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大人物的小萌妻

正文 87.大叔,謝謝你(18歲生日宴)超甜 文 / 秋如意

    恭喜您獲得一張月票

    啊!怎麼會這樣?!

    萌萌興沖沖地歡叫著衝向人群,可跑近了一看,霍然發現,所有人都穿著作訓服,模樣跟往日沒兩樣兒,現在全拿著古怪地眼神兒盯著她,就像看到什麼世紀大奇觀似的!

    天哪,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萌萌覺得自己被人潑了一盆子冷水,從頭冷到腳啊!一個哆嗦,她想都沒想,轉身就朝來路逃去。哪知張小苗竟然開著車,朝她揮揮手,直接跑掉。頓時急得她直跺小腳,哇哇大叫。

    一陣夜風拂過,吹得一頭抓狂的女孩,滿頭青絲飛拂,裙角綵帶飄遙,身後的烈烈大火為她纖細的身形鍍上一層如夢似幻的金邊,真似從時光隧道裡跑出來的小仙女兒。受了紅塵亂世之驚,正到處亂竄。

    「姚萌萌,站住!稍息,立正——」

    一聲高喝,嚇得萌萌條件反射性地停住腳步,側頭一看,身著一襲挺刮刮的軍禮服的屠銳,大步迎了過來。他半張俊容被火光灼亮,剛毅的線條生出不怒而威的氣勢,讓萌萌迅速收斂住亂亂跳的小心肝兒,呆愣愣地看著他走近。

    「教官,我……」她癟起小臉,有種被所有人欺騙的委屈鬱悶。小苗姐怎麼這樣耍她啊!心裡自動把厲錦琛安排一切的罪過都掠過去了。

    屠銳的厲眼上下掃了小姑娘一圈兒,薄唇抿得死緊,哼道,「跑什麼跑,你又想半路當逃兵?!」

    「教官,我哪有。可是我,今晚大家明明都,我穿這樣兒……」萌萌低頭看看自己一身打扮,只覺得風中凌亂,開始語無倫次,都不知怎麼解釋了。

    屠銳輕哼一聲,「就等你一個了,你還嘰嘰歪歪的幹什麼。」

    「等我一個?!」

    萌萌一頭霧沙沙,屠銳朝側方揚了揚下巴,她轉頭看過去,就見秦雙和幾個女孩跑了過來,她們身上也穿著古服,不過樣式跟自己的差異有點兒大,好像是,小童小伺的粗布衣服。

    秦雙一跑來,拉著萌萌就走,邊走邊驚歎連連,「萌萌,都差點兒認不出來了。今晚,大概就屬你這身兒最漂亮!呵呵,待會兒可要被人羨慕死了。你家大叔的確有眼光,夠大手筆。光看這料子,肯定就不便宜。」

    萌萌還是很奇怪,「小雙,你在說什麼呢?不是說今晚是化妝舞會嗎?怎麼只有我,你們,才穿這樣兒。其他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

    「傻妞兒,跟著姐姐走,你就知道啦!」

    秦雙故做神秘地笑笑,拖著萌萌跑向前方已經搭建好的木台,木台旁也站著幾個穿著漢服的少女,全在說說笑笑,都是同年級的同學。秦雙把她推進女生堆裡,立即引起一片驚艷的低呼。那些女孩全圍著她打轉兒,羨慕地說她身上的漢服是最漂亮的,而她們的都是附近的旅遊小鎮子上租來的,質地款式,都差了一大截。

    「那個,我們穿成這樣兒,到底要幹什麼呀?」

    萌萌心想,他們事先也沒有綵排什麼節目呀,難道是教官們臨時起意,給她們安排了什麼古怪的祝興表演!

    一個女孩咯咯地笑了,「姚萌萌,你真夠呆的耶!今晚是歡送晚會沒錯,不過團隊知道這次軍訓期間,我們都滿十八歲,但軍訓耽擱了過生日的機會,所以王政委就說給我們辦一個集體的傳統成人典禮,一起過十八歲的生日!」

    十八歲的生日!

    突然,萌萌恍然大悟,想起之前厲錦琛諱默如深的笑容,張小苗神神秘秘的模樣,譚譽一副欲言又止的態度,原來都是為了給她一個生日驚喜!

    另一個女孩更興奮地說,「今晚的成人禮,好像賀大首掌也會來參加,給我們加冠呢!」

    眾女孩們覺得自己真是幸運得不得了,「雖然咱們沒機會拿到英勇小草莓勳章,不過能在這裡過生日,還有大領導親自給咱們加冠,那也超值了呀!」

    「就是,就是!」

    「呀,大領導都來了!」

    賀叔叔都來了?!

    萌萌順著女孩們指點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幾輛越野車停在不遠處,勤務兵打開車門,下車來的將官們胸口都別著花花綠綠的軍功彰,一個頂一個氣勢。但那麼多的領導下車後,都沒有立即走動,而是等著中間的一輛車門打開後,紛紛上前喧笑,簇擁著一個身形挺拔、面容矍爍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過來。

    那中年人自不是別人,正是整個第三基地執掌第一大權的賀晉尚將。

    一下子,萌萌的小心肝兒興奮地跳動起來,一張小臉緋紅緋紅的,瞪大了一雙大眼,看著人群愈來愈近。

    再一眼,就看到賀晉左手側後一步,跟著一個高大的男性身影,穿著的是第一天到基地時的那套特種兵禮服,淡淡的目光穿過一片人潮投來,立即與她相接,那樣溫柔繾綣,驚艷懾人。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但幾秒鐘,又忍不住抬起。

    看著那一行人入席落坐,木台上響起了古色古香的琴簫鐘樂,王政委竟然也穿著一身漢服,在一片熱烈的掌聲和哨聲中登上了台。

    「我們可愛的同學們,了不起的戰士們,今晚是個非常特別的日子。慶祝咱們一個個小草莓終於成功煉化成了勇敢的小草莓!」

    場下一片哄笑聲,都說政委大人的文采還有待提升哪!

    「同時,我們也要為幾位幸運的小草莓,慶祝他們順利長成鐵錚錚的男子漢,俏麗可愛的大姑娘,滿十八歲,生日快樂!」

    一片熱烈歡騰的高呼聲裡,萌萌看到木台對面,也站著四五個男生,穿著同王政委差不多的白褂藍邊束腰長袍,頭戴黑色寬圓僕頭帽,一個個看著台上的樣子,都躍躍欲試,很是興奮。

    看樣子自己不是唯一一個,萌萌的小心肝兒終於放下了。再看台下已經排排坐好的八個班同學,終於有了身為幸運穿越者的虛榮感。

    一會兒上台發表演講的話,她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感謝一下她家老爸老媽,把她生在這麼棒的時刻呢?!

    ……

    「吾家兒女初長成,看到眼前已滿18歲的青年們,有很多感慨……雖然孩子們的父母親友未能在場,但做為同學們的師長和教官,我僅代表整個第三基地的全體官兵,首先祝賀每一位家長,不論貴賤,不論貧富,不論高低,不論成敗,這一刻是收穫的季節,讓我們享受成功的喜悅和自豪……」

    隨著古奧深幽的琴韻聲響起,身著翩翩綵裳的女孩們,一個接一個走上台。為了配合當前穿越時空的氣氛,女孩們被負責場務的秦雙等小童兒,特別叮囑要挺胸抬頭,蓮步輕移,見了台上的長者王政委時,要雙手搭扣置於右下身處,行個小福禮。再轉向大領導們的方向行禮,最後面向台下所有觀禮人員行禮。

    「……在你們即將開始人生征程時,我仍然懷著一絲擔憂,再次叮嚀:學會面對一切真實,接受一切不完美,承擔一些責任,自己做一些決定。學會自律。學會感恩。學會承受,學會面對!」

    也不知道這規矩是不是真的謹從古法,卻是按當前社會的慣例,女士優先。一個女孩先上台,跟著下一個才是男生。如此,一對接著一對兒,惹得台下眾人大呼小叫,不亦樂乎。而當每個壽星上台上,其分屬的班級,還會特意呼叫其名,大聲唱祝福歌曲兒,可謂是中西合璧,一團混亂啊!總之,就是圖個樂子了。

    上台的男女,都會有一位領導或教官上前,給他們加冠。幾輪下來,身為大領導的賀晉,仍一直端坐於上,沒有上場,只負責微笑拍手。

    萌萌被秦雙故意安排在了最後一組上台,她可糾結了,好幾次想先上台,都被一群以下亂上的「小童兒」攥了回來。終於念到她的名字了,秦雙一把將人攘了出去,就像趕牲口似地「快去快去,別讓大領導等急了」,笑得一臉狡猾。

    萌萌瞪去一眼,轉身登上木台時,不得不含首款步,掐著腰勁兒,端著姿態,一步一步挪上台。

    王政委已經在台上忽悠了好半天,著實有些吃累,不過回頭一看這叫上來的孩子,頓時眼前一亮,重新打起精神,心道,還真是個讓人驚奇的孩子啊!

    「姚萌萌,……時生。姚姑娘方華十八,知琴音,懂方略,慧通格物,麗質纖纖。」

    聽著這段似乎格外修辭的介紹語,萌萌有些恍惚,比起之前那些閉月修花、沉魚落燕,沒有惹起一眾笑鬧,場上氣氛莫名地變得有些莊重,肅穆。

    「下面,我們請首掌給姚姑娘梳髻,簪釵。」

    恰時,溫澤拿著dv跑到了木台邊,直叫著「看這裡」,萌萌又緊張又高興,笑得眉眼彎彎,眨眼朝溫澤擺了擺小手,而另一邊,張小苗也拿著手機猛卡照片,叫萌萌擺pose。這兩個業餘攝影師把現場的專業攝影師的路都搶了,拍得不亦樂乎。

    賀晉在話音落時,立即起了身,輕笑兩聲說,「終於輪到我上場了!瞧這小姑娘,長得多水靈兒,生女兒啊就得生這樣兒的。」

    立即惹得一干在場軍官哈哈大笑,有關係親近膽子大的就直接叫賀晉趕緊讓兒子把小姑娘拐回家做兒媳婦兒。讓在場某些知道內情的人,直在心裡犯嘀咕,譬如屠銳就是其一。

    賀晉走上前,受了萌萌一拜。看著小姑娘女大十八變的模樣,心裡說不嘔那是假的,可現在木已成舟,也沒法子了呀!回頭就瞪了眼厲錦琛的方向,拿過小童子秦雙奉上的新衣,代表父母授了衣。

    台下,厲錦琛始終如松如柏,端然靜坐,面沉如水,然一雙銳沉的墨眸卻一直緊鎖著一方,隱了有波色沉沉浮浮,暗中顫湧。

    台上,豆蔻春華的女孩,已如一株小小的幼苗兒,漸漸舒枝展葉,美態新顏,愈發地嬌麗動人,讓人移不開眼。這是他親手護育的苗兒,此時不可謂沒有身為長輩的驕傲,可細細品鑒這半晌,又忽生出一股煩惱,他迅速將之摒棄於外,又分明有一道聲音在嘲笑他自己。

    恰時,張小苗溜回來,感歎道,「boss,有沒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啊!要不要發表些感言,回頭讓小丫頭瞧瞧,一定把您崇拜得死去活來……」

    厲錦琛突然抬手打斷,「拍的東西,全部上交。」

    「啊?!」

    「不得有異!」

    賀晉授衣之後,接著屠銳上前,接過了盤子裡的一隻金鑲玉鳳頭釵子,輕輕將釵子插在了髮髻裡。金鳳釵頭銜著白玉金珠,一步一搖,一看便知這禮物價值不菲。前面的姑娘們都是沒有的,而能得大首掌們親自加冠,其中因緣自不必說。只不過,這時候萌萌並不知道,這些細節對於某些人來說,是怎樣的暗示和宣告。對賀晉和屠銳來說,心裡仍是對厲錦琛鋪排的這一切,自有一番難言的動容。

    「謝謝賀叔叔。」萌萌趁機甜膩膩地叫了一聲賀晉。

    回頭,卻向屠銳行了個軍禮,叫了一聲,「謝謝教官。」

    這一下可把賀晉逗樂了,下台就得意地說,「小銳啊,還是你教的兵機靈兒。瞧這丫頭,多會叫人哪!」

    屠銳繃著張俊臉,心下輕哼了一聲。心說,全是跟厲錦琛那黑狐狸學的,都會看人眼色做作了!

    「接下來的環節,相信大家也期待已久,唱生日歌,上生日大蛋糕!」

    台上帶歌的輔導員一聲吼出時,台下眾人全站了起來,拍著手唱生日歌,同時看向木台一側,四五個身穿廚師白大褂的伙頭兵,推著一架大大的餐車,餐車上放著一個九層大蛋糕,蛋糕上一下燃起小禮花,一層接著一層,就像一顆小小的聖誕樹似的,遠遠看著真是十分壯觀。而在最上一層的蛋糕上,做了兩個小人兒,還是穿著漢服的男孩和女孩。在每一層上,都寫著不同的內容,諸如「我們成年啦」、「我是男子漢」、「我是女漢子」,等等,充滿青春招氣的字句。

    當說起吹生日蠟燭時,眾人可來勁兒了。踩凳子的,搭人梯的,蠟燭都不要錢似地往上亂插,燭火剛剛吹完時,就有人直接拿起蛋糕砸向了壽星公們,頓時全場開始了蛋糕大戰,壽星們無一例外地成了蛋糕人兒。驚叫歡鬧中,萌萌渡過了她迄今為止,最難忘的十八歲生日。

    人聲喧嘩中,萌萌射過又一波奶油,探出身子時,穿過一片人聲,看到了正站在遠處跟一眾軍官們喝酒聊天的厲錦琛。也不知他是否看到自己,她舉起小手,打了一句手語:大叔,謝謝你!

    厲錦琛眸色愈深,唇邊彎起淺淺的弧,端著杯子的手交換了一下,便不動聲色地回應了萌萌的手式:玩得開心!

    萌萌看到回應,心裡甜蜜得直冒泡泡兒。只想,希望明年的今天,後年的今天,大後年的今天,以後無數個生日,都能有大叔陪她過,就超滿足了。

    ……

    「媽,爸,今天全年級同學給我過生日呢!啊,還有好多軍官哥哥叔叔。當然有賀叔叔啦,他給我授的新衣,我們教官給我戴的金釵子呢!釵子好漂亮,我都讓阿澤哥哥和小苗姐姐幫我拍下來了,等國慶放大假回來給你們看。嗯嗯,我可開心了。」

    萌萌趁著中場換衣服時,借溫澤的電話給父母報喜,聽著父母的祝賀聲,高興得像朵小花似的合不攏嘴兒。

    「大叔,呃,是錦琛……金玉釵子是他送我的。有啦,人家有說謝謝的。知道啦,我當然會親口跟他道謝。爸,人家很高興啦,哪有哭。媽媽,錦琛給我準備的漢服,好漂亮的……」

    和爸爸媽媽報喜,撒嬌,萌萌覺得這段日子所有的辛苦和不易,都煙消雲散,留下的都是幸福和滿足。而心裡最大的甜蜜所在,就是親親大叔啦!可惜場合不便,不然,她真想立馬跟大叔好好「道謝」。想著下午一起拍照時的事兒,比那生日蛋糕更甜更膩。

    被再三催促,萌萌方才掛了電話,換回了一身迷彩裝,覺得自在多了,金釵交給了張小苗收好,回頭就跟著秦雙去分蛋糕吃。

    話說活動策劃者們似乎早料到那第一輪的蛋糕肯定會爆銷,又給各壽星公們各準備了一個大蛋糕,由壽星們親手分給各一班的同學朋友們吃。

    當萌萌接過趙大志興沖沖地遞過來的大刀時,看著長長的刀身都呆了好幾秒,那傻樣兒都被拍了下來。結果她個頭兒有些不足,沒法一刀切。偏偏不知哪裡冒出的規矩說,蛋糕如果不能一刀切的話,那麼生日這一年都會不順利。為此,眾人又忙不迭地給萌萌搬來了椅子,她一站上去,立即成了全場切蛋糕的焦點人物,惹得一幫人樂得不行。

    「萌妞兒,來塊大的唉!」

    「萌妞兒,我要草莓,草莓現在是咱哥們兒的最愛啊!」

    「萌妞兒,刀鋒看準啊,別把底盤兒都削了,咱哥們兒雖然重口,但還沒到吃泡沫的變態程度啊!」

    現在,同學們沒有再叫那些侮辱人的綽號了,全都改了口。

    「去去去,誰是你們的萌妞兒,萌萌是我們的。你們只能叫她姚同學!那啥,小熊貓、大熊貓,勉強過關啊!不准亂叫,聽到沒。」

    趙大志可不樂意了,登高一喝,宣佈名稱主權所有。可惜這時候,誰還理他一個外班跑來的陳咬金,齊聲倒喝地就把他給滅在了人堆兒裡。

    萌萌分了一會兒蛋糕,發現漏了幾個重要的人。跟秦雙一說,秦雙扣了她腦門兒一下,說,「就知道你丫心夠大的。行,姐幫你!」

    於是在秦雙女漢子的張羅下,萌萌專門留下了幾塊蛋糕,推著小餐車找人去。

    「啊,在哪兒!」剛走沒幾步,就瞧郵了某個手長腿長的哥哥,正跟幾個輔導員教官拼酒喝。萌萌樂呵呵地放聲大叫,「賀英琦!」

    幾個軍官一見來人,立即笑著退後三步,給今天的小壽星讓出發揮的舞台。

    「諾,蛋糕!謝謝你參加我的生日party。」

    賀英琦哼道,「什麼你的生日party,這是集體生日晚會。」

    「安啦!反正都一樣,可是賀叔叔只給我授新衣。」萌萌現在可一點兒不害羞也不含蓄了,昂著小下巴,一臉的得意相,又伸了伸手,「蛋糕,拿著呀!」

    看著現在這副洋洋得意、生動活潑的女孩,和三個月前記憶中初見的人兒,確有了不小的改變。而這些改變裡,他幾乎是一路旁觀至此,看著那塊被刻意切得有些面目全非、沒啥誠意的蛋糕,心中滋味兒竟是難辨。

    賀英琦一臉的不爽,雙手一抱,架子端得更高,「爺從來不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你給別人吧!」

    萌萌小臉扭曲了一下,又踏前一步,賀英琦想後退,卻繃著臉定住了,扭頭不看人。

    「賀英琦,不就是塊蛋糕嘛!你怕啥,難道還怕我在這裡面放洩藥。大家都吃了,你連這點兒面子都不給我,難道是為了證明你就是個小雞肚腸的男人?」

    賀英琦立馬不淡地了,噴道,「姚萌萌,你胡說八道什麼?!」

    萌萌歪歪小嘴兒,口氣有些沖了,「賀英琦,你是不是心虛了?」

    賀英琦長眸一睜,「我心虛什麼?」

    萌萌的小嘴癟了,明顯透露出不高興,「向東辰怎麼會知道你是我的前未婚夫?是不是你告訴他的?我尋思了這半天,這事兒只有幾個人知道,阿澤哥哥我剛才已經問過了,他發毒誓說不是他洩的蜜。那麼餘下的人裡,除了你,就沒有別人會那麼討厭,傻得自爆其短!」

    賀英琦一聽這又罵又損的話,別提有多氣兒了,「姚萌萌,別以為我爸和琛哥寵著你,你就可以把豬尾巴翹上天了!自己沒腦子,還敢指賴爺。」

    「那好啊,你現在要敢發毒誓說你沒說,我就相信你。」

    「你……你這個……」

    一時,賀英琦就女孩那篤定的得意嘲笑,搞得失了聲兒。歷經三月,他倆的相處情況似乎發生了一個水平翻轉,現在越發詞窮無以為辨的人,變成了他。

    「安啦!本來對這事兒我很生氣的,不過現在看在賀叔叔的份上,我勉勉強強,給你個特赦,原諒你了。」頭腦簡單的人嘛,管不住舌也是有情有可原的。誰叫他腿太長了!

    賀英琦被損到極點,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喝道,「是我說的又怎麼樣?那臭小子敢覬覦琛哥的人,就是跟爺過不去。要是你真敢跟他有一腿,我一定會大義滅『親』!」

    親,何來的親?!

    這話一出口,兩人都是一愣,同時陷入一種古怪的尷尬中。

    「喂,你到底接不接啊,人家的手快酸死了。」

    「爺說了,爺不吃那種膩味兒的東西。」

    萌萌突然挑起一抹狡詐的笑,「賀學長,你是怕我在蛋糕裡下毒呢,還是心虛又愧疚到都食不下嚥了還找那種無聊的借口。大家都看著呢。你不過大我三歲,居然這麼小家子氣,人家還以為你不過就是腿長得比我們長一點點,其實心理年齡小咱三歲。這麼,這麼,膽小!」

    她捏著食指和拇指,嘟嘴朝少年靠近,少年被她逼得長身後仰,一臉的糾結氣憤啊,終於還是投降接過了蛋糕。

    「這是,香蕉?!」一看蛋糕塊兒,賀英琦又皺眉頭了。

    萌萌得了便宜,還賣乖道,「是呀!香蕉美容聖品呢!男孩子吃了就不會長青春豆了。看在咱們可是好兄妹的份上,我專門給英琦哥哥你留的呢!你不喜歡嘛?」

    賀英琦看著那故意湊上來的小臉,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心裡又因為那「專門」二字,很沒出息地亂跳了兩下,最後還是擺著一張臭臉,彷彿吞毒藥似的表情,幾口把蛋糕解決了,換來了小姑娘的眉開眼笑,和那聲陰陽怪氣的「英琦哥哥」。

    殊不知,隔日賀英琦是蒙著臉上軍卡,接著就請假一周沒上學。因為很不巧,賀大公子他天生就對香蕉過敏,一吃準長一臉的紅疹子。為保他一世英名,他死活都不要到學校去丟臉。

    賀媽媽嘲笑兒子,「你不能吃,直接給萌萌說不就得了。幹嘛死要面子活受罪?!」

    賀大公子蒙著腦袋哼鼻子,一邊打遊戲,一邊卻不自覺地想著,第一眼看到小姑娘傻呆呆地站在夜風篝火下,一副茫然地措的樣子,真像跌進凡塵的小仙子,讓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

    「小玨,我給你切的是鮮花哦!」

    萌萌正尋著向東辰,先遇上了秋文玨。兩個女孩相視一笑,很多話也不言而喻了。

    「向東辰剛才我看到他跟幾個哥們在一起,現在就不知道了。」秋文玨說著,看萌萌有些失忘的表情,又上前道,「萌萌,要是以後你還想要筆記,不用捨近求遠,我的可以給你抄。」

    萌萌這一聽,雙眼大亮,「真的嗎?我可以借你的筆記?我聽咱們鄰居說你筆記打題超准的,哈,小雙,以後我們可有福了。近月樓台先得月啊!」

    秦雙看著好友的傻樂樣兒,跟著一塊兒笑。但對於秋文玨的示好,並不以不然。她覺得這只是秋文玨藉機進入他們四人幫,好跟向東辰拉近關係的罷了。

    萌萌又尋了半天,都找到了小飛等人,但就不見向東辰。她看著手裡的蛋糕,專門留下的黃桃味兒,正是向東辰喜歡吃的水果。可真奇怪,之前她在台上的時候,一直看到他在的,這會兒竟然就是找不到。

    她歎著氣兒,想到上午向東辰突然跟厲錦琛說的那些話,沒由來地心就往下沉去。可她不願意多想,她覺得厲錦琛對自己已經非同尋常的好了,溫澤剛才還告訴她,這個生日party其實只是為了給她辦,顧及影響,才借了賀晉的口又在各班尋了幾個當月過生日的人湊個數兒。

    並不是壽星公就能得大首掌親自出面賀壽的,在他們那個官權世界,這些事情都是有講究的。向來只有晚輩給長輩拜壽,哪有長輩專門給晚輩賀壽的!這裡除了賀晉看重他們姚家,自然也有厲錦琛的面子在裡面。

    不管怎樣,她都相信大叔的!

    不過這也不代表她就反對向東辰什麼,兩人到底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同窗,在自己如此開心的時候,她也希望能一起分享快樂。

    坐了會兒,萌萌又起身準備繼續扎人堆裡尋人去。卻被一聲熟悉的嬌斥打住,遁聲一看,就見場外的一顆大樹下,竟然站著本該在小黑屋裡的劉菲兒,正對著一個女孩疾言厲色地說著什麼,沒兩句話,竟然還揚手打了那女孩一巴掌。

    「劉菲兒,她不是還該關小黑屋嗎?」萌萌輕聲說。

    秦雙別嘴,「我聽輔導員說,今天給同學過生日,教官就提前大赦天下,讓她出來了。這女人,還真是死性不改,一出來就欺負人!」

    奇怪的是,那女孩竟然就一直低著頭,任由劉菲兒打罵,不還口,也不還手。

    「那好像是,江海娜吧?」萌萌扶了扶眼鏡,認出來了。

    秦雙看著好友,怪道,「萌萌,你真的是四支眼鏡,穿得都一個樣兒也能認出來。哎,等等,你去幹嘛啊?」劉菲兒是正對著他們的,聲音挺大,一眼就認出來了。江海娜完全是背對著他們,不動又無聲,很難辨認。

    ……

    其實不是萌萌眼神兒好,而是她剛到帝都時,第一個就被江海娜欺負,之後也經常接觸,對其形貌特徵、動作體態都十分熟悉,幾個小動作就讓她認出來了。

    「江海娜,你現在可攀上高枝兒了!」

    「……」

    「哼,你別以為就憑你那見不得光的身世,一個破壞人家庭的小三兒媽媽,熬到男人死了老婆才從後門抬進大宅,就能當真正的千金名媛了。要是我,我連出門見人都不好意思,哪像你江海娜還敢四處招搖自己是千金小姐出身,真是有什麼樣不要臉的媽,就有什麼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你,劉菲兒,你怎麼知道的?」這是江海娜心裡永遠的一根刺,她絕不會告訴任何人,更想把這一切都深埋在地底永遠都不挖出來。

    劉菲兒冷笑,「呵,我怎麼知道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我劉菲兒交朋友都是不清不夢的嗎?我哥早就把你和楊靜的身家背景查得清清楚楚了。早前中學的時候,我爸媽和我哥就不喜歡我跟你走得太近,好幾次叫我換個跟班兒的。可我念著咱們好歹姐妹一場,你這人兒也不笨,想給你個機會。」

    江海娜突然大悟,「原來,初二上學期的時候,你突然就不理我了。還說什麼要上補習班,沒時間跟我玩,就是這原因!」

    「你知道就好。孰話說,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這是受的抬舉久了,都忘了自己的下賤身份了吧!一個不要臉的小三兒上位的轉正的私生女兒,就算包裝成千金小姐的樣子,也永遠改變不了你那見不得光的下賤身份。小三兒就是轉正了,也永遠是個小三兒。私生女也一樣!更何況,你也只是個女兒,不是人家如珠如寶捧在掌心疼著的嫡子。」

    「劉菲兒,你夠了。你,你……」

    「不夠!你敢做,你媽敢亂搞別人男人,難道就不准別人說了。江海娜,就你這種不忠不義的傢伙,沒頭沒腦,風一吹就兩邊倒的牆頭草,你以為秦雙和姚萌萌她們就會當你的靠山,你就癡心妄想吧你!」

    「你憑什麼說我,難道你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就夠得上稱好姐妹,好朋友了!劉菲兒,你憑什麼,你忘了當初在山崖邊,是誰一直陪著你,抓著你的手……」

    「江海娜,我記得很清楚。要不是你阻止我,我早就搶到秋文玨的通訊器,發出求救信號了,也不會害得大家都遇險。結果到頭來,我一人兒頂了你的罪過,關小黑屋。你倒好,你就成了最可憐的人,所有人都跑去找你,我就成了大罪人!」

    「劉菲兒,你還敢說!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當初要不是我抓著你,你早就被泥石流吞了。可你自己得救了,大難來時為了自保就把我往……」

    啪——

    劉菲兒突然打了江海娜一巴掌。

    真真是惡人先告狀,還能臉不紅氣喘地說著各種無恥的話,「江海娜,你憑什麼怪我。要不是你心裡有鬼,你為什麼要幫著外人,把我和楊靜往死裡推!我看你根本是早就看上那個沒頭沒腦的暴發戶趙大志,想要趁機巴結人家了吧?!別想否認,剛才我可看得很清楚,你給人家送蛋糕,人家根本不領情兒。那暴發戶的眼裡就只有那個小土包子,就算是秦雙,你也及不上人家公主殿下的一根毫毛。你就是個天生下賤不要臉的私生女,時時就想著偷別人的東西——」

    「劉菲兒,你竟敢說是我推你,你能不能再無恥點兒啊!」

    江海娜真是被劉菲兒左一句「私生女」右一句「下賤女人」給刺激到了極限,忍無可忍,揚手就要揮開那只在她眼前指指戳戳的手,哪知劉菲兒似乎早有所料,抓著她的手,臉色陰鬱至極,揚起另一隻手,又狠狠甩向她的另一邊臉。

    話說,劉菲兒被關了兩天兩夜的小黑屋,別提有多窩火兒了。雖然同她一起關小黑屋的還有個男生,其實比起之前兩個放花粉毒的女生要好得多了。可她是什麼人呀?她一直都是家裡捧在掌心疼愛的明珠,父母兄長溺愛的小公主,班上眾男生愛慕女生羨慕的對象。雖然她家世還是差了真正的公主級一截,但是她哥哥現在市長手下做特助,便是未來市長的第一人選,她一直覺得他們劉家很快就要濟身於真正的一流官權貴族,她擺擺公主殿下的譜兒,那是理所當然的。偏偏這一山還有一山高,她頂多算是個准公主,還也不是真正的公主殿下,就被人踩得滿臉泥,她哪裡甘心。

    被提前放出來的時候,她還以為對方是礙於她的家世不得不給面子,哪知道到了這歡送會上一瞧,就看到姚萌萌穿得漂漂亮亮,雖然那模樣還是土得掉渣,好好的也不知道換副隱形眼鏡兒,非把那又醜又土的黑框眼鏡戴上裝什麼非主流,真是蠢死了。可,人家再蠢,再醜,再呆,竟然是由基地的大首掌親自授衣,由那魔鬼教官親自加冠,連那些平民學生都傻傻地跟著鼓掌叫好,各種風光簡直說不盡。

    這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狠狠地打碎她心裡自建的天平。明明她比姚萌萌漂亮,可愛,高貴,大方,學業好,更聰明,軍訓的項目樣樣達標,還小有拔尖兒,可為什麼到頭來,被大領導們表揚嘉獎,同學們認同喜歡的人,不是自己,卻成了那土包子姚萌萌?!

    她鬱悶,憤怒,不甘,憎恨,滿肚子怒火想要發洩。可她現在還是戴罪之身,她不能直接找姚萌萌的麻煩,出氣兒。也不可能在教官或輔導員面前叫冤,更不可能在其他學生面前擺譜兒。她也清楚,比起姚萌萌那招人妒嫉的異性人緣兒,姚萌萌二缺沒架子的性子,喜歡與之結交的人,還是比自己的多得多。她除了楊靜和劉菲兒這兩個最死忠的跟班兒,其他偶時靠近來奉承的人,都是牆頭草,哪有好處哪裡跑的。

    就在她憋著氣兒,把自己憋得青紫黑白氣交錯出現在臉上時,江海娜正好給她逮著了。她是被楊靜接出來的,出來就聽楊靜說了江海娜被趙大志所救的事兒。到會場,竟然立馬看到江海娜巴結著趙大志,又送水來又送蛋糕地討好人家的模樣,登時那個氣兒就不打一處來,直接叫出人來當出氣桶,一頓胡亂撒野。

    對江海娜發脾氣,劉菲兒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不僅因為她們本來就是「朋友」關係,從中學時期開始,她指使江海娜和楊靜都習慣了,養成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心態,覺得不管自己怎麼埋汰打壓這兩女孩,她們都得受著。再加上,她知道江海娜最不欲人知的秘密,逮其痛腳狠命擊打,看著江海娜陡然變色的表情,心裡的快感就多一分,侮辱嘲諷的話兒說得就更順溜兒,完全就沒把對方當人看,肆意地欺負。

    劉菲兒覺得,只要自己心情順暢了,回頭給她們點兒甜頭好處就行了。這些小跟班兒,天生就是賤命一條,要攀附著她才有好日子過,未來要是進入家族企業了,還要仰仗她家的勢力為她們的家族謀些好處,當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了。

    正所謂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不出血本兒,憑什麼讓別人給你好處?!養條狗,主人高興了償個肉骨頭,不高興了還得挨上幾腳呢!

    ……

    劉菲兒這一巴掌是狠狠甩下去了,本來想等著聽一聲響脆,心裡的濁氣兒也能消下一大截。哪知,萌萌突然跑了進來,一把攔住她。不僅如此,更用力攘了她一下,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臉上。

    啪——

    劉菲兒登時睜大了眼,驚訝怎麼姚萌萌突然跑出來,竟然還打了她。

    啪——

    更讓幾人驚訝到爆的是,萌萌打了一巴掌還不算,竟然又抬手,甩了劉菲兒另一邊臉一巴掌,湊了對兒。這打得叫一個利落乾淨,毫不拖泥帶水啊,登時把在場的人都嚇愣了。

    這也不能怪大家乾瞪眼兒,實在是萌萌平日的形象二缺遲鈍又有些膽小怯場,從來都不是現在這種霸氣外漏、當眾耍橫的類型。可大家都沒看錯,剛才衝出去救場,順手兩巴掌解決千金惡霸的人,就是萌妞兒本尊沒錯。

    現場,足足靜默了好幾秒,才發出劉菲兒的一聲尖嗷。

    劉菲兒捂著臉叫,「姚萌萌,你竟敢打我!我,我要……」

    萌萌繃著氣呼呼的小臉,一口就截了話,「你這個自私自利、差點兒草菅人命的自私鬼,你還想幹嘛?想繼續欺負人嗎?」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擼起了袖子,一副想要干大架的模樣,還真嚇得劉菲兒變了臉,朝後縮了縮。

    「想要申訴不平喊冤嗎?我幫你把大傢伙兒都叫來評理。」萌萌扭頭,就朝幾個八卦嗅覺特別靈敏,已經朝他們這邊溜來的同學叫喊拉大眾評委。

    「姚萌萌,你,你瘋了!」

    「劉菲兒,瘋了的人是你吧?虧你還讀了幾年聖賢書,竟然不知廉恥,做出這麼巔倒黑白的事兒?!怎麼,你不服,那我們也把教官叫來評評理,看今天你這兩巴掌挨得該是不該!要是不該的話,我姚萌萌就任隨你打回來,怎麼樣?」

    「你……」

    轉眼之間,一大班子同學都跑了來,看到當前情形,就對著劉菲兒指指點點。托那幾個看八卦的同學宣揚,輿論中心一面倒地傾向於萌萌「路見不平,巴掌相助」,劉菲兒人品缺失,眾叛親離,連最要好的朋友都離她而去了。

    「怎麼回事兒?都擠在這兒幹什麼?」屠銳充滿威嚴的聲音一響起,學生們立即收聲縮脖子,乖乖讓出一條大道。

    劉菲兒見狀就想逃,天知道,她真正最害怕的就是屠銳這個大瘟神。屠銳厲害,且絕對是正牌皇太子殿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賀晉在職務上雖高其一等,但身份上還是不及的。

    可劉菲兒一動,秦雙和幾個同學一起就擋住了她的去路,氣得她滿臉扭曲,又無可耐何。秦雙還故意嘲笑她說,「怎麼,劉大小姐剛才打人的威風勁兒去哪了?這會兒就心虛了,母老虎變小耗子想溜耗了?!」

    萌萌更沒給劉菲兒逃避的機會,立即一跺腳,高呼一聲,「報告教官,劉菲兒隨意毆打同班同學,還肆意侮辱他人,巔倒是非黑白,請教官明察秋毫,懲奸除惡,以儆傚尤!」

    這話一出,有男生就忍不住噴笑了。

    屠銳一個厲眼掃過去,個個立馬捂嘴。但他心裡卻是在哼哼的,還懲奸除惡呢,這小傻妞兒以為自己在演包青天重生啊!明明就是小丫頭片子的無聊小遊戲,搞得這麼興師動眾的,存心砸他場子!要知道,今晚歡送會還是以他的名義打頭兒,組織策劃辦起來的。想著吧,一個沒好氣的眼神兒就扔了過去。

    萌萌有看也當沒見到。本來,今晚她過得很高興很滿足。可劉菲兒的出現,就像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她也想當沒見到,直接走人。可要是一個正常人,聽了劉菲兒剛才那些巔倒黑白、混淆是非的無恥論調,誰能保持平靜半點兒不動怒?!

    更何況,她和朋友們都是拉練事件裡的當事人,當時的險況、生死一線,至今想起來仍心有餘悸,歷歷在目。同學們搖搖欲墜地懸在半空,足下便是絕壁石崖、滾滾泥潮,多可怕啊!她家大叔為了救她,差點兒就被泥水吞了,身上大小傷還沒好呢!為了搜索失蹤的同學,好多人連著兩天都沒好好休息呢!

    聽說劉菲兒被關了小黑屋,她想一個女孩子也許是害怕到了極點,才會做出錯誤的判斷,關個小黑屋自我反省一下,也算了。可壞蛋被關起來,有時候並不是真正的懲罰。如果不能讓她真正悔過自新,承認錯誤,打從心裡愧疚後悔,那還有什麼意思?!關了就關了,放出來後,她依然還是惡棍一條,繼續仗著家裡一點兒底子,在同學面前耀武揚威。

    誰受得了啊?!

    就算她姚萌萌是個膽小鬼,可也真是受不了啊!如果必須擁有身份背景或大靠山,才能跟這種所謂的千金級小姐叫板兒的話,那她就借賀叔叔和大叔的背景,跟劉菲兒叫一回!大不了,她就是多個處分警告什麼的,也不能讓小人得志更猖狂。因為爸爸說過,邪不能勝正!

    屠銳當然也瞧出萌萌不甘心的小眼神兒,略一沉吟,即道,「你說劉菲兒歐打同學,侮辱他人,巔倒是非黑白。有什麼人證,物證?」

    當即,萌萌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末了,還非常直爽地承認了自己「打人」的事實,「我就是看不過劉菲兒仗勢欺人的無恥嘴臉,所以我也動手還了她兩巴掌。我承認,我很衝動,我也有錯,隨教官處罰。但是,劉菲兒的前罪未清,又鑄新惡,要是不給予應有的懲罰的話,對於我們之前冒險遇難的同學們來說,太不公平了。」

    「教官,這不關姚同學的事。劉菲兒都是衝著我來的,姚萌萌只是為了保護我才會衝動出手。我願意坦白,當初我們班會走錯路,也是我受劉菲兒指使,幫忙調換了路牌,才會導致全班同學走錯路,碰到危險的。」江海娜也決定豁出去了。實在是劉菲兒的言行太讓人心寒了,她突然就理解到楊靜當初求而不成,獨自站在公寓小樹下,那渾身滲出的孤寂無助的苦澀和……恨意。

    她想,反正兩人的所謂友誼和姐妹關係徹底完了,多戳對方一刀也沒差。倒時這時候,一定要保住姚萌萌這個深藏不漏的大樹,日後,興許她還能賣個人情。

    隨即,秦雙等人也提供了自己的證詞,反正沒有一句話是對劉菲兒有利的。

    而江海娜坦白的真相,也讓一班的所有人知道了,之前萌萌會判斷錯誤也都是因為有小人作祟,遂對劉菲兒等人更不待見,同時對萌萌的信任也更深了一層。

    「江海娜,你竟敢血口噴人!」

    這時候,所有反對的矛頭都對準了劉菲兒,她是真正的眾叛親離了,登時氣得差點兒吐血。本來她關小黑屋主要是因為胡亂指揮帶路,陷同學於危難,並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她蓄謀做了什麼惡劣的壞事兒。所以她才會特別不甘心,因為之前指錯大路的人是姚萌萌,不是她。要不是萌萌把全班的路都帶錯了,後面能輪得到她出馬嗎?!可屠銳沒有懲罰姚萌萌,大家還把萌萌當成了英雄一樣地崇拜表揚,憑什麼呀!

    可現在,江海娜捅出這麼大件事兒,她現在就是板上的魚肉——死定了。

    急怒之下,劉菲兒又衝上前抓江海娜動手,立馬就惹起了眾怒,圍觀的同學們全哄鬧起來,聲勢一下大漲,讓正準備離席的大領導們都奇怪他們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兒,差了勤務兵來問情況。勤務兵當然是如實回報,話裡提到了萌萌的大名兒,賀晉心下好奇,就想瞭解個來龍去脈。

    溫澤立即上前說明。他可是一班拉練時的考官,前後發生的事情雖沒全部經歷其中,但事情經過的前後也瞭解了七七八八。只是,對於劉菲兒指使江海娜偷換路牌一事,也是這會兒才聽說的。

    賀晉聽了一多半,眉頭一皺,就說,「既然這都鬧開了,要是不給孩子們一個交待,倒也說不過去。這樣吧,你把人都叫過來,把事情說明白了,該咋辦就咋辦!咱們這裡是紀律部隊,不能讓這種歪風邪氣污了。」

    「是,首掌!」

    所以,大首掌出面,今兒這事兒就必須開堂公審,拔亂反正了!

    ------題外話------

    秋秋的高幹完結文《強吻億萬老婆》這是一個小綿羊無知引誘大灰狼,繼而被打包圈養,稀里糊塗蹦進狼窩被吃干抹盡滴。

    陰差陽錯,還是命中注定,擦槍走火後,世界變了。

    「啊,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藍藍,你看清楚,這裡是總理套房,準確說來是你在我的床上。」

    「啊啊,你你你……你強……」

    「藍藍,你看清楚,要驗傷的話,我的受創面積和數量更大更多……更深。」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