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宇涅正在夜瀾止的宮殿用膳之時李清基匆匆的附耳給他消息說有重要線報回歸了。
風宇涅聞言只是淡淡的頷首,只是用膳的速度快了些許,在用的差不多後便習慣性的在夜瀾止還含著飯粒的嫣紅唇兒褻個吻兒才起身疾步前往御書房。
待他進入御書房之時,御書房作出一雕花木椅上正坐著一個男子,男子一見風宇涅進來便恭敬地站了起來,待其在端坐於金漆玉雕龍座上坐下才躬腰頷首抱拳道:「臣莫覺徵(zhi)見過王上。」
風宇涅威嚴頷首,「嗯,愛卿莫須多禮,先坐下再細談吧。」
「謝王上!」男子頷首,待坐下才抬首直視風宇涅,這時他的面容在正午光亮而明媚的光線中顯現。他有一張非凡臉孔,面容冷削、凜冽如刀、瀟灑如風,眉宇間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與氣度,是一個可為大事之人。
風宇涅居高臨下,眸子隱隱有詭秘蕩漾,此時卻閒淡的問:「丞相,進來休息可好?」
男子回以閒適一笑,恭敬的道:「有望王上掛心了,經過兩個月的歇息臣之舊疾已痊癒。」
「如是甚好」風宇涅龍顏天威微露,繼而淡淡的道:「這趟**去得可順?」
「回王上,此事果真如王上所言,上次李公公前往京都秘密受得的文書記載算是客氣,臣在那之後再次細細暗查,去發現一切並無如此簡單,**之佑王今時已獨據**三分二領土,私自提高百姓稅款,三分一私吞,另外的一半上交朝廷另外一半在與各縣各城打交道中流失了。」
風宇涅眼波一轉,輕抿一口李清基奉上的溫茶才問:「可查到他果真是暗中招兵買馬?」
「此事屬實!」說到此事兒莫覺徵原本低沉的聲音更是沉如悶雷,「臣一個手下在一家醉生夢死的香樓裡從佑王最信任的家臣中探得他每月中旬與月底假借濟糧給奴隸或平民,先來個收買人心,在取得他們的信任後說服他們簽訂條款在前往專門的練兵場操練。」
「是麼?」風宇涅薄唇微勾,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御桌上,眸子散發出沉沉的幽光,:「佑王啊佑王,本王你不薄啊,你此番是要自取滅亡,就莫怪本王不念你十年戰績功勳了!」
「王上,此事一定要做個好的解決,他手上的兵馬原本就不少,現在又招收了一年多,兵力少說也有十萬甚是強盛,此事要深思熟慮才可行動。」
「本王知曉,只是本王有些痛心,他乃本王的啟蒙之師,六年教導與相處本王以為他早已熟曉本王十四年前已青出於藍勝於藍,如若薨在自己學生的手裡他的一世英名也就毀了。」
莫覺徵聞言思緒雜亂紛飛,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這佑王是一名鐵血將軍,出生武將世家,家族在西闕部落時便是貴族,但並不算顯赫,但是他好本事,武學極其出神入化,在西闕無人知無人不曉,先王惜其才命他任當時只有四歲的王上之武師,這一任便是六年。
西闕、北滘、東晉三大部落挑起翰郝司大陸戰火時他被風宇涅賜封為明威將軍,十年來與風宇涅南征北戰,滅掉十二個部落,一統西闕光年半壁江山,西闕有今朝的國力與地勢他功不可沒。
他手握生殺大權,肱骨之臣,社稷英雄,乃西闕將領一個神話,在西闕光年正式開國封典那天他與另外十多位將軍一同被風宇涅封為藩王,鎮守**。
哪裡知曉現在才兩年多竟然生出這事端來!
思及此,莫覺徵梳鑒道:「王上,佑王是一個此番壞事之先例,藩王的割據對朝廷著實不是一個好的主意,而且如是算來,藩王分出去的兵力頗多、領土頗廣,十三路將軍加起來足足是朝廷三成,如若這些兵力不及時收回來將來王上若想與東晉、北滘爭取天下恐怕有難。」
風宇涅點頭:「愛卿此話說到本王心坎去了,其實當時封王只是為了安穩民心與讓他們感恩戴德本王善舉的,現在兩年下來戰亂遺留下來的民心不穩已經基本解決,本王覺得是時候將外流的兵權與領土收回囊中了。」
莫覺徵聞言頗為不解:「竟然王上對此事早有異議為何卻兩個月前才派臣調查?何不立刻收回兵權?」
「覺徵,你覺得已經到了他人嘴裡的肥肉能如此輕易而絲毫不損的要他們吐出來麼?此事急不得還得想一個萬全之策,不是本王強硬要他們交出手中權而是要他們自己交出全力!」
莫覺徵聞言不覺面露笑意才想問些什麼便被吵雜的喧嘩聲給打斷了。
重要國事被打斷風宇涅立即目露厲然,憤怒的問:「李清基,門前為何事如此喧嘩?!」
李清基眉心緊蹙,搖頭:「非面前之事,此聲音像是從御花園那邊傳來的。」
「御花園的響聲傳到御書房來了?」風宇涅怒目圓睜,不耐的命令:「快些上前去看看發生何事了!」
「是!」李清基領命快快的去了。
風宇涅收回眸光,張唇便想繼續與莫覺徵討論此事,誰知更吵雜的響聲也傳來了,這讓風宇涅大為火光,睨了一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樣』的莫覺徵一眼,扔下話兒,「此事談論的也差不多了,要都留在宮中或是先行回府隨你。」
莫覺徵從未見過王上為這等小親自出手,不禁有些愕然的道:「王上,這等小事何必親自前往?」
「你莫須多言。」風宇涅瞪他一眼,「回去吧。」
話畢,風宇涅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是瞭解的,後宮素來平靜無波,這番喧嘩的定然少不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夜瀾止作怪,他要上前看看她製造了何等殘局才行。
果然不出他所料,待他趕到御花園清池旁時那裡早已亂成一團了,唯獨夜瀾止好好的站在涼亭上糾結著自己的髮絲。
就在她想對她發火時,高妃與靈妃已吐出了池水,一身髒兮兮的。高妃見著風宇涅瞬時淚眼汪汪起來,嬌聲嗚咽:「嗚嗚…….王上,請您為臣妾做主啊!」
風宇涅這才注意到這清池旁原來還有另外兩名女子,眸子循著聲音來源看去赫然見高妃、靈妃華袍濕透,髮髻散亂,看樣兒是掉進清池一番了。
風宇涅不禁皺眉:「你們為何至此田地?」
高妃眼淚鼻涕一大把,怯弱的喃喃:「王上,臣妾不敢說……」手人事人。
風宇涅被被她這一套弄得不耐煩,濃眉一擰,沉聲低喝:「不敢說?若是不敢說那就沒必要說了!」
高妃聞言,急急跪倒在地快快的道:「瀾妃,是瀾妃將臣妾推下清池的。」
風宇涅聞言,刀劍似的視線直刺夜瀾止,夜瀾止依舊用纖纖青蔥之指梳理著自個兒的雞窩,聽聞高妃的告狀之詞也不反駁,只是鼻孔出氣,將臉兒轉到了一旁。
風宇涅為夜瀾止的態度很是不悅,求證似的質問:「她們如何掉下清池去的?」
夜瀾止大無畏的直視他:「回王上,高妃娘娘沒說謊,是臣妾推她們下去的。」
高妃、靈妃聽她如是一說嗚咽聲越來越大了,高妃更是聲淚俱下的道:「王上,臣妾不敢欺瞞王上,瀾妃生性粗暴無禮,我與靈妃妹妹好心邀她一道在這涼亭賞景、進食,哪知瀾妃妹妹不但不領情還對臣妾大打出手,臣妾出生名門哪裡是瀾妃妹妹的對手啊……嗚嗚,王上,請您為臣妾與靈妃妹妹做主啊。「
風宇涅聞言拳頭緊握,朝著夜瀾止咆哮:「夜瀾止,高妃所言是否屬實?」
夜瀾止淘淘耳朵,唇兒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彷彿事不關己的回道:「回王上,高妃姐姐所言句句屬實。」她還不屑為她們而說謊。
夜瀾止那不怕死的言辭讓燕子大大的擰了一把汗,急急的替夜瀾止反駁:「王上,不是如此的,並非是瀾妃娘娘先冒犯高妃娘娘的,是…….」
夜瀾止一把扯下與長髮糾纏不休的綢緞絲帶便往清池一扔,冷冷的打斷言子之言,「言子,莫須為我多言,此事是我不屑假惺惺與她們打交道在先。」
高妃與靈妃聽得夜瀾止如是說道抽泣之聲更是重了。
風宇涅聞言眸子瞇成了危險的月牙狀,猝然質問:「夜瀾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屑與宮妃打交道,你也是宮妃之一不該與宮妃好好相處麼?」
夜瀾止聽著心頭的怒火更盛,冷冷的道:「王上,我只與人打交道,什麼狐狸、豺狼、虎豹我無能為力!」
「夜瀾止!請注意你與本王說話的態度,你非要如此大膽妄為麼?」
「王上要如此認為我也別無他法。」
「你!」風宇涅瞪著她,不過並無先給夜瀾止下警告而是對李清基吩咐:「李清基,宣兩位御醫到高妃與靈妃宮中好生看著。」話畢,才對夜瀾止道:「夜瀾止上前給兩位愛妃道歉。」
夜瀾止聞言,一雙冰澈深瞳迸出燎原之火:「我、不、要!」
風宇涅冷笑,眸光睨著言子與輕子,逕自道:「不要也可以,此事算來也並非是以人之錯,你兩位侍從無適時的作出勸阻也罪為一等……」說時,頓了頓,目光炯炯的直視已經臉色大變的夜瀾止,厲聲疾喊:「來人,將她們拉下去杖打四十杖!」
言子、輕子聞言嚇得俏煞白,目光楚楚地望著夜瀾止,不出聲求救也不向風宇涅求饒,嬌小的身子簌簌發抖如秋天的落葉。
夜瀾止臉兒如寒霜般冰冷,銀牙暗咬幾番才蓮步輕移,走下涼亭階梯來到兩隻落湯雞面前彎腰垂首道:「兩位姐姐,妹妹不識大體,深有得罪,還望姐姐原諒妹妹的不懂事。」
靈妃識大體的點點頭,高妃心裡不服這才想給她冷哼一聲不願領情,但是收到王上冷冷一瞥,臉兒煞白,才不情不願的頷首。
「好吧,此事就此了結。你們落水濕身,容易著涼,也不好過多逗留,就先行會自個兒殿中換上乾爽的衣服吧。」
「王上…….」靈妃嬌嗔,「王上,臣妾此番落水心裡驚慌的很,可不可以請王上…….」
風宇涅聞言,眸子暗了些許,冷淡的道:「本王還有國事處理,過些時辰再說吧。」
靈妃雖不甘心卻也不敢忤逆風宇涅之意,與高妃惆悵的攜手離去
待他們轉身離開,夜瀾止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風宇涅見此眸眼瞇了瞇冷冷的道:「此番站在這作甚,你這樣兒是人看著也倒胃口,還不快些回去整理一番?!」
該死的,這原本白白嫩嫩摸起來手感好的不得了,吻起來柔嫩得讓他愛不釋手的臉兒怎麼就劃得這紅紅印印的!
夜瀾止不理他,風宇涅沉了聲音:「側過身兒來!」
夜瀾止只好憤憤不平的側轉身過去。
風宇涅瞇起眼睛,大掌朝他的臉兒摸去,在上面摸了好一會兒才道:「做事如此魯莽,此番教訓可記在心裡了?」
夜瀾止聞言心裡更氣,伸出手兒用力的『啪』的一聲將他的大掌拍下,:「王上言辭如是嚴重臣妾怎敢不記下?」
風宇涅被她這個動作氣得臉紅脖子粗,冷冷的道:「夜瀾止,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自以為是?!夜瀾止冷笑,是的她就是太不自以為是才會落得此下場!
「為何不說話?!」
「既然王上認定臣妾自以為是,臣妾還有何好說的?」
風宇涅聞言徹底的被她激怒了,「好啊,夜瀾止,你可真是越來越懂得與本王對著幹了,忤逆本王有如此開心麼?恃寵而驕也要有個度!」tono。
恃寵而驕,為何人人都認為她恃寵而驕,她也只不過是自我保護罷了。方纔那番拉扯,她們人馬多她只有輕子、言子,靈妃雖說勸架卻和她的侍從一樣一勁兒的往她身上扯,頭髮被好幾個人拉起來扯著,痛得她幾乎以為頭皮都要脫一層了。
還有她的臉、手臂、身體不知被他們捏了刮了多少次,她只不過是受不了這痛苦才終於爆發性與自我保護性的將她們推開而已,這涼亭護欄及腰她們什麼地方不好跌偏要往清池裡跳她也沒辦法!她們玩苦肉計找罪受與她何干?
「夜瀾止,你這是越來越放肆了,今兒如若不給你一番教訓本王如何管理後宮?!「話畢,朝她冷聲一喝道:「回瀾昕殿閉門思過,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出瀾昕殿半步!「
夜瀾止是個好動之人,她最愛的便是大自然與自由,這番便關在宮中做妃子已經是她最大的限度了,現在竟然還要她不得走出瀾昕殿半步?!夜瀾止當下便反駁:「為什麼,我又無錯,你不能如此做!」
「本王不能?」風宇涅勾唇,「如若你不想你的兩個侍從被本王打斷腿扔到亂葬崗你就給本王好好聽話!」
「你過分!你是昏君!」夜瀾止無計可施罵了兩句便不看風宇涅的臉色,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路錯愕的眾人。
各位親愛的很抱歉今日逸然身體不佳在晚上才從床上爬起來碼字,,字數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