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站在這作甚,還不快些找人來清理!」待夜瀾止溜出去不到兩秒風宇涅就朝著李清基咆哮了。
該死的,他是瘋了才會讓她成為他宮殿的主事,!
李清基哈著腰,苦了一張白皙的臉。他本來是想問:「錯則罰,該如何罰?」但他話還沒開口便垂著頭把到嘴邊的話嚥回去,旋過身哈著腰往門外走去。
「等等。」
李清基腳步一頓,不禁有些懊悔之前為何不快些離去,這下陛下肯定是想起了他那句「錯則罰」了,止兒定然免不了吃棍子了。
「陛下有何吩咐?」
「快些叫人端一盆淨水進來給本王淨手,噁心死了!」風宇涅牙癢癢的道。
「是……」李清基什麼也說不出了,心暗忖,這真的是那個深沉內斂,高貴若神的西闕獅王麼?
從詔闕殿回到宮娥棲息的小廂房花了差不多兩刻鐘了,所以要她在兩刻鐘內清理好自己再回到詔闕殿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夜瀾止只當風宇涅那句話是冷風過境,並沒有駐紮進心裡,於是慢悠悠的清理一身污跡的自己,還想再躺一會兒精力充沛再上戰場,畢竟面對那個喜怒無常的獅王實在太折煞細胞了。
「砰!砰砰!止兒,再遲一刻鐘回到詔闕殿陛下就要將你拉出午門斬首了!」她剛躺下一會兒,李清基就領著幾人前來撬門了。
呼!她就知道,奴隸時代就是奴隸時代,奴隸怎麼會有休息的時候呢?
夜瀾止哀歎幾聲,任命的從硬邦邦的木床爬起來,一疙瘩的拉開門,「李公公您也看到了我那些活兒與我不對盤。」她擦著的時候明明沒有黑點,亮光光的,哪知水珠兒干了會如此?
不過幸虧的是那頭獅子沒有立刻把她撕咬殆盡,拆吃入腹,但是上的山多終遇虎,逃過一劫是幸運,每每逃脫那就是——奢望!
「咱家哪管這麼多!」李清基端一張黑臉給她看,心疼的道:「陛下日理萬機,商政議政,批閱奏折一個清晨早已腹空,你這個管事的不快些去御膳房給陛下弄吃的去,竟然還在這獨善其身,餓著了陛下你該當何罪?!」
「弄吃的?!」夜瀾止墨色瞳仁閃過一霎光亮,嘿嘿直笑,弄吃的可是她的強項這次她定要好好的表現一番若然獅王龍心大悅她的日子還用愁麼?
「嗯,別磨蹭了,快隨咱家前往御膳房!」
「是!」夜瀾止答的那叫一個鏗鏘,笑靨如花,好心情到覺得空氣中飄蕩的塵埃都在熱切飛舞…
只是,理想與現實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一如清朝皇家的御膳房與奴隸時代的王家御膳房一般——天壤之別!前一刻還在空中飛舞的塵埃瞬間被擊破撞裂,粉碎的一絲不剩
「清香天然的花生油呢?」
御膳房那些大廚如花迷眼,一片惘然。
「調味的鹽呢?」
大廚們還是摸不著北,面面相覷,心暗忖,這丫頭是要瘋了麼?
味自在事物中還要調麼,見過走木橋的沒見過在木橋上搭木橋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