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隊長的話要服從,趙沖銀也知道,他們是躲不掉的。
幾天時間,他們配合已經不錯,只是還不夠。
霄雷對照著言栽寧的訓練表,呸呸,少爺對他們的課程真夠嚴苛。最後一種植物,他單人匹馬去闖,成功率也只有三成。他們不要說能採摘到,逃出來也成問題。
之前放心讓安笑去了,然後又擔心不已,戀愛中的男人啊!
睡足精神自然好,安笑伸伸懶腰。
呆呆望著天花板,被人擄走的時候,她以為是言家的政敵所為,其實是言栽寧的舅舅。可安笑覺得,言栽寧之所以事後沒有過於生氣,也是因為美男舅舅所做的,都是對他們好的。
安笑如果成為言家的一份子,就必須扛起那份責任。
言栽寧左手搭在她腰上,「想什麼?」耳邊的沉穩聲音,安笑全身酥麻起來。
「在想,我和你能走多遠。」
彼此在一起,門不當戶不對,不要說外部原因,內部矛盾也不會少。安笑是有小脾氣的人,言栽寧又是心氣高且驕傲的男人,現在沒問題,以後呢?
「想太多沒用,我不會讓你離開。」言栽寧親親她,「印象中的安笑,不會杞人憂天。」
安笑翻翻白眼,她也是人,也是女人,好嗎?偶然感性一下,不行麼。
「好吧!最好能夠整天對著你樂呵呵傻笑。」安笑腹誹。打算起床。
薄被滑落,安笑低頭一看,尖叫:「啊……言栽寧。大混蛋。」
言栽寧開懷大笑,從背後抱起她,摸著她的美背道:「介意嗎?我可以給你看。」
安笑的衣服不翼而飛,言栽寧再次大飽眼福,這丫頭後知後覺,可愛極了。
「快給我找衣服。」安笑突然轉身,雙手捂著前胸。確定下身遮羞的還在,起腳踹他。「沒有下次,不然以後睡沙發,」
言栽寧反應迅速,握住安笑小腳。嫩白的腳趾頭微微縮著,小腿修長,線條完美。他捨不得放手,化掉安笑沒用多少力氣的攻擊,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言栽寧自從睡到安笑床上,就喜歡裸著睡,要不然就是同款睡衣,據說能增加親密度,雖然科學沒有考證。
所以此刻。他整個人貼向安笑時,下身也起了反應。龍頭有抬起的趨勢,他快速壓下翻騰的血氣。戲謔笑道:「那麼你陪我睡沙發,婦唱夫隨,為夫隨時為你服務。」
安笑氣得牙癢癢,言栽寧不正經的時候,能氣死人。
一聲「咕咕」的響音,言栽寧笑的更歡暢。「餓了?」捏捏安笑鼓成包子的臉,「不要生氣。不鬧你了。」
安笑推開他,逕自起床。要言栽寧找衣服給她,挑戰難度五星級,她還是乖乖去衣櫃找比較好。
修長雙腿踏著地面,光是一個背影,言栽寧已經迷了眼。
安笑找了一件長袖襯衣,披上外套。穿上衣服,有了安全感,她撩起頭髮,看看脖子上三道吻痕。
之前生澀的表現,擺明是個初哥,越到後面,技術越是純熟,安笑往往很快繳械投降。
斜眸看著在床上不動的男人,「不起來嗎?」
「我不介意你看我的裸/體。」言栽寧挑眉,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
安笑紅了紅臉,眼神飄忽了下,「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言栽寧用行動證明他沒有絲毫害羞,掀開被子站起來。安笑垂下眼瞼,然後乾脆轉身,泥煤男人的玩意就長那樣的?腦海裡閃過許多兒童不宜的畫面,她拍拍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怎麼,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呸呸,說的好像多了不起一樣,男人都不是那麼一個嗎?」安笑說不下去,摸摸臉,能燙熟雞蛋了。
言栽寧不再調戲她,同樣穿好衣服,然後摟住她的腰,「走吧!」
「這幾天我要幹什麼,沒事做,我會渾身難受。」安笑不想憊懶了,一旦放鬆下來,她會沒有動力。
她就是那種安逸性子,適合過平淡生活。奈何生活不可能輕易饒過她,她只能勇敢前進了。
言栽寧說道:「找人跟你對練,也會有混戰。虛擬網絡是個很好的學習途徑,你一直以來沒去過嗎?」
安笑點頭,「沒去,之前是訓練兼顧不過來。現在要好好考慮實戰。」她忙不過來的原因,還有安小瘋製造的遊戲,簡直是慘絕人寰的恐怖,不通關不許出來,還要超過標準線才行。
所謂標準線不是合格線,如果滿分是十分,那麼安笑必須拿到九分以上。
脫離小瘋的瘋狂遊戲,安笑是鬆了一口氣。
可言栽寧不是省油的料,他的訓練,一定會更苦更累。
「能不能,讓他們下手別那麼狠!」安笑承認她是自欺欺人,那種級別的高手們,就算放水了,她也未必能夠熬上幾招。
「乖點,每天我會讓人幫你補充營養。」
「……」
言栽寧堅決迴避話題,安笑的表情垮下來,還是認命吧!
到了穿梭機的飯堂,周青銘、畢來凱和趙沖銀也在。
安笑跑過去,「你們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麼事。這句話我們問才是,你突然不見了,我們多怕再次見你時缺個胳膊,短了腿。」趙沖銀一邊往嘴裡塞飯,一邊興奮說道。
「都噴出來了,注意形象。」畢來凱嫌棄地道。
周青銘笑了笑,看見言栽寧站在安笑旁邊,只是對他們點點頭。教官對他們永遠冷淡,周青銘也沒在意,問安笑:「看你很精神,應該是沒事了,抱歉,我們幫不上忙。」
安笑不在意地擺擺手,「對方可是比我們厲害多的機甲師,經驗豐富,比我們這些小菜鳥好多了。十個你也未必能在他們手中走上幾個回合。」
「要來一起用餐嗎?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你。」周青銘和善的笑容有點古怪。
安笑卻說不出所以然,以為他想詢問關於森林內的一些常識問題。她轉頭問言栽寧,「要一起嗎?」
言栽寧心裡不樂意,說道:「隨便吧!」
口是心非的傢伙,明明臉色寫滿不行,非要遷就她,
「好,等會我過來。」安笑拉著言栽寧的手去點餐,走遠後,笑著說:「吃醋?不像。妒忌,不可能。」手牽手改成挽著他的手臂,臉蛋蹭了蹭,「最多以後我也不管你跟其他女人說話。」
言栽寧真想捏住她的脖子,他有多少機會跟其他女性說話,避開都來不及。
「以後跟其他男人說話,我都要在場。特別是鍾少聞。」言栽寧至今仍然忌憚鍾少聞,鍾少聞是個為求目的,能不擇手段的男人。安笑對他來說,就像一塊頂級寶石,言栽寧不信鍾少聞不想搶過去。
怎麼又提到他?
「我不會喜歡他。」安笑搖搖頭,鍾少聞外在條件不錯,但他經常以利益出發點考慮事情,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壓力很重,而且她會嚴重失去自由,甚至可能成為他手上的一隻棋子。
「不過這樣證明我的魅力也不比你差,可要看好我了。」
安笑眉開眼笑的樣子深深刺激言大醋桶。
很想將她的笑臉撕下來,永遠珍藏,別被人看見了。
言栽寧的穿梭機飯堂,自然比一般飯堂高級。這裡的菜式比較多,全都是富含均衡搭配,味道也非常不錯。
安笑點了兩樣,幫言栽寧也點了兩種,回到周青銘那邊的位置上。
「對了,我兒子呢?」安笑問道。
言栽寧捏捏她臉蛋,「你不知道現在什麼時間?晚上了,你兒子早就睡了。」
居然忘記看時間了,她肯定睡糊塗了。
趙沖銀和畢來凱睜大眼睛,言栽寧對安笑的親暱,是人也能看出來。可當著他們面前嬉鬧,還是少有的。言栽寧那麼冷清的人,其實真令人難以置信的。
周青銘同樣驚訝笑著,笑容多少帶著一點點看不清的苦澀,感情這東西真奇妙。心動不已的人站在跟前,可惜是有了孩子,還有了男人的。
早就知道的事實,還是控制不住,周青銘暗示自己,他身後有家族,是正人君子,撬人牆角的事情,他不能做,也不允許做。
言栽寧看了周青銘兩眼,不再說話。
安笑吃了一口香軟的米飯,問周青銘,「有什麼想知道嗎?現在問比較好,不然沒時間了。」
周青銘眨眨眼,「嗯,我有很多事情要問。」
於是一個人提問,一個人回答,說到某些情況時,安笑會延伸問題,把旁的要考慮的事情都一股腦告訴周青銘。
畢來凱和趙沖銀也聽得很認真,同時通過在森林的幾天,印證一些事情。
安笑就像個經驗豐富的導師,只要不是有關於太過專業和個別化的知識,她基本能答上。
終於把最後一口涼了飯放進嘴裡,安笑用小手帕擦擦嘴角,「如果還有問題,可以歸納一下發給我。相信你們進入森林後,會有更多收穫。」
周青銘笑著點頭,「謝謝」
真不錯的小伙子,謙虛好學,安笑以後若是收徒,也要收這樣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