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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憤怒的紅色小棉球(大叔開始報復) 文 / 秋如意

    同一個夜晚,頂層公寓。

    厲錦琛洗漱完,擦著頭走出浴室,目光立即掃向床頭櫃上的手機,但又迅速移開了。他光著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穿上鞋,純羊絨的長毛地毯從腳趾縫間穿過,癢癢的,溫暖又舒服。

    那個丫頭,似乎在室內就不怎麼喜歡穿鞋了,當時裝修時雖然安了地暖,但客廳裡裝的大理石地磚,傳溫性不足以滿足女性的需要,也許他該重新換一換,或者全鋪上一層這樣的地毯。

    擦完頭,厲錦琛又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手機,走上前,還是沒有拿起來,轉身出了房間,上了二樓的書房。

    一個電話被接通,他整了整思緒,跟對方展開了一場不見硝煙的戰鬥。暗藏鋒機的對峙,卻又互為欣賞的惺惺相惜,更有棋逢對手的興奮,還有些望年知交的淡淡遺憾和慶幸。

    「黑老大,我很榮幸今晚能跟您做這樣暢快淋漓的溝通。」

    「厲家小子,叔就倚老賣老,收了你這個人情。回頭有機會的話,來碧城看看叔,叔可要好好瞧瞧咱當代第一全能兵王的風姿,試試看到底有多厲害。我家那臭小子,最近訓練可勤快多了,一直掂著要打敗你。」

    「黑叔您客氣了,小天以現在的年紀有那樣的身手,想必都是叔您悉心調教的成果,相信假以時日,必然把我等都甩在沙灘上了。」

    這會兒,兩人竟自動就攀親帶故,互相吹捧起來,倒是都不拘泥。

    稍後,通話終於順利結束,掛斷電話的瞬間,厲錦琛微笑的俊容卻瞬間冷了下去。他霍地起身,走到酒櫃前,拿出一隻晶瑩剔透的荷蘭水晶杯,伸手去酒格裡取一瓶紅酒。

    ——那個承租客叫遲濱。不過我的人查出那遲濱也只是個小跟班兒,當日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拿黑紗蒙著臉的女人。遲濱叫那女人彎彎,十分殷情。他們回帝都後,遲濱將這個彎彎送到了……

    黑老大報了一個高級公寓樓的門牌號,但這個門牌號早在三年前回帝都時,已經由專業的情報機構收集送到他桌上了。

    「劉家!」

    匡啷一聲,水晶杯落地打了個粉碎。

    厲錦琛拿著酒瓶,在原地站了站,神色一片陰冷,目底已是怒意奔騰。又把酒瓶放了回去,他轉身走到桌邊,重新拿起了電話。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些自以為是的蠢貨,天堂有路不去走,偏要一頭撞進地獄門。對於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也沒必要再養精蓄銳,是時候給敵人發個檄文戰帖什麼的,熱熱身了。

    一通電話拔出,他的聲音冷而沉,在這樣的深夜裡,更蓄著幾分噬殺的銳氣,道,「燁,永勝華能的資金鏈,給我壓到血線上。」

    電話那頭的司徒燁非常驚訝,以致於忘了抱怨好友突然打擾他享受浪漫週末,問,「arsen,永勝華能的人得罪你了?」

    厲錦琛默了一下,目光眺向遠處的那口古老的學院大鐘,淡聲道,「對。」

    司徒燁的聲音一下變得很興奮,「沒問題,這種小事兒包在兄弟身上。一定玩得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欲生欲死,舒舒服服地過好這個聖誕夜,還有春節!」天知道,他們最喜歡這種「玩死人」的遊戲了。

    厲錦琛一直沉肅的臉上,終於因為好友的調侃鬆軟了一分,「先謝了。」

    「哎,我說arsen,能不能透露一下……」

    可憐話沒問完,電話果斷被掛。司徒燁忍不住抱怨這得了好處就過河拆橋,旁邊的美人兒方才柔若無骨地偎上來,在他胸口畫著圈兒,誘惑消息。

    「司徒,永勝華能的老總姓劉,剛好是我一姐妹最近的金主呢!怎麼會惹到你的哥們兒呢?你真的會對劉家動手嗎?我聽那姐妹說,那個劉耀的靠山可硬得很,貌似帝都市長的特助還是他親表弟。你們也才到帝都三年而矣,就敢跟人家老龍王斗了?」

    在女人眼裡,慈森集團雖然具有錢,可在華夏帝國這樣的特殊環境裡,不比在星條國那種資本說話的國度,只有真正握著官權的才是真爺們兒。而且,比起已經創立五年、絕對的本化實業,且又擁有硬實的官權背景的永勝華能,一個外國投資、才入駐三年多的國際型「皮包」公司——慈森,只要稍有經驗的人一比都知道誰更靠譜兒,誰更硬實。說真的,這也不怪女人沒眼光,事實上多數人要把這兩公司放一塊兒,都會站在永勝這邊。

    司徒燁聞言一笑,本是向來不在女人面前談及公務,不過想到之前厲錦琛也沒有特別提醒他要保密啥的,便應了女人的話,「劉家算哪門子老龍王,頂多一個修成精的小蛟蟲罷了。要跟咱比,可差得十萬八千里。」

    「真的?」女人那眼眸一亮,真彷彿裝了兩個大大的字:錢,權!

    司徒燁洒然一笑,意態風流,大掌開始在女人的美麗豐腴上肆意,咬著那小而嫩的耳肉,呵著氣兒,「真的,還是假的,妞兒試過了才知道,不是麼?」

    可憐他這一腔春意融融,另一方身在高處,俯瞰穹宇天際人間萬色,已生出不勝寒意的寂寂之情。

    厲錦琛收回遠眺的眼,低頭時,唇角自嘲地勾了下,便大步走回房間,拿起手機,拔出了那個心心唸唸的號碼。

    「您所拔打的用戶,已經關機。」

    此時,已經零點。

    唉,他怎麼忘了,這個點正是孩子們睡覺的時間。只有等到明日一早再打……這個夜,怕會變得有點長了。

    稍後,男人還是上了樓,進了書房。

    ……

    永勝華能,劉耀悉心打理的能源公司,創立至今已有五年。從他拿到家族的十個億創業啟動基金,到借用朱家關係,入股政府能源部的海上天然氣勘探挖掘項目,前後已經成功運營三個氣坑。從最初親自出門,現場考察,甚至死啃專業知識,到現在家中睡到自然醒,就有大把的票子滾進他瑞士銀行的戶頭,稅老虎啥的見了他都要自動繞道兒,省下的錢用來打點各方關係簡直游刃有餘,其中各種舒爽,都不必說。

    最近一段時間,他和要好的合夥兄弟開始將目光轉向了新型能源市場,海上風能的項目爭奪成為他今年春節前想要拿下的新目標。若是能拿下之後,其技術專利權將緊緊握在他的手上,每年所產的電能,他已經跟幾家國際著名的汽車公司談好了便捷式充能合作方案。屆時,這一條產業鏈若能圓滿完成的話,莫說是在亞洲大陸這一塊,就是在未來以能源為第一生產力的整個世界,他都是世界級大佬們爭相巴結的對象。

    這地位等同於誰?

    阿拉伯灣的那些穿白大褂的石油大亨們,皇室貴族們,聯合酋長們,早就該被淘汰出能源大戰的戰局,換他劉耀過一把能源帝王的癮了!

    這未來的藍圖有多麼宏偉強大,劉耀這顆壯志之心就跳得有多激烈。

    然而他死活也想不到的是,事情就在即將拍板簽約的時候,橫空殺出一股不知名的勢力,簽約泡湯,轉眼不出三日,永勝華能上市股票因為一則「大陸架坍塌,海底天然氣挖掘計劃恐叫停板」的新聞,嘩啦啦的一下,市值縮水了一半。

    一直以來都是大漲長虹的能源版塊兒,一下子慘綠一片,劉耀感覺自己整個兒腦門兒已經被染成了慘綠色,那感覺比被女人戴了綠帽子更讓人生不如死。女人嘛,扔了再找也成,可自己的家底板兒平白三天就沒了一半,足以讓他口吐三升老血了。

    這個十月,劉耀自創業以來遭遇了第一次事業的深秋。按往年的節奏,尋常上班族個個只能帶著節日症候群去乖乖打工了,他劉大老闆估計還在某個南海小島上,享受美人、椰汁,哦不,奶汁等各種軟玉溫香的撫慰。結果一通深夜電話,他馬不停蹄地飛回國,接連被虐,且還一虐再虐,虐無止境。

    某銀行大門口

    「我說老兄,咱就借個兩千萬,這對你們銀行一年數百億的進帳來說,算個屁啊!這叫什麼理由?中央緊縮財政預算,關咱屁事兒啊!你就是簽個字的功夫,不用明年,就今年年底,你想在星條國搞幾套房子都成,這對咱來說可真是救命的錢了啊……」

    「唉,耀,你以為我不想幫你,實在是……上頭壓得緊。要真給你簽了,我現在就得立馬捲鋪蓋滾蛋,回頭你讓我跟你嫂子侄女兒大過年的喝西北風去啊!唉,耀兒,算哥求你了,你再去找下家試試!」

    這滿天雪花片片兒,瞬間就在劉耀眼裡擴大到足以泰山壓頂的地步。在華夏帝國這地界兒,就是稍有些腦子的,不用讀那什麼勞什子複雜得要死的金融專業都知道,只要你後台夠硬,就可以拿著銀行的錢賺錢生仔兒,回頭借錢的銀行他還得像個龜孫子似地給您擦鞋抹臉兒,求您有空了就捨點兒邊毛兒鱗角兒的肉沫沫,給他們開一葷。為啥啊?那錢放銀行裡除了貶值還能幹嘛?要想真下兒子生金蛋蛋,其實都要靠他們這些做「事業」的大老闆把那些死錢轉起來,轉活了,轉成一顆生生不息的搖錢樹。

    可現在,劉耀突然發現事實貌似不是這個樣兒了。

    其實任何稍大點兒的企業,哪一家沒在銀行舉債億兒千萬的,怎麼偏偏就在他要大興土木的時候,給他「緊縮」了貸款,害他想要拿錢周轉一下都不行,這不是存心要置人物死地嗎?!

    不過一個轉身,原來當孫子的搖身一變全身了他家大爺的,一見到他就跟見到過街老鼠似的,就差直接喊打了,一個個的都閉門不見。想到以前和現在的差異,劉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哦不,他是連想殺人搶劫的心都有了。

    接著跑光了帝都金融一條街,在路過那幢堪稱整條金融街最豪華、最氣派的深灰色大樓時,門口那兩條張牙舞爪的青鱗紅瞳五趾龍,面目猙獰,龍牙高翹,真是瞧得他小心肝兒陣陣地抽痛。那以專業堪輿之術而修造的九九八十一級石階,一目延伸而上,真有種魚躍龍門、高不可攀之感。

    這大廈貌似也是從五年前開始修造的,歷時兩年才修好,修好了就掛上了慈森集團的紅牌子,在此屹立不過三年,已經穩坐帝國第一金融集團交椅。

    劉耀每次來這條街時,最不喜歡的其實就是這地方,只用看一眼,他就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從骨子裡浸透出的驕傲,看似低調內斂,其實不叫的狗最會咬人,何況那男人根本就是頭深藏不露的狼!

    是的,那就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狼!

    那人回來三年了,雖然聽厲俊臣似乎也沒發生什麼特別不利於他們的事兒,可是……他總有一種糟糕的預感。

    「慈森大廈,在咱們這條號稱全亞洲足以媲美星條國華爾街的金融一條街上,可算是最高、裝修最豪華、設施最齊備、所駐金融公司最多的,名符其實的金融大廈。比起港城的國際金融大夏、華爾街的摩根大夏,以及倫敦金融城的瑞保大廈,他以最年輕的資歷,才兩歲哦,就攬集了全球各大金融集團駐此辦事處,有三百六十八家之多,這也是世界之最哦!」

    「阿姨,這個台階好長,好多喲,是不是也是世界之最啊?」

    「當然啦!九九八十一級,以紫薇星推背圖測算出的,聽說每塊石階裡都築有高僧頌經佛法加持過的金符,要是一階一階地認真走完,你這輩子的財運都超好哦!」

    媽的,這牛吹得也太寒糝人了!

    「導遊小姐,有沒廁所啊!」

    「阿姨,我想喝水,有沒有熱飲店啊?」

    舉著小黃旗的導遊小姐笑得親切無比,「有有有,都有。慈集大廈的廁所,可是咱們整條街的大廈裡,最多的。別說喝水了,進門就有一家著名的咖啡水吧,咱們團的親親們都能獲得一杯免費的奶茶或咖啡哦!這個啊,可是慈森集團的創始人,厲先生給咱們前來參觀的先生們、女士們、可愛的小朋友們,一份美味禮物哦!」

    一片歡呼聲中,眾人攀走九九八十一階石磚的勁頭兒更足了。

    劉耀扭頭就走,雙手握拳。媽的,哪個當老闆的神經病,才會把自家公司弄成觀光旅遊地吧!還兼免費送水,排便服務!

    「導遊小姐,我聽說,這家公司的大老闆,是不是又年輕又帥氣,比大明星還神,咱們有沒機會瞧上一眼哪!?」

    帥個頭!厲錦琛就是個小白臉,軟操蛋!

    ……

    劉耀千托萬請,幾設飯局,甚至想盡辦法送錢送房頭女人,無一能成,不過半月,就成了人人唯恐見到的拒絕往來戶。曾經對他笑臉相迎、各種抱大腿的那些人,現在一致對他關上大門,拒絕約談。

    路,貌似真被堵得死死的。終於沒有辦法,他不得不找上最不想找的劉立偉,二叔家的長公子,他的表弟,目前在市政府最吃香的大紅人、未來帝都府尹的第一接班人。而且,劉立偉還是星條國長春籐高校畢業的優質高材生,比對他這個走野子發家勉強靠家中關係混了個大學畢業證的「爆發戶」來說,劉立偉雖然在他面前是個頂頂的「窮光蛋」,可官這身份,加上那種種光環,都是他劉耀心生羨慕妒嫉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

    「耀哥,我相信這次事件肯定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人,咱們都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熱血沸騰,為心愛姑娘就會拚命的嫩頭青了。不過,你知道這家裡寵出來的女人們不管年紀多大了,還總是容易犯傻做出些蠢事兒的。你知道婉兒姐她國慶去了哪裡嗎?」

    劉耀一聽,心頭一鼓氣衝起來,就反駁,「那笨妞兒去哪兒關我什麼事。她現在都是快奔三的老姑娘了,我這做哥哥的還管得住了。別說我,就是你家那位連二十都不到的小姑娘,更讓人不省心吧!」

    劉立偉一笑而過,點頭應是,給了劉耀一個十足的台階下,氣氛輕鬆被緩和了。

    「耀哥,」劉立偉送上一杯劉耀最喜歡喝的大紅袍,口氣溫厚,「恕兄弟我口臭,必須跟你醜話說在前。你這習慣當真得改,在指責別人之前,至少先自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出了狀況。咱自家人關起門來,說得再難聽,打一架了事兒,還是一家人。可要放到外面,人家給咱的排骨吃、下臉面,那到時候再要求人辦事兒,已經晚了。」

    劉耀一聽,哪裡受得了劉立偉的這番明貶加暗諷。要不怎麼說當官的腹黑臉皮厚,這種戳心窩子的話也能直接說給自家人聽,別人受得了,他劉耀縱橫江湖多少年,哪裡受得了。脾氣一上來,立馬甩了茶碗兒,起身走人。

    走之前,當然要撂兩句話保點兒臉面,「劉立偉,你特麼就乾淨得很,你特麼就是正人君子了。我劉耀能走到今天,也不全是靠你拉拔。你要幫就幫,不幫就拉倒。少在那兒指桑罵槐,還裝好人。作!」

    甩門走人。

    劉立偉只得深深一歎,莫可奈何。

    事後,劉立偉還是迫於親戚關係,暗中幫了幾把,實在是他當前的權利也就僅止於此了。可惜劉耀並不知道,回頭就撒開了幫子地求人辦事兒,一直死撐著。這整個冬天,忙得腳不沾地兒,急得焦頭爛額,比起當初他創業時更可憐倒霉,甚至一次應酬時喝到胃出血送醫院急救……

    一翻折騰下來,永勝華能也只能勉勉強強支撐到春節前。

    ……

    週六,早晨七點半。

    帝都最繁華的王府井大街上,w&x集團大廈的紅色琉璃廣場上。

    萌萌正縮著脖子、攏著手,穿得像顆小棉球兒似的,跺著腳看著上方那張巨幅香水廣告,廣告裡的金髮女郎美得就像剛剛做好的鎏金人兒,連眼睫毛都金光燦燦,簡直美到極致,歎為觀止,看得她目瞪口呆,久久沒能回神兒。

    此時,廣場上寒風呼嘯,只有行人兩三隻,週末這一大早的當然不會有太多人,從她身邊走過的人陸陸續續都進了那扇金紅色的旋轉門。

    「哈,哈啾!」

    穿得這麼厚,她還是感覺好冷啊!實在是早上的溫度已經逼近零度了,這在她家鄉涪城要到元旦才會有這麼冷,她著實不習慣,貌似衣服又穿少了。

    可是看看那走進w&x大廈的時尚菁英們,她就禁不住連骨頭都想打哆嗦了。那一個個風衣飄帶,薄紗纏繞,小白腿在美麗的裙花裡若隱若顯,風情萬種的波浪長髮,光溜溜的脖子上只繫了一根薄薄的,她一直以為是夏天才會用上的小絲巾。

    呃!真是個個超足了風度,不要溫度啊!

    終於做好心理建設,她鼓足勇氣拿出了婆婆大人好久前給的那張助理的名片,拔了過去。沒想到接電話的竟然是婆婆本人。

    衛絲穎這會兒竟然正在健身房裡,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即名片的主人,一起做晨練,商討公司新業務。

    「到了。你就直接進去啊!找誰?先找前台,就說你要見我。哪來那麼多話啊?自己想辦法。今兒個你就從最基本的人際交流學起,如果連我人你都見不著,這種小事都做不到,以後你還能幹什麼。多動動腦子啊!」

    聽著那頭小姑娘唯唯諾諾的應承,衛絲穎感覺心情大好,末了還不忘提醒一句,「姚萌萌,你可不准給我當著大家的面兒,哭鼻子啊!我聽你媽說,你一急就喜歡掉金豆子。這公司就必須要有公司的樣子,競爭的職場,是不會相信眼淚的。你好自為知!」

    掛斷電話,衛絲穎的勁兒似乎又足了幾分。

    旁邊的好友拿過電話,不禁橫了她一眼,說了句公道話,「阿穎,你都多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欺負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你不怕把小姑娘嚇跑了,回頭你家阿琛找你要女朋友?!」

    當前,厲錦琛已婚的身份不便公開,但並不妨礙父母公開兒子終於有女朋友的事實。衛絲穎透露出這消息,無非是想打破圈子裡的三姑六婆猜測她家寶貝兒子是個guy的齷齪流言。

    對於好友的揶揄,衛絲穎不以為意,「都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別把人家說得那麼脆弱。想當然,咱們十八的時候,可是提起一皮包就敢往別人公司裡沖,正而八經談六位數的生意了。我這是在培養人才,你別大驚小怪。」

    好友搖頭,拿走電話,準備洗漱下樓去上班了。

    衛絲穎連忙從跑步機上追上來,說,「龍龍,這小姑娘我就交給你了。你千萬別客氣,該怎麼教育批評,就怎麼批評教育。總之,別手軟就好!」

    好友搖頭,「你啊你!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這個完美主義強迫證!」

    ——自己想辦法。今兒個你就從最基本的人際交流學起,如果連我人你都見不著,這種小事都做不到,以後你還能幹什麼。

    掛斷電話,萌萌就覺得這寒風啊,更猛了。一哆嗦,急忙小跑步地衝進了旋轉門,恰時,兜裡的電話就響了。

    拿起來一看,正是厲錦琛打來的。將將極度深寒的心,剎時就回暖如春了。

    她捧著電話,呆呆地看著半晌,一直沒捨得接。可鈴聲太吵,門童不得不上前提醒她,她才趕忙接起了電話。

    「萌萌?」

    「嗯,大叔。」

    「起來了嗎?」

    「早就起來了。我現在都在阿姨的公司裡了,今天是我第一天實習,好緊張。」

    「你,你在w&x集團?」

    此時,厲錦琛正坐在賓利車裡,手邊放著一包豆漿油條,往車窗外望,正是帝都大學的正校門。

    「是呀!剛才已經跟阿姨聯繫過了,她讓我去找她。那個,大叔,還有什麼事嗎?」

    這一下,真讓厲錦琛有些措手不及。這麼久以來,他每一次安排,小姑娘都欣然赴約,還從來沒有像這次這般,半路殺出一陳咬金,讓他約會的計劃徹底泡湯不提,想要搞破壞可對像是自己親媽,也無從下手,又惱,又莫可奈何。

    「中午,一起用餐吧!」

    「這個,我現在還不知道阿姨的安排,要不到時候我看情況,再給你聯繫。」

    「萌萌……」

    「啊,不行,哦,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叔,我晚點聯繫你哦……拜!」

    嘟嘟嘟,一片盲音響起,著實刺耳。

    厲錦琛看著被掛斷的手機,主久地愣在原地,沒有動作。

    卻不知,另一方的萌萌又陷入了新的危機。

    ……

    寬闊明亮的大廳,以乳白色為主調。雪白的沙發,雪白的座椅,雪白的石柱,雪白如飛盤般的前台,連同前台接待員,以及大廈的工作人員,呃,將將從身邊走過的拖地機械,竟然都是雪白款的。

    萌萌感覺眼睛快得雪盲症了吧!

    為嘛都要弄成雪白的呢?

    但很奇妙的是,在這些雪白的映襯下,來往各人身著或素淡、或艷麗的服飾,拿著精緻漂亮、五顏六色的包包,隨便挑一個,看起來都是頂頂的漂亮,都像是專為攝影師準備的畫面一般,美得不可思議。

    萌萌打著電話,心情很是激動,本來是再想跟厲錦琛多說幾句話的,可突然撞進眼簾的畫面,讓她剎時僵住,一雙大眼瞬即瞠得老大,直直盯著那一上一下,在空中翻滾,閃爍著幽幽藍光的小耳釘。可糟糕的是,她遺失了一晚,害她也失眠了一整晚的寶貝耳釘竟然落進了她此生再不想見到的大變態手裡。

    奧倫王子,怎麼又碰上這瘟神哪!

    原來,她的耳釘是被這變態偷去的,太可惡了。

    「小熊貓,早上好啊!」

    奧倫唇角朝兩頭一扯,雖然還頂著兩烏青眼兒,卻絲毫不損及他的男性魅力,笑容直電得一旁的前台小姐差點兒心臟麻痺,可看在萌萌眼裡,那就是惡魔的微笑,應該直接揉碎了拍死再輪迴重造!

    情急之下,她匆匆掛了電話,衝上前索要自己的寶貝耳釘。

    奧倫怎麼可能輕易讓萌萌得手,這才過去十個小時不到,那怨氣仇恨還熱滾滾的帖在臉上半點兒沒褪,沒想到跑來w&x公司做專業美容消腫去淤的全身spa保養,散散心情,竟然又一次守株待兔,教這小熊貓自動撞上來,要是他不抓著機會好好拾掇拾掇這妞兒,他奧倫的名字就倒著寫。

    故而,w&x公司大廳第一次出現了這樣戲劇化的一幕:一顆紅色小棉球,直蹬著小短腿兒往一高大帥翻天的青年身上撲騰。仔細一看,才道是為了一顆晶光燦燦的藍寶石。

    只是這搭配,這情形,那嗷嗷叫罵聲,實在跟一向以時尚優雅著稱的w&x公司相去太遠,很快就招來了大廳保安數名。

    奧倫逗得可高興了,這會兒見保安來了,那烏青眼一瞇,惡光霍霍迸出,盯得萌萌渾身發寒。他長臂一指,就對保安說,「這妞兒是個變態神經病,不僅想公然非禮本殿下,還想偷本殿下的藍寶石耳釘。你們w&x公司的保安素質也太差了點兒吧,怎麼能把這種小變態放進來。趕緊的,把人給本殿下攆出去,不然我就投訴你們安全措施不過關……」

    這哪行啊!

    亞特帝國的王子殿下在他們這裡做美容保養,那可是活生生的金字招牌,不知道被多少競爭公司眼紅到爆。如此大一個財神爺,他們是絕計得罪不起的。當即,這金錢和權利的好處赤果果地將萌萌秒殺了,兩保安根本不聽她的辯解,左右一駕,就把她扔出了旋轉大門兒,更站在門外不准她進。

    這可把萌萌急得嗷嗷直叫,這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啊!急得在玻璃牆幕外團團轉,卻半點兒辦法也沒有,更看到奧倫故意走到牆邊,對她做了個噁心的飛吻姿勢,一手抱胸,繼續玩著手上的小耳釘。這一下,她真差點兒急哭了,就紅了眼,死死瞪著那張可惡的嘴臉,忽冷忽熱的內外溫差下,沒一下又猛打起噴嚏來。鼻水橫溢的片斷,這模樣別提有多可憐倒霉了。

    正在這時,厲錦琛的車駛到了大廈樓下,正好看到那個紅色小棉球,正揮舞著兩隻小胳膊,對著牆幕裡的不知誰,比劃著諸如此類的罵人話:大變態,神經病!你去死吧!王八蛋,臭男人!嗷嗷嗷——

    他停下車,看著那情形,有點奇怪。

    本來想立即下車去探個究竟,但剛跨出車門的一條腿又立即收了回來。他默了一默,遂還是掏出了手機,直接打上了w&x公司的五十七層,總經辦。

    「龍姨,我媽在嗎?」

    「阿琛,你怎麼……呵,你媽還在更衣打扮。有什麼事兒,直說吧?是,為了你那個小女朋友?」

    厲錦琛不禁撫了下額,一邊看到那小紅球竟然衝到牆幕前,貌似踢了一腳,保安都跑過去了,一邊輕咳一聲,道,「萌萌給你打電話了嗎?」

    「之前有,不過給你媽接到了。唉!你這是來英雄救美的吧?依我看,你還是趕緊把這事結了,依你媽的性子,那小丫頭就是再本事,落她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

    哎,兩保安又駕著萌萌,將人送到五十米外去了。

    「萌萌似乎跟大堂裡的人產生了什麼誤會,麻煩你給前台打個招呼,派人來處理一下。」

    「阿琛,你捨得?」

    「龍姨,這是萌萌自己選擇的。她渴望學習歷煉,就隨她吧!」

    「哎,教我怎麼說你們兩母子啊,算了算了,我去處理。」

    「等等,龍姨,萌萌她……」

    「放心。我不是你媽那個強迫症患者,我會看著那小姑娘的。」

    很快,一個身著標準套裝的年輕秘書下樓來,詢問前台,前台一聽總秘竟然是來接那個叫姚萌萌的小姑娘,且真如那姑娘所說,她是衛總裁正等著要見的人,都嚇了一跳。

    集團內外都知道,衛總向來親自接見的人,不是大腕兒級的人物,就是集團董事或執行總裁。這會兒指名點姓要見的姑娘,那穿衣打扮、模樣氣質,完全在衛大總裁一慣的接受範圍之外,差了十萬八千里,這情形,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啊!

    ------題外話------

    秋秋的高幹完結文《強吻億萬老婆》這是一個小綿羊無知引誘大灰狼,繼而被打包圈養,稀里糊塗蹦進狼窩被吃干抹盡滴。

    陰差陽錯,還是命中注定,擦槍走火後,世界變了。

    「啊,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藍藍,你看清楚,這裡是總理套房,準確說來是你在我的床上。」

    「啊啊,你你你……你強……」

    「藍藍,你看清楚,要驗傷的話,我的受創面積和數量更大更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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