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闕王宮
此刻,是夜。
夜幕高曠,清月淺薄,生息俱逝。西闕王宮行宮紅牆處,幾棵盛放鮮艷滴血的石榴,燦若雲霞,花紅似火,飄飄搖搖,葉子翻飛,卷送出深秋的黑暗漫天,濁光撮撮。
詔闕殿
夜瀾止在被風宇涅帶回王宮後扔下她在詔闕殿內殿便摔袖,命令李清基看著便揚長而去。
夜瀾止醒來後看著空蕩蕩的內殿,夜瀾止有幾分惘然,看著冷硬著如玉之臉的李清基,她蠕動嘴唇幾番,終是發不出聲音。
最後,她看著一動不動的李清基,想起了另外二人,心當下一抽,顫抖著音兒困難的道:「李公公……小寧子和小雁子呢……」
李清基垂眸,一言不發。
夜瀾止的心像被鋼絲給束縛著了,一圈圈,一縷縷,難受得不能呼吸,哀求道:「李公公?」
李清基歎了一口氣,終是無法對她峨眉冷對,抬眸對上她的冰澈深瞳,「娘娘,她們被王上打了五十杖,關去地牢了。」
「打了五十杖還關去地牢!」夜瀾止難掩驚訝的低呼,愧疚之波自胸腔騰出,直奔眼角:「李公公,那,那她們可曾有被御醫看過?」
李清基睨了她一眼,覺得她還是以往那般天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直接的道:「娘娘,她們只是奴隸,沒資格得到宮中御醫的醫治。」
夜瀾止聞言,驀地打了個冷顫,想起來自己當時也是如此,被打了幾十丈,沒御醫,沒藥材,疼痛了一天一夜。
李清基見她如此也不忍,頗具深意的道:「娘娘,事在人為,只要你乖乖認個錯,王上龍顏大悅,什麼事兒都好辦。」
夜瀾止聞言,黔首,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當天正午,涅寒帝仍舊沒回詔闕殿,像是不想看到她那般,一整天也沒回詔闕殿。
夜瀾止想就小寧子和小雁子,她忍耐著睡意,一直坐在龍榻上,抱著膝蓋等到了午夜來臨。
午夜,詔闕殿內殿終於傳來了堅實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浩然移動著,一腳一腳,踏上了夜瀾止的胸腔,她難受得快窒息。
她曾想過他今晚定然留宿他宮,不會回來的,也曾想過這幾天也不會再度榻上這裡的,然,在再次見到他時,她心裡還是開懷了不少。
她不管他的冷臉,想起了李公公之話,快快的奔下榻,眼兒乾澀的看著他,看他一雙冰眸風平浪靜時,銀牙一咬,不顧一切的身手摟住他,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薄唇,澀澀的移動,如一隻學飛的稚鳥,想飛,卻澀然入骨,害怕如冷。
意料之外的,風宇涅還是有反映了,反客為主,摟住她,上了龍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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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闕殿內殿內,有曖昧甜膩得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隱隱傳出,絲絲入扣,男人低啞嘶吼的聲音,以及女人強忍的低泣,一一呼應,形成一道糾纏不清的樂韻。
奢華寬敞的內殿中央,純晉王色的真絲綢緞寢具華麗中透漏著妖異的氣氛。一張巨大的立柱古董立體浮雕床榻格外顯眼。床榻四角佇立著白玉柱子,柱子上擺放著碗口大小的夜明珠!在燈花熄滅的夜間,夜明珠散發出紫藍炫色光輝,在夜色中格外的流光溢彩。(逸然說過這裡會重寫的,現在來了。)
滿室還飄逸著一股淡雅清幽的香氣,混合著薔薇的馨香,雪蓮的清幽,蘭花的淡雅,牡丹的濃烈,讓人憑空享受了一場嗅覺盛宴。
一個男子,一個渾身**的冷峻邪魅的男子,目光如獅王狂傲,唇瓣緊抿成線,正覆在一個纖弱的女子身上,輕柔若離的翻雲覆雨。
男人的健壯的腹肌壘塊在迷離的夜明光下若隱若現,古銅色傲人膚色,那覆蓋在肩部的三角肌,隆起的完美胸廓,加上發達的背闊肌,無一不彰顯著主人的俊美。此刻,他那圓滿適度的臀部,正用力地撞擊著身下那纖弱的女子。
女子修長的脖子微微上揚,小巧的下頜潔白完美,紅唇微顫,輕輕啜泣著,在這曖昧的氣氛中顯得尤為惹人注目。
「呵……」男子唇角微翹,離開她的優美的天鵝項,熾熱的氣息撥弄著夜瀾止脆弱稚嫩的耳廓,「本王的瀾妃,為何如此傷心?本王甚為溫柔了的,還是把你弄痛了?還是你嗯?」
男人慵懶磁性的聲音,因為還未從**狂潮中退出來,所以顯得愈加優雅性感。迷離夜明光線下,可以看清男人的面容。稜角分明,眸眼黑亮如深潭,濃黑睫毛捲翹如蝶,如瀑青絲因汗濕眷戀的熨帖在後背與胸前,被曖昧得藍紫光折射出一片暗影。
此刻他眼尾微挑,眼形勝似桃花花瓣卻美上七分,瞳孔深幽迥然,黑亮中在藍紫光中迸發出一絲絲炫目的紫光。
夜瀾止披散了一床的柔順的烏黑長髮,聞言緩緩遏止了啜泣,把頭轉向一邊。藉著夜明珠光,女子的容顏可以一覽無遺。
似鵝凝脂的臉蛋,纖美挺然的粉鼻,一雙深瞳如清月皎潔,在轉首間顧盼生輝,黛眉凝露,纖巧透切,是一個美得令人駐足的女孩。
「為何不說話?」男子褪去**的眸眼銳利了幾分,他已經三日未曾聽過她片言隻語。有些不甘心,大掌在她纖細柔嫩得不可思議的腰間一扣,將她扳正端坐而起,腿兒跨過他的勁腰,依偎在他的懷裡。「莫非還在想著他人?嗯?」
女孩冰瞳輕覦他一眼,眼兒有著哀求,櫻紅唇兒一翹,不知該從何說起。水漾的瞳眸深處卻隱藏著強烈的渴求,雖然沒有言語,可她柔弱顫抖的嬌軀卻洩露了她的緊張和憤怒。眸眼蕩漾著水紋,睨著他:「王上,臣妾求你放了小寧子和小雁子,她們是無辜的,你不能如此……」
殊不知,此刻的的她有多美,精瞳盼兮,娥眉輕顰淡似翠羽,肌膚白膩宛若凝脂,水剪雙眸,波光瀲灩,素骨凝冰,柔蔥蘸雪。雖非傾城絕姿,但如墨青絲輕甩,如同流動的瀑布,令整張小臉愈加明艷動人,一個柔和的側臉,就美得驚心動魄!
「放了她們?」風宇涅聞言,像是聽到何等好笑話兒似的,唇角微揚:「本王為何要聽一個逃妃的話兒?」
夜瀾止聞言頓住了呼吸,一雙眼兒直直的看著他,摟上他的勁腰,哀求道:「我不再逃了,好不好,我以後都聽話,放了挑眉可好,在如此下去她們會死的!」
「死了也罷!」鳳鶩珈眼裡無一暖意,卻將她的身子牢牢抱住,將臉埋進她的頸兒處,輕聲道:「你要你在便好,她們丟了你,該罰!」uovn。
夜瀾止聞言一驚,心中大悲!
「呵……」深幽寡沉的嗓音輕快如梨花驟雨,埋在她頸兒的俊美臉龐倏地抬起,眸子頓時折射出冰潭冷意,「不過,她們也許能放,但是那個鳳鶩珈便……?」
想唇闕此。「鳳鶩珈……?!」夜瀾止冰瞳上的翠羽清睫快速睜大,一圈圈驚恐的氤氳霧氣瀰漫在瞳孔上面,放開他摀住唇兒大叫:「你把他怎麼了?!」
「小瀾兒,何必這般驚慌,本王只不過命人把他鎖在地窖而已。當然,他武力高強為了防止他逃跑順便用鐵鏈穿過琵琶骨而已,放心,死不了的……」妖紅如沾染胭脂般的薄唇在她汗濕的耳邊如情人般輕喃,話語輕柔得桃花迷醉。
「暴君!」她頭顱一撇,躲過他熾熱的氣息,被他強行擱置在他腰間的嫩腿慌亂踢動著,嘶吼道:「你放了他,你給我放了他,放了他……」
風宇涅見她這樣,妖媚俊魅的臉上咋現一絲薄怒。他的手在她那頭柔軟的長髮上游移,然後曖昧的撫摩著她的背脊,男性的強烈氣味也從摩擦著她雪頰的櫻唇中噴出。
「一個逃妃,你有何資格命令本王?」說時還不忘用另一隻手掌惡狠狠地捏住她的精緻的下巴,黑眸散發出邪惡嗜血的光,「還有,給我把你腦海裡的身影抹去,莫逼我親自將他抹殺!」
濕熱的呼吸隨著他的手伸進衣擺下而升溫,恣意妄為的手掌沿著她的大腿盤蜒而上,不消片刻就覆上了不著寸縷的雪臀。
夜瀾止以為他會粗暴的,但那手勁兒卻恰到好處,讓她頓時迷惘不已。
「我……我……」她嚥了咽口沫,唇兒輕顫,「別,別,我這就,這就忘……」
「小瀾兒,本王是傻瓜麼?」他唇角微勾,眉梢沾染上氣憤狠戾,「你為何要和他一道出逃……?嗯?!」
「……臣妾,臣妾……」夜瀾止緊張的與不成句,不知該說些什麼。
「說!」他俊容全部陰冷下來,決然命令。只因,他不能放縱她了她太讓他失望了…….
「沒有,我…….只是剛好碰到有他,我在西闕沒親沒戚,當他大哥一般依靠罷了…….」夜瀾止手兒抓上他雙臂,眼帶清淚,求饒道:「要罰王上罰我便好,他們皆是無辜的…….」
好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