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秘寶之禁術
「逃?沒用的,我的命我知道,小時候有人算過。爺爺曾用家族禁術來改變,但是我還是進宮了,成為皇上的妃子。禁術雖然改變了我無子命運卻無法改變結局,我注定會死在這紅牆之中。」龍蘭兒眼神有些渙散,彷彿是個失去生命的娃娃。
冷月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她不甘心,難道自己就無法改變命運嗎?難道自己注定要成為禍國殃民的妖妃嗎?
龍蘭兒從懷中掏出一卷東西,放到冷月的手中說道:「這是我族中秘寶,今天交給你,學不學的會就看你的造化了,它能保你平安。」
冷月不想去接,但身體不聽使喚,竟伸手接了過來。那是一卷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字跡。
「上面記載了許多,爺爺交給我時希望我能學會而自保,可惜我只學會了『移花接木』,其它的根本學不會,也看不懂。也許我真的不是有緣人,但願你能學會。隱龍軍個個深蘊此道,只是各有不同罷了,只有這裡的是全本,你拿回去好好看看,看過之後想辦法還給我哥哥。」龍蘭兒似乎不想說話了,閉上眼睛假寐。
冷月心情煩亂的拿著羊皮捲回房間,想仍的遠遠的,又忍不住好奇的打開……
第一節便記載了「移花接木」的方法。冷月看過嗤笑一下,記在心中後就不去理它。
看向第二節,這是一個類似催眠術的禁術,可惜必須經常演練,如果遇到意志堅定的人還會被反噬。
第三節,記載了內功心法,冷月能看懂,因為她外公年輕時是個氣功大師,也曾教過冷月一些心法,可惜她覺得難練就沒堅持。
記下口訣又看向第四節,這是一些食品組合禁忌,記載了許多無害的食物搭配起來就能殺人於無形,冷月覺得好玩,便一一記下。
由開始的排斥,漸漸的癡迷,冷月竟一口氣把整卷看完,最後太累了摟著羊皮卷昏昏睡去,夢中,第三節的心法縈繞不去,於是就在夢中練習起來……
沒有月亮的夜,很深,很沉……
某個宮內……
「主子,妖星又出現了,會不會已經潛伏在宮中?」一全身皆被黑紗籠罩的人跪地回稟,聲音似男似女,又有些飄忽……
紅色紗帳內一高貴又慵懶的女音說道:「哦,你密切監視,國師那邊有什麼動靜一定要盡快來報,至於皇上……十五年來從未重視過此事,一切皆等妖星現世再作打算……你去吧……」
黑紗人領命,未見他起身,只是頭微微一抬人便不見了蹤影。
紅紗帳內女子低聲自語:「妖妃麼?本宮倒想見識一下,呵呵呵……」忽又抬高聲音喚道:「富貴。」
紅紗帳外低眉斂目站著的太監聽到呼喚,趕緊上前跪地道:「娘娘有何吩咐?」
女子慵懶的問道:「今年宮內的婢女可有面帶傷疤之人?」
富貴操著尖細的嗓音道:「今年的秀女招的比往年多五十人,但都經過驗身,沒有一人面帶疤痕。」
女子冷哼道:「難道是在入宮前就去掉了疤痕?你去給我查,看誰入宮前臉上有疤痕的,查到立刻殺無赦。但是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知道嗎,如若連累本宮你也活不成。」
「奴才遵命。」富貴趕緊俯首叩頭,額上佈滿冷汗,生怕主子一不高興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富貴退下,紅紗帳內伸出一隻潔白的纖纖素手,輕輕撥開紅紗,走出一位身段妖冶的女子,她黑髮如綢,肌膚勝雪,傲氣天成,沒有被面巾遮擋住的雙眸顧盼之間流露出萬種風情,這些便足讓天下所有的男人魂牽夢繫,如若見了其真面目怕是連命都可以心甘情願的雙手奉上。
女子望著佈滿星子的天空,冷冷的說道:「聖龍皇朝只能是我的,你們任何人休想奪走,預言怎樣?妖妃又如何?看本宮不把你們全部踩在腳下,咯咯咯……」
同一片星空下,另一人也滿腹心事,他又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一天……
聖龍山,聖祖娘娘廟……
「師父,師父,不好了,聖祖娘娘流淚了,還是血紅的淚。」一位風度翩翩,風姿雋秀的小道童慌張的跑來,口中不停的叫嚷。
「什麼?聖祖娘娘竟然流血淚?待為師去卜上一卦,看看是凶是吉。」仙風道骨的老者聽了徒弟的話再也坐不住,抬起屁股直奔仙壇。
老道抽出拂塵甩了幾甩,對著仙壇上的聖祖娘娘玉像叩拜不止,片刻後他面前的白色絲帛上竟浮現一些字跡,「巍巍聖龍朝,天降妖妃來。一旦入深宮,素手翻**。」老道想了一下對徒弟說道:「速速起壇,為師要行攝魂**禽了那妖女的魂魄,決不能讓她為禍聖龍朝。」
徒弟不敢多言,在仙壇內焚香立旗,然後束手立在一旁。老道扔掉拂塵,抄起桃木劍翩翩起舞,口中喃喃。本是晴朗的天空隨著老道的舞姿漸漸佈滿烏雲,雷過三聲後,老道咬破中指把血塗在劍身,然後向天一指,口中大喝:「收!」熟料天空竟劈下一道巨雷直接擊在老道身上,結實的桃木劍被劈成碎片,老道也狂噴一口鮮血向後倒去……
「師父……」徒弟驚呼,趕緊上前接住師父的身軀,哭道:「師父作法從未失敗,今日是怎地了?」
老道又吐出一口鮮血,斷續說道:「天意……天意啊……妖妃必將禍亂聖龍皇朝……九兒……聖龍朝運如水……阻,則驟變……順,則生息……為師錯了……」他說完便閉上雙目,身子一挺化仙而去……
「師父……師父……嗚嗚嗚……徒兒定要殺了那妖妃為你報仇……嗚嗚嗚……」
他狠狠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充滿悲傷,口中喃喃:「師父,為何有殺她的機會我卻下不了手?徒兒沒用……師父,我該怎麼做?您老人家能不能給徒弟一個暗示?師父……你最後說的話到底是何意?徒兒道此刻仍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