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驚兔般分開,城下,站著方瑞,滿臉的震驚,雨傘掉落一旁。
回到方瑞的居所,年九齡表明了身份,方瑞由震驚轉成了佩服。
「年兄,方某佩服。」方瑞沖年九齡拱拱手。
年九齡淡淡一笑:「沒什麼,只是你不知道她的好。」
一個小兵,在門外喊道:「將軍,今日是否攻打曦城?」
方瑞說道:「整頓士兵,攻打曦城。」
「等等。」冷月阻止道。「先下去吧,本宮有事與將軍商量。」
「是。」小兵領命離開。
冷月問方瑞:「曦城是被佔去的哪個城?」
方瑞打開地圖,指著一個城說道:「是中間的這個,右邊的是惠城,左邊的是陽城。」
冷月看了一下說道:「不行,要打也是先打左邊的陽城,這裡靠山,打下來易守。然後是曦城,最後攻打惠城,惠城靠近北邊,那裡有燕家軍,遲艷國動不了他們。」
方瑞為難的說道:「陽城不好打,易守難攻。」
冷月調皮一笑,說道:「我自然有辦法。」
冷月這一笑,晃了方瑞的眼睛,他怔了一下,這個女人,在外面高貴的不可侵犯,私底下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讓他……也有一點心動!
「來,聽我說……」冷月把頭湊上前,引得方瑞和年九齡也不自覺的湊過去,就連一邊坐著沉默不語的方青卓也情不自禁的坐了過來。
「放出幾個信鴿,寫信給燕將軍,讓他派兵一起攻打惠城……」
「不是要攻打陽城嗎?」方瑞忍不住問道。
「閉嘴,聽我說。」冷月給了他一個爆栗子,繼續說道:「放出的信鴿必須讓遲艷國的大將給攔截到,讓他們以為我們真的要打惠城。然後……嘿嘿……」
方瑞傻傻的摸了摸被冷月打的地方,笑道:「好計策。」
方青卓說道:「聲東擊西,不錯。」
冷月淡笑道:「還有哦,派些親信混進惠城,可以扮成百姓或者逃兵。最後攻城的時候裡應外合,就不怕拿不下他們。」
「這是什麼計策?」方青卓問道。
「呃?這個……」冷月努力搜索了一下,發現那個計策都不貼邊,於是說道:「這是我冷氏計策。」
方青卓淡淡一笑,管他什麼計策,好用就行。
三日後,遲艷國的兵力果然都集中在惠城,方青卓與方瑞二人率兵輕易攻佔了陽城。遲艷國的大軍想反擊時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固守曦城與惠城。
方瑞擺了一桌慶功宴,冷月也喝了幾杯,呈現醉態,年九齡一見,趕緊把她送回寢室塞到床上。看見她睡著後寵溺的一笑,出去繼續喝。方青卓想著法的讓年九齡喝酒,年九齡知道他心裡難過,處處忍讓,最後竟也大醉。
冷月睡到半夜,感到口渴,起身去倒茶發現茶壺是空的,於是穿了衣裳準備去廚房。今夜的月亮好大,如一盞明燈,照著大地。
冷月出了廚房,眼前站著一個男子,他有一雙勾魂的丹鳳眼,一頭烏黑如墨的髮絲。很尊貴,也很危險。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眼前的人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小美人……」他湊近前,彎下腰和她對視。眨了下丹鳳眼,徹底一妖孽。從頭到尾,沒有一處不勾搭人的。
「你是誰?」
「我叫童顏,遲艷國的主帥。」
「你敢這樣出現在我面前,也不怕我砍你的頭?」
「聽說貴妃娘娘性子親和,慈悲心腸。我只是欣賞你的智慧,倘若砍頭,也請先讓我看看清楚。」
「你真放肆!」冷月沉下臉,繞過他就要回房。
「小美人為何這般無情?剛聊兩句便要棄我而去?」童顏一把抓住冷月衣袖,將她按到牆上,眼眸若有若無瞟過她領口。
「你幹什麼?」冷月感覺到這個男人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遠道是客,我好像被冷落了。」童顏猝不及防鉗住她下頜,將她嬌小的身體拉近他懷中。才初次見面,卻將頭埋入她頸間嗅著髮絲的香氣。冷月掙扎兩下,他越拉越緊。冷月踢了他一腳,他邊喊疼,邊邪惡的埋的更深,甚至壓低向鎖骨處……
他抬起頭,嫵媚的一笑:「我只是對你一見鍾情,情不自禁。」紅唇抿起,精光閃爍,一把鉗住冷月的肩膀,將她抵向了身後的牆。驟然,吻了下來……
冷月正愁怎麼推開這個霸道的男人,年九齡忽然從暗處走出。快步,推開童顏,一巴掌甩了過去。」啪——」清脆的響聲,月光下清楚的看見童顏眸底的怒火。
「九兒……」像是責備,又像撒嬌。撒嬌?沒看錯吧!
「不要碰她!」年九齡一把攬住冷月,將她抱的很緊。「童顏,給我收斂點,別打她的主意。」
「呵呵,我的九兒變得不聽話了。」童顏僅是摀住美麗的臉頰,轉過身漸漸離開。那風華絕代的背影,透著淡淡的殺機。離開時的不甘,那眼神的邪佞妖冶,叫冷月渾身一哆嗦,覺得不簡單。
「阿九,你……」想問他和他是什麼關係?可最終,仍忍了住,冷月只沖遠處的童顏大喊,「如果你誘.惑我,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的話。我會很明確告訴你,我剩下的只有一條命!我不是好惹的!戰場上見!」
童顏的唇瓣緩緩勾起,攝人魂的妖。看著他消逝的背影,冷月問:「阿九,他是誰?他說他是遲艷國的主帥,可是我從未聽說過遲艷國有個這樣的人。」
年九齡頓了一下,悠然回道:「他是我師叔!」
「如果有一日他叫你殺了我,你會義無返顧把劍指向他嗎?」是他的師叔,那麼就是道家的人,道家認為自己是不祥之人欲除之而後快,難保他不是來取她性命的。
年九齡一直沒有作答,但從他的眼神中冷月看到了肯定的答案。不過不知為什麼,冷月心中總忐忑難安,預感他的到來,將會讓自己失去什麼,被算計掉些什麼?自己的命,她早已不在乎,可是年九齡,她卻在乎,在乎的心痛,若有一天年九齡離開她了,她與方青卓真的會幸福的生活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