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氣氛一下變得沉悶,明明剛剛還鬧得挺歡騰的一對,這會就成了互相敵視的仇人了。
溫澤不得不在心裡暗歎,果然是冤家唉!
「咳,琛哥!」
他立即轉身截斷了那四道「茲茲」作響的拚鬥眼神兒,見厲錦琛也沒拒絕,遂低聲陳述了之前狀況發生的具體細節,故意用了一種十分客觀的語氣。要是讓當事人們來聽,都會直指這番說辭完全包庇了小姑娘。
萌萌看不到厲錦琛的表情,但是憑她直覺,大叔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不會看她都哭了,還不原諒她,過來哄她的。她想想就覺得委屈,也打定了主義不會輕易就範。
看到廁所的方向,她起身蹭了過去。心想,乾脆先溜掉再說。反正,大叔他現在還有正事,不可能一直盯著自己。等今天回去後,她就先去爸媽家躲著,來個惡人先告狀!啊呸呸呸,她明明是受害者的說。對對,先跟爸媽打個腹稿。到時候,嘿嘿嘿,依爸媽現在對她的寵溺,看他還敢不敢打自己屁股。
那邊,小姑娘打著如意算盤,進了衛生間,想玩尿遁。
厲錦琛不是沒看到,但他完全不擔心這丫頭趁機溜掉。因為,這裡是樓上,廁所窗子太小太高她也爬不上去。出來廁所,她就必須打自己眼前過。
「琛哥,萌萌畢竟是大姑娘了,你剛才那樣,要是換我,也覺得沒面子啊!」
厲錦琛盯了溫澤一眼,「那你挑那時候進來幹什麼?!」
要是換了別人,溫澤肯定就叫「那還不是為了救人」,可惜在面對厲錦琛銳利透析的雙眼,他是啥辯解也不敢吐出來,只能別開眼摸摸鼻子。
厲錦琛也沒繼續追究溫澤跑來看好戲的心態,便問,「既然都來了,還躲著幹什麼?看好戲嗎?」
溫澤一聽這話,頓時渾身一個哆嗦,差點兒就要站不穩了,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厲錦琛,「哥」了半天,也沒抖出一句話來。
厲錦琛見慣不怪,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口氣不乏嘲諷,「那邊有椅子,我沒讓你罰站。」
「琛哥!」
溫澤低叫一聲,重重一歎,「你怎麼發現的啊?當時那麼緊急,你明明都盯著小萌萌了,怎麼會發現……」
厲錦琛冷冷地睨了一眼,「你以為,以你的騎術就能那麼輕鬆跳上小黑的背,還在廣場外就把它給控制住了。要是它的主人沒在暗處襄助你一把,恐怕我和萌萌也會被跺上幾腳。」
那匹馬,他知道是那個人專門從米國買來,送給自己的。他一直沒來看,也不稀罕這種禮物。只是沒想到今天會給這小丫頭騎著玩,鬧出了這一番風波。顯然,溫澤在這件事裡花的心思,也不可謂不少了。
溫澤算是對厲錦琛的敏銳洞察力跪了,當時他能一下躍上那小黑的馬背,而沒有被小黑當場給掀下背去,其實也覺得很奇怪。所以他才「咦」了一下,在勒停小黑之後,他就發現了剛好藏在樹林後的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朱碧嬋和劉婉兒一直心心唸唸的男人。
「臣哥!」
溫澤回憶著當時的情況……
一看那樹後顯出身的男人,立即扔開了疆繩,很是驚喜地迎上前。
厲俊臣暗自一歎,抬手打斷溫澤的叫喚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指大黑馬,又比劃了一下,溫澤立即點頭,回頭將馬兒牽走,交給了牧場管理員,自己折身又回到了樹林中。就看到厲俊臣還站在原來那棵樹邊,指間夾了一隻煙。
「臣哥,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出來啊?」
厲俊臣本是不想被發現,可惜當前這情形也容不得他迴避,只有暗中出了手,他有些煩躁地睨了溫澤一眼,溫澤狡詐一笑,接過了遞來的煙,就著厲俊臣的煙頭,點燃了煙。
他故意噴出一口煙,道,「臣哥,別怪弟弟我雞婆!這回你救了小萌萌,可真是做對了。琛哥那可是把這小姑娘疼進了骨子裡,你可以趁這次機會,重修……」
「行了行了,你一個通訊兵。怎麼學得跟偵察兵似的,那麼雞婆。爺不知道,還要你教!」
溫澤嘿嘿笑得更得瑟了,「是,爺您什麼都知道。可是這不都磨蹭了十多年,還沒把關係復原。咱做弟弟的,就是看著有點兒捉急唄!」
厲俊臣額頭一抽,抬腿就想踢人。可溫澤何等狡猾,早就洞察其意,一個閃身就輕鬆避開了。當下,兩人就地比劃起來,拳聲打得虎虎生威,震得附近樹木雪塵紛落,一時竟似漫天迷霧,不見人身,只辨掌聲霍霍。
忽聽一聲沉吼,伴著一聲痛呼,又傳來「咦」的一聲。雪塵落地時,溫澤摔在了地上,撫著腰叫「大爺饒命啊!」。厲俊臣笑罵一句,上前一把將人從地上攥了起來。
溫澤見人笑了,立馬又說服其與自己一起去見厲錦琛和萌萌。
厲俊臣卻搖了頭,「今日我來,也是答應了一個朋友,劉家兄弟邀請我來的。現在過去,不合適。」
溫澤一聽,臉色卻沉了下去,「哥,你怎麼還跟劉家走那麼近?你那什麼朋友,不會是朱家小姐吧?還是場上那個朱二小姐?」
厲俊臣一口被道破後,臉上明顯閃過一抹尷尬之色,直擺手,「你個小鬼頭懂什麼,去去去,大人做事小孩子插什麼嘴。」說著,擺擺手就要走人,不想多談的樣子。
溫澤追了上去,急道,「哥,你不覺得你這些年太過縱容劉家兄妹了嗎?
小心被所謂的自己人坑死了都不知道。哥!」見那人腳步邁得更大,就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溫澤氣得大叫,也不管附近是不是有人,就吼了出來,「當年的事,難道真是陰差陽錯的意外嗎?哥,你也是最出色的偵察兵,你也參加過特種訓練,我不相信你從來沒有回憶過當年的事有蹊蹺!但不管怎樣,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要真想往前看,跟琛哥和好,就該抓住現在的機會。算我雞婆,反正我也只說這一次,萌萌她是你和琛哥之間最大的契機。要不要把握,看你自己了。」
說完,溫澤難得一頭惱色地扭頭走人。
厲俊臣卻回了身,臉上是溫澤也不曾見到的表情。他張口想喚住人,卻發不出聲。
溫澤走了幾大步時,突然又停下了,背著身說,「不管哥你怎麼想的,總之,我已經選擇站在琛哥這邊。之前小萌萌被朱碧嬋的馬嚇到,濺了一身泥,那個劉婉兒也在場。」
……
溫澤收回思緒,咳嗽一聲,道,「之前朱碧嬋的馬不小心驚到,濺了萌萌一身泥。當時……劉婉兒在場。不過這次小黑受驚跑掉,應該是意外了。」
「你想了這大半天,就想出這一套說辭來唬弄我!溫澤,你倒是長勁兒。」
厲錦琛的目光睇來時,溫澤心頭咯登一下,直覺那眼神就在說:想要借與萌萌有關的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也太蠢了!這一招,無疑是越描越黑。
溫澤尷尬得都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兒放了,轉眼就看到了廁所門開開合合的,顯然這會兒又多了一個偷聽者。
厲錦琛瞥了廁所那方一眼,又道,「你可以告訴他,我不會感謝他,也沒欠他人情。」
溫澤大窘,「琛哥,您看這事兒,好歹萌萌她現在不都好好的,您就……」他一邊明著為萌萌求起情來,一邊背著身給廁所裡探頭出來的小姑娘打手式。
萌萌一眼就認出那手式「快過來幫忙」,哦不對,是「快趁機溜走」。於是想都沒多想,立馬竄出門就朝屏風後跑去。
「萌萌,你要去哪兒?」
一聲低喚讓已經跑到門口握著門把的萌萌僵了一僵,但那叛逃的心一起,都知道被逮回去很可能「九死一生」哪,就只是遲疑了一下還是扭開門把往外衝去。
「哎喲喂!」
唉!這就一頭撞上了正待敲門的大活人一個,哦不,一堆。
「萌萌,你沒事兒吧?」
同時幾個人出聲,讓撫著額頭呼疼的萌萌心頭一陣亂跳,抬頭就看到三張熟悉的臉,個個都挺養眼的,可是都讓她很鬱悶:全堵在門上這是存心斷她的逃路哇!遂也沒啥好臉色了。
向東辰一看姑娘的臉色還那麼不好,急了,「怎麼臉色還那麼難看,是不是傷到內臟了。哥,你快幫萌萌看看,那位大夫,麻煩你把工具借我哥用用。」他說著,一邊拉著萌萌,一邊接過那牧場大夫的醫療急救箱,一邊還叫著經理想要另外安排一間房。
「不,不用了啦!我沒事兒。」萌萌急忙抽回手,想跑掉,就被賀英琦給攔著了。
這人口氣更糟糕,「呆子,你腦子是不是被摔成豆腐渣了。萬一腦震盪,或者哪裡內出血,你不趕緊看看,拖到晚上逮不定就game—over了!現在不是你犯二的時候,去,進屋裡去,讓專業大夫瞧瞧才是王道。」
賀英琦橫臂一展,當場就跟向東辰搶起了人,話裡可真沒把太子爺放眼裡。
姜亦儒雖然接過了醫療箱,但並沒有動。他面淡薄笑地站在一邊,看兩個小鬼鬥法,其實是等著屋裡的人出來善後。
「萌萌,你要去哪兒?」
萌萌正見著空隙想溜,厲錦琛的聲音從後方飄來,她頓覺背脊脖子一陣冷風刮過,只能在心裡哀歎:大勢已去!
「厲教官(琛哥)!」
向東辰和賀英琦同時僵硬地喚出聲,也同時被萌萌的小眼神狠狠瞪了一記。
厲錦琛伸手將小姑娘攥了回來,摁在了自己懷裡,那強烈的個人氣場瞬間瀰散開來,教一眾人等明顯感覺到了那種疑似宣佈主權的氣氛。
「姜少來這裡是?」
向、賀兩人的目的,不言自明瞭。姜亦儒的身份,並不像喜歡湊熱鬧的人。
姜亦儒一笑,揚了揚手中的醫療盒子,說,「我大學的專業是外科,同時修了中醫內科。應我家小弟之命,特來給他的……姚萌萌同學,檢察一二。」
厲錦琛的目光直接略過了向、賀二人,點了下頭,「那就有勞姜少了。」便側身讓道,姜亦儒朝向東辰笑了笑,就大步進了屋。
只可惜,屋主只邀請了一人,其他閒雜人等還是只能在屋外等著。
房門一關,被忽略在外的兩個大男生,十分不爽地互瞪對方,責怪要不是對方,自己八成就能跟著蹭進屋了。
正在這時,衛正陽急匆匆地跑來了,開口也問萌萌的情況。
向、賀二人一看他,同時找到了發洩口,直接炮轟。
「衛正陽,誰讓你打電話叫那個小笨蛋來牧場的?!之前我拒絕的理由,你還不清楚。現在害她受傷,很可能腦震盪兼內出血,你賠得起嗎?!」向東辰惱極了。
「衛正陽,我早警告過你,不要打萌萌的主義。要是萌萌真出了什麼事兒,你就等著怎麼死都不知道吧!她是琛哥的女人,誰也別想搶。」賀英琦一句話,同時警告了兩
個人。不,三個,包括他自己。
衛正陽被兩人噴得有些懵,只挑了重點反問,「萌萌腦震盪,內出血,那應該趕緊送醫院,你們還在守在這裡幹什麼?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嗎?」
說著,就掏手機要打線電話了。哪知這號碼沒拔出去,同時又被兩男生給摁住了。
「你二啊(逗逼啊你)!」又是一個異口同聲。
衛正陽也惱了!
恰在這時,房門突然又打開了,三人同時看去。
溫澤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抬手朝這所有人裡最最沒有存在感的人招手,「劉立偉先生,是吧?我琛哥讓我來問問,什麼時候開飯?」
他們家那疑似腦震盪,又兼內出血的小姑娘,剛才叫餓了。
劉立偉是一直跟著姜亦儒這尊大佛來的,打從太子爺進屋後,別提他心裡有多捉急了,直覺厲錦琛會暗地裡使詐,讓他大好的計劃付之東流。可他貌似是一群人裡最沒存在感的,厲錦琛剛才出門,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所以,小鬼們還是比較有存在價值的。
劉立偉一聽溫澤的問話,立即笑應著表示午餐已經在準備中,客人們什麼時候想吃都能上桌,那般體貼周到,殷情討好,著實讓人佩服不愧是市長人的特助,服侍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溫澤自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主,「那就有勞劉先生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送兩聽……這個牌子的牛奶,要溫熱的。」
向東辰立即加了一句,「萌萌喜歡喝的那個牌子吧!如果有草莓蛋糕,也來一塊,這丫頭就好這口。」
「好,沒問題,我馬上讓人去準備。」劉立偉不得不去叫酒店經理,心裡卻窩著一股火兒。他好歹還是市長特助,這些無知的小鬼竟然個個都把他當奴才似地使喚!
劉立偉剛走出沒多遠,就立即聽到溫澤說,「你們都擔心萌萌吧,那就都進來吧!」他腳步就是一頓,回頭時就只看到溫澤關上了門。
該死的,他等了那麼久,也沒叫人進去,現在他一走……這小鬼跟厲錦琛好像很熟的樣子,八成是厲錦琛的意思——故意分開他和姜太子。哼,沒那麼容易。
……
姜亦儒給萌萌量了血壓,測了下體溫,又把了下脈向,還摁了幾個穴位,就完成了一套檢察。
「的確有些輕微的腦震盪,不可再做劇烈運動。其他方面,都沒問題。個別小擦傷,抹點消炎藥,注意不要沾水就好了。」
其實姜亦儒很清楚,之前在外面時,厲錦琛扶小姑娘起身就做了一番檢察。這水準如何,他是不清楚的。若是真的嚴重,以其對小丫頭的重視程度來說,不可能不立即叫救護車將人打包帶走了。
這話一落時,萌萌想要開口朝厲錦琛表態,但話就被向東辰先一步截去了。
「都腦震盪了,剛才還往外瞎跑什麼,也不知道好好休息。別起來,給我好好躺著。讓你貪鮮,現在知道痛了吧?你以為我是為什麼沒通知你來牧場玩?你要騎馬,機會多的是,根本用不著跑這兒來跟一堆人嘈嘈,全是些不入流的雜種馬,有什麼好玩的。」
「啊,我……」
可惜萌萌還是沒能開口,賀英琦就接上了,「說的沒錯。這丫就是個逗逼,喜歡瞎湊熱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竟然就敢挑戰那種純血統的冠軍馬!照我看,在場諸位,恐怕只有琛哥才有能力駕馭,是吧?溫大哥!」
溫澤和萌萌同時張了張嘴,又給衛正陽搶了先,「你們這麼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點兒。我承認這次意外,是我看護不周。但這大黑馬並不是我安排的,而是溫大哥給牽來的。唉,萌萌,你也太調皮了。我說小跑一圈兒,你就要玩賽馬,這下出大問題了吧!」
「會,會長,你……」
萌萌瞪大了眼,小嘴張了又張都不知道該罵哪個混蛋王八蛋了。這些傢伙,哪裡是來關心她的啊!根本就是故意來訓斥她,順便在大叔面前戳她老底!真是太可惡了——這些臭男生!
向東辰很堅持,「還是去醫院做個檢察,更安心。」
賀英琦也站在了同一戰線,「本來這腦子就不靈光了,要是有個萬一,直接從*轉成傻逼,就麻煩了。」
衛正陽做為今日活動的組織者,更擔心,「萌萌,對不起,這事兒我全權負責,我現在就叫最好的醫療救護隊來接你去醫院做個全面檢察。」
萌萌徹底乍毛兒了,從大床上翻起身就把圍在床邊的男孩們一個個全攘了開,插腰跺腳,大吼,「我不要!」
「萌萌(萌萌)——」
「你們,你們還講不講仁權了啊!」
小姑娘大手一揮,瞬間讓男孩們都石化當場。
而遠遠地坐在一旁喝茶的男人們,不約而同地勾起了唇角。溫澤咳嗽一聲,直接退出了那個『*』的圈子,表示自己絕對不是一路人。
萌萌氣壞了,挨個兒點了名,「向東辰,我的生活我做主,你憑什麼替我做選擇啊!我就喜歡騎馬,我就喜歡玩穿越,你是我同學,不是我老爸,你能不能尊重我一次啊!每次都這樣,真是討厭死了。」
賀英琦剛要笑,就被指了,「還有你啊,賀英琦,你早上起床一定沒刷牙。我蠢我傻我*,關你什麼事兒啊!憑什麼輪到你來教訓我,當時你也在場,我可沒忘,你還說我是廢材加腦殘,要不是被你激將法,我也不會賭氣要騎小黑跑一圈
圈兒。」
「我,怎麼是我……」
接著就輪到衛正陽了,萌萌衝下來一把搶過了手機給摁掉,表示,「班長,今兒意外不關你的事。我不回去,我身體很好,我沒事兒,我要參加接下來的活動,一個都不能少!」
這時,一直沉默的厲錦琛開了口,「不能再騎馬!」
眾男生立即點頭應同,「對對對,不能讓她再碰馬了!」
萌萌尖叫,「你們管不著!」
厲錦琛接道,「那我呢?」
萌萌嗚呀一聲,一跺腳,「你們,你們全都合著伙兒來欺負我!我討厭你們,今兒我都不跟你們說話了。你們這群,臭、男、生——」
直接跑出了房間,尋找同性友人去了。衛正陽也跟著追了出去。
「這樣也行啊!」不知是誰喃喃道。
厲錦琛淡淡道,「讓她去。」
「這怎麼行!」向東辰不滿。
「琛哥,你不能太慣著這丫頭。」賀英琦附合。
厲錦琛看著兩男孩,慢慢站起身,輕輕撫了撫剛才被小姑娘抓皺的衣領,道,「我高興。」
一句話,瞬秒眾男孩。
姜亦儒別開頭,有些不忍看自家兄弟的慘相兒。人家管教或寵溺自家未來的小媳婦兒,還是法定監護人,誰也比不過啊!
厲錦琛又道,「她心氣高。你們要想得到她原諒,盡量順著她點兒。」回頭看了眼姜亦儒,姜亦儒笑笑也收拾東西站了起來,給了向東辰一個好自為知的眼神,也一起離開了房間。
屋裡默了許久,兩男孩再次互瞪一眼,雙雙離開。
現在,他們也更認識了厲錦琛這個人,表面看起來似乎不溫不火,平淡從容。其實,在萌萌這小姑娘身上,卻是極其霸道,不容置喙的。那句「我高興」,足以表達一個男人所有的佔有慾。因為他喜歡,他寵著;因為他喜歡,他護著;更因為他喜歡,自己可以批評教育,別人就不行!
今天,這是厲錦琛正式向他們發出警告了——誰也不能覬覦他家的小姑娘!就是口頭上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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