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我沒聽錯吧?」伺候?!
好不容易逃脫了狼窩卻攥進了獅圈?!
「你沒聽錯。」李清基不知她是如何想的,在她白嫩嫩的臉蛋上一捏,乾脆利落的斷了她的希望,微微淺笑的白玉面容與夜瀾止彷如世界末日到來的哀嚎形成了對比。雖然這與他計劃的有些出入但結果還是將她送到了陛下身邊,算了了他的意願。
「我真的要伺候他?!」夜瀾止還是不能接受現實,先不說那個西闕帝王的陰沉冷酷,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最難以接受的是他喜怒無常,剛剛他明明銳利如劍鋒,一副想砍了她的腦袋為快,下一秒卻笑得傾國傾城,毫無責罰的放過她。
伴君如伴虎,她個性爽朗直率又不懂觀言察色,更不是那種能屈意承歡於他人身下之人,搞不好第一天就命斃於五門了。
再說了,那個所謂的陛下如此狂妄自大,她一個花季少女,個性張揚活力,最喜歡就是背著背包走路旅行,這不是硬生生的折斷她的羽翼把她束縛住麼?
「君無戲言,陛下向來一言九鼎。」
「我不要!」夜瀾止吹鼻子瞪眼,小手兒一揮,打算抗議到底,「我才不進獅圈呢!」
獅圈?!她當西闕是深林野獸的領土麼?陛下英勇神武的美稱怎就被這丫頭看得一文不值了?
「夜瀾止我警告你不可對陛下不敬!你只要告訴我這是為何?」李清基蹙眉,對她的思維不能理解。
「我不是說過我不要成為西闕獅王的女人麼?」為什麼一番努力後卻成為了另一種結果的催化劑,不但不能避免,反而他的女人,這不是白費心機麼!?
「是啊。」李清基點點頭,卻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為何要我伺候?!他狂妄倨傲恍如神人即使是短短的幾分鐘我已領教了十分,在處久了我肯定會因心臟衰竭而亡的!而且俗話說得好『古代帝王是天下最下流的嫖客』,難免不會叫我脫光了躺著讓他上,我、不、要!」夜瀾止說時急得直跳腳,雞皮疙瘩掉滿地。
「止兒,你小聲點,把咱家的話兒當清風是吧——不能對陛下不敬!而且你一個女兒家的胡說些什麼,陛下豈會是那種人?!」李清基瞪她一眼嚴肅的責怪,好笑睨她一眼:「再說了,陛下何時下旨要臨幸你了?」
「他不是說缺個伺候的人,要我去伺候麼?」難道她的聽覺出問題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李清基啼笑皆非,解釋道:」伺候非侍候,從今日開始你就是詔闕殿的宮女,伺候陛下的飲食起居而已不用侍寢的。」
「啊?」夜瀾止端秀雅麗的臉兒緋紅成霞,傻呵呵直笑,「那就好,那就好,我以為……」
「不過如此安排確是委屈了你……」李清基白玉似的面容有些歉然。
「哪裡哪裡,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委屈呢。」夜瀾止爽朗一笑,剛想拍拍他的肩膀,卻為他白玉似的秀氣臉龐一愣,驚愕道:「李公公,你真的是太監麼?!」昨夜太黑看不清,今日也來不及細察,現在才發現他秀美得不可思議!
李清基臉一黑,完全無語……
這邊談得高興,另外一個轉角處一個晉錦色華袍的男子優雅慵懶的倚在紅牆旁將他們的對話吸進了耳朵,向來寡薄冷清的唇瓣扯出一個驚為天人的淺笑。
這丫頭,夠有趣,他怎麼有種棋逢敵手,將遇良才的感覺?
未來,一片晴好啊……
而笑得正肆意的夜瀾止忽的打了個了個冷顫,直到後來的後來她才曉得,有一種傾國傾城叫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