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掙扎,看著皇后問道:「皇后何出此言?我哪裡不守婦道?」
皇后冷冷的說道:「與男人私會一夜,還有什麼清白可言?五十大板已經是便宜你了。」說完,皇后向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詭異的一笑。
冷月心驚,這五十大板下來自己不死也去了半條命,皇后,你真夠狠。
太后臉色很不好看,一言不發,她自然是想幫冷月的,但是她此刻什麼也不能說,皇后看著太后的臉色很是得意,她還以為太后是被氣的。其實也對,是被氣的,只不過是被皇后氣的。
「打!」皇后冷笑連連,彷彿冷月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太監侍女一起上,「啪……」一板下來,冷月差點尖叫,這哪裡是女人的力道?抬眼看了一眼那侍女,竟從她的領口看見了一個突起,喉結?她是男人?
「啪……」又是一板子,冷月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手,她的驕傲不允許她發出一丁點聲音。
十下過後,太后不忍,終於說話了:「哀家累了,今日就這樣吧。」
皇后豈肯就此罷休,諂媚的笑道:「母后,如今臣妾已經是開恩了,況且一個小宮女行刑也傷不了她的,若不施加懲罰,臣妾對後宮其她姐妹也無法交代啊!」
太后皺眉,剛要說話,忽聽門外來報:「安王爺請求進諫太后。」
太后心弦一鬆,說道:「請他進來吧。」
安王爺進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冷月,上前施禮說道:「太后娘娘,小王自幼便有隱疾,所以即使與貴妃呆了一夜也絕不會做出那苟且之事。還望太后娘娘明察。」
皇后聞言臉色一變,安王爺在琉璃國妻妾成群,還有兩個孩子,怎麼會有隱疾一說?「王爺,聽說您家中有兩個孩子,大女兒今年該有十歲了吧?」
安王爺面色不改,淡定的說道:「本王的隱疾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家中的孩子也只不過是皇上憐憫過繼到我膝下的。皇后娘娘若不信,大可寫信給皇兄問問。」
皇后咬牙冷哼,她怎麼可能去問,如今安王爺就是要袒護冷月,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冷月被人抬走。
太后哼了一聲說道:「皇后,以後事情查清楚了在辦,免得讓外人看了笑話去。」說完,一甩袖子進入內室,留下安王爺與皇后。
安王爺看著皇后說道:「如今你我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是不是皇后也該受罰呢?」
皇后一怔,看了一眼周圍,果然不見其他人,心下一驚,怕撈人把柄,趕緊匆匆離開。
安王爺看著冷月被抬走的方向,歎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往後,他會被淪為笑柄,罷了,只要能救她,什麼都無所謂了……
輝月宮內……
如意打來熱水,水靈和桃子幫冷月處理傷口。表面沒有裂傷,但整個屁股紅腫的嚇人。
桃子氣憤的把棉布扔到水盆裡,大眼睛一瞪,恨恨的說道:「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娘娘?」
水靈拉過被子替冷月蓋好,歎了口氣說道:「怪誰呢?娘娘心軟不殺她,可是她卻處處欲殺娘娘而後快。」
「心軟?娘娘,奴婢真不知道您為何還要留著她,只要娘娘一句話,奴婢就是死也要把她的腦袋摘下來。」桃子滿臉真誠,只要冷月一句話,她真的會去殺了皇后。
冷月此刻很累,閉著眼睛說道:「她不能死,她若死了聖龍朝就完了。我答應過皇上,要幫他守住這江山的,還有百姓,我不想讓他們捲入這戰爭……」
「娘娘……」桃子不依。
水靈推了一下桃子說道:「下去吧,娘娘累了,讓她歇著吧。」
桃子鬱悶的與水靈退下,年九齡從暗處走出來,脫掉外衣鑽入被中,輕輕把冷月抱在懷裡……
「不要用,我頂得住,我不想在百年的時候看不見你。」冷月知道年九齡又要偷偷用道家療傷術。
年九齡心裡一顫,輕聲問:「我可以把這句話當做是承諾嗎?」
冷月根本沒聽清楚年九齡的話,胡亂嗯了一聲便睡了過去,年九齡眼中浮現喜色,心中多了一分希翼。也許他的愛,他的付出真的可以讓冷月回心轉意,他不求她會愛上他,只求能在她死時或者自己死時,身邊的那個人會是彼此……
冷月的傷雖然不是很重,卻也讓她躺了大半月,朝上的事由太后和皇后主持。
這日,冷月正在曬太陽,林汶琅匆匆跑來……
「做什麼這麼急?跑的滿頭大汗的。」冷月笑道。
林汶琅伸手抹了一把汗說道:「我查到一件事,想來想去還是先來問問你的好。」
「哦?什麼事?」冷月遞給林汶琅一杯冰鎮酸梅湯。
林汶琅也不客氣,接過來一口飲下,說道:「皇后身邊的那個侍女是個男人。」
「我知道。」冷月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林汶琅的聲音提高八度。
冷月笑道:「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十二下,差點打死我。」
林汶琅面色微蘊,說道:「女人若是習武,一樣力氣很大。」
冷月決定不跟他開玩笑,冷冷的說道:「她有女人沒有的喉結,自然是男人。」
林汶琅一怔,隨即說道:「這個我到沒發現,那個人是皇后的表弟,為人奸詐狡猾,而且是個斷袖,最恨美麗的女人,你一定要小心他。」
冷月點點頭道:「沒事的,這次的事多虧安王爺了,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我又不能去看他。」
林汶琅斜了斜眼睛,似乎對冷月的關心有些不滿,「他沒事,好得很,就是賴著不走。」
冷月淡淡一笑道:「我欠他一個人情,日後希望能幫上他。」冷月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日後真的會幫他一個大忙。
林汶琅又說道:「他會武,但不高。你身邊有年九齡在,他傷不了你的,但是此事我雖然查清楚了,可我不知道該不該公佈。畢竟幕後主使是皇后,說了她也會有辦法找個替死鬼,還會引起朝堂上兩派人馬的對立。」
冷月揉了揉額頭說道:「算了,說不說都沒什麼用,就當個無頭案處理吧!」
林汶琅似乎料到冷月會如此說,於是神秘一笑,說道:「另一個消息你一定感興趣。」
冷月眼中一亮,問道:「什麼消息,快說。」八卦真是女人的天性。
林汶琅淡淡一笑道:「你可知皇上最愛的人,馨蘭是怎麼死的?」
冷月一怔,問道:「果然有黑幕,快說,我都好奇死了。」
林汶琅嚴肅的說道:「其實她……不是病死的,也不是自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