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砰!
連續七聲槍響,在這空曠的天台上顯得異常震耳。
連續七發子彈,把蘇復華的胸膛打的血肉模糊!他的心臟已經變成了一團碎肉!
王錚幾乎是緊緊貼著蘇復華,他的上衣完全被這老人的鮮血染紅,染透!
砰然一聲悶響,蘇復華的身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心臟破碎的他自然無法再說出一句話來,鮮血不斷地從嘴裡湧出,他躺在地上,似乎是想要抬起手來指著王錚,可是終究又沉沉的放下了!
帶著怨毒的眼神,蘇復華離開了這個世界,這個一生中創造無數榮耀也遭受無數非議的老人,終於帶著怨毒和不甘的眼神,永遠地闔上了他的眼睛!
當他創造出大龍山戰役的輝煌戰果時,當他體會著一將功成萬骨枯時,當他成為華夏共和國一代元勳時,當他站在萬人中央感受萬張榮光時,不知道他有沒有想到過,自己終究有死去的一天,還是被七發子彈打碎了心臟。
追求錯誤的東西,終會造成無可挽回的結果。
王錚站在原地,看著蘇復華的屍體,一言不發。
立心莊園倒了,蘇復華死了,除了幾個第二代第三代子弟之外,整個蘇家幾乎已經被連根拔起,再也爬不起來。此時看來,王錚最初的復仇目標,似乎已經完成了。
可是,為什麼看著蘇復華這個最大仇人的屍體,現在的他根本高興不起來?
王錚淡淡開口,道:「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還是那句話,這條漫漫長路上,已經有太多的人犧牲,即便此時取得了勝利,也是慘勝而已。
勝的很慘,勝的滿身鮮血,與此同時,還有太多的遺憾與不甘。
任何事情都沒有如果,人生就是這樣,被故事選中,沒資格懵懂。
王錚沒有管周圍的槍炮轟鳴,他閉上了眼睛,微微仰著頭,似乎是想要讓天台的風吹去他身上的血腥氣息。
可是,這一路走來,不管是王錚還是蘇復華,雙手都同樣沾滿鮮血,就算是離開這個世界,也別想清除這種浸入骨子裡的氣息。
…………
殤在對著蘇復華揮出見血一刀之後,並沒有欺身而上,而是一個大轉身,影痕長刀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大的半圓,兩個蘇家衛隊的成員便捂著噴血的脖子倒在了地上!
在蘇復華被王錚七槍打爆心臟的時候,蘇家衛隊的所有成員都愣了一下,他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追隨的老人,竟然就這麼被人結束了生命!
曾經,他宛若戰神,生的時候轟轟烈烈,卻沒想到死的時候卻如此淒淒慘慘。已經快要入土的人,還被子彈打爆了心臟,甚至,連一個為他收屍的人都沒有。
龍鱗的戰士們也愣了一??了一下,因為當他們看到追求多年的事情達成之後,集體出現了一陣恍惚。
是的,這條路走到最後,沒有人感到欣喜,無論是自己,還是死去的敵人。
所幸,龍鱗戰士們的出神時間明顯要比蘇家衛隊的人要短上一些,在殤的一刀奪去兩條命之後,他們也對蘇家衛隊齊齊開火!
在自己的隊伍被子彈撂倒十幾個人之後,蘇家衛隊才反應過來,開始尋找掩體對龍鱗戰士們射擊,他們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技戰術不輸於一般的特種兵,在人多的優勢下,竟然和龍鱗戰士們暫時僵持住了!
「真是一群廢柴!」
帶著兩個沉重箱子從出風口爬到天台的老金出現在了蘇家衛隊的後面,本來王錚讓他攜帶的是火焰發射器,可是他卻私下把裡面的東西換成了另外一種禁忌武器!
這種武器很簡單,完全可以自制,但卻充滿了極度危險的氣息!這是老金瞞著王錚,和龍鱗幾人私下商量的結果,他們要用這裡面的東西,把對蘇家所有的仇恨都傾瀉過去!
老金打開金屬箱子,拉開裡面的引信,單臂猛地一揮,重達幾十公斤的金屬箱竟然被他扔出了二十幾米!
扔出一個之後,老金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左手扯開另外一個箱子的引信,卯足了勁,又是一扔!
兩個沉重的金屬箱子就像龐大的炸藥包一般,從天而降地砸到了蘇家衛隊成員的中心地帶!
老金見此,一個翻滾魚躍,直接閃身鑽進了空調的出風口中!
其餘龍鱗隊員見到老金在背面丟出這兩個箱子,一個個也都沒有了頂級戰士的風範,竟然也各自找掩體躲避了起來!
王錚的心中沒來由地感覺到了一陣不妙,他睜眼之後,見到了老金的出現,自然也看到了後者丟出箱子之後便躲藏了起來!
這個混蛋老金,自己明明讓他使用火焰反射器,這下用的什麼?巨型炸藥包嗎?
王錚兩隻手拽起躺在地上的強子,用最快的速度閃身到了一個石墩的下面!
轟!轟!
兩聲巨響,似乎震得整棟摩天大樓都晃了幾晃!
黃色的火焰在蘇家衛隊的中間瞬間爆發出來,與此同時,濃烈的白色煙霧在剎那間把他們全部籠罩!
這是絕對的禁忌武器——白磷彈!
王錚被嗆得直流眼淚,他用袖子掩住口鼻,怒道:「他媽的,在這麼小的範圍內用這種東西,腦子被驢踢了嗎?」
等到煙霧散去,老金才從通風管道裡跑出來,看著眼前的慘狀,沒有絲毫的憐憫之色。
此時的天台,簡直和人間地獄差不多。
他雙手持槍,見到還活著的,就順手補上幾槍,免得要再受白磷燃燒之苦,這些白磷燃燒劑附著在他們的皮膚上,會一直燒到骨頭裡都不會熄滅!
揚名等人也衝出來,他們不願拖延到戰爭結束,老金從他們的身後扔出了這種禁忌武器,蘇家的衛隊再也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王錚從掩體後面走出來,看到仿若人間地獄般的景象,搖了搖頭:「死了太多人。」
事實上,時至今日,王錚本不該有這種憐憫的想法,他是職業軍人,更是東方邪王。
可是,這條路上已經有太多的人死去,所謂的是非對錯,已經沒有了嚴格清晰的界定標準。
「他們都該死,為了把這堆人湊到一起,我也花了十幾年的工夫。」這個時候,楚懋濤的聲音在王錚的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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