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阮菁他們安置妥當後,阮弘他們也要離開。阮菁拉著阮弘的手,捨不得他離開。阮弘一看自己這妹妹又要粘人了,忙勸道:「放心,哥怎麼捨得丟下你呢,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請你們吃飯!」
阮菁一聽蹦了起來:「好耶好耶我要吃遍杭州所有的美食!」
送走了阮弘他們,阮菁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體驗總統套房,她發現正好有兩間臥室,正好她和莫凡一間,慕君和楊天浩一間。她和莫凡高高興興地進去整理房間,留下慕君和楊天浩兩人在客廳裡。
過了好一會兒,楊天浩道:「君兒,今晚你睡裡面吧,我在這外面沙發睡就好了。」
「你……」慕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遂生氣地來到阮菁和莫凡的房門前,也不敲門就直接推開,沖裡邊吼道:「菁菁,我跟你一起睡這個房間,莫凡,你去那邊和天浩睡吧!」
阮菁和莫凡被嚇得愣住了,一向靜靜的慕君居然跟吃了炸藥包一樣闖進來,讓他們好不莫名其妙。
慕君一瞪莫凡:「還愣著幹什麼,出去!」
慕君這一喝把阮菁也嚇壞了,她沒想到莫凡居然就乖乖地出去了。她怯怯地看著慕君「砰」關上房門,嚇得退到了床角:「姐,你要幹嘛?」
只見慕君板著臉走到床前,只冷冷地說了兩個字「睡覺!」便撲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阮菁從沒見過慕君發這麼大火,也嚇得不敢動彈。她不知道神仙發起過來會是什麼樣子,於是精神緊繃地站在那裡好一會兒。忽然耳邊傳來一絲嚶嚶的哭泣聲,她還以為是蚊子呢,正要埋怨賓館環境不咋的,發現這聲音是從床上的慕君那裡傳來的,她驚愣住了:慕君哭了?
外面,莫凡被慕君莫名其妙地趕出來,正摸不著頭腦之時,看到楊天浩一人傻愣愣地坐在沙發上,他立時明白了。他向楊天浩走去,臉拉了下來:「天浩,你跟我出去一趟!」
楊天浩被莫凡莫名其妙地帶到賓館樓頂之上,正想問莫凡要做什麼,莫凡二話不說霍地一拳衝他臉上打去。
莫凡這一拳速度極快,楊天浩還沒有反應過來,莫凡的拳頭與他的臉便只差一毫米了,卻沒有落下的意思。
楊天浩立時驚出一身冷汗:「莫凡,你要幹嘛?」
莫凡強忍憤怒將拳頭收回,「你為什麼總是要傷她的心?她對你還不夠好嗎!」
「你說的是君兒?」楊天浩愣了一下,道。
「君兒?」莫凡笑了,「既然你口口聲聲叫她君兒,那你就應該對她好!」
楊天浩詫異地看著莫凡:「莫凡,你瘋了嗎?我的情況你難道還不清楚?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什麼叫做不可能?」莫凡忽然抓住楊天浩的衣領將他舉了起來,「在我看來,一切皆有可能!我雖然不清楚她和你有什麼過去,但我知道她現在為你付出了很多,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她的心,一直無視她對你的愛!」
「莫凡,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楊天浩不知道莫凡哪來的力氣,竟能單手把他整個人舉起來。
「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現在喜歡的人是她還是雪妍?」莫凡根本不管楊天浩是否難受。
這個問題再次拋在他的眼前,楊天浩又猶豫了。自從離開北京後,他無時無刻不這麼問自己,到底是慕君還是雪妍?他一直無法做出選擇。現在莫凡也這樣問自己,而且讓他現在就要做出選擇,他該選擇誰?
等等,為什麼莫凡會變得這麼關心慕君?他驚訝地盯著莫凡,終於在莫凡的眼神深處有所發現:「你……不是莫凡!」
「對,我不是莫凡。」莫凡居然承認了,不過他沒有繼續承認,反而繼續逼問楊天浩:「說,你到底喜歡誰?」
楊天浩愕了一下,嘴裡輕輕地道:「慕君!」
莫凡的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放下楊天浩:「對不起,兄弟,不這麼逼你的話,你是無法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的。」
楊天浩揉著胸口,緩了緩:「那你現在該告訴我你是誰了吧?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君兒?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實話告訴你也無妨,但是你千萬不要告訴菁菁,我怕她承受不了。」莫凡說著歎了一聲,「我確實不是莫凡,其實我是……是誰?」莫凡說著忽然大喝一聲,隨後迅速消失在楊天浩的面前。
「莫凡?」楊天浩正欲尋找時,莫凡抓著一個女人從樓梯口走了出來,這個女人居然是那個大堂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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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學你偷偷親了他一下,他為什麼要對我不理不睬?」慕君趴在床上哽咽哭道。
阮菁的心放了下來,原來是慕君覺得委屈找她哭訴來了,看來神仙也不過如此,也有心靈脆弱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在床頭坐了下來,慢慢撩起慕君的長髮一看,床單已經被慕君的眼淚濕潤了。
「好姐姐,你別哭了。總有一天他會發現自己錯了,他會明白你為他所做的犧牲……」阮菁詞窮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人,從來都是別人勸她,她還沒有勸過別人。「好姐姐,大不了我幫你去揍他一頓,讓他知道厲害!或者你親自出手?」
「不行,我下手太重,他又沒有了法力,根本無法承受。」
「那就下次如果他出事了,我們就撇下他不管,叫他嘗嘗苦頭?」阮菁又出餿主意。
「不行,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我也不活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該怎麼辦?我的好姐姐?」阮菁徹底被慕君打敗了,倒在床上。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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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浩,你不應該放了她,我們還沒有弄清楚她是什麼人,萬一她給你帶來危險怎麼辦?」
電梯裡,莫凡忿忿不平,他不理解剛才楊天浩為什麼放了那個大堂經理。
「我們為什麼不能放了她?我們現在住的是人家的賓館,還讓你住了總統套房,你卻要把人家的大堂經理抓起來拷問,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沒有理由那樣對待人家。而且她又不是妖怪,她只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小姑娘,我跟她無怨無仇,她憑什麼要害我?也許她出現在樓頂上只是碰巧呢,又不是故意偷聽我們說話,而且我們說的話有沒有什麼機密,她聽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和價值。」楊天浩辯道。
「好,你說打狗看主人,這條我不跟你爭論。你剛說了她只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你見過這麼年紀輕輕就當上大堂經理這種要職的人嗎?」莫凡說到最後故意放慢語速加重語氣,以作強調。
這話把楊天浩問住了,確實向她這種年紀,就算大學剛畢業,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升到這麼高的職位,這點確實可疑。而且今天她一見到我就時不時地刻意回頭看我,難道她認識我?或者她有什麼陰謀?
他正想到這一點,莫凡也道:「還有,別以為我沒有注意到,今天她領我們去房間的時候,她一直在刻意吸引你的注意力,說難聽點,那就是在勾引你。而且你又不認識她,她為什麼要勾引你?結合你現在的處境,她的行為只有兩種解釋,一:她可能就是純粹的想勾引你,二的話她另有目的,比如說暗地裡有人在操控她,然後伺機將你幹掉。」
「不會吧?莫凡,你會不會想的太多了?哎,等等……」楊天浩差點忘了件事,「剛才在樓頂上你還沒有把話說完,你到底是誰?我想起來了,四年前,少林寺,真正的莫凡在那時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冒充莫凡?莫非……」他警惕地往角落裡一縮,「你是妖怪?」
見楊天浩如此一驚一乍,莫凡無語地白他一眼:「我說兄弟,你覺得我像妖怪嗎?」
「不像。」楊天浩仔細地看著他,答道。
莫凡一伸手,把他拉了回來,「你說的沒錯,莫凡已經死了。不過,只要我還在,莫凡就會永遠活著。至於我到底是誰,等尋找龍珠的事情結束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也告訴菁菁。天浩,我雖然不是真正的莫凡,但我確實是菁菁的丈夫,確實是你的好兄弟。關於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訴菁菁,你就當我還是昨天那個莫凡,沒有跟你說過關於我的事。」
「好的。」聽完莫凡的話,楊天浩不知為何心裡多了一分責任,他選擇相信莫凡。
「還有,希望你記住在樓頂時做出的選擇,好好愛慕姐姐!」
莫凡剛說完,電梯「叮」地一聲發出提示音「一樓到了」,使得楊天浩沒聽清莫凡最後一句話。
「我會的。」楊天浩心長地答應一聲,看到莫凡邁步出去,才意識到已經到了。可是剛出去才發現不對勁,忙喊住莫凡:「等等,我們不是要回房間嗎?下到一樓幹嘛?」
「去見一個人。」莫凡頭也不回往大堂走去。
楊天浩也不好再問要見什麼人,只默默地跟著莫凡。來到前台大堂,楊天浩又忍不住地朝前台望去,發現那個大堂經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崗位。莫凡卻是懷著敵意冷冷瞥了她一眼,便徑直走了過去。那大堂經理也看到了他們,只是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便別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