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刀疤男的敘述,納蘭遙遙漸漸明白了是怎麼一件事。總體來說,這是一個很落入俗套的故事。大抵是刀疤男是個小門小戶的獵戶的兒子,一次偶然的機會救了一戶小姐。那小姐看著英俊又孔武有力的刀疤男,芳心暗許。兩人一見傾心,經常尋著借口見面。
然小姐的家人還是知道了,很是強硬的阻斷了小姐與刀疤男的見面。並且在小姐不知道的情況下,以小姐的口氣不斷的傳話侮辱刀疤男,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總之話說的很難聽,刀疤男不相信小姐是這麼快轉變的人,一直要求小姐當面說給他聽。於是小姐的家人就找個跟小姐身形很相似的丫鬟假扮了她,帶了面紗與屏風的後面與他相見。
小姐的狠心話語,重重的刺激到了刀疤男。於是就再也沒有去糾纏小姐,而小姐則是聽說刀疤男已經另娶她人肝腸寸斷。在一天夜裡,趁著丫鬟放鬆的時候上吊自殺去了。
小姐的死,很快傳到了刀疤男的耳中。刀疤男不敢相信,當從小姐的丫鬟口中得知一切真相的時候。刀疤男憤怒了,揮刀殺了小姐的家人還有幫著欺騙他的人。犯了殺人罪的他,走投無路便成了一名搶匪,漸漸的在這裡有了自己的勢力成了一名匪頭。
「妹子,沒有什麼比誤會更會傷害兩人彼此的感情了!若是大哥當初一直堅信承諾,也就不會失去了她……」刀疤男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抹憂傷「後來大哥怎麼都忘不了她。別看大哥家中女人多,其實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像大哥心底那個人的影子罷了!只有這樣大哥才能麻醉自己,她還和大哥在一起……」
「大哥,都是過去的了!如果她看到這幅模樣,也不安心是不是?」納蘭遙遙拍了拍他的肩安撫著。刀疤男輕歎一口氣,收回自己的思緒看著她「妹子,這是大哥的切膚之痛。大哥不希望你再從蹈覆轍。如果大哥沒有看錯的話,鳳傾城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暗處的鳳傾城聽了刀疤男誇著自己,嘴角彎起。哼……爺當然是很不錯的男人,你還沒看到呢。
「大哥,我知道你為我好。不過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會解決的,你不用擔心……」納蘭遙遙面對刀疤男對自己露出關心的神情對著他一笑,不過隨後想起什麼似的又對著刀疤男說「大哥,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紅梅姐。我不想讓她亂想,再說她現在有了身孕不易操持太多的事情……」
「這個大哥清楚,你放心我是不會說的!」刀疤男揉了揉納蘭遙遙的額頭「雖說你會處理,但大哥希望這事不能拖的太久知道嗎?男人啊,是最濫情也最無情的人!」
「我知道……」納蘭遙遙點點頭。事實證明不就是嗎?前一刻對你百般寵溺,可是下一刻卻又抱著其他的女人。男人可不就是像大哥所說的濫情和最無情嗎?
刀疤男看著納蘭遙遙一個人在那出神,沒有說什麼。只是站起身讓納蘭遙遙一個人靜一靜,這兩天雖然看著她嘻嘻哈哈可到底只是個普通人。面對那麼多人她不能卸下面具,不如就在這裡讓她好好放鬆吧。想著刀疤男便去了遠處,不去打擾納蘭遙遙。
納蘭遙遙坐在河邊,望著眼前清澈見底的喝水。裡面還能看到一些魚兒在水中游著,河中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哎……納蘭遙遙托著腮出神的看著河水,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向了什麼地方。
慈寧宮
「小姐,皇上離宮了……」慈寧宮劉詩詩暫住的房內,貼身丫鬟春月靠近床上的劉詩詩小聲的說道。劉詩詩點點頭,微微咳嗽了幾聲「綠蘿和霓裳呢?」
「奴婢讓她們兩個去給小姐弄吃的了,一時半會回不來!」春雨自然明白劉詩詩這話語的意思,對著劉詩詩說道。劉詩詩聽了以後,讓春月給自己在背後墊了一個軟墊子。看著春月「太后那邊反應如何?」
「太后大怒呢……」春月小聲的對著劉詩詩說「小姐,你這招可真是險啊。若是出了差錯,奴婢死十次都不夠啊……」
「呵呵……險中求勝不是嗎?更何況本小姐賭對了!」劉詩詩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看著春月「皇上那幾日的反應你瞧著如何?」
「奴婢看著好像皇上還是對小姐有舊情在的,若是這次皇上沒有離宮小姐入住後宮早已經是囊中之物……」春月跪在地上輕輕的給著劉詩詩捶打著腿。
「沒關係,太容易得手本小姐倒不稀罕!只有這樣本小姐才覺得不無聊……」劉詩詩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說她若是不回來可怎辦?本小姐會覺得日子很無聊呢,都沒人陪我玩……」
「呵呵……小姐在皇上的地位是無人能比的。就憑她一個後者居上的女人又怎能比得過小姐與皇上定情在先呢?再說咱們皇上素來是個癡情的,小姐為了皇上這般早已引起皇上動了惻隱之心……」春月抬起頭看著劉詩詩「這後宮主位早晚都是小姐的!」
「本小姐不在乎這後宮主位!」劉詩詩說出一句讓春月詫異的話。春月不解的看著她「小姐,那你爭的是什麼?」
劉詩詩低頭看了一眼春月,嘴角彎起一抹弧度「自然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坐了後位又如何?不得皇上的寵愛還不是一顆廢棋?在這後宮中你想混的風生水起自然是要得到皇上的寵愛。你且看看過去,那些歷代皇后看著風光,可是有誰知道她們背後有多淒楚?皇上的漠視,後宮妃子們的眼中釘各種手段都針對她。這樣的位子,坐的舒服嗎?」
春月歪著頭想了想,繼而笑道「還是小姐分析的厲害!奴婢倒是眼見淺了的,竟想不到這一層上來!」
「你倒不是眼見淺,只是很多事情看不到深處罷了!」劉詩詩看了一眼春月「段雲芳那個女人如今做些什麼?」
春月搖了搖頭「皇上不在,她倒是沒什麼動作。不過奴婢看,她也是個深藏不露的……」
「呵呵……能被太后留在慈寧宮你認為有幾個是簡單的?」劉詩詩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別說是段雲芳,就連太后那心思都深沉的厲害!」
「太后?」春月奇怪的看著劉詩詩「皇上不是她的兒子嗎?太后會做什麼呢?」
「春月,你太幼稚了。在皇家中豈會有母子情深的戲碼?有的只是吃人肉吸人血的慘劇……」劉詩詩說著看著春月一眼「太后身邊的竹息是個很厲害的人,你不要露出馬腳了!莫讓太后起疑知道嗎?」
「小姐的意思是?」春月倒有些不明白了,不知道她的小姐到底要玩些什麼。
劉詩詩則是舉起自己的手指,看著自己染上的鮮紅的丹寇臉上一副冷然「自然是過河拆橋。她太后想利用我來拴住皇上的心以此來控制我,可我為何又要如她的願?」
「小姐莫非是想利用太后,然後……」春月說到後面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實在是不敢想。她跟了小姐幾年,依舊是摸不清小姐到底是在想些什麼,要做些什麼。
「呵呵……只可意會!」劉詩詩神秘的一笑。外面漸漸傳來腳步聲,劉詩詩給春月使了一個眼色,春月心領神會的服侍著劉詩詩躺在床上,蓋好被子。這時,房門被推開。綠蘿和霓裳兩人端著吃食走了進來……
「春月,小姐醒了沒有?」霓裳輕聲的問著守在床邊的春月。春月一臉擔憂的搖搖頭「剛才兩位姐姐走後,小姐醒來了一小會。可是如今卻又睡著了,嘴裡一直念著皇上……」說完眼睛泛紅「小姐這情形,奴婢真怕……」
「你也別擔憂了!過幾日白芷就會過來……」綠蘿看了一眼床上的劉詩詩勸說著春月「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吧?他可是神醫的唯一弟子,其醫術出神入化,你家小姐自然會平安無恙的!」
「真的嗎?」春月一聽,整個人喜的抬起頭看著綠蘿「真的有醫術如此厲害的人?」
「嗯……」綠蘿點點頭。
春月一看綠蘿點頭,整個人開心的一直喃喃低語「真是太好了,小姐有救了,小姐有救了!」
「噓,小聲點!」霓裳給春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對著春月說「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嗯,謝謝霓裳姐姐!」春月對著霓裳行了禮「若不是有兩位姐姐貼身照顧小姐,奴婢還真擔心自己忙不過來呢!」
「沒事,這是咱們份內的事情!」霓裳看了一眼床上的劉詩詩,便走了出去。綠蘿則是把吃的放在桌上對著春月說「既然小姐還未醒來,這些吃的不如你吃了吧!待小姐醒來,我再去弄一份……」
「多謝綠蘿姐姐!」春月應下。看了一眼床上的劉詩詩,低著頭走到桌邊吃了起來,綠蘿則是看了看房內的炭火又看了看床上的劉詩詩,照顧的很是周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