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送惜王出宮
冷月的進入驚動了二人,同時看向她,冷月匆匆跑到皇上面前跪下哭道:「皇上,惜王全身被燒傷,危在旦夕,宮內御醫都說惜王不行了,請皇上准許惜王出宮醫治。」冷月特意打開包在惜王身上的小被,把他佈滿「傷痕」的身體露出來。
太子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笑,但很快又隱去,不過雙眼卻散發著極度的興奮。
皇上看著惜王,重重的歎了口氣,滿眼的心痛,說道:「宮內御醫已是天下最好的,若他們也治不好出宮也是惘然。」
冷月剛要伸手掐惜王,惜王卻自己哭了起來,哭的那是驚天地泣鬼神。
冷月心中偷笑,面上卻無比哀傷的說道:「求皇上准了臣妾吧,只要有一絲希望臣妾就決不放棄。」
皇上見冷月堅持,只好說道:「好吧,准奏。」
冷月磕頭謝恩,包好惜王,匆匆離開御書房。她感覺到背後太子那灼熱的目光,彷彿要把她穿透。
回到輝月宮,龍御天已經等在那裡,冷月也不客套,直接把惜王放在他懷中,說道:「快帶他出宮,等我把這裡的事處理妥當後再接他回來。」
龍御天抱著惜王,被他的疤痕嚇了一跳,驚道:「這麼醜?」
冷月看見惜王呲牙咧嘴的樣子撲哧一笑,說道:「哪有舅舅嫌棄外甥醜的,那些是假的啦。你快帶他走吧,小心點太子。」
龍御天點點頭道:「你也要小心些。」
龍御天剛要走,冷月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他:「等下。」轉身從床底摸出一打紙塞給龍御天,接著說道:「城外有家妓院,你先幫我打理下,這裡有詳細的運作計劃,我現在沒錢,要錢就找你家老狐狸要去。」
龍御天嘴角抽搐,半天才說道:「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去開妓院?」
冷月不理他,把龍惜抱在懷中,不捨的說道:「寶貝兒乖乖的,娘會想你的。」
惜王伸手摸摸冷月的臉,小鹿般的眼中竟也是濃濃的不捨。
冷月狠了狠心,把惜王塞給龍御天說道:「走吧,再不走太子就要來了。」
龍御天咬牙把手中的紙塞入懷中,狠狠瞪了一眼冷月,然後運用輕功離開皇宮。就在他走後不久,太子果然出現在輝月宮……
「你來做什麼?」冷月毫不客氣的質問。
太子挑了一下眉,笑道:「惜王乃是我的弟弟,來探望一下又有何不可?」
冷月頓時顯出一副哀傷的樣子,說道:「惜王暫時不能見風,還望太子體諒,看在是兄弟的份上就不要打擾他了。」
太子豈肯輕易離去,他上前幾步說道:「那怎麼行?我可是帶來很多療傷的藥材送給弟弟呢!」他把弟弟這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冷月忽然拍案而起,直指太子:「你還想怎樣?他已經那樣了,就是治好了也是個廢人,根本就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立馬離開,否則別怪我翻臉。」
太子未料到冷月會發怒,看著她怒目圓睜的樣子竟別有一番風韻,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燒的他心癢癢。他邪氣的一笑,伸手在冷月的手背上摸了一下道:「好好,本太子就給你面子,哈哈哈……」他在吃了冷月豆腐後轉身走出輝月宮。
冷月噁心的趕緊用水洗手,年九齡從暗處走出來笑道:「太子看上你了。」
冷月白了他一眼道:「這傢伙,色心不改,上次的事還沒找他算賬呢。」
年九齡替冷月擦乾手掌,凌天從外面進來,回身關好門說道:「聽說落塵大師把他出生時帶來的珠子給你了?」
冷月點點頭,把佩珠遞給他看,凌天看了半天還給冷月,皺眉說道:「皇后看見了嗎?」
冷月想了一下說道:「應該看見了,皇上也是知道的,怎麼了?」
凌天歎了口氣說道:「皇后肯定會在這珠子上大做文章,小心點吧。」
年九齡笑道:「應該沒事,皇上都沒說什麼。」
凌天瞪了年九齡一眼道:「你知道什麼,落塵大師是在皇上繼位後才出生的,一出生便被帶到伏龍寺,皇上其實是很忌諱這個和尚王爺的。」
冷月淡淡一笑道:「我看倒不是皇上忌諱,怕是真正忌諱的是鳳家呢,若落塵還俗,憑他現在的聲望必定一呼百應,可以穩穩坐上皇位。到時鳳家就會第一個被剷除,他們能不怕麼?」
「嗯……也對,我怎麼沒想到鳳家。總之,月兒,你要小心些,我走了,年大哥你多照顧月兒啊。」凌天傻傻一笑走出門去。
冷月見凌天走遠了,問道:「有沒有一種藥,吃了可以假孕?」
年九齡道:「有,不過那藥很霸道,會傷身體的。」
冷月擺了擺手道:「無所謂,幫我弄來吧,興許能用上。」
年九齡點點頭,靜靜的看著冷月卸妝,妝容下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素雅裡帶著憂鬱,她才十六歲啊!單薄的肩膀就要承受這些壓力,真是可憐……
艷陽高照,風卻有些微涼,夏天就要過去了,冷月無聊的趴在床上說道:「皇后在搞什麼?太安靜了啊!」
年九齡笑道:「怎麼?她不找茬你就不自在了?」
冷月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這些日子她在做什麼啊?無聊死我了。」
年九齡還未說話,凌天就笑著進來說道:「很快你就不會無聊了,皇后要替皇上選秀。」
冷月坐起身子驚訝的說道:「不是三年一選嗎?怎麼這麼快又要選秀?」
凌天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說道:「上次惜王被燒傷,所以皇后就借由皇上子嗣單薄重新選秀。」
冷月眼珠一轉,笑道:「恐怕是皇后要找幫手吧,讓別的女人為皇上生孩子,這事她決不能容忍的。」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阮公公的聲音:「聖旨到……」
冷月一怔,走到門外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秋選秀由月妃全權處理,欽此!」阮公公把聖旨交到冷月手中說道:「娘娘要費心了,其實也就是最後下個決定就行,別的都有奴才們打理,奴才告退。」說完便走出輝月宮。
冷月拿著聖旨愣在那裡,皇后這是在玩什麼把戲?她發起的選秀難道不是要增援她嗎?怎麼又會讓自己來全權處理?冷月內心隱隱不安,緊緊攥著聖旨,這又是一個什麼陰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