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落塵看著沉浸在悲傷中的冷月,只說出兩個字。
止住笑,冷月無神的問道:「你來做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我拯救聖龍,拯救百姓,我去做了,可是我得到了什麼?愛我的,我愛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這是對我的獎勵嗎?真是可笑……」
落塵微微一歎,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囊遞給冷月說道:「這是第二道錦囊,你看看吧!」
落塵師父留下的錦囊?為何是在此刻拿出來?難道有救年九齡的方法?冷月一把搶過,迫不及待的打開,然而裡面只滾出一個黑色的藥丸。
落塵驚訝的說道:「還魂丹!沒想到師父尋了一生的至寶竟然是留給你的。」
「還魂丹?有什麼作用?」冷月眼中燃起希翼。
「還魂丹,可以讓死去三日的人復活。」落塵靜靜的答道。
「真的?」冷月急急的就要扒開年九齡的嘴塞進去……
「且慢……還魂丹必須用血做藥引,服了還魂丹的人與貢獻血的人性命相連,你要謹慎。他死,你也會死!」落塵急忙阻止,並把後果說出來。
冷月淡淡一笑道:「我曾用禁術為他換血,所以,我死了,他也會死,他死了,我卻不會死。這樣正好,我們扯平了,可以同生共死,也是一種幸運!」說完,冷月咬破中指把血塗在上面,然後餵給年九齡。
藥丸入口即化,很快,年九齡身上冒出白煙,冷月扒開傷口處的衣服一看,傷口竟在迅速癒合。一刻鐘後年九齡竟睜開了眼睛,看見冷月驚訝的說道:「為何你也死了?快回去,我不值得你這樣。」
冷月撲哧一笑道:「起來,閻王根本就不收我,我怎麼會死?」
年九齡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還是在皇宮內,頭頂大大的太陽照著他,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沒有死。
「我……這是怎麼回事?」年九齡怔怔的問道。
冷月忽然變臉,狠狠給了年九齡一巴掌,罵道:「你的命是我的,沒我的允許你怎麼可以私自結束?」
年九齡抬起頭,看見冷月臉上的血淚痕跡,心中一痛,愧疚的低下頭去。
冷月抹了抹臉,看向落塵說道:「你怎麼會趕來的?剩下的一個錦囊呢?」
落塵說道:「師父告訴我的時間,至於下一個錦囊要很久以後才能交付與你了。」
冷月不在乎的擺擺手說道:「罷了,這錦囊出現的都很是時候,看來尊師可以未卜先知,我也不強求,提早看了興許還會惹禍呢!」
落塵點點頭,轉身離開。輕輕的去正如他輕輕的來,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方青卓見年九齡復活,心裡一鬆,至少自己不會被冷月恨了,那麼自己仍舊是有機會的。比起凌天和林汶琅,自己的勝算仍舊很大,若與年九齡相比,應該是五五相對,幸好自己不再出宮,留下來就有大量的機會接近冷月,奪回她的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年九齡的復活讓冷月很開心,但同時面對方青卓與年九齡時仍會讓她手足無措,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愛的是誰,只好用逃避的方式與他們打太極。後來方青卓與年九齡發現了冷月的逃避,二人就再也沒有逼迫她,一切,順其自然吧。
這日冷月難得偷個閒跑到冷宮看燕妃,燕妃打量了一下冷月說道:「怎麼瘦了?壓力很大嗎?」
冷月點點頭,坐在燕妃身邊,把頭枕到她腿上,慵懶的說道:「心累,姐姐還是出去吧,這裡的情勢不怎麼好,太后都說我在玩火了。」
燕妃淡淡一笑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還得把宮裡的事情報給家父呢。」
冷月歎了口氣說道:「姐姐,答應我,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好嗎?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事,前幾天我差點失去了年九齡,我當時心都碎了,我真的好怕你們再出事。」
燕妃心痛的撫摸著冷月的發,說道:「不用擔心,姐姐有武功,不怕的。你目前的狀況不是很好,如果能把皇后拉下馬就盡早自己當皇后,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差,如果他死了,你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冷月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說道:「不行,我無法當皇后,一,我沒鳳家那種根基穩固的勢力。二,妖妃的帽子摘不掉了,百姓目前都在觀望,若我不能拿出服眾的理由,百姓都不會支持我的。三,皇后與珈藍國有著密切的聯繫,若動她,珈藍必定大肆進攻,到時候百姓就要遭殃了。」
「呵呵,看你說的,一呀、二呀,其實你就是太心軟,所以你才會這麼痛苦。」燕妃打趣的說道。
冷月淡淡一笑,也許是吧,心軟的人注定會為自己的心軟而付出代價。
冷月又小坐了一會便離開,出來後漫無目的的瞎走,一抬頭竟走到了曾經做宮女時與林汶琅相約的樹下。此刻,林汶琅正靠著那棵樹假寐。
冷月靜靜地站在樹邊,俯下臉,看著他。此刻,他是愜意的。眉目舒展著,健康的肌膚沐浴在透過樹葉的光斑裡,他的臉,明暗交替。
「舒服嗎?」
「娘娘?」他倏地睜開眼,眸子裡透著滿滿的驚喜。
他有一種魔力,單單是望著你,就會讓你陷入美色而無法自拔。冷月能在他愛慕的目光中覺得,他無比地愛著她,信著她,甚至用一顆世間最虔誠的心,膜拜著她。而實際上呢?沒有人會透過這雙桃花眼讀懂他的心。
是不是三年前,她就沒有讀懂他?是他現在變了,還是他原本就不是如他外表表現的那樣,花心無限呢?
「在想什麼?」林汶琅起身,用手替冷月遮擋熱毒的陽光。
「為何用邪術?……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說,為什麼要用邪術?你難道不知那會毀了你嗎?停下來,答應我停下來,好嗎?上次聽到你的死訊已經讓我肝腸寸斷一次,難道你還要讓我再受一次那樣的折磨嗎?」冷月想起年九齡的話,她想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