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開朗的吉米竟然露出來這種表情,王錚不禁感覺到有些意外。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辦法?」王錚露出饒有興致的樣子,對於吉米不惜越過萬里重洋來幫助自己,在驚訝之餘,他肯定有一些感動。
這並不是說王錚是非常容易感動的那種人,而僅僅是就事論事而已。
「我想了很久,想要避免暗黑軍校對你的報復,最好的方法就是……和我結婚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吉米的俏臉通紅,她似乎是鼓足了勇氣,盯著王錚的雙眼,眼睛中亮晶晶的。
「你說什麼?」本來就很驚訝的王錚現在更加驚訝了!
和吉米結婚?
這小姑娘的思維究竟是怎樣的天馬行空啊!為什麼和她結婚就能避免暗黑軍校的報復?
王錚不禁有種噴飯的衝動!
「這個,為什麼要採取這種比較……比較極端的做法?」王錚斟酌了一下用詞,但覺得自己實在是找不出比「極端」更合適的詞了。
「這種做法很極端嗎?」吉米對王錚的說法很是不滿。
「呃,這倒不是,只是我覺得我理解起來有些困難。」王錚摸了摸鼻子,訕訕說道,如果說和吉米結婚就能避免暗黑軍校的報復,那麼王錚還是寧願選擇面對軍校好了。
這並不是說他很討厭吉米,而是僅僅把她當成一個不錯的朋友而已,雖然吉米為了他偷偷跑出家門跨越萬里重洋的舉動讓王錚很感動,但這感動遠遠上升不到結婚的層次。
「暗黑軍校的主力在南美,而玻利維亞又是他們的大本營所在地。」吉米眨了眨眼睛,分析道:「我父親和他們表面上關係不錯,但是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在世界上所有勢力之中,軍校校長馬爾斯最為忌憚的不是理想國度,也不是大西洋聯盟,而是玻利維亞政府!」
停頓了一下,吉米繼續說道:「而我父親安吉拉提,就是玻利維亞政府的領導人。」
王錚豁然開朗,吉米說的確實是事實。
馬爾斯忌憚安吉拉提,這並不是件很隱秘的事情,傳說在幾十年前,安吉拉提曾經放過了處於自己槍口下的馬爾斯,但由於這些年來,安吉拉提和馬爾斯表面上相處的很好,雖然涇渭分明,但是卻井水不犯河水,人們也漸漸忘記了這回事。
這也就無怪吉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和她結婚,的的確確是避免這樁禍事的最好辦法可是,如果僅僅是為了這個目的,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交出去的話,那麼王錚這輩子得娶多少個女人?而且還都是倒插門!
逃避這兩個字,從來就不曾在東方邪王的字典裡出現過。
「怎麼樣,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吉米看起來有些焦急地等待著王錚的回答,依舊是滿臉紅霞,但已經不似之前害羞了。
雖然覺得對方的想法實在是太天馬行空,但王錚還是微笑著,輕輕地抬起手,然後輕輕的落在了吉米的肩膀上。
「謝謝你。」王錚很認真的說道。
一個小時之後,王錚帶著吉米從房間中走出來,後者看起來略微不像之前那般活潑,眼神中還有一絲失落,但總體來說情緒還算是不錯,也不知道王錚這傢伙給人家小姑娘灌了什麼**湯。
二人走出來,正好遇到了凱蒂,凱蒂用笑瞇瞇的眼神從王錚的小腹以下位置打量到吉米的小腹以下位置,那眼神就像是色狼一樣,看的二人有些發毛,像是被綠油油的狼眼盯住了一樣。
「才一個小時?」凱蒂撇了撇嘴:「王錚,感覺你跟以往的正常水平比起來,差距還不小嘛。」
王錚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幾條黑線,還是黑的十分徹底那種。
吉米倒是心眼單純許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在說什麼?」
「一個都還沒發育好的小孩子,懂個什麼?」凱蒂瞥了一眼。
「走吧,我已經訂好了飯店,今天晚上請你們吃飯。」王錚擦去了額頭的汗水,有些時候,桃花運太盛真的不是什麼好事,至少會讓人焦頭爛額。
「兩位嫂子好,我叫李小小。」這個時候,一貫善於搞怪的李小小不知從什麼地方跳出來,嘿嘿笑著,同時伸出兩隻手,想要跟凱蒂和吉米握手。
凱蒂哼了一聲,並沒有伸出手,但對李小小這稱呼卻是極為的受用,美目瞥了一眼王錚,把後者弄的心驚肉跳,不,是心旌蕩漾。
洛琪的臉也是紅了一下,她很清楚「嫂子」是個什麼意思,但卻對「兩位嫂子」這四個字不太理解,難道華夏也和乍得共和國一樣,可以一夫多妻制?
「滾蛋!」王錚一腳踹在李小小的屁股上,把他踹的連連後退幾步。
「錚哥,你太不夠意思了,有了美女就忘了兄弟!」李小小疼的齜牙咧嘴。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看來你們的晚飯要推遲了。」
這個時候賀巖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沓文件。
「結果已經出來了?」王錚的眼睛一亮,他口中所指的結果,自然就是華夏特種部隊攻打無名海島的事情,這件事情當然不便於在凱蒂和吉米面前說明。
賀巖卻沒有避著凱蒂和吉米的意思,他揚了揚手裡的報告,說道:「大獲全勝。」
「意料之中。」王錚瞇了瞇眼睛:「只是不知道島上的情況怎麼樣,那些狼呢?」
「我們事先就訂過作戰計劃,只要不是特別負隅頑抗的,我們都會盡量把他們活著帶回來。而對那些已經完全泯滅人性的,直接轟成渣了事。」
說到這兒,賀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笑容:「全部都死了,本來我們還想把年齡小的孩子都帶回來,但是他們的絕望實在是有些可怕,用島國人的話說,全部玉碎。」
王錚聞言,沉默了一下,聲音頗有些沉重地說道:「這是他們的命,以前我不相信命運,但是現在相信了。」
賀巖道:「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每個人都是會變的。」王錚搖了搖頭,說道,已經經歷了那麼多風雨,儘管有些時候嘻嘻哈哈像是沒事人一樣,但是在無人知曉的夜晚,王錚還是會有一些感懷。
「這是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賀巖的面色更加複雜:「就在一個小時以前,我得到了消息。」
「關於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