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止乖巧的點點頭,心卻暗忖:咱們到底怎認識的,看樣子還挺熟捻的。
「我說你一丫頭就是好,豪放得有巾幗之氣。」蔣校尉不但沒有卑尊觀念,對夜瀾止昨日的醉酒也稱為了豪放,「不過話說昨兒你說的那《三十六計》、《孫子兵法》還真的是讓本校尉歎為觀止呢,能否多言一二計?」
「啊?」夜瀾止一時反應不過來,細想須臾才頓悟自己醉酒後見著將相肯定是妖言一番了,「校尉客氣了,此乃小的的榮幸啊,但是今兒有事要辦呢,校尉先生你看能否……」
先生?蔣校尉一愣,他一粗鄙武將怎就被稱為先生了呢?隨即一喜,爽朗的道:「當然是出宮辦事要緊了,下次有空來玄武門找本校就是了!」
於是乎,夜瀾止便大搖大擺的由校尉二品官送出宮門了,得意之餘便快速的向那天的街道走去,沒見著鳳鶩珈便拉著路人問起那天的事兒,但是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楚,只好自己到處逛逛找找了,誰知剛想離開就見著原本空著的位置坐了一個人。
他一襲楓紅色華袍,一條腿很不雅的跨開來,一手托臉頰,咧開艷若塗脂的唇,笑得如夢幻如空花,一雙眸子盈滿笑意的看著自己!
「鳳鶩珈?!」夜瀾止捂唇輕喊,激動得淚光閃閃,疾步向前,捏住他的耳朵一揪,「你還真的命大呢!」
「啊!」鳳鶩珈怪叫,扁嘴抱怨道:「小止兒你就不能對小爺溫柔點麼,你該學學這廂樓裡面的姑娘了,不但臉兒嫩滑胸部柔軟,脾氣更是春水似的柔意綿綿呢!」
夜瀾止臉兒頓時烏雲密佈,手上的力道漸加,哅哅的道:「你再浪言淫語看我不把你耳朵給擰下來!」
「誒呀,小止兒痛痛痛啊,小爺知錯了!」鳳鶩珈瑟縮著肩膀,可憐的像受虐的小寵物。
「哼!」夜瀾止冷哼一聲,凶巴巴的繼續用力一捏才放開手,繼而在他身旁坐下來了。對鳳鶩珈,她有說不出的好感,直覺得這人會是她這輩子就永恆的朋友。
「好啦,莫氣了。」鳳鶩珈垂涎著臉,討好的安慰。
他一個聰明人自然不會笨到問她為何出宮或何時回宮了,而是笑瞇瞇的問:「難得出宮,想去哪裡玩玩?」
「玩?」夜瀾止睨他一眼,沉吟一會後流著口水,眼巴巴的問:「這裡男風盛行麼,有無男子的小倌?」
「想去?」鳳鶩珈也不多解釋,直接斜視著她,很上道兒的直接問,而後在夜瀾止點頭如搗蛋中乾脆的道:「那走吧。」
話畢,鳳鶩珈站了起來,夜瀾止當他是自家大哥般,很自然的就挽上他的手臂,樂呵呵的跟著他走,那信任的姿態還有那純淨如水的素顏散發出一股炫目的驚世之美讓他瞬間瞇起了眸眼。
「怎麼了?」見他頓住不動夜瀾止眨巴著美瞳,不解的問。
「無事。」鳳鶩珈收回眸光,一笑而過便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