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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驚鴻逆霜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君王之怒(1) 文 / 爾東逸然

    自從吃了藥,夜瀾止當日便沒醒過,雖然昏睡著,然而該吃的還是要吃的。已經是半夜了,涅寒帝不放心,還是命李清基到御膳房備好小粥,湯水,半夜也餵她吃了開去。

    由於夜瀾止後背有破皮,睡起來特難受,所以風宇涅是抱著她側著身子睡的。即便如此,在半夜時分,她還是會輕輕囈語,虛汗薄蒙一片。怕她被汗水濕著著涼了,涅寒帝要來了乾毛巾,為她擦拭著,結果他和詔闕殿小的們一夜不能成眠,寸步不離的伺候著她。

    雖說有苦楚,然而夜瀾止並沒醒來,摒除了出些汗和囈語,她可以說是一夜安好。

    相較於她,涅寒帝被折騰了一夜,興許是累了,當日清晨李清基踏進詔闕殿想要伺候他穿衣是便要他安排,要推掉早朝。這是西闕光年建立以來他第二次不上朝,而距離上一次,時隔也只是兩個月而已。v4uk。

    其實免一次早朝並沒什麼,自古勤政者平均下來也才兩天一次,相比起來他甚為勤政了的。君王天天早朝,對於一些人來說並非好事兒,他們恨不得坐享其成,什麼事兒皆不用做,不用費神,一天到想的是軟香肉懷,享受的是摟著美人柳葉腰兒褻香尋樂。

    明顯的,賢妃之父吏部侍郎便是如此一人,接到宮中行走而來的消息,頓時笑瞇了眼,肥的全身只剩肉的龐大身軀舒舒坦坦的一屁股重新坐回床榻上,床榻驀地猛烈搖晃,頗有風雨飄搖,泰山壓頂之感。

    然而,他的笑也只是在滿腦腸肥的臉上逗留了一刻鐘便迅速褪去了,想到什麼,淡的只剩幾條毛的眉打了兩個結,快呼呼的找來了人,拿來筆墨寫下幾個字便急道:「想法子將這信兒交往娘娘手中,並要她快些回復。」

    前來的家丁是熟門熟路的了,見此,一怔,甚為不解的道:「老爺,昨晚兒不是有人匯報說玄武門突然深嚴了幾倍,閒雜人不得隨意進出麼…….小的身份低下進去定然會對貴妃娘娘盛譽有損,著實不妥啊。再說,老爺乃王上丈人,怎麼說也不算閒雜人…….為何老爺不親自前往?」

    這「丈人」說的好聽,外人也羨慕,然而只有吏部侍郎知曉人家涅寒帝根本不屑她。只是吏部侍郎聞得家丁之言,狂傲的他不甘心了,一雙綠豆眼瞇得像只小蒼蠅,嘴巴一張,吼聲萬里:「哪來那麼多廢話!老爺辦事兒還要你質問麼,還不快去,想造反是吧?!」

    好心相告被罵的狗血淋頭,家丁摸了摸鼻子灰,也不多說,拿起信快手快腳的便走了,只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不好的事兒發生。

    而結果,那家丁尚未和人接應,才方到帝闕宮牆的一端,立馬被人發現,抓了個正,搜了身上物品,問了身份,便將他押向大牢了,而一柱香之後,那封信落進了涅寒帝的手中。

    當時涅寒帝方起床,外殿白玉桌邊的得椅子還沒坐暖,興許是床氣作怪,他看完那信,俊臉驀地一沉,立馬要人宣來巡邏的主兒蕭統領處理這事兒了。

    蕭統領見此信兒,心裡暗喜,臉上還來不及表露什麼,涅寒帝接過李清基遞過來過口的靈芝汁漱口,再喝一杯清茶才道:「這事兒出在你眼皮底下的,去處理處理吧,莫偏私了,也莫怕以下犯上。」話罷,身穿晉錦色龍炮的他揮了揮名貴的寬衣袖,閒淡的要人出去了。

    蕭統領所在的蕭大家族處於政治高端的得最低端,這兩年不斷被人打壓譏誚,日子過得甚不是滋味兒。奈何家裡皆是豪放粗人,無睿智如神的智慧,自然不能往文這方面發展;長不出嬌柔似水,嬌艷如花的美人兒,自然也不得與王家攀上連帶關係,家族沒落得甚為慘烈,如一首歌走到了暗淡的結尾。

    而這麼多年以來,最橫行霸道,囂張跋扈,欺善怕惡的非吏部侍郎了,他處處與蕭家作對,甚至日常事兒都欺到他們的頭上來,讓蕭家人過得苦不堪言。而今兒,算是抓住了他的小辮子了,豈能不將它拔光來洩憤?

    話說,有了家丁替他辦事兒,吏部侍郎心兒安了九成,而難得的沒有早朝,他自然捨不得虧待自己,在家丁走後摟過全身**,軟綿綿如柳絮,新槍來的小妾,肥嘟嘟的豬嘴往人家美好的嘴唇一壓,噁心肥舌的往人家不情願的小嘴直搗王龍一番才樂呵呵的下床讓美艷艷的丫鬟為他穿衣了。

    美人懷裡做個花下鬼一直是他的願望,今兒他早膳不用了了,穿好衣袍便要幾個家丁跟著,坐上奢華的轎子,往他最引以為豪的地方去了。

    而他,無論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去他便沒有回來的機會,而那次他真的是栽倒在美人的石榴裙下,摔得永世不得翻身…….

    話說風宇涅這邊,他雖然不上早朝,但是要處理的事兒還是不少的,用過早膳便讓人一如既往的伺候著夜瀾止,自個兒往御膳房批閱奏折去了。

    而今兒事兒甚多,他的御書房前前後後來了不少人,莫覺徵,佟井然,擎…….等等,進進出出,兩個時辰過了,一停下來發現奏折沒批閱多少,倒是李清基急急忙忙的奔走而來了。

    「王上,王上,事兒不好了…….」李清基氣喘吁吁的,看起來事兒卻是不好。然而李清基話兒還沒說,涅寒帝深眸一瞇,驀地從龍椅上站起,抬步邊往外走,邊走邊問:「何事兒?瀾兒醒來了?」

    「是的。」是醒了,但是…….李清基眼神一閃,臉色卻不怎麼好,小心翼翼的睨一眼涅寒帝寬厚的後背,諾諾嘴,到了嘴邊的話兒也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他不說並不代表涅寒帝的直覺或警惕性不好,他眸眼習慣性的半瞇,也不頓住腳步,聲音沉了下去,直直的命令道:「方纔急慌慌的,說,是否是瀾兒如何了?」

    李清基頭一次沒為自家主子的警惕性和直覺感到驕傲,一顆心反而像被一道牆給堵住了,悶得慌,最後支支吾吾的,好一會才道:「是的,瀾妃娘娘是醒了……」

    然而他話兒還來不及說完,涅寒帝責怪的言語便來了,怒叱他:「你這狗嘴!李清基,瀾妃娘娘好不容易醒來了,如何不好了?!」話罷,終身一騰,狂奔而去,而他身後的李清基眼裡卻為他這動作微愣,心底為涅寒帝生的心酸和苦澀更重。

    風宇涅輕功素來幾乎無人能敵,一眨眼工夫便回到了詔闕殿走廊,他矯健沾地,闊步的在走廊走著,然而他唇邊的微微上揚的弧度還來不及上揚到一個美好的角度便被內殿傳來的叫囂聲、瓷器破裂聲硬生生給壓了下去,成了一條僵硬之線。

    「娘娘,還望娘娘珍惜自個兒身子……」這是一個已經在詔闕殿伺候兩年的一個宮娥之言,她話語裡有著苦澀,甚為苦口婆心,「娘娘,無論如何,身子為重啊,王上…….」

    「出去,我不喝,你們都給我出去——」這是夜瀾止的聲音,音兒甚為沙啞,像被什麼哽住了喉嚨似的,說出的話兒聲音不大,然而外人聽起來卻甚為難受,讓人禁不住有股眼眶發紅的衝動。因為,裡面包含了太多的心酸…….

    宮娥伺候人慣了的,主子什麼脾性,除了王上,她兩三天便能摸個徹底。瀾妃娘娘是個善良溫和之人,懂得體恤人心,不驕不躁,雖然年幼難免有孩子氣的一面,卻也是她見過最好伺候的主子,不但沒給過她們難受和懲罰,對她們很是善解人意,讓人動容。

    撇開她是高高在上的妃子不談,拋開這是她的要盡的職責,就光是這一份好,就足以讓她能有無盡的耐性和深切的包容。

    世上之痛,莫過於失去親人了,娘娘失去了龍種,心情不好是自然的,所以她好脾氣的繼續勸道:「娘娘,莫生氣了,你好不容易醒來,昨兒進食少,才喝了那麼一點湯粥,定然餓了吧,今兒這粥是王上吩咐御膳房特意熬的,裡面全是名貴的珍寶…….」裡是寒麼。

    在外人看來,夜瀾止這番鬧騰,不肯進食無非是在向涅寒帝撒嬌,讓王上親自來哄哄,順便要打擊一番其他妃子,怕自個兒此次因失去龍種而失寵。

    這宮娥自然也是如此想的。但是,毫無疑問的,她這相法和夜瀾止是不沾邊的,只因她一聽聞「王上」二字便像個炸毛了小兔子,一股尖銳在她素來溫和的冰澈深瞳漂浮,瞬間失控的大叫:「你走,提他作甚,不准提他!」

    宮娥料不著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而且竟然膽敢如此說話,不禁一愣,端熱著騰騰的珍粥的手兒燙紅了也不發覺,只覺得那沙啞到說不出話兒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悲傷,像一隻兔子被硬生生拔了毛,剖了腹,經歷了無盡的傷痛似的…….

    「走,你們全部都走!」夜瀾止眼睛不滿了紅絲,眼底有些青黑,一點也不像是睡了將近一天一夜的人。然而,她雖然生氣,但是她心性到底是善良的,沒怎麼凶過人,所以說的話兒並不重,也無不好的詞兒出現。

    宮娥被她如此一吼也無不耐煩和怯懦,反倒向她靠近了一步,用湯勺勺起一口珍粥,鼓勵的懇請道:「娘娘,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砍,何必和自個兒身子制氣呢……」

    夜瀾止是坐在床沿的,頭原本在那一吼便轉向了另外一邊,不知她的靠近,只覺得自醒來後心裡便堵得慌,需要一個發洩的出口,但是她不想將自個兒的氣撒在她人身上,她怕自個兒一個控制不住便傷害了他人便暴躁的一揮手,再轉頭,想低喝一聲:「你…….」

    然而隨著「啊!」的一聲伴隨著瓷器破裂的聲音,夜瀾止知道自己的手打翻了碗,聽到尖叫聲甚覺不妙,迅速回頭,卻見宮娥白嫩的小手上沾滿了熱乎乎的粥,一下子便紅腫起來了。

    夜瀾止嚇了一跳,直了身,皺眉,低聲呵斥:「啊,你怎麼靠得那麼近,也不躲開…….」

    宮娥還來不及回答,一個低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你先下去吧,到藥膳坊要些藥塗個仔細,若藥膳坊之人不給你便說本王讓你要的。」話罷,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他從不在太監宮娥身上費心機,即便是李清基這個太監總管她也只揮揮手讓他休息一兩天罷了,卻不料親自出聲讓人到藥膳坊那只放珍貴藥材的地方要藥宮,娥被他一言變得既驚又喜,只差沒當場熱淚滿眶。

    風宇涅不管她如何想的,深邃沉穩的眼內燃燒著幾乎不可掩飾的熱切,急著痕跡的嚥了咽口沫,目光看向憔悴不已的夜瀾止,千言萬語,開口了,卻只有一字,「你……」

    夜瀾止自從聽到他的聲音便身子僵硬如石雕了,當下便冷哼一聲,不屑的轉過頭,不理他。

    被忽視了,涅寒帝並不惱,脾氣好的出奇,用甚至能稱為溫柔似水的目光貪戀的看著恢復生機的她,唇角的笑美得萬花莫及,慣性的伸手便想摸摸她的小腦袋,「你醒來了,本王還以為你……」

    「你以為?」夜瀾止像被蛇咬過的青蛙一般倏地避開他的碰觸,嗤笑一聲,譏誚出聲:「你以為什麼,以為我從此便安然長眠了是吧?」

    她的言語一出,在六重帷幕外的小的全部倒抽一口氣,心暗忖:這瀾妃還真的不識好歹,恃寵而驕到此地步,竟敢如此對王上說話兒,就不怕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麼?

    他們如此想到,不禁暗暗的以餘光看向英偉挺拔的涅寒帝,驚見他的臉色是意料之中的難看,甚至有些蒼白。只見他怒眸一瞇,低聲喝道:「你在胡說個甚,好好的怎麼便往那些晦氣的地方想了開去,胡說八道!」

    夜瀾止被他低聲責罵不禁一陣驚愕,她以為他會報怒,然後責怪她不識好歹,而後為她安上一個罪名,將她丟到冷宮呆著去的,卻不料他會如此說,心裡不禁堵得更慌了。

    遂,她更是苦悶撇開頭,緩緩的躺下,閉上眼兒,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涅寒帝才剛鬆下來的心因她這個動作而再度擰了起來,走近龍榻旁,看著她,卻問在場的小的,「瀾妃今兒可有進食,可吃過藥膳了?」

    詔闕殿的小的皆是聰明之人,一聽那帶著有別於方才溫軟寵溺而是威嚴霸氣的語氣,便知是對他們小的說了,慌忙回答:「無,瀾妃娘娘尚未進食,也無吃過藥膳。」

    得到幾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風宇涅凝眉,聲音冷了些:「夜瀾止,起來,進食,用膳!」

    夜瀾止置若罔聞,卻煩躁的將軟柔的龍被拉起,蓋到了頭頂之上,來個耳不聽為上。

    而任由她這般虐待身子涅寒帝便不是涅寒帝了,橫眉一豎,聲音更冷了,「夜瀾止,給本王滾起來!」話罷,伸手便想將她頭上的龍被扯開。他雖是氣她不愛惜自己,但也怕傷著她,只是輕輕的扯了一下,不敢用力。這丫頭啊,像前院的小莧花似的,一碰便會碎的。

    夜瀾止在龍被下冷笑,唇角扯了扯,雖不想與他說什麼,但是想到昨兒她受的苦和他的不信任,心裡一酸,眼眶泛紅,淚兒閃閃,忍住哽咽諷刺道:「臣妾謝王上關心,不過,不必了!臣妾身子是死不去的。」

    聽出了她嘴裡的賭氣還有埋怨,不捨的憐惜當下瀰漫在涅寒帝心頭,但是他還是硬著心,冷聲道:「呵,死不去麼?本王看你命兒也長不到哪裡去的…….」

    李清基剛進殿,聽著涅寒帝這句話兒恨不得直接撲到牆邊撞了上去,昏過去為上,哪有人如此的,明明心裡心痛得幾乎要了命兒,嘴巴卻說出這樣的話兒的?

    他看不下去,白眼直翻,上前幾步,訕訕的笑著,開口道:「娘娘,王上不是那個意思……」

    風宇涅聞言,驀地轉頭,利眸一瞥,「李清基!」多嘴!

    李清基一僵,苦著臉,退下去了。

    她的命兒長不到哪裡去?夜瀾止一聽,心一陣抽痛,心裡的委屈更甚了,淚兒涔涔的溢出眼眶,想到她為了孩兒拼盡了力氣也要逃出那個獅圈,想她心心唸唸盼著他來相救,他絕情不相信她,不前來救她就罷了,現今不但對孩兒的死無一交代,還在詛咒她不長命!

    心痛得難以言表,夜瀾止倏地掀開龍被,聲淚俱下的吼道:「是啊,我命兒不長,我活該被人關在獅圈裡差點成為獅口下的美食,我活該沒有孩兒,活該不早些死掉在這聽你的咒語!」

    此言一出,李清基便想起夜瀾止昨兒渾身的血,不禁鼻頭一酸,哽咽這道:「娘娘,莫說了。王上不是有意的啊,你莫怪王上,王上自從知道你有身孕後便一心一意的保護著你了,只是怎麼也料不著會發生著事兒…….」

    別的話兒夜瀾止沒聽進去,倒是有一句話兒她聽了進去,瞬間冷靜了下來,睨著站的直直的男人,冷聲問道:「是這樣麼?李公公之言…….」

    風宇涅見她冷靜下來就鬆一口氣,來不及揣測她話兒蘊含的味兒,俊臉微紅,道:「是…….」

    夜瀾止瞬間像只洩了氣的皮球,全身乏力,眼兒再度閉了起來。隨著她的安靜下來,整個內殿都靜了下來,好一會兒,在風宇涅以為她想通了,懂得了,才想彎腰摟住她安慰,卻見夜瀾止倏地睜開了眼兒,裡面全是水霧,水霧裡漂浮的全是傷痛,驀地激動的抓起一旁的龍枕一扔,力竭聲嘶的大哭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風宇涅可以和百官鬥,可以和兩外兩名奸詐狡猾的翰郝司公子鬥,可以揣測他們的心思,可以做到最嚴謹的軍事防備和進攻,卻真的猜不著眼前這小丫頭是如何想的,即便他在她身上用的心思是那幾方面的幾倍,依然猜不透…….

    夜瀾止很難過,淚眼婆娑,淚珠滾滾,嘴兒沙啞的喊著:「為什麼,難道我無知道的權力麼?」在獅圈的食物堆的時候她就在想,如果她早知道自己有身孕,她絕對不會允許這一事兒發生的,即便她脆弱,即便她膽小,但是即便如此,就算拼盡一切她也會保護好孩兒…….

    現在,他們竟然告訴她他們早已知曉她有孩兒的事兒,唯獨她不知道。這叫她情何以堪…….她才是那個最有資格知曉的人啊!

    她越來越激動,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腹部在抽搐著,腹部的傷口雖然沒有裂開,但是也讓她嘗到了疼痛,臉兒為此也一陣的扭曲。

    風宇涅料想不到她會如此激動,心下一急,彎腰按住她,「你莫動,你身上的傷口才剛癒合,讓傷口裂開便不好了。」

    「你走開!」夜瀾止被他一碰,更是激動起來了,嘴兒吐出了傷人的話兒:「少在這假惺惺的,若非因你,我會如此麼?你走開,走開!」

    果然,風宇涅一聽,像被放了血似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了,甚至連步伐都有些不穩,大大的後退了一步。而一旁的李清基為此大吃一驚,想到了好多年前同樣的一幕,更是心酸,上前幾步,垂眸為風宇涅辯解道:「娘娘,你這話兒真的重了,此並非王上本意啊。」

    「不是本意?」夜瀾止除了沒有如此生氣過,也沒像今天那麼失望痛苦過,她信賴他,真的信賴,所以在危險時想到的也只有他…….

    但是,她不能不恨啊,一個好端端的孩子,在她肚子裡成長著的,她還來不及為他的到來而喜悅,便永遠的消失了……

    風宇涅一介帝王,他會指責任,但是從來未曾被人指責呵斥過,他不惱,也不想反駁,俊臉好久才恢復血色,啞著嗓音問了句:「瀾兒,告訴本王,你想如何…….?」

    夜瀾止一瞥,臉兒淚痕密佈:「我想如何都不要你管!」

    「你…….」風宇涅一氣,「不用本王管?難道你真的想死麼?」

    夜瀾止被他瞬間激起了鬥志,「沒你管我便會死麼?才不會!」

    風宇涅聞言,深瞳劃過什麼,卻只是一冷笑一聲:「是麼,你以為哭哭啼啼的人能有和作為,能在這帝闕生存下去?我看你這傷害沒養好便……」

    「你少來!」被人小看了,夜瀾止氣得七竅生煙,她只是不想鬥而已,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在古代若真的要鬥還會落得這個下場?

    「哦?「風宇涅仍是挑眉冷笑。

    夜瀾止恨不得一巴掌擅開了他臉上那鄙視的笑,瞪他一眼,沙啞的聲音一吼:「拿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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