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暗算魏菊蕊
如意跑到跟前,冷月才看見他竟是滿面笑容,心裡便有數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冷月微笑道:「什麼事?」
「回娘娘,蓉妃娘娘和魏貴人起了衝突,魏貴人被打傷了,娘娘可要去看看?」
冷月毫不客氣的賞他一個白眼,明知故問的傢伙!「這些事可不歸本宮管轄。好端端的,她們鬧什麼呢?」
「是這樣的,」如意狡猾的一笑,「皇上前些日子賞了魏貴人一支金鑲玉蝴蝶步搖,那步搖與之前賞給蓉妃娘娘
的一摸一樣。今天蓉妃娘娘與妃嬪們一起在御花園中玩耍,沒想到蓉妃娘娘突然發現自己的步搖不見了,大家找
半天都沒有找到,後來蓉妃娘娘看到魏貴人頭上戴著的步搖,就一口咬定是魏貴人偷了。魏貴人當然是極力否認
,後來不知怎的她推撞了蓉妃娘娘,蓉妃娘娘一怒之下便命人重重打了魏貴人。」說到這裡,如意頓了一下,興災
樂禍的說:「此時皇上正巧出現,澄清了事實,而這時蓉妃娘娘的步搖也被發現原來是失落在花叢中。為此事皇上
龍顏大怒,當場就把蓉妃娘娘降為玉珍,並責罰閉門思過半年,而魏貴人雖然被賞賜了一些珍玩,但估計也得有
段時間不會出來見人了。」
呵呵!還真是悲慘,不過……「為什麼魏貴人不能出來見人?」
「回娘娘,有一件事,奴才不知該不該說?」
「說。」
「其實這魏貴人無論是衣著還是髮飾,都在刻意模仿娘娘,因此奴才看來,蓉妃娘娘就是因為如此,才專令人
朝她的頭臉打吧!」
……
沒想到呀!這魏貴人居然在模仿自己!冷月失笑,「原來她想當我替身……」冷月勾起嘴角笑道:「如意,再給
你一個任務,可有把握辦好?」
「娘娘請吩咐。」一聽有任務,如意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這小子被自己帶壞了!
冷月微微一笑道:「既然她想當我的替身,那麼我就幫她一把,讓她更像。不過這代價恐怕她付不起呦!」
燕妃與白雪對視一眼,心中都在慶幸自己入了冷宮,而非冷月眼中的羔羊。
冷月起身對燕妃說道:「姐姐,下次妹妹再來看你,妹妹要回去玩遊戲啦。」
燕妃撲哧一笑道:「去吧,去吧,別忘了我的棗子啊!」
冷月轉身喊道:「知道啦!」然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走出冷宮。
白雪見冷月走了,拍拍胸脯說道:「今天我第一次覺得住冷宮是件很幸福的事。」
燕妃失笑道:「是啊,她又成長了許多,我們老啦,不是她的對手了,慶幸的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冷月回到輝月宮,先是提筆寫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
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然後放下筆問道:「阿九,你會模仿筆跡嗎?」
年九齡點點頭道:「還好。」
冷月把紙推到年九齡面前說道:「我念你寫,模仿我的筆跡來寫,不過你可不能寫的一摸一樣啊!」
年九齡笑了笑,提筆等待,冷月念道:「舊時心事,說著兩眉羞。長記得、憑肩游。緗裙羅襪桃花岸,薄衫輕
扇杏花樓。幾番行,幾番醉,幾番留。也誰料、春風吹已斷。又誰料、朝雲飛亦散。天易老,恨難酬。蜂兒不解
知人苦,燕兒不解說人愁。舊情懷,消不盡,幾時休。」(最高樓程垓)
年九齡皺眉說道:「詩不錯,就是過於大膽了。」
冷月嘿嘿一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把紙疊好,遞給如意說道:「把這個給林汶琅送去,但是不要交到
他手裡,最好『不經意』的丟在魏貴人面前。」
如意不解的問道:「娘娘,魏貴人曾幫過娘娘,為何還要算計她?」
冷月笑罵道:「小笨蛋,如果她真的是幫我,那麼她就會把詩還給我。不過我覺得幾率不大,你去辦吧,我們
拭目以待就是了。」
如意去了兩個時辰,天快黑了才回來,一進門便說道:「那魏貴人臉上被抓傷了好幾處,白天不敢出門,天色
暗下來才出來透口氣。」
「嗯,意料之中,辦好了嗎?」冷月懶懶的問道。
如意眉飛色舞的說道:「辦好了,魏貴人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奴才偷偷摸摸的走過,於是派了她的侍女跟著奴
才。奴才走了一段便……嘿嘿……找了個地方小解,故意把詩落下,然後繼續向前走。走了一段又折回來,一邊裝
作尋找,一邊嘀咕『哎呀,娘娘的信不見了,這可怎麼辦?林大人還等著呢,如何是好呀!』,奴才念叨了幾遍,
看見那躲在一旁的侍女悄悄離開,於是奴才就回來了,只不過沒見到林大人。」
如意把當時的情景用動作展現給冷月看,逗得冷月笑得花枝亂顫。最後笑不動了才弱弱的說道:「如意真機靈
,剩下的就等著吧,不知道她要想幾天才行動。」
冷月本以為接下來等待的日子要無聊了,結果卻被告知三日後的晚上是自己的封妃大典。宮女們送來許多新
衣服,還有全新的鳳冠與皇后唯一的區別就是,皇后鳳冠上的鳳凰口中銜著的是珍珠,而貴妃的卻是水晶。意寓
皇后是真鳳身,而水晶則代表貴妃人品如水晶般高貴純潔。
冷月納悶的問道:「為何是晚上?怎麼不是白天?」
送衣服的宮女聽聞冷月這樣問,頓時花顏失色,隨便尋了一個借口便逃命似地跑出輝月宮。冷月更加好奇,
一連問了好幾個來送東西的婢女和太監,結果她們的表情和狀態皆如第一個那般。
冷月有些怒了,叫來如意問道:「為何我的封妃大典是晚上,不是白天?」
如意迷糊的說道:「娘娘,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入宮也沒多久,況且已經三朝無貴妃了,奴才也沒打聽過。」
冷月此刻心中就像揣了一隻小貓,那小爪子把心撓的快折磨死她了。
一聲輕笑從門口傳來:「我知道,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