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次是想?」幾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遙兒走了,我的心也跟著走了。讓你們來一個是委託你們朱雀國就靠你們來管理,另一個就是想請你們想辦法能夠讓遙兒一直保持這樣……」歌離落緩緩的說出他的想法。
「皇上……」眾人一聽沒有太多的驚訝。皇上一直都無心當上皇帝,成為皇帝的唯一理由也就是日後有機會接觸納蘭遙遙。可如今納蘭遙遙已經離去,他的精神支柱也隨之消失哪裡還會有什麼心思去管理國家?
「皇上,納蘭小姐的離世屬下能夠體會你的絕望。但請皇上諒解,朱雀國的姓氏是歌而非臣幾人。臣可以幫助皇上輔政,但絕不能對皇上的決定置之不理。」段奕風第一個站起來反對。
「對啊,皇上。你若是真的理解納蘭小姐定能夠明白你若是真的這般做了,只會換來她的不安心。皇上,你想看到納蘭小姐不開心的在夢中找你嗎?」冥紅忙小心翼翼的勸說著。
「我本就命不久矣只想在有限的日子裡陪陪遙兒,難道這些你們都要阻止嗎?」歌離落略顯憂傷的面容,讓其他幾人到嘴要勸說的話全都閉了口。
「皇上,你若是真的想讓納蘭小姐永存只有慕容有辦法……」夜華猶豫了一番「只是慕容他……」
「我親自去慕容山莊找他……」歌離落想了想後,做出了決定。然後看著夜華等人「在我去慕容山莊的日子裡,你們每日都要用寒冰把遙兒保護好。不許讓她有任何的閃失!」
「可皇上您的身體……」幾人怕歌離落的身體吃不消,對此有些擔心。
「臣陪著皇上去吧……」夜華和冥紅兩人覺得他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不如沿路照顧歌離落,京城裡有段奕風,裴毅他們應該無礙。至於納蘭遙遙的身體,眾人一致決定把這項艱巨的任務交給趙子墨。理由是別看他五大三粗,內心其實十分細膩。趙子墨對這些臨陣倒戈的一幫狗友十分的唾棄,本想抗拒可無奈這個時候的歌離落十分的脆弱。只能認命的點頭領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一切安排妥當後,歌離落,夜華和冥紅三人便快馬加鞭的前往慕容山莊。三人一路上很少休息,沿途累死了好幾批絕影才算在五日後來到了慕容山莊。
冥紅看到慕容山莊的牌子後,從馬上跳下直接取出御前侍衛的腰牌亮了出來並說道「快去讓你們的莊主出來……」
山莊的守門的自然是有些眼色的,但是從後面那位披著純黑斗篷只露出下半臉的神秘男人的模樣就猜出是個厲害的人物。所有當冥紅亮出腰牌後,並沒有多加刁難忙派人去通知了莊主慕容瑾。
慕容瑾正在書房裡審查賬本,聽聞有三人來到他的山莊門外,還亮出了御前侍衛的牌子要見自己。只當是夜華他們還想勸說自己回去,便輕哼一聲直接回絕了的。
在外面等了一炷香時辰的冥紅,看到人出來後竟然聽到慕容瑾拒絕見他們。氣的差點跳起來去把他的慕容山莊的牌子給拆了……
「皇上,阿瑾只怕是以為臣又來勸他才拒絕面見。不如……」夜華一聽,便明白裡面大概出了什麼差錯。
「你把這個交給你家莊主……」歌離落把腰間的玉珮取下來丟給那守門報信的人。那守門的結果那玉,立刻覺得此玉十分罕見,玉的一面雕著的是個騰飛的九爪龍,另一面則是刻著落。忙小心的捧著玉送到了慕容瑾那裡……
慕容瑾一看到送信的手裡拿著的玉,當時眼睛就要瞪的凸起。不等那送信的開口,幾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期間撞翻了桌上剛審查完的賬本,還有沿路的椅子跌跌撞撞的拿著那塊玉。
「這玉是那三人中誰交給你的?長什麼模樣?」慕容瑾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小的也沒看清楚,披著一個斗篷只看到他的下巴……」送信的說到這,眼睛一亮「對了,小的發現其他兩人對他很是恭敬。應該是個頭……」
「難道是他?」慕容瑾看著手中的玉珮再聽那送信的這麼一說,人已經十分的不淡定了。想去見,可是想著自己臨走前發的誓言又讓他有些猶豫。
「莊主還要去見嗎?」送信的人很小心的觀察著莊主的臉色。還是第一次看到莊主如此不淡定,緊張卻又帶著幾分說不清楚的情緒。
「莊主?」
「讓他們進來……」慕容瑾到底還是不忍讓歌離落在外面久等。後又想想,請他們前去自己的後院。那裡曲徑幽深,除了他自己還有專門伺候的下人任何人都是不許進去的。
在傳口信的去請歌離落他們的時候,慕容瑾忙去整理儀容。泡了澡,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去了後院見他們。
「阿瑾……」夜華,冥紅兩人看到氣色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慕容瑾忙走了上前。慕容瑾對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來到歌離落的面前「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
「阿瑾,你何必如此?」歌離落輕歎一口氣,親自把他扶起身「撇開君臣,你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了嗎?」
「草民……」慕容瑾抿了抿唇想說什麼,可看著歌離落有些憔悴的模樣還是忍了去。
「阿瑾,皇上有好幾日沒有休息了。你快讓人備了飯菜讓皇上歇歇……」夜華一邊說著,一邊勸著歌離落「皇上此事不易太急,還是先吃點東西歇息一下再說如何?」
歌離落想了想覺得夜華說的也是頗有道理,便點頭應了一聲。
疼,好疼……除了胸口的疼還有全身的疼,冷的她就好像把她置身放在一座冰山裡那種寒冰刺骨的冷讓她疼的禁不住的打顫。嗚嗚……尼瑪,誰能解釋一下她到底怎麼了?她怎麼覺得自己要死了?
「師姑,師姑……」耳邊不時的傳來幾道細小的聲音,好像看到什麼恐怖事情似的。疼痛再也忍受不了,躺在床上的人兒猛的睜開眼睛,這一睜開不要緊倒是把每日看守她的人嚇的魂飛魄散。
「師,師,師姑……」旁邊的人害怕卻又謹慎小心的試探的喊著。
「冷……」被稱為師姑的人緩緩的吐出一個字,那人還沒聽清怎麼回事。準備靠過去,卻被床上的人嚇到了。只見原本還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彈跳了起來,跳著腳從床上跑了下來。「好冷,好冷……」
「師,師,師姑……」守護她的幾個人嚇傻了,彷彿看到了很難以置信的場景似的。待反應過來,已經手忙腳亂的爬出去一邊爬一邊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師姑醒了,師姑醒了……」
「掌門,掌門……」門外傳來急促的叫喊聲。讓正在裡面議事的凌雲峰掌門微皺眉頭,風華絕代的臉上有著幾分的冷艷。眼角微翹帶著無限風情,掌門人的絕代風華吸引了不少門派裡的男女老少的喜愛。不但如此,就是那些慕名前來求愛的更是絡繹不絕,若不是凌雲峰乃是天下第一門派,有著帝王都要避讓三分的影響力、只怕會因為掌門人的姿色早就被人踏平了。
「進來……」此任掌門年紀看上去約莫20多歲,一頭黑髮僅用一條玉帶隨意束縛披在後背。一身白衣讓他看起來猶如化羽成仙歸來的仙人般。雌雄莫辯的絕色容顏,一直都是帶著冰山般的冷,就連說出來的語氣都猶如帶著冰渣。不過掌門人這般態度大家早就習以為常。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十年前那件事後習以為常……
「掌門,師,師,師姑她,她……」來人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可能是過於緊張和難以置信說出來的花竟是沒有連成一句。
「死了?」冷艷的聲音中帶著近乎絕情的話。這話音一落,大殿裡的人暗自倒吸一口氣,暗歎掌門人這話說的真是無情。可卻得到那前來送信的搖頭「師姑她醒了……」
「不可能……」送信的話音一落,掌門人冷乾瘳猛的站起身,冰冷的眼眸有著不相信。眼睛犀利的望著那送信的人「你看清楚了沒有?」
「回掌門,弟子看的清清楚楚。師姑確是醒了的,不過……」那弟子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冷乾瘳望著他。
「師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弟子如實的告訴冷乾瘳「師姑連她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