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菊蕊的指證
冷月一怔,隨即笑了,被封妃大典鬧的,她都忘記還有一齣好戲沒上演呢!
「哦?不知魏貴人有何憑證說本宮與老情人鴻雁傳書呢?」冷月淡定的笑道。
魏菊蕊拿出一張紙大聲念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舊時心事,說著兩眉羞。長記得、憑肩游。緗裙羅襪桃花岸,薄衫輕扇杏花樓。幾番行,幾番醉,幾番留。也誰料、春風吹已斷。又誰料、朝雲飛亦散。天易老,恨難酬。蜂兒不解知人苦,燕兒不解說人愁。舊情懷,消不盡,幾時休。」念罷,她沖冷月仰起頭,一副看你還如何狡辯的摸樣。
冷月故作驚訝與嬌羞的看了一眼皇上說道:「原來臣妾寫給皇上的情詩竟然被妹妹拿去了,不過本宮只寫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這些啊!後面的那些本宮可不知是誰寫的。」
皇上看了一眼那張紙,然後說道:「來人,拿去給諸位大臣看看。」
阮公公上前拿起紙首先遞給了左相,左相看了以後搖搖頭,又遞給身旁的右相。右相看過與左相對視一眼後又轉給其他大臣,待眾人都看過之後又商議了一遍,左相說道:「回皇上,這紙上的字跡是出自兩個人之手。」
皇上掃了一眼魏菊蕊說道:「那麼你們認為哪些字是貴妃所寫呢?」
左相說道:「回皇上,貴妃的字跡老臣認得,這紙上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是出自貴妃娘娘的手筆,至於後面那段就不知是何人添加上去的。」
魏菊蕊聞言變了臉色,狠狠的瞪向冷月,冷月也沒給她好臉色,又驚又怒的說道:「妹妹,本宮可待你不薄啊,你為何要陷害本宮?」說完又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還誇張的用絲帕抹了抹眼睛。
皇上看的煞是心痛,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魏菊蕊原地轉了個圈兒後摔倒在地。
「賤人,來人,拉去去砍了。」本來皇后挑起的怒氣還未消,又讓魏菊蕊這麼一鬧,皇上的心情簡直是壞透了。
「皇上,今日是臣妾的好日子,就請皇上饒了魏貴人吧,就當是為我們未出世的孩兒積福,好麼?」冷月覺得魏菊蕊此刻還不能死,於是出言阻止。
皇上歎了口氣說道:「愛妃,你就是心太軟,好吧,魏貴人打入冷宮,永不復出。」
兩個太監上前拖起魏菊蕊,魏菊蕊一改往日那溫柔如水的摸樣,狠厲的嘶吼:「冷月,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聲音漸漸消失在遠處,可是她那猙獰的面容卻印在了每個人的腦海中。
冷月歎了口氣心裡暗道:「你不能怪我,這條路雖然是我指給你的,但是在岔路口你毫不猶豫的投向了皇后,卻沒看見另一條路上等待的我。若你把這情詩交給我,我會把你推上後位,可惜,你沒有,所以這冷宮注定成了你的歸宿。」
皇上見冷月臉色不好,以為她還在傷心,便對那些大臣說道:「貴妃是朕最信任的人,希望以後不會發生此類事情,若誰再敢嫁禍貴妃,朕定誅他九族。」威嚴不容抗拒的聲音飄蕩在輝月宮內,那些大臣不由自主的齊聲說:「是。」
「皇……皇上……」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
冷月與皇上一看竟然是被他們忽略的李銳,皇上皺眉冷哼:「貪官污吏,拉出去,三日後砍了,其家人充軍塞外。」
李銳聞言頓時嚇得昏死過去,冷月扯了扯皇上的衣袖說道:「皇上……」
皇上拍了拍冷月的手背說道:「愛妃不可太過心慈手軟,因為你的仁慈會讓一個小錯誤變成大錯誤。」
冷月心中一顫,皇上說的沒錯,不能因為自己的心軟而縱容他人繼續犯錯,但……「皇上,不如沒收他的家產,讓他的後人世代不能為官可好?」
皇上笑道:「好好,朕就免去他們充軍之苦吧。」說完,擁著冷月走進內室。
皇上陪著冷月說了許多體己話,最後念其有傷在身便沒有留宿。
年九齡皺眉檢查冷月的傷口,臉色很難看,冷月知道他生氣了,於是笑道:「皮肉傷而已,沒事的。」
年九齡見冷月還笑得出來,寒著臉說道:「淨胡鬧,若她真的刺中你要害怎麼辦?」
冷月搖搖頭道:「不會的,我的攝魂術基本上可以控制她的思想了,不過皇后是個意志堅定的人,此次也是趁她心亂算計,否則還真沒勝算。」
年九齡放下紗帳,歎了口氣說道:「好好休息吧,這幾日就不要去惹是生非了。」
冷月衝他做了個鬼臉,甜甜的睡去。睡到半夜,冷月忽然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的心中空了一部分,此刻後宮內,皇后被禁足,自己又當了貴妃,下面除了幾個貴人和幾個淑媛外竟沒有對手了。她有點後悔,後悔把魏菊蕊和左牡丹踩下去的太早。沒有對手的後宮,多無聊啊!看來真得如年九齡所說,消停幾日吧,
冷月這一消停就是一個月,這一個月她悶得抓狂,這會兒像只八爪魚似地黏住年九齡:「阿九,你說方青卓知道我懷孕的消息嗎?為什麼他都不生氣?也不來找我?」
年九齡任由冷月黏在身上,看著書說道:「他知道,也只知道你是假懷孕。」
「什麼?你告訴他了?」冷月吃了一驚。
年九齡放下書,反手把冷月摟進懷裡,笑道:「我早就修書告訴他了。」
冷月失望的說道:「我還以為能把他氣來呢!不過……阿九是不是不愛我了,你大可以把他氣跑,然後獨佔我啊!」
年九齡失笑道:「我已經無法給你幸福,又何必要攥在手中不放呢?況且你愛的是他,不是我,我愛你,所以,你幸福我才快樂。」
冷月心中很感動,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於是轉移話題說道:「你為何叫年九齡呢?你父親姓年嗎?」
年九齡臉上的笑容一僵,說道:「我父親不姓年,名字是師父取的,叫九齡,是因為在我九歲那年遇到了師父,所以才起了這個名字。」他隱瞞了另一段事實,覺得難以啟齒,還是不要說了吧。
「哦,阿九,我好無聊哦。」冷月懶懶的說道。
年九齡失笑道:「好吧,告訴你個消息,艷娘把妓院打理的相當出色,名字給改了,叫『穿越小築』。」
「啊?咳咳咳……」冷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年九齡拍著冷月的後背問道:「幹嘛這麼激動?」
冷月咳了半天,好不容易透過氣來,說道:「沒事,沒事,我想去看看。」
冷月從年九齡的身上下來,整理一下衣衫,跑去向皇上請旨出宮。皇上也沒阻攔,只是囑咐了幾句,讓她注意身子。
冷月此次只帶了年九齡和兩個侍衛,四個人悄悄離開皇宮,向「穿越小築」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