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自幼十分聰明伶俐,做事自有他們的分寸……」冷淺語似乎隱約猜到歌離落心中所想。
歌離落聽了她的話,頗有些無語的笑了笑。隨後拿起酒杯給自己斟了一杯,望著冷淺語:「只是你不覺得,這深宮裡處處隱藏著危機。他們再伶俐也不過是個幾歲的孩童,豈能與那些險惡用心之人抗爭過去的?」
「朱雀皇上,您不覺的你操的心太多了嗎?若是真有危險,我又豈會把我那幾位可愛的弟弟羊入虎口?你是太過擔心他們,還是覺得信不過我呢?」冷淺語望著歌離落的時候冷冷一哼。
歌離落有些尷尬的一笑:「你不要誤會,我也只是比較擔心他們的安危……」
「多謝您的關心,我是不允許他們有事的……」冷淺語微微一笑,然後低著頭看著身旁的風兒:「風兒,你還想吃什麼?」
「風兒不餓,娘你想吃什麼?風兒夾給你吃……」風兒說完夾著一塊鳳梨酥放在冷淺語的碟子中:「娘,風兒覺得這個味道很不錯,您嘗嘗看……」
「風兒乖……」冷淺語疼愛的摸了摸他的頭髮。一旁的劉詩詩看著那邊兩人母子情深,眼中隱隱的有道光。端著酒杯,小抿幾口,卻用眼角的餘光不時打量著那邊的風兒。
越是看著,心中的疑惑與不安越大。他的眉角,鼻眼都與皇上十分的相似。適才來的路上卻聽到一些傳言,說是皇上在御花園中遇到了風兒,頓時驚住。然後當面質問這位昭樂公主風兒的來歷,看來皇上已然也是覺得蹊蹺了。可她已經派人暗中去尋找當年的產婆了,可回來的消息是當年已經死了。這也是她當初的意思,春月已經是沒有辦法尋到了。如今她就算想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歷,也是毫無頭緒。
餘光再次打量那邊,卻看到冷淺語一直帶著一股怪異的笑容望著自己。那抹笑容讓劉詩詩心中一驚,繼而視線忙去看大殿裡的舞蹈。
「昭樂公主,聽聞你雲英未嫁不知今日在座的皇親貴族中可有你心中的男士?」宴會進行一半的時候,只見一個年級約莫二十多歲,模樣中等的男子從位子上站起身問道。
冷淺語聽了他的話,視線還真的對著在場的男士看了一圈又一圈隨後笑道:「在座的各位都是鳳凰優秀的人才,不論樣貌,才能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只是這男女之情要的是緣分……」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似般配,其實卻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一切都是表面美好罷了。恕我直言,各位雖然都十分的優秀厲害,可本公主如今心思全然不在男女之情上。多謝各位抬愛了……」
「可公主年齡已經到了適婚,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就嫁不出了。再說,公主如今身邊多了一位幼子,依臣看還是不要在選來選去。差不多便夠了……」
「放肆……」還沒等冷淺語開口,歌離落卻不滿了。瞪眼看著出言不遜的人:「你還知道你是臣子,公主作何選擇與你有何干係?」說完看著台上的鳳傾城:「鳳凰的臣子真是禮數周全呢……」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來人,把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貶為城門守衛讓他好好反省反省……」鳳傾城說完後,就看到那人腿一軟跌掉在地上:「皇上,臣知錯了,求皇上饒恕臣無禮之罪……」
「拖下去……」鳳傾城面色冷峻的對著進來的侍衛說道。很快就看到那位剛才出言不遜的人,被人脫了下去。
在場的大臣,還有那些公子看著兩位皇上都明顯偏袒北越公主,自然都沒有人在開口說話。
「這皇子出去玩不是說一會就回來了嗎?怎麼這會還沒回來?要不要奴婢去找找看?」站在段雲芳身邊的柳絮低聲問道。段雲芳一聽,心中咯登一下,微微變了色:「快,快跟翠娥一起尋找皇兒,莫要出了什麼差錯……」
「是,奴婢這就去……」柳絮聽後,忙點頭準備跟翠娥出宮尋找。
「姐姐,不好啦,不好啦……」大殿上突然傳來三兒的聲音,只見三兒慌慌張張的跑到冷淺語的面前:「姐姐,姐姐,那位長公主把一位小男孩推到了池子裡,您快去救救他吧……」
「什麼……」雲妃一聽,身影一晃,搖搖欲墜顧不及儀態提起裙擺就奔了出去。
冷淺語一聽,忙帶著三兒還有風兒幾人一起趕了過去。鳳傾城等人也是忙著趕過去……
「人呢?」望著平靜的湖面,冷淺語看著毫無動靜的池面,問著站在旁邊的老大,老二。
「人在這裡……」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讓冷淺語打了一個哆嗦。隨後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懷中抱著男童的那個面容俊美,卻十分冷峻的男人:「你欠抽?」
冷乾瘳聽到冷淺語的話,瞪了她一眼然後把懷中的孩子隨手丟給趕過來的路人甲的懷中。
那位路人甲立刻覺得自己的懷中像個燙手的山芋似的,哆哆嗦嗦的望著那邊的鳳傾城和段雲芳。
「來人,叫太醫……」鳳傾城看中濕透衣服的皇子,眼中微微一瞇隨後對著太監吩咐道。
段雲芳忙把孩子抱在懷中,看著緊閉雙眼,面色蒼白的皇子。全然沒有剛才那會的精神氣,頓時嚇的眼淚直流:「皇兒,皇兒,你不要有事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冷淺語看著段雲芳帶著孩子匆匆離去後,眼睛望著憑空出現的冷乾瘳。
「你當年說是出山散散心,可轉眼就是五年未歸。師父十分擔憂你,便讓我過來尋你回去……」冷乾瘳望著幾年不見,模樣越發漂亮的冷淺語,眸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