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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升為平妻 文 / 桃七七

    話說段雲芳從段云云的小院中離開後,就去了她姨娘的院落裡。從窗戶上的倒影上看,姨娘大概又是在繡著什麼東西。段雲芳輕歎一口氣,姨娘的繡工是最好的。大夫人每次都是用這個借口讓姨娘繡很多的繡品,說是要給大小姐以後出嫁備用。小到手帕,大到屏風。想著娘為了她,也只好妥協聽著大夫人的話,不分白天黑夜的繡著。年紀輕輕的,眼睛就有點不好了。段雲芳想到這裡,拳頭緊握但過了一會又放了下來,只一會便轉身離去了。

    到了第二日,隨著一道聖旨的出現,段府原本看似平靜無波的水面卻產生了陣陣的漣漪。跪聽聖旨的大夫人,一張臉猙獰恐怖,衣袖下的拳頭緊緊的握著,眼神帶著狠戾看著跪在前面彷彿很驚喜的三姨娘的背影,看著她微微發抖的身影大夫人的眼神猶如毒蛇似的忘穿。

    「賤妾叩謝皇恩,萬歲萬歲萬萬歲……」三姨娘沒料到這份聖旨是給自己的。而且還是皇上親自下旨把自己的姨娘身份抬成了平妻的身份。雖然不如嫡妻來的榮耀,可是這已經是這輩子都不敢想的奢望。想到這裡,三姨娘,不不,應該稱之為二夫人整個人激動的微微發抖。

    「恭喜二夫人,要沒什麼事。咱家可就要回宮了……」宣讀聖旨的公公臉上掛著一臉諂媚的笑容,對著二夫人恭維的笑著。二夫人笑著連連點頭,卻也沒有再說什麼。那原本笑著的公公,臉色不由得有點陰沉了下來。還是站在一旁的段雲芳機靈,忙把頭上的一支赤金步搖拔下來塞在公公的手中「有勞公公了,這個請公公回去喝杯茶……」

    那公公看了看手中的赤金釵子,墊了墊份量最後陰晴不定的笑了笑「那咱家就告辭了……」說完對著大夫人行了禮便帶著人離開了。

    「雲芳,我……」二夫人有點窘迫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剛才要不是自己的女兒給解圍,還不知道會出什麼狀況呢。

    「娘,沒事……」段雲芳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著。

    「三姨娘真是好手段呢,竟教了這麼一個厲害的女兒!」還沒等大夫人開口,一旁看的嫉妒快要發狂的二姨娘率先開口了。大夫人則是順著身旁媽媽的手,坐回自己的主位上優雅的喝著茶,彷彿對眼前的爭執都沒看到似的。

    「二姨娘,我娘現在已經是二夫人,請你稱呼她二夫人……」段雲芳不喜二姨娘酸氣的話語,微皺眉頭對著她說道。

    「呵呵……厲害了嘛!這才轉成嫡女,就端起了嫡女的架勢。這模樣可比大小姐還要端正呢……」二姨娘冷冷的一哼「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ど蛾子的手段,就真當自己是鳳凰了?我可告訴你,本姨娘可不管你是平妻還是嫡女。在我眼中你們就是這段府裡最骯髒的……」

    「你……」段雲芳氣的瞪眼看著二姨娘。二夫人忙扯了扯段雲芳的袖子不讓她多說什麼。

    二姨娘看著兩人的互動,輕蔑的笑著「怎麼?覺得不好聽?可是我就要說出來,你能怎麼著?」

    「二姨娘,縱使你再不服氣。可如今成為二夫人的是我娘,這尊卑有別的道理你不懂嗎?是不是要在爹的面前問問兩句?」段雲芳的視線冷冰冰的看著二姨娘,又看了一眼大夫人。

    二姨娘一聽要搬出老爺來,臉上的表情有點訕訕卻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神幾位不屑的看著站在中間的二夫人母女兩人。心中罵道:小賤2貨,看你能風光到幾時。

    「妹妹,恭喜你抬成平妻了!待老爺下朝來,本夫人與老爺商議改日給你舉行個宴會好好熱鬧一番。另外你那院子也會找人收拾一下……」大夫人放下手中的杯盞看了看二夫人那邊「你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舊了。這府內的人各個都不省心,也不知道給你添置幾件冬衣。另外,百花宴也快到了,雲芳也得做幾件像樣的冬衣才行。張媽,待會把我房裡頭那套寶石頭面送給二小姐……」

    「可是那是當初老夫人送給夫人的陪嫁,說是要給大小姐的。夫人……」張媽一聽有點不樂意了。大夫人瞪眼看她「讓你拿去就去,多嘴做什麼?」

    「母親的心意女兒心領了,只是那物件太過貴重女兒不敢收,還請母親收回剛才的話……」段雲芳一聽張媽的意思,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忙跪在地上拒絕道。

    「你這個丫頭,有什麼不敢收的?大小姐是我的女兒,你也是啊……」大夫人笑了笑,然後對著張媽臉上有點冷「還不快去?」

    「是……」張媽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了。沒過一會,張媽手裡端了一個盒子,大夫人笑著招手讓段雲芳走到自己的面前來,把盒子打開。段雲芳低頭一看,這一看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來了。盒子裡面的頭面個個都是精巧別緻,花式多樣很美。尤其是上面的紅寶石,點綴在上面就是在白日裡看都覺得是璀璨奪目。這東西當真是貴重的很,段雲芳一想著忙要推開不要。大夫人卻把盒子塞進她的手中「拿去吧!這幅頭面太過年輕花俏,我這個年紀也用不上。你拿去用吧……」

    「可是……」段雲芳只覺得自己應該拒絕,可是心中卻有種不捨。她還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頭飾,要是有一件也是極為不錯的。大夫人自然是沒有錯過,段雲芳那眼中的一抹掙扎還有貪婪,嘴角幾不可見的彎了彎「這是賀喜的物件,你拿去吧!可別推拒了,再拒絕的話就見外了……」

    「多謝母親……」段雲芳只好收下,然後捧著盒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還是夫人大方,一下就給個貴重的。但願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哦……」坐在一旁的二姨娘口氣酸酸的說道。大夫人淡然一笑「妹妹這話說的,府內的孩子都是本夫人的孩子,怎麼回事一場空呢?」說著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二姨娘當下一僵,面色一白也就沒繼續說些什麼。

    「二夫人身子骨不好,待會讓庫房那邊送些人參燕窩補補。要是沒什麼事,大家都散了吧……」大夫人與眾位姨娘說了幾句話便開始趕人了。

    眾人也就是站起身紛紛告退,二姨娘從二夫人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竟撞了二夫人一下,要不是雲芳手快,怕是二夫人要撞到在地了。其他幾位姨娘一看,紛紛捂著嘴偷笑,眼中分明是看好戲的模樣。也沒有上前勸慰一下,只是帶著幾分的嘲笑看著那兩個母女,接著就三三兩兩的結伴離去。

    看著眾人離去後,張媽這才忍不住的問道「夫人,你為什麼要把那麼貴重的物件送給二小姐?這大小姐早就看中了,這會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鬧呢……」

    「張媽,你以為本夫人會無緣無故的給她罵?」大夫人冷冷的一笑「如今她正在風頭上,本夫人就趁勢給她把火不好嗎?要知道爬的越高,往往摔的越慘……」

    「夫人的意思是?」張媽有些不解。

    「張媽你真的以為那個二小姐是個很單純的人?心無貪念的?」大夫人說到這裡嗤笑了一聲「剛才本夫人可是親眼看到她見到那副頭面貪婪的神色……」

    「可那又如何?」張媽有些不解。

    大夫人低著頭看著自己塗的猩紅的指甲「人嘛,就怕她不貪。只要有貪念,那麼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大夫人低著頭嗤嗤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卻猶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似的,嚇的張媽打了一個冷哆嗦再也不敢多問一句。

    此刻正在房間裡修身養性的段云云,聽到前院的消息後抓起旁邊的杯子就是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臉的猙獰「段雲芳你個奸人,竟敢耍這樣的手段。我會讓你後悔的,一定會……」說到這裡,段云云又是把床邊能碰得到的東西全都扔在地上,可是依舊阻止不了她越來越旺的怒火。奸人,賤2人,成了嫡女又如何?可別忘了,我段云云可是正正經經的正牌嫡女,可比你這個半路成嫡女的人來的正當多了。段云云想著,心中的火氣更大,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有股火積聚在胸口間,口中一抹腥甜,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接著直挺挺的暈了過去。這一暈不要緊,可把屋內伺候的丫鬟給嚇著了。忙跑去找大夫人……

    大夫人一聽自己的女兒吐血了,心中咯登一下。忙跑去看段云云,同時也忙著讓張媽去找府內的大夫來。大夫人看著屋內的狼藉一片,再看著床上女兒蒼白毫無血色的模樣,心狠狠的揪痛了。輕輕撫摸著段云云的額頭「女兒啊,你怎麼就不懂為娘的心呢?娘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啊,你怎麼那麼傻呢?」說著眼淚嘩啦嘩啦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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