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太子那銳利狹長的眼眸中,藍光閃閃……
「看樣,我是逃也逃不掉了。」約有十幾招下來,冷月便招架吃力,沒有利刃在身,無法施展開,況且他們人數眾多……
「進來!」驟然,他將冷月拉扯進房,一把將她甩上了床榻。「不止藏了身份,藏了真心,你還藏了武功,小丫頭……」他身子忽然壓下,抑制住冷月掙扎,手指撫著冷月嘴唇笑道:「你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太子殿下不必冷嘲熱諷,奴婢根本不會覺得有差。」冷月笑了笑,嫣然若花開,艷若那三月桃李爭花魁。那份魅力,依舊不隨被俘虜而減少……
「知道背叛本太子殿下的代價嗎?」
「死!」冷月說的很輕鬆……
「你不怕?」
「你不會殺我!」冷月篤定他不會殺她,至少此時此刻不會,在得知冷月真實身份之前,他絕會留她當誘餌。
「有這樣的膽識,本太子當初確實走了眼!」太子的笑,帶著憎恨,有多心動,便有多受傷,更有多想撕了眼前這個女人。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冷月微閉了閉眼眸,「太子殿下就打算這樣壓著我嗎?」
「你是不是冷月派來的探子?」
「這不好說,不保準是誰派來的?」冷月在那打馬虎眼,半響,太子忽然邪氣一笑,瞇起美麗的藍眸,深邃不見底的光芒折射著寶石般的色澤……他伸出手,撫了撫冷月肩胛,忽然撕「嘶啦」撕扯開,「對於騙本太子,又不肯招供的女人,本太子要不要先毀了她?」
「你、太子……」
「怎麼?才知道怕嗎?」
「你別亂來!」冷月忽然抱住裸的香肩,躲避他的襲擊。
「你可以選擇!」他忽然撩撥著冷月尖尖的下頜,曖昧地開口「小丫頭,開口招供,我會放了你。」他用雙腿夾住冷月,冰冷的唇,親吻冷月的肌膚,一寸寸的烙痕,是他憤怒的懲罰。本是作戲,卻越鬧越真,他也不知為何理智,又被冷月輕易推垮……瞇起藍眸,憤怒咬上冷月肩頭,一個紅齒印,帶著鮮紅的血,染滿舌尖……
「太子——」
「否則,本太子只有……」那頭豹子,撲過來時,冷月只感覺,滿肩被他咬傷的齒印,深深的刺痛。
冷月推打他,踢踹他,他卻不為所動。他要毀了冷月的意念,這比什麼都要強烈。被他咬的疼痛,吻的疼痛,蹂躪的唇瓣滲出了血,冷月才知他那段心動有多麼的真……冷月含著淚,忍著這連心帶身的疼痛,喊了一句:「太子,你混帳……」
太子忽然停了住,瞥見冷月眼角的淚痕……一個背叛者,也有淚?一個心如此狠的人,也配哭嗎?明知不該動搖,他卻不知為何,伸開手,不是打冷月巴掌,而是替擦掉了眼淚。「你以為這樣,本太子就會心軟了嗎?」
「我不指望你的心軟!」
「本太子真該好好嘗嘗,這眼淚是真的假的?」話落,他繼續撲下來,「在你說出你是誰之前,本太子絕不會再停!」他伸手,解開冷月腰帶,沿著冷月身子撫遍。帶著疼痛的撫摩,像灼熱的火焰,燒的冷月肌膚疼痛……
當他的手,按住冷月的雙腿時,冷月緊咬住牙,「太子,碰了我,你別後悔。」冷月淚痕未乾,含恨地看著他。
「是嗎?那本太子殿下真要試試……」他的手,握成了拳,猶豫了半響,才蹙起眉頭不拋去心頭那婦人之仁……
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咳嗽聲,「咳咳……」
那聲音太過矯揉造作,令人難以忽視。太子忽然轉過身,瞥向門前的年九齡,「你進來時忘了敲門。」
「回太子殿下,微臣敲過了。」
「你進來做什麼?」
「是太子妃讓臣前來給太子殿下診脈的。」
「來人,把她帶下去給本太子看緊了,若是逃了,死了,你們提頭來見。」太子無情的把冷月從床上甩出門外,還不忘扯過床單給她遮羞。就這樣,冷月,華麗麗成了俘虜。
那狹小的房子,猶如密閉的牢籠,冷月成了籠中之鳥,插翅也難飛。
各種花招層出不窮,為了拷問冷月,不惜誘導,高陷阱,下刑具。目前為止,已是兩三日,冷月到能忍,這些的苦她不怕……無論如何,她斗不會說出年九齡的下落。
一直沒見年九齡被關進來,她想,聰明的年九齡應該是逃出去通風報信了……
大戰將近,草木皆兵,四處散發著濃郁的陰謀味兒。那不遠處,似乎狼煙滾滾,一觸即將兵臨城下。落霞一處,煙盡雲尾,一鼓敲起便是戰火紛飛,冷月猜,如今兩軍對陣,必將以她作為誘餌。
戰場,自來是男人的天下。而這些男人,皆是為了一個女人!
「出發!」方青卓,對著三軍大喊。不成功,便成仁,這一次不止為打仗而打仗,是為保住聖龍,更為救那心愛的女人……倘若他能活著回來,能在他功績碑上再記一筆,他定要第一時間吐出心底的話。
今日的風很大,刮的西北風,斷了不知多少樹枝。樹葉狂亂的飄落,為這群雄赳赳,氣昂昂的男人送行。
前方,古老寺院的鐘聲高呼,當正好敲過一百零八下時,大軍越過。希望應著鐘聲的涵義,保佑他們此行化險為夷……
佛語,人間有一百零八種苦難。當跨過時,前方便剩下幸福和陽光。這一行,所有人都極盡警惕,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誰也不知,這一去,有誰能回來?有誰,永遠都將沉埋於戰場中?
冷月這邊,仍是憋於漆黑的房中,捨不得給冷月點燃一根紅燭。大半夜的,被捆綁的結實,渾身的枷鎖,足夠將她壓成羅鍋。
外面,聽的到太子密集訓兵的聲響,而對面,打開門的,那套刑具又搬了上來。刑具,總是那麼幾樣,沒特別創意,明知冷月的倔強,什麼刑具不管用,卻仍是硬碰硬,這審問的官員,許是被冷月惹毛了……
三天了,太子一面未露,甚至審問,他都不屑來。或許,他心底是恨冷月,怨冷月的,他的心門牢牢被封死,無法再打開。真可惜了這般的男子,叱吒天下,如神一般。真正的太子殿下者,需是雄才偉略,鐵血柔情。不是武功如何的高,也不是計謀如何的精,而是擅長顧全大局,有治國之才,火眼晶晶,擅用人才。便好比,那成事的劉備,身邊有關羽,張飛,還有諸葛孔明,冷月輸,也便輸在這一點上。
「你招是不招?」審問冷月的正是卡洛斯,他問都問煩了,「不招的話,往死給我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