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冷冷一笑,慢慢蹲下身,將那小女娃給拉出了坑。「姐姐,不要碰我,我會傳染給你……」
「我不怕!」冷月我低下眉,瀲灩笑道,撫著她柔嫩的臉頰:「瘟疫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你讓哥哥幫你看看,他一定有辦法治好你們……」
年九齡探了探他們的脈,看了看舌苔,才開始對瘟疫下藥……似乎這瘟疫很好治療,就見他在附近尋了尋便採來一大把草藥,細心分好拿給那些感染瘟疫的人吃。沒過多久,那些人開始就地解決內存,本來是要埋人的大坑成了臨時廁所。
「都治好了?」那個人瞠目結舌地問。
「好了……」年九齡雙手拍了拍。
「真的治好了?」
「不信你自己看……」冷月指著那些人,他們都能站起來了。
「不行!萬一再出現瘟疫,整個山谷都不能呆……」
能放他們走!」有人開始叫囂……
「都有爹有娘,將來有兒有女,難道你們的親人就沒有感染瘟疫?」冷月神情冷冽,嚇得那人退後幾步。
「說得好。」一個雄厚有魄力的聲音冷月身後響起,年九齡頓時警覺,他竟然沒發現背後有人。
驟然回身,看見一個高大的人,他天庭飽滿,劍眉濃黑,黑眸深邃狂妄,光芒萬丈。黝黑古銅的肌膚配上那獨特的氣質,一身的暗紅色鎧甲,偶有黑邊鑲嵌,更襯托他的一身霸氣……
「長老。」除了冷月他們三人,其餘的全跪了下去。
冷月驚訝的看著這個男人,最多不超過三十歲,長老?一般的長老級別不都是老頭子嗎?
那長老一揮手,頗有王者氣勢:「起來吧,帶恩人回山莊。」
冷月三人被那些人擁護著走進一個山莊,這山莊很簡樸,全是木頭建築。山莊裡的人看見那些本來該活埋的人又回來了,一部分顯出驚恐,一部分顯出喜悅,還有些奔出來緊緊抱住親人。
忽然,三排弓箭手以半球之隊列在他們面前三丈之外形成包圍之勢,後面又是一排持木盾的武士,場面之盛大足以把一個男人嚇得屁滾尿流!其他群眾見到這種陣勢都紛紛躲藏避,唯獨冷月他們被困在中央不能動彈,像被獵人圍困的獵物!
龍威破口大罵:「好你個小人,竟然使詐,把我們引來就是要殺我們嗎?」
年九齡緊緊護著冷月,冷月卻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因為那個長老沒有逃離包圍圈,反而神態自若。她笑道:「長老,你們就是這樣歡迎客人的麼?」
那長老笑了笑,眼中儘是讚賞:「無畏無懼,心胸坦蕩,桃源山莊歡迎諸位的到來。」隨著他的說話,那些士兵也撤了下去。
長老笑道:「這是迎客的規矩,若是宵小見了如此陣仗定然會跪地求饒,說出過往的罪行,只有心胸坦蕩的人才能站立得穩。」
冷月手心裡捏了一把汗,見長老的神色並不像撒謊,於是笑道:「如此歡迎法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長老引他們來到一座巨大的木屋,裡面很曠,只有一些乾草做的墊子。長老坐在首位,笑道:「請坐,以前也有過來客,但只有少數人心甘情願留下,剩下的不是要帶著我們的寶物偷跑,就是覬覦我的位置,所以我們才想出了這個法子。」
冷月扶著年九齡坐下,這時有許多侍女送上來飯菜,有米飯,也有麵餅,還有大塊的烤肉和許多水果。冷月不客氣的先吃了起來,餓了一天了,只有幾個野果墊底。長老只是淡淡的微笑,毫不介意的她的粗魯。
吃飽了,冷月打著飽嗝笑道:「終於吃飽了。」
長老笑了笑,拍拍手,幾個精壯俊美的男子走上來跪在冷月面前,冷月不知所以,問道:「這是做什麼?」
長老說道:「這是賞給你的,你選一個,晚上陪你。」
「什麼?選一個?」冷月差點尖叫。
長老以為冷月不滿意只選一個,笑道:「這五個你都要也可以,只是不知道你是否吃得消?我們桃源山莊的男人可是很勇猛的。」
冷月趕緊抱緊年九齡,生怕被強暴了似地說道:「不要,不要,一個都不要。」
長老揮揮手,那五個男人不捨的退下。長老起身說道:「難道您要我來陪你嗎?」
冷月差點吐血:「大叔,可不可以不要搞笑?」
長老說道:「看來你很寵愛身邊的這兩個男人,既然這樣,就破例讓你們一起住吧。」
冷月被打敗了,哀求道:「他們不是我夫君啊!饒了我吧。」
長老打量了一下冷月,說道:「看你似乎是他們的主人,難道你們沒有典禮?沒關係,今夜就補上好了,至於典禮的一切我會為你包辦。」冷月剛要說什麼,年九齡拉住她,搖搖頭,然後問長老:「如果我們典禮過後,長老能否指明一條出路?」
長老點點頭道:「可以,但是必須典禮過後,我也是為你們好,不能讓你們沒名沒分的跟著她。」
冷月滿臉黑線,這是什麼地方?女尊?不像啊!長老可是男的。但是一女多夫他們似乎不反對,可自己不行啊,怎麼辦?
年九齡用手指在冷月的手心寫道:「靜觀其變。」
冷月無奈,搭拉著腦袋生悶氣。
夜晚,冷月換上了一身大紅衣服,年九齡與龍威則穿著粉色長袍,更顯得二人玉樹臨風。
婚禮在太陽下山後開始,有點像蒙古族的婚禮,一大群人圍著火堆跳舞。冷月三人傻傻的站在火堆旁,猶如三個木樁子。年九齡臉上飄上一朵紅雲,深情的望著冷月,好像是在表白。
龍威則是一臉詭異的笑,有點壞、有點滿足、還有點悵然。
忽然跳舞的人都退開了,長老竟穿著一身大粉色的衣服走來,笑道:「今日,我要嫁給冷月為夫,從此退位給烏木。」
「啥?」不只是冷月,年九齡和龍威都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