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噁心?」
逼在眼前的俊容瞬間變得陰惡如仇,猙獰至極。
她搖搖頭,使盡力氣想要掙脫他,用上了所有能想到的自衛術、防狼術,都輕鬆被他化解。他稍稍用力,手掌翻轉伸縮,就把她制得死死的,宛如一隻待宰的羔羊攤在黑色大辦公桌上。
姿態羞恥,面目可悲。
任她如何尖叫,咒罵,他盡都無動於衷。
「是誰曾說,不管我變成什麼樣都會愛我,不會拋棄我?」
「是誰說的,除非我不要她,死也要賴著我一輩子?」
「姚萌萌,你告訴我,這些話都是誰說的?!」
他厲聲一吼,她嚇得閉上眼,淚水沿著臉頰汩汩地滑落,一張小臉蒼白憔悴得讓人心憐又心疼,可惜已經無法阻攔他身體裡的那頭惡獸想要咆哮肆虐的野性了。
她渾身顫抖,大腦就像一面回溯時空的鏡子,翻出一頁又一頁往事,那些甜蜜得像童話故事,美妙過所有的浪漫愛情,那是天堂,伊甸園,她最愛的男神……可是鏡子另一面,卻是地獄,泥沼,要致她於死地的魔鬼。
她看到魔鬼的獰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諷刺她的自以為是。
姚萌萌你真是天真得愚蠢啊,以為只要你努力就可以去到他的世界,呵,你是來到了他的世界,這個真實的世界卻是需要用血和肉來搭建的荼糜地獄啊!
「姚萌萌,你竟敢又背著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明,你這個該死的——」
厲錦琛怒罵著一把揮掉了桌上所有的東西。
匡啷,她的古瓷杯,被碎得四分五裂——那是她央著他,陪她去陶藝館做的情侶杯。他的那個,早就不知哪裡去了,估計已經陳屍在垃圾場了吧。
萌萌像個木偶似的,一聲不吭地看著厲錦琛發瘋發狂,對自己的身體施虐。
「我早告訴過你,這是你自己選的。」
他拿出打滿尖尖鉚釘的黑色脖套,強行套在她脖子上,拉著繩索用力一扯,迫得她不得不仰起脖子看向他,姿態宛如一隻臣服於主人的動物,如果給她加上一隻還會搖動的尾巴的話,大概形象就完美了。
她搖頭,嗚咽著叫著「沒有」,她想抓他的手求饒。他卻將她的手都扣住了,再無法騷擾他的動作。
「大叔,別這樣……嗚嗚,求你……」
「太晚了!」
他狠狠地揮下手,她疼得渾身抽緊,就直往他身上撲去,硬是將他抓住不放,淚眼迷濛,楚楚可憐,卻又愛又恨,無法自矣,「大叔,你懲罰我吧!可是你能不能先放過我同學,他們跟這事完全沒有關係。是我不聽話,我逃離你,你要罰就罰,別再牽連那些無辜的人,求求你了……大叔,你聽到嗎?我是萌萌啊,你醒醒,求求你,別這麼對我,別這麼殘忍……」
揮下的手有一刻停頓,凝著女孩淚顏的瞳仁迅速地眨動了幾下,彷彿有些鬆動的跡象。
她見狀,被束的小手用力地爬上男人的俊容,繼續求著,「阿琛,我錯了,我認錯,好不好?你原諒我,我答應你,只要你放過何班長,以後我都聽你的,我一定乖乖的。好不好?求求你了,答應我,好不好?」
她含著淚,仰首去親吻他的唇,想要化去他眼低濃重的戾氣。可是在唇就要相碰時,他突然一把推開她,她失去他的支撐,一下從桌上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疼得她雙眼緊閉,等待著那股俱痛的過去。
可不防他竟然立即俯身又抓住她披散的長髮,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她疼得直叫,又被他摔進了沙發裡,重重地壓進了沙發中,惡狠狠地質問她,「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承諾的?這一次,你又打算什麼時候轉眼就背叛我?跟別的男人跑得無影無蹤,或者私會通殲?!」
「不,我沒有!」
她又驚又氣,不甘地厲聲反喝。吼完,頓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難以負荷這一**的精神和**的折磨。
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啊?
好難過,好難受,好痛苦,她還能堅持多久,她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大叔……」她哭得啞了聲音。
「不要叫我那個噁心的名字。」
「大叔……」她看著他嫌惡的皺起眉頭,突然撤離。
他不斷地扒著頭髮,凌亂不堪下透出的眼神混亂又糾結,滲著絲絲的血色,他在屋子裡繞圈兒地走,就彷彿一隻無頭蒼蠅般,一腳踢在門口的大屏風上,竟然把屏風角上的木質裝飾角給踢斷了一根,整個石座屏風都微微晃了幾下。
「大叔,你別這樣,求求你,冷靜點。」
萌萌爬下沙發,又朝那痛苦的男人爬了過去,抓著他的褲腿求著。他不得不停下爆躁自虐的動作,俯首看著仰起的淚顏,眼底竄過一片複雜絞擰的神色。可那抹柔情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被沉沉的黑暗浸染吞噬。
他竟然一腳踢開她,冷喝,「你大可以去找你的那些小鮮肉幫你解決問題,還需要來求我。」
她聞言身形一僵。
他轉身走向掛衣架,翻出了煙和打火機。點煙的手一直在發抖,他額角浸出一大片的汗漬,臉色一片鐵青,可怕至極。
「不准吸!」
她竟然一蹦而起,
衝到他面前就打掉了他手上的煙,他只吸了一口。她抓過他手上的煙就跑向大門,又立即想起大門都被他控制起來了,轉又跑向洗手間,當然沒指望那門還能幫她什麼忙,她不過是在爭取時間,爭取時間幹什麼呢?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姚萌萌?!」
鏗鏗鏗——
室內燈光次遞變化,二百七十度的觀景落地牆全黑了,一絲明媚的光都看不到了。
她才沒跑幾步,就撞在了冰冷的牆體上,剛才記得這明明沒有牆的,什麼時候竟然跑出面牆來?!
正奇怪時,男人的聲音如九幽鬼魅般從背後傳了過來,「東西,拿來!」
肩頭一陣爆疼,她低唔一聲跪倒在地,腦袋立即埋下去,雙手迅速摀住了臉。當厲錦琛將人扳回面前時,頭頂的燈光也應時而亮,將女孩埋下的頭一把抬起,俊臉上也竄過一抹震驚的愕然。
原來,女孩竟然將那一大包煙都塞進了自己嘴巴裡,咀嚼著嚥下了肚子。
她睜著一雙憤怒的火眼,直直瞪向他,彷彿在向他宣佈她最大的決心,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再碰一下那些毒害人的東西。
寂靜,令人窒息的寂靜。
突然,他閉上了雙眼,額頭青色跳動彷彿就要爆裂,他再睜眼時扣著她狂吼,「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給我吐出來!」
他曲指進她嘴裡勾出黃澄澄的煙草,她竟然固執地根本不讓他碰,晃著腦袋,還咬得他手指血淋淋的,低低的哼呼聲就像頭悍猛的小獸,眼鏡早在剛才的一番折騰裡掉了,兩隻大眼睛迥迥有神地直瞪著他,真是讓人無法言語。
兩人這麼來去折騰了好半晌,厲錦琛總算將萌萌嘴裡的東西給清了個七七八八,還押著她又硬灌了幾大杯的水,才勉強弄乾淨。
完後,他扯了個紙巾盒,抱著她給她擦嘴擦臉,動作又變得異常地溫柔。
這前後的待遇差異實在太大了,她簡直有些風中凌亂,不堪負荷的感覺,卻又禁不住為這一刻的沉靜如初,落下淚來,委屈地哭,「人家不想離開你的……嗚嗚……嗝,人家只是害怕,嗝,你太可怕了,嗚嗚……你不知道,嗝,嗎?嗚嗚……你竟然對我做那種事……都是你逼我的,憑什麼全怪我頭上?嗝!」
他冷哼一聲,一邊給她餵著熱水,一邊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你會主動乖乖地回我身邊?」
她驚訝地看著他,彷彿他已經恢復正常,可是這說出的惡毒侮辱的話又不像。
「厲,錦琛……」
「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犯賤!」
「你——」
他竟然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他根本沒有變回去。他還是魔鬼,他還是那麼可惡卑鄙。她氣得揚起手就要打他,他卻只是冷冷地看著她揚起的那只細細的手臂,上面露出內側的一截紅痕,也是兩人的「第一次」遺留的傷痕。
前後已經過去快一個月,這傷都沒好全。
已經不用再懷疑什麼,很多細節已經將真相告訴了她。不是她愚蠢犯賤,根本就是他自己已經病入膏肓。或者說,她犯賤愚蠢也都是為了他。
為了他呵!她欺騙了要好的朋友,她隱瞞了害人的事實,她自私地想要憑自己的力量拯救他,可是到頭來發現,不過是她自不量力。
小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淚水乾涸在臉頰上,她揚起的手慢慢落下,撫在了他緊繃的面容上,輕輕說,「大叔,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不願意提起?你可以告訴我嗎?你有心事,我能感覺得出來。你在害怕什麼?害怕你說出實情我就會離開你嗎?不,我保證這次一定不會離開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再一次,他推開她的靠近,轉身走掉。
依然是逃避!
她顧不得身上七零八落的狼狽相,追上去,從背後將他緊緊抱住,「大叔,你為什麼可以告訴朱婧慈,都不願意告訴我?難道真像朱婧慈所說的,其實你心裡有她,才把她視為你的知心伴侶。」
「你在胡說什麼。去換衣服,馬上離開這裡,回公寓去等著我。」
他拉開她的手,朝凌亂的大桌走去。
可是她不會放棄,「不,我不走,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朱婧慈。」
他驀地轉身,氣憤地低吼,「不准去找她。她那是在騙你,你這個小白癡,你連這種當都要上。」
她卻趨機抱住他,挨進他懷裡,「我也不相信她知道,那你親口告訴我,好不好?」
他眉眼疾跳,眸色忽明忽暗,牙關咬得絲絲作響,彷彿在極力壓抑著什麼,面容上青筋再次浮現,讓人見之都心驚肉跳。
她很緊張。之前每一次詢問那個秘密,遭受的下場都不太好。今次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她決定破釜沉舟再犯一次險,賭一把吧!呵,她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聖母偉大啊,明知山有虎,偏把自己送進虎口自虐啊!
「夠了!我說過不要把那女人扯進來,不准再提那事。」
「阿琛……」
「姚萌萌,你是不是想提前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
欲開口的小嘴就僵住了,發不出聲兒來。
他的聲音不重不大,說完後他繞回書桌收拾一片狼狽的現
場,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什麼。
可為什麼她的心突然就像被一隻大手死死地攥在手心,幾乎無法呼吸,一股說不出的恐懼懸虛感,攪得她心裡難受得想要吐出來。她身形一晃,急忙扶著桌沿才站穩了沒有倒下去,就吐。胃底抽搐得發疼。
他說,要結束他們的關係,是什麼意思?
她不敢問。
也許這只是衝動而出的氣話吧!
那會是什麼後果呢?
離婚?!
不,這一定是氣話,不是真的,不可能。
他們的婚姻是由三方父母見證過,定下來的。他們是通過法律註冊的合法夫妻。他們已經有一年的情感了。他們就是再吵,再糟糕,也會一直過下去的。
厲錦琛收拾了桌面,就立即去衣帽間裡找了套衣褲扔給萌萌,命令她穿上立即回家。立即,遠離他!
他知道現在自己的狀態非常不穩定,趁著還能控制住這般,將她遣離自己的視線,最妥當。
砰的一拳擊在桌上。
「該死!」
拳頭立即破皮流血。
她回神看到他又在自殘,心頭一痛,衣服也不穿就跑去飲水間裡拿醫藥箱要幫他包紮傷口。可是他追過去將箱子砸在地上,大聲喝斥,「我叫你穿上衣服,滾出慈森,你聽不懂嗎?我tmd不需要你在這裡礙手礙腳,哭哭啼啼。你耳朵聾了嗎?!」
「你叫我滾?」
「對,滾出去——」
他橫手一指大門,她驚怔的小臉倏地沒了表情,眼神一下變得空洞洞地像個抽光了精血的洋娃娃,轉身就衝了出去。
可是他讓她換上的衣服,還扔在地上。
她跑出去,還穿著已經被撕得不堪的白裙,那上面染著不知是他還是她的血漬,那模樣若讓旁人看到了定會浮想連翩。
他惱恨地低咒一聲,揀起衣服就跟著衝了出去。邊跑邊向保安室的下令截住女孩所在的電梯,哪知道萌萌動作奇快,比他這個大樓的設計者還熟悉樓道裡的快速通道和電梯行駛規律般,他們硬是沒把人截住。
直到他奔出電梯,聽到大廳裡一片驚呼,就看到那個白色的身影衝出了大門。他低咒著追上去,一路追到石階下。
「萌萌,站住。」
該死的,這一日有多少人看到她的身體,他真想把那些人的眼睛珠子通通都挖掉!
萌萌已經跑出來時,已經淚流滿面,傷心又害怕。她一路顛簸,跑下石階時,只覺得一片青晃晃的影子在眼前飄飛,那聲怒吼嚇得她腳下一個踉蹌,就朝下倒去。
近百級的石階也有好幾米高了,前後左右的人見狀都嚇了一跳,偏偏這時候都沒人在旁拉女孩一把。後方還差三五米的男人見狀心中已是大駭,竟然縱身一躍,直直撲向倒地的女孩,在千均一發之跡將女孩抱在了懷裡,兩人雙雙滾下石階。
瘋狂的顛簸中,她竟然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緊緊擁著自己的男人,恍惚之間彷彿回到了當初牧場的時間,那是她最快樂的一段回憶。因為他在那時向所有人宣佈,她是他的女神。讓她的深愛,有處安放,妥妥帖帖。
那雙黯沉的眼眸,曾讓她恐懼過,排斥過,可是最終留下的依然是……愛呵!他在意她,他眼裡有她,他不能沒有她,他其實是心疼她的。
如果有一天他真讓她「滾」的話,她也沒有遺憾了!
瞧,今兒他陪她一起「滾」了,不是麼?
當兩人終於停下時,階上的保安們,王致誠和司徒燁,一大群的人都跑了出下來,迅速將兩人給圍了起來。
旁人要遞衣服給女孩掩身,也被男人一口拒絕,他脫掉自己身上僅剩的襯衣,將女孩包得嚴嚴實實,抱著人上了秘書開來的商務車,一路開車立即去了醫院檢察。
那時,在石階上不遠處,一個中年婦人正躬著身子怔怔地站在高處,將前後發生的一切都收盡眼裡。卻沒人發現在她手中緊緊攥著一個黑色的皮夾。她迅速地將皮夾子收進了自己的皮包裡,迅速溜走了。
直到她走到無人注意的角落裡時,才悄悄拿出那典型的男士黑色皮夾,打開來,裡面除了一疊厚厚的毛頭鈔,還有一堆卡,看似都是銀行的,因為只有一兩張她認識是帝國內的大銀行,但其他的都沒見過。她也不識外語,覺得上面的字母拼寫都不像標準的英。
沒有身份證。
但也可以肯定正是那慈森集團的創始人——厲錦琛,害得她女兒毀容又差點殘疾的罪魅禍手!
真可惜啊,竟然沒有身份證。不然,她就可以拿此大做章,將那個男人的醜顏爆形公諸於眾,不整他個身敗名裂,沒臉見人,她就不配做個好媽媽。
婦人毫不猶豫地把現金都塞進了自己的包包,心裡一邊詛咒著,一邊翻出了包裡的所有東西。多數都不是她見識過的。但就這個皮包的價值,她也能感覺到不菲。回頭要是賣掉,估計也能賺一筆。如此想著,她就要把卡片都扔掉,懷著一種小人的報復心態。
清理完髒物,婦人轉身就離開了小巷子。完全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當她一離開,就有一個身影跑到垃圾筒前,將筒完全翻倒,把被扔掉的那些看似完全無用的卡片全找了出來。
那人一張一張地辨識,眼眸慢慢瞇了起來,
,心中也愈發驚駭嫉羨,那個厲錦琛可真不愧是華夏帝國第一金融鉅子。這包裡的卡,全是不限額的各種卡,全是燙金的vip會員字樣,什麼尊享榮譽等等,那些金色的凹凸拼音姓氏,看得他一陣兒眼紅髮刺。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得天獨厚了,難怪讓他的女神念念不忘。他一定要找到這男人的把柄,然後……
突然,一張字母非常特別的黑白色素卡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反覆翻看,直覺這卡不一般。但一時之間又看不出什麼,為防被人發現,急忙收了東西離開。心裡盤算著,回頭就找朋友看看這是個什麼卡,說不定就能尋出些好線索來。
……
又進醫院了。
萌萌忘了這是第幾次了。
「不,我不要檢察,我沒什麼不舒服的。你們給他檢察一下,他抱著我滾下來,傷都落他身上了!」
萌萌在白大褂醫生走來時,直指著剛剛穿上王致誠送來的衣服的厲錦琛,口氣嚴肅又極有氣勢,讓主任醫師也是一愣,看向厲錦琛時目光帶了更多的審視。
厲錦琛卻不以為然,聲音冷冷的,「我沒事,先看看她有沒傷到。」
萌萌卻擋住了醫生伸來的手,「我,我要換個女醫生!」
聞言,眾人都是一愣。
女孩咬著唇護著身子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容易亂想啊!
厲錦琛方才回過神,「嗯,換個女的來。」
口氣很是霸道。
萌萌立即朝厲錦琛伸手,「大叔,我有人看了,你讓這位醫生看看吧!?」同時就給司徒燁等男人打眼色。
司徒燁和王致誠接到女孩的信號,立即勸說。
厲錦琛眉心皺著,最後還是依了小姑娘。
司徒燁逮空調侃道,「現在看來,最後還是丫頭你夠手段,竟然能將發狂的boss輕鬆拿下。小的在此甘敗下風,佩服佩服啊!」
萌萌只是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眉目間卻鎖著一抹憂愁,不吭聲兒了。
那時,厲錦琛摸褲兜時沒有摸到自己的錢包,皺眉問王致誠有沒揀到。王致誠搖頭,立即給公司保安部打了電話,讓追查錢包去處。
「錢丟了沒關係,最好把卡都找回來。」他蹙著眉心說。
王致誠點頭,知道**oss的錢包裡錢其實並不多,真正有價值的還是那些卡,還有那個包。那個中年女人猜的也沒錯,包是私人訂製,價值六位數rmb。
兩人正說著時,旁邊萌萌的急診病床處發出一聲尖叫。
厲錦琛立即跳下床,也不管那醫生招呼,就衝了過去,一把掀開白色隔簾,就把一頭撞來的女孩抱進了懷裡,橫眉冷眼地瞪向那拿著儀器一臉糾結的女醫生,喝聲問,「怎麼回事兒?」
懷裡的小姑娘抬頭,吶吶地說,「要脫衣服,我……不願意!」
要是脫掉,肯定會被發現她身上的鞭傷和種種虐痕。剛才就是因為女醫生發現了端倪,她才誇張地大叫引來他,想借之逃過。不管怎樣,她都不希望有意外發生在他身上。就像之前,他不顧一切跳下石階救她。
------題外話------
哎,這兩人兒啊,還真是糾結又纏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