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拿他沒撤,「我能拒絕嗎?」
「不能!」鍾浩雨笑了笑,面對安笑,他總能安下心來撒嬌賣萌。
安笑憐惜摸摸他的頭,小孩子成長的環境中,太多算計,致使童年扭曲,會非常可悲。難怪鍾浩雨喜歡粘她,鍾少聞對這個孩子關注太少了。少到,鍾浩雨過生日也不想再家裡。
安笑沒有資格評定鍾少聞是不是個好父親,但他不能夠給予鍾浩雨一個美好的家庭。
把做好的佳餚推到鍾浩雨面前,「乖乖用餐。」
鍾浩雨調皮扮了個鬼臉,「我一定把肚皮撐破的。」
和樂融融用完餐,霄雷剛好到來,手中提著一個蛋糕,身後拉著一箱子玩具,「生日快樂,小子。」
霄雷不爽鍾浩雨插入一家三口間,奈何三人不介意,作為外人,他不能說不滿。
鍾浩雨立刻把霄雷手中的蛋糕搶過來,甜笑道:「謝謝叔叔!」屁顫顫去跟安笑分享去。
摔,這熊孩子,一句謝謝算完了?好歹也給他點甜頭,要不在安笑面前多說句話也行啊!結果,什麼也不幹,跑到安笑面前邀功了。
霄雷陰沉的臉色召來言栽寧好笑的目光,一個大人跟小孩子鬧騰。越活越回去了,「霄雷,一起來切蛋糕吧!」
少爺的一聲關心,霄雷差點沒跪在地上舔言栽寧腳趾了,奉獻他的一切。
安笑撫著額頭。「霄雷,你還能有點出息嗎?」
霄雷用行動來證實他還是很有出息的,「夫人。請問有什麼我能為你服務的。」熠熠生輝的小狗眼神,如此真誠,討好少爺未來妻子,是他目前最出息的舉動。
安曉貝揮揮小爪子,「哥哥,你節/操掉了。」
「……」
「還是貝貝懂我心,哥哥什麼的稱呼。最有愛了。」霄雷沒心沒肺笑道。
「……」
霄雷確認不是來搞笑的?
安笑眼中懷疑他今天的智商超乎常人的低下,二貨體質的霄雷。變得更二,在安笑所遇到過的人之中,傻到一種極致,沒有之一。
言栽寧歎氣。他也嫌霄雷行為太丟人,於是保持面癱,不搭理他。心裡期待霄青能夠回歸,有霄青在此,霄雷頭腦會清醒點。
鍾浩雨才不管霄雷來幹嘛的,興高采烈拆開蛋糕包裝,點上蠟燭,許願道:「希望我能夠快高長大,媽媽和貝貝能夠開開心心。每天都能和我在一起最好了。」
沒有其他要求,兩個願望,前者自然是要祝福鍾浩雨健康快來長大。後者看似簡單,卻無法實現。
吹熄蠟燭,兩個小孩首先給三個大人一人一塊蛋糕,他們拿著叉子,對著剩餘的大半個蛋糕開吃。
霄雷買來的蛋糕是巧克力味道的,安笑心裡忍不住抽抽嘴角。兩個大吃特吃的還是小孩子。即使是成年人,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吃相很乾淨。
於是華麗麗的。安曉貝和鍾浩雨滿嘴粘著深褐色的巧克力醬,安笑見了,深感無奈。
等會幫他們洗臉,也是中技術活。
安笑紅了小兔子眼在言栽寧嚴重非常可愛,他吃了一口蛋糕,嘴角沾了點巧克力。突襲安笑,在她臉上印了一下。
安笑先是一驚,「你……」往臉上抹了抹,抹出一把甜膩膩的巧克力。
「言栽寧,你是小孩子嗎?」
憤怒瞪眼的小表情,激起言栽寧的玩心,他瞥了眼一旁看戲的霄雷。
霄雷明白自己看戲的心態不對,迅速轉頭,緊盯安曉貝和鍾浩雨,示意他絕不打擾言栽寧和安笑的親暱舉動。
有時候,安笑的臉皮薄,若霄雷戲謔看過來,她一定不會隨他玩鬧。
言栽寧再次瞄準安笑的臉蛋,開始若有若無的小親暱。
當襲擊次數多達十多次,安笑忍無可忍,手上剩餘的蛋糕不多,一巴掌往言栽寧臉上拍去。
「噗,哈哈哈……」蛋糕痕跡糊了言栽寧一臉,對於人前高雅冷淡的言栽寧,居然有能有今天的一番可笑樣子。
言栽寧此刻的樣子不僅逗笑安笑,霄雷笑噴了,鍾浩雨和安曉貝捂嘴偷笑。
鍾浩雨愛玩的童心大起,手指沾了巧克力醬,抹去安曉貝臉上,之後又甩向霄雷頭頂。
隨後,便是一場蛋糕大戰。本來受害者只有安笑,最後延伸到每個人。好好的一個蛋糕,被各人四分五裂浪費點。
歡笑聲響徹別墅中,十五分鐘後,眾人疲倦坐下來。
安笑的報復手段非常狠,每個人都遷怒了,安曉貝也不例外。安小狐和安小瘋見混亂結束,忙不迭走出來,收拾殘局。
智能也得有智能的樣兒,言栽寧能看穿安小狐和安小瘋,不代表霄雷能夠明白。無關言栽寧的事情,霄雷就是個不經腦子的大嘴巴。他們可不想有一天竟然是被霄雷誤嘴導致暴露超級智能的身份。
「媽媽,你辛苦了。」安曉貝嘀咕一聲。
安笑才記起,她還要幫安曉貝洗澡呢?算下來,折騰的還是自己啊!
幽怨看向輕鬆之色的言栽寧,「都是你!」
鍾浩雨的生日慶祝在安笑無比鬱悶中過去,第二天,安笑又恢復了忙碌的生活。先去學校跟其他人對戰,傍晚到圖書館查閱機甲資料,理論與現實情況結合,是安笑重生以來的做事特點。
到了晚上八點,安笑才會強迫自己停下來。她還有家庭,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無休止訓練看書。
揉揉眉心,靜謐的圖書館中,偶爾還是會傳來交頭接耳的輕聲細語。安笑側耳傾聽。
「聽說了,言四少女朋友的兒子,是別人的孩子。而且親生父親找上門來了。」
「不會吧!」
「怎麼不會?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不安分的,虧我還以為她之前是言栽寧的秘密**,所以有了孩子後,才不得不走在一起。你也知道,自然出生的小孩,太少了。」
「我見過那個女人,很漂亮,氣質也好。想不到比傳言更惡劣。」
安笑抽抽嘴角,很想走到她們面前,跟她們說,你們現在口中說的,也是傳言啊喂。
「誰說不是,反正我是沒那麼好命得到貴公子們青睞,又不想當個人造美女。」
「你是沒機會接近言四少,不然,早就整容去了。」
「別說我,你不也是嗎?整容能夠得到真愛,我馬上去醫院修一修,又沒有危險。可惜我更喜歡自己的臉皮,……」
說著說著,她們的話題就扯遠了。美容衣服,才是女人的最愛。
安笑心中上過一絲狡黠,溫綈想玩,隨她意。事情鬧大了,鬧到醫院去,驗了基因,便能知道真假。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是去查一查溫綈有沒有收買哪一家醫院微妙,別到時臨陣跌到陰溝裡。
安笑借走兩本機甲引擎理論離開圖書館,外面天色已黑,安笑召來出租車回家。
坐在駕駛座上,安笑伸伸懶腰,機甲艙裡的靠椅雖然是人性化設計,但始終沒有這種沙發軟椅來的舒服。
從學校回家,不需要多長時間,安笑轉頭望向窗外。安笑皺眉,她見到鄭星輝進了一家破破爛爛的機甲維修店。出租車一掠而過,安笑沒有看真切,也不敢亂認。
沒作多想,反正鄭星輝出動了,或許是類似警察執行任務,或是到相熟的機甲店找人維修東西而已。
緊接著,安笑又看到驚人一幕,嬌成美居然**徹底了,在夜店面前招攬客人。
安笑慢慢停下出租車,用後視鏡觀察嬌成美。
嬌成美老了許多,再濃厚的妝容也遮不住眼角深深的魚尾紋。她人還未到一百歲吧,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一定很痛苦,只不知她有沒有改過。
不過看情形,她也沒多少悔過之心。為了身上那件皮大衣,她寧願跟陌生人多滾幾次**單吧!
安笑不是沒有想過放開舊事,可有些事情,不是想忘記就可以消去。
正打算離開,眼角餘光又看到了熟人。
郭彩欣和宋茗依,兩人穿著少布料的衣裙。在夜店門前與兩個男人在爭執。
郭彩欣身邊的,自然是上次見過的富商老闆。而宋茗依身邊的,則是博豪。
博後揪著宋茗依的頭髮,在她臉上狠狠刮了一巴掌,安笑離遠了,也隱約能夠聽到清脆的巴掌聲。
「賤女人,你現在一無所有,還想我博豪服侍你,不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籐龍學院的學生哪有像你那麼賤的。」博豪受夠以前宋茗依不當他是人的對待,心情好,就給顆甜棗。心情不好,砸東西拳打腳踢。
對心高氣傲,又沒有實力的博豪來說,是恥辱。
「混蛋,你不得好死。言哥哥不會放過你的,我生是天之驕女,沒人比我更優秀,你們該對我俯首稱臣。」宋茗依又氣又怒,奈何她是女人,沒有力氣,沒有功夫底子。除了怒罵,只剩下尖銳的指甲刮在博豪身上。
另一邊,郭彩欣的情況與宋茗依稍有不同。郭彩欣到目前為止,仍很得富商喜歡。可惜,那位油頭粉臉的富商,怎麼可能專情一個小女生。
大學女孩玩玩便好,若論終身大事,誰願意娶一個輕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