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禁口,堅決不說!
太子忽然」哈哈」大笑,將一封信遞到冷月跟前。眼見信箋,冷月故作慌忙失措,實則心底樂開了花。一切,皆是按她計劃來的,那封信,也是冷月昨夜寫下,叫年九齡替她栽贓到卡洛斯房中的。「這是本太子從一個房中搜出的信箋,你來告訴我,這是你寫給誰的?」
「不是我寫的!」冷月繼續狡辯,「也沒有寫給誰,太子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這般疑人,誰還敢替你賣命?」
「很好……」太子見冷月牙關很硬,便傾下身,將那張迷人的臉龐靠的冷月極近。近在咫尺,冷月依稀能嗅到他那危險的氣息。獵豹撲倒你,不會先撕了你,而是要先咬的你滿身的傷,流乾了血,再將死屍般無遊戲價值的身體,一口吃掉,以絕後患。冷月感覺,眼前的他,便是個典型的豹子,他當真想將冷月咬成一片一片,因為,她是個禍害,是個妖精,是個擾亂過他心,令他諸事不順的壞女人……
見他那菱角分明,英俊耀眼的臉,漸漸逼近冷月,她淺笑,很有禮地開口道:「太子殿下,還有問的嗎?」
「我記得本太子找御醫,替你看過幾次病,而卻沒有一次,有人揭穿你有孕之事。哈哈,本太子的軍營中,似乎養著一匹替那個人做事的白眼狼……」
「那又如何?」
「你猜,那個人是誰?」
冷月笑了笑,將他那封信箋驟然搶過來。為了更真,冷月一下子塞入嘴中,叫太子看著束手無策,「沒有那個人了,孩子是我的,信是我亂寫的,替我看病那群大夫都是瞎子,太子殿下,這下你滿意了嗎?」
「你……」
「我累了,押解我回去吧!」冷月閉了閉眼眸,一副心灰意的模樣。而太子在那邊,已慢壓抑已久。順手摟過身邊一個送茶的小丫環,他冷冷道:「本太子當初為何會看上你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
「那是太子殿下眼拙了,不過,你摟的也是個小丫環。小心,不要為了我,而讓太子殿下你隨便蘿蔔白菜的挑上床。那樣,可划不來……」冷月站起身,揉了揉酸麻的腿,鐐銬滿身的響起。凝視太子那雙銳利的藍眸,冷月笑的愈是風姿綽約,「太子殿下千萬不要為了我,而隨便抓一個來寵,奴婢不想成為千古罪人!」
「給我押下去!」太子忽然開口命令道。好似沉穩不變,不驚亦不怒,而心中氣成什麼樣,冷月心知肚明。這陣火,他自然得找個人發,至於找誰,冷月瞥向卡洛斯。只見他起身,將茶杯一放,庸懶打個哈欠,「戲演完了?」他問一句,「那微臣告退了,這種小兒科把戲,他真不屑參與。」
「嗯,回去好好休息,是非黑白,本太子還是分的清的……」
「那微臣告退。」
「好!」
這便是太子和卡洛斯的對話,一個說的輕鬆無比,一個則是深信不移。一個君有道,一個臣有敬。即使太子,對他也是禮讓三分,好一個君臣情啊!冷月踏出門檻時,勾起嫵媚的笑,說的輕鬆,小兒科你卻不能一時洗白吧?你明知這其中,卻也不去揭穿,是怕太子覺得你詭辯,對你更疑吧?
看似根本是冷月多此一舉,實則,有了縫隙……第一步,大功告成,要趕快進展第二步了……
冷月躺在那暗淡無光的房中,仰望著一望無際的漆黑。伸開手,不見五根指,只依稀覺出自己的心跳……
夜很深,很靜,在這最寧靜時,心總是亂如麻。不知為何,冷月失眠了,對著夜色唯有長噓淺歎。大概,是設計卡洛斯的緣故,令冷月無法這般高枕無憂,總怕他情急下對自己反撲。
夜越深,越胡思亂想。冷月將大被一蒙,拒絕再想。忽然,門被「咯吱——」推開,走進來一道黑影。
燭台被抬近,點點紅燭,燃盡半蠟油淌向卡洛斯的指尖,他亦不覺得燙。精瘦高大的身軀,蹲在冷月床板邊,用紅燭晃著,逼冷月將頭從被子中伸出來。瞥向他那邪氣入骨,有致命吸引的笑,心中明鏡一般,這是找冷月來尋仇的……
鼻尖靳了靳,嗅到他滿身並不是香粉味,而是刺鼻的酒氣。很少見他有這般醉醺醺的模樣,平日的他,都是令人仰頭張望,像日月星辰一般耀眼。精明絕對的讓人膽顫,生怕被他給猜透……「你喝酒了?」冷月皺皺眉頭,呢喃問道。
他將頭靠近,盯著冷月的眼眸,深深的凝視,卻又恍惚飄逸。「是呀,我喝醉了。你是怕我?還是關心我?」
「借酒消愁是沒用的,勸統帥還是少喝為妙。」他這般醉醺醺的模樣,還真令冷月不習慣。有種撥除理智,很危險獸性的氣息。倘若此刻,他找冷月尋仇,比往常得多十倍的殺傷力……「回統帥,冷月累了,要審問,明個請早吧!」
「你在怕我!」卡洛斯一下便摸透冷月的心思,將大被給掀開,伸手撫向冷月白皙的頸子,一寸寸的撫摩,又像隨時欲扼殺……
冷月緊張兮兮地喘息著,心念,你最好頭腦一直保持這般清醒,也省得做出糊塗事。「統帥,您這是幹嘛?」
「我不是你最愛的人?」卡洛斯將手,緩緩探向冷月小腹,微微一按,「而且是這個小東西的爹!」
「你……」
「我是不是有權處置了他?」他的手掌,彷彿在聚集著濃烈著濃烈的火焰,冷月一把拍開,用手銬搪了一下,恨恨地剜向他,「你有何不滿和憤恨,直接向冷月發洩。連自己的兒子都殺,你禽獸不如!」冷月瞄向門外,生怕他給她來一招……不打自招,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小妖精,你真聰明!」他看清冷月的眸子流轉,伸手摸了摸冷月嫣紅的唇瓣,「只不過,我還沒準備出牌……」
「你到底想怎樣?」
「你不是愛我?我過來讓你愛,有何錯嗎?」他眨了眼眸,明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那溫柔磁性的嗓音,帶著些許的陰謀味兒,冷月生怕一失足,便掉進他陷阱中,成了千古的恨……
「那好,統帥喜歡,不如跟我一張床睡。正好明清早,你能第一時間審問我。」冷月向床裡騰了騰,給他留出了位置。冷月篤定他也不敢,躺下了,明個一早,他便徹底扣定了通姦的帽子……
「你呀。」他戳了戳冷月鼻尖,狀似寵溺,「想我疼你,何必這般大費周章。我一向,都很疼你的不是?」
「……」
「想不到,你這般有本事。連軍醫,也被你勾了魂,心甘情願成為你裙下臣,替你陷害我。」
「你說什麼?」冷月反駁一句,「不要信口雌黃?你沒有證據,有證據就呈給太子殿下。」這年頭,流行賊喊捉賊,邪壓過正,冷月瞪圓了眼眸,死活不給他吐口……
「很好!」卡洛斯拍了拍手掌,一邊稱讚冷月嘴好嚴,警惕性好高。「挑撥我和太子殿下的關係,你做的很成功!」
「不知你胡言亂語什麼?」
「接下來,還有何計劃,不如說來我聽?我可以替你出謀劃策,評定一下,哪一招才對我有效?」
「瘋子!」計劃跟你說?笑話,她剛打算蒙大被呼呼。卡洛斯的臉忽然出現在冷月頭頂,近在咫尺的距離,他一流口水,冷月幾乎的嘗個滿嘴……
「看樣,你是打算毀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