈的貴婦范兒發作起來,其他人很難與之相提並論,好些氣勢弱點的,連對視都困難。
言家祖宅的訓練員平生無大志。能夠養好宅子裡的凶獸,能每個月又穩定的高工資,他很滿足了。面對雲愛靈。他有點喘不過起來。還好雲愛靈發作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情,並沒有發落他。
雲愛靈雖然是捧在手心長大的千金,但繼承了湯婆婆的彪悍和寬容,神經也大條。所以訓練員被輕輕放過了。
安曉貝點了一份餐飲,模樣很正經,很像言栽寧在外面面癱的模樣。
「小朋友要多笑。老是繃著臉,容易老。」雲愛靈捏捏安曉貝嫩嫩的粉臉。
「為什麼要笑?對陌生人。沒必要奉獻任何表情。」
正拿飲料來的服務員抽抽嘴角,指不定心裡想著那裡來的熊孩子。
雲愛靈偏頭看了看周圍的人,「也對,不想笑就不要笑了。無端發笑,像個傻瓜一樣。」
這句無心的玩笑,直接導致另外一桌人拍台而起。
「老娘就是愛笑,不要指桑罵槐!老太婆!」說話的人,是旁邊的兩個女人。年輕點的那個應該與安笑的年齡差不多,二十到五十歲之間,另外那位,則是穿著長裙化了淡妝的女人。
被人罵是老太婆,雲愛靈不怒,誰不知道她樣貌看上去也就三十歲的人。睜眼瞎的見多了,特別是海盜團中的女人,個個是罵人能手,說瞎話的本領一流,雲愛靈受到熏陶不小。
雲愛靈直接無視的態度令人火大。
「你倒是說話啊!是看不起我們嗎?」少女樣貌不差,柳眉大眼,鼻樑高挺。只是橫眉豎眼指責雲愛靈,多少損毀沒人風貌。
大白脾氣是暴躁了點,但他也是通人性的,當少女凶巴巴要大罵時。它站起來,喉嚨裡發出警告的叫聲。
少女尖叫,「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餐廳,不允許寵物進來。竟然帶著寵物進來,喂餵服務員都死去哪裡了?」
服務員面對類似的情況,解決不了問題。所以經理很快站出來,然後對身後的幾位服務員擺手示意:「扔出去。」
安曉貝眨眨眼,「奶奶,你好霸氣。」
「……」雲愛靈很無辜,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被自家孫子崇拜了。這感覺,好爽。
所以雲愛靈給經理一個鼓舞的眼神,然後繼續享受孫仔的星星眼攻勢,好可愛有木有,白嫩嫩的包子,雲愛靈心快冒出泡泡了。
「你們要幹什麼?放手,放手,不是我們的錯,有你們這樣對待客人的嗎?我要投訴,你們放開我……」少女大聲嚷嚷,沒人願意多瞄她一眼。
那位化了淡妝的長裙女人很淡定,自動走出門,回頭深深看了雲愛靈一眼,露出諷刺的笑容。她回來了,雲愛靈跟以前一樣沒變,還是如此囂張,又活得如此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