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裝鬼去嚇人
冷月猛的抬起頭,環視四周,是誰?是誰害了星兒?皇后?吳貴人?還是憐妃?憐妃不可能,星兒出事時她正在自己寢宮,那麼最大的懷疑就是吳貴人,因為皇后不會做這種事,她雖恨自己卻不會用這種低級的手法來打擊自己,她應該清楚,這樣做只會讓自己更加瘋狂。
周圍的人被冷月憤怒的目光嚇得連連後退,人群中果然看見吳貴人正瑟瑟的向角落躲去。冷月站起身,一步一步逼向她,臉上掛著淚,嘴角卻在上揚,她的笑讓人心寒,讓人覺得骨子裡都結了冰。
「吳貴人,本宮要謝謝你,謝謝你給本宮這樣一個大禮。」冷月說完拔下頭上的玉簪就刺向吳貴人……
吳貴人駭的驚呼,雙腿一軟跪了下來,眼看著玉簪就要刺入心臟,冷月卻被人抱住,她奮力掙扎,忽覺後腰被點,然後便陷入漆黑……
冷月醒來時周圍一片漆黑,她坐起身子,感到口渴,喚了聲:「星兒……」忽然她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星兒死了啊……
冷月用雙手環抱自己,把頭埋入膝蓋,淚,洶湧而出……
「不要讓你的手髒了,答應我,你想除掉的人,由我來做。我現在就去殺了她……」凌天看著冷月那樣,心裡實在不好受。
「不,不要去。星兒的仇,我來報,你放心,我不會殺她,但是我要她比死都難受。」冷月抬起頭,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幫我找阿九來。」
凌天猶豫了一下,離開房間,很快,年九齡便來了。
「阿九,可有讓人產生幻覺的藥?」冷月決定今夜便開始復仇。
「月……妃,有。」年九齡已經知道冷月要做什麼。
「給我,今夜我要去跟吳貴人玩玩。」冷月在笑,笑的很美,看在凌天和年九齡的眼中卻很詭異。
冷月脫下華服,穿上星兒的衣物,然後在七竅用胭脂畫上血痕。凌天看了倒吸一口涼氣,這臉好可怕,那吳貴人別被嚇死了。
「你們兩個誰跟我去?」冷月問身前的兩個男人。
「我去。」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冷月伸出手,凌天猶豫了一下,年九齡卻毫不顧忌的抱起她,然後用輕功飛向吳貴人的住處。
已經是深夜,吳貴人屋內還亮著燈,本以為她沒睡,但聽呼吸已經是均勻熟睡了。年九齡拿出一段香,點燃後從窗戶扔進屋裡。等了約半柱香的時間,對冷月說道:「你可以進去了。」
冷月點點頭,緩步來到吳貴人窗前,看見她緊緊的擁著被子,眉頭緊皺。冷月推了推她,見吳貴人轉醒,慘慘的說道:「我死的好冤啊……水……好冷……好冷……你來陪我……」
「啊——啊啊——不要過來——你找錯人了,不是我……不是我……皇后雖讓我把『迷情』放你房裡,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做啊……」吳貴人醒來便看見一張七竅流血的臉,嚇得尖叫。
「不是你……你也要來陪我……」冷月不明白什麼是「迷情」,但從字面意思也能理解幾分。
「不要……不要……你應該去找憐妃,是她,是她害死你的,不是我……」吳貴人嚇得眼神開始渙散。
憐妃?星兒出事的時候她不是在自己寢宮麼?難道她害了星兒後又大搖大擺的跑到自己面前?
冷月決定不與吳貴人糾纏,這種情況下,吳貴人不會說謊的。出門看見地上躺著兩個宮女,三個太監,應該是聽到吳貴人的尖叫趕來的,卻被他們點了穴道。
冷月對年九齡道:「去憐妃那,此事與吳貴人無關。」
年九齡點點頭,抱起冷月,來到憐妃的寢宮。年九齡在窗戶上戳出一個小洞,看了一眼便收起剛要點燃的迷幻香。
冷月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年九齡淡淡的說道:「回去吧,她用不著了。」
冷月奇怪,從小洞望去……瞬間,她睜大了雙眼,房樑上吊著一個慘白的身影,不正是憐妃麼?身軀被風吹的晃動,慘白的面色映著月光,她竟自盡了……
返回住處,冷月洗淨臉上的胭脂,換回衣服。她此刻很冷靜,沒有了悲傷,沒有了表情,就那樣靜靜的坐著。憐妃死了,她竟選擇結束自己的性命。為什麼呢?愧疚?不可能,忽然,她注意到一件事,憐妃腳下沒有可支撐她的凳子,那麼她絕對是謀殺。
初夏的陽光不算太熱,卻來得很強烈。冷月望著外面的陽光,臉上浮起一絲微笑,自言自語道:「你的手上到底有多少條人命呢?你雖不是衝鋒陷陣的將領,卻是一個極好的軍師,看來我還是太嫩了,如果不是身邊有這麼多人保護,自己早就死了幾十次了。別得意太早了,你欠我的終有一天,我要連本帶利一起取回。」
「月兒……你還好嗎?」凌天輕輕的問。
冷月這才發現這兩個男人一直陪著自己,轉頭對他們微微一笑道:「我很好,目前我要做的事已經不是爭寵這麼簡單,我要權利,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身邊的人。以前是我錯了,我以為有了皇帝的寵愛就足夠,星兒的死才讓我明白,若想站穩腳跟,不僅僅需要美貌,更需要的是權利。皇后,就是有鳳家撐腰才肆無忌憚,而我什麼也沒有怎麼跟她鬥?」
凌天低頭想了一下道:「左相為人正直,可以拉攏他。右相獨樹一派,即不與左相作對,也不與鳳家為難,不過若想拉攏他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左相……白玉荷的干爺爺麼?賭一把興許可以把他拉攏過來,畢竟我曾服侍過白玉荷。」
「左相可不是那種可以用親情來打動的人,所以你還是展開你的智慧去征服他吧。」凌天搖頭道。
「哦?那我有什麼能幫他解決的難題呢?」冷月開始頭痛。
「聽說他一直沒有孩子,而且人已經快六十了,都說八八六十四,過了六十四他就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凌天皺著眉,他覺得這事誰也幫不上忙。
冷月淡淡一笑道:「那怕是他本身有毛病,種不上,又或是他夫人不行。」
凌天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年九齡也乾咳了兩聲,二人斗被冷月露骨的話說的尷尬。
年九齡道:「他與他的夫人身體皆正常,去年又納了一個妾,可是一年下來還是沒有動靜。」
冷月想了一下大笑道:「這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