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夠甘心,所以她一定也要把安笑的樣子也拍下來。
狠戾視線射向那個預先設定的記者,宋茗依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任再放/蕩的人也不能接受成為那些攝影鏡頭的焦點。
安笑在哪個房間,她只要一問就能知道了。
宋茗依用被子裹住自己,盡量縮著脖子,頭髮遮住臉容。那雙恐怖通紅的眼睛,卻暴露在相機下。樣子似厲鬼索命的模樣,許多記者停下手中的動作。
畢竟是普通女生的新聞,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知名學生,有點罕見,卻不算稀有。沒有多少新聞價值,當然照片存下來就好了。沒必要為了得罪學校發表出去,不發表,留著當紀念也好啊!
重口味神馬的,很多人還是願意出價買照片回去擼的。
宋茗依見記者「手下留情」,於是踢掉身邊那位壯漢到地上,然後拂開臉龐,「我有一則很大的新聞給你們,前提是,你們必須把照片全部刪了。」
幾個記者興致缺缺,昨晚飲酒盡興,還沒有休息夠呢!如果仍然是其他學生的事情,他們不如收拾東西回家睡一覺。
「你們……」宋茗依本來是用命令的語氣說話,意識記者不喜歡賣富人的賬,她也不是富人一份子了,自然沒人看她臉色做事。
「請等等,我要說的新聞,自然是跟言家的人有關的。」宋茗依叫道。成功阻止記者們前進的步伐。
言栽寧手下撇撇嘴,想不到外表漂亮客人的女人,心思如此歹毒。還好言少爺的夫人不是她。如果是,他還不知道要忍受多少腌臢事。
「你說的新聞,是直接關於言家人嗎?如果是,我們可不想知道!」言栽寧手下嚷嚷道:「這裡是言家人的地盤,還沒有走出去,就要打探人家的事情。事後被剝層皮算是好待遇了。」
幾句話,打消了記者們貪婪八卦的心。也是。打探別人的私事,要針對是什麼人。言裡星是言家主宰的。關係到自己生存環境考驗問題,誰敢拿小命來玩。
「別走啊!我還沒有說完呢!是關於言栽寧身邊的女人。」宋茗依豁出去了,昨晚明明跟言栽寧滾在一起了,腦海裡仍然清晰可見昨晚的情景。她以為言栽寧不過是身體抗性好。所以提前走人了。並不是沒來過這個房間的,堅決不信安笑會跟言栽寧一起了。
她昨晚得到確切消息,安笑中了重度的藥物效果,情況只會比她糟糕。而且她安排了許多人在她房間隔壁,只要聽到一點兒聲音,他們就會跑出來看看怎麼一回事。半小時後,安笑藥性發作,沒有解藥,第一種可能就是忍。第二種麼,就像她這樣。
「那你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宋茗依咬牙,「給我點時間!我能肯定。她身上有新聞價值。」
記者們上下打量宋茗依,因她楚楚可憐的哀求目光,作為男人的記者們,有點心軟。換只恐龍女人來求他們,他們肯定甩她一臉冰渣子。誰讓宋茗依擁有一張好皮囊,記者們今天無所事事。
為了虛無縹緲的新聞。他們暫且忍忍。
於是為了讓宋茗依解決當前事態,他們走出房間。美女被眾多人一起吃了。這樣的場面令人噴鼻血的同時,又十分惋惜。
記者不在房間內,宋茗依恢復大小姐本性,拿起手邊的燈扔了出去。可能顧忌外面的人聽到,或者是顧忌手中沒有星元剩餘,她扔出去的力度不大。燈盞扔在地毯上,並沒有碎裂。
越是這樣,宋茗依心裡無名的火越是不能發洩出來,「啊啊啊……去死吧!你們!」她捏其中一位入幕賓者脖子,「你們怎麼不去死,你們為什麼不是言栽寧……他是愛我的,昨晚我們在一起多愉快,為什麼現在沒有他,他去了什麼地方。」
他們酣睡不醒,是藥效還沒有過去。
昨晚瘋狂一夜,宋茗依渾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特別是下身前後的疼痛,動一動都有種撕裂的痛。
宋茗依抹了抹臉,指尖碰到一股腥臊粘稠的東西,她瞥眼看向身邊幾人的下身,「嘔嘔……」她終於忍不住要吐了。
其中一位形狀特別噁心,樣貌也不符合她的審美觀。況且是在藥物作用下產生的恩愛,宋茗依感覺心中一口惡氣難以平復。
策劃了半年,她計算過許多失敗,就是沒有計算自己發生的情況,更沒有去算言栽寧提前瞭解其中的節點。
宋茗依陰森的目光掃向藝寶進,這個呆逼,沒有發揮他的光和熱,純粹就是浪費國家糧食的人。
還有博豪,說好的去找安笑,結果卻爬到自己床上來。
整個人陷入靜態中,她突然抬起頭,安笑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報復,她不能窩囊下去。不就是玩男人嗎?宋茗依在沒有破產之前,不知道多少美男子落入她懷中。
只是現在換了幾個角色,首要任務是把安笑找出來。
她糾結了一會,決定先把自己清理乾淨,料理好房間中的事情。當她從浴室中出來,其他男人也醒來了。廁所跟浴室是分開來的,所以躲在廁所中的副會長君,趁中間的空缺,從側門溜掉的。
而宋茗依則在幾個男人的注視下,怒氣迸發。那些男人還以為宋茗依臉紅,博豪撓撓頭髮,「早就想試一次多人遊戲了,現在才來,真好!」
藝寶進是生氣的,只是女神昨晚的熱情,彌補了內心一點可恥的空缺,無視禮數教養,只要以後宋茗依能夠跟他在一起,他也沒所謂。
其餘兩人,噁心比意動強烈,思想前衛,並不代表能夠接受多個男人享用一個女人,對男人來說。那是恥辱有木有,又不是那啥店裡的姐兒。
宋茗依知道不能發怒,秋後算賬才是上策。氣哼哼地走出去,跟記者們會合。
等在門外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記者早已經不耐煩,宋茗依最好能弄點價值高的新聞,不然冒著被言家報復的風險,他們可是逃到外太空都未必能夠好過的。
宋茗依從浴室中出來,就通過通訊詢問了副會長一些問題。得知安笑的住處,宋茗依帶著記者殺過去。
說實話,副會長昨晚本來不上來這一層的,被會長逼迫上來,才中招了。酒店的通氣管道分開三層,所以昨晚藥物的揮發效果並沒有影響太大。
安笑此時蜷縮在言栽寧懷中睡覺,疲倦使她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香甜的夢沒持續多久,言栽寧睜開眼睛。他手下此時來了通訊,說宋茗依已經帶著一眾人馬過來。讓言栽寧坐好準備。
言栽寧挑挑眉,不認為需要多做什麼準備。兩人已經穿好衣服,不該露全沒有露,抱在一起睡覺,場面要有多溫馨就有多溫馨。
當然,如果要懲罰一下宋茗依也是好的。只要躲進浴室中,就能很好完成。但過程難免讓安笑遭受碰撞,為了佳人心情著想,言栽寧絕對不考慮這一條懲罰。
宋茗依的腳步越來越近,安笑夢鄉越來越甜,夢中還有家裡那只不知躲在那個疙瘩的兔子跑出來,然後隨同安曉貝一起玩耍。她和言栽寧坐在角落中,看著安曉貝,他身邊不知何時又多了個小身影,看不清容貌,安笑卻有從他身上感受到血脈相連。
或許,這是她以後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就更好了。
突然一聲巨響,身上帶著危險武器的宋茗依粉碎了言栽寧所在房間的門板。而危險武器也宣告退休,被宋茗依一通亂用,已經廢掉了。
安笑翻了個身,嘟囔兩聲,天塌下來也不能影響她睡覺。這是安逸生活帶來的後遺症,安笑貪睡的本能發揮淋漓盡致。
言栽寧本來嚴肅繃緊的臉部,不由一鬆。拍拍安笑背部,然後單手撐起,冷冷說道:「你們是誰?」
記者們深知闖禍了,看看相機中的照片,人家場面那個溫馨有愛了,言栽寧就像只霸道的狼王,護著口中獵物小兔子。
他們那一頓猛拍以為是言栽寧出軌證明,結果發現。那道纖細的身影,是人家女朋友的。
真相有時候不知道比較好,記者們內心小宇宙那個憤慨。坑爹的宋茗依,美人如蛇蠍,說出來的話也不能盡信。他們就知道其中肯定有所保留,打擾人家兩口子恩愛是要遭雷劈的。
欲哭無淚的記者決定回去後狠狠批鬥宋茗依,不把她名聲搞的比穿了千年不洗的襪子臭就不做記者了。
「言少爺,我們知錯了,不應該聽信小人讒言。我們都是被迫的哇!」一名記者跪在地上,可憐的模樣,只差說句家有老少妻子等著養活的經典語句了。
「對對,我們都是混口飯吃,那個,是這個女人說乃家的人手摸紅杏了,所以我們才決定要替天行道……」
「不對,安笑昨晚肯定不是跟我家的栽寧一起的,你們別被她騙了。她天生就是個狐狸精&¥#……」
越是越亂,安笑煩不勝煩睜開眼睛,「閉嘴。」
全場肅靜,夾雜著宋茗依的怒罵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