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能夠見到,就總是好的。
王錚知道,以殤的能力,一旦讓他逃出包圍圈,無異於龍歸大海,根本就別想再找到。
一旦安頓好家人,憑借殤的作戰能力,他們幾個人聯手,還不能把首都攪出個天翻地覆?
只是讓王錚感覺到擔心的是,在多年以前,暗中劫掠殤的家人的勢力到底是誰?莫非是蘇家?他們真的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還有內鬼的事情,王錚簡直不能細想,一想就很頭痛很頭痛,後背都涼颼颼的。
還有什麼比內鬼更可怕?
自己和兄弟們齊心抗擊的時候,卻突然迎來了背後的冷槍,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暗黑軍校的行動速度確實很快,這才沒有多久的工夫,就已經進入了斯隆市,開始了小規模的秘密尋找。王錚之所以留下來,就是為了給強東松一點顏色看看,讓暗黑軍校吃一點苦頭,在華夏都搞出來那麼嚴重的爆炸事故,那麼多無辜人士死傷,豈能不付出一點代價?
王錚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在暗夜裡潛伏著,尋找機會出擊。
強東松派出來的人,一般是呈三人或者五人小組進行搜索和追擊,可是,在這短短的一夜之間,就有四個小組被團滅,他們的死亡方式都很簡單直接,就是被人用匕首抹了脖子。
而且在死者的屍體上,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說明敵人的實力遠遠的強過他們,都是一招斃命!
軍校訓練出來的精英都是力量強,速度快,實力非凡,可是這樣的精英對上了這樣神秘的傢伙,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不斷有陣亡的消息傳來,一時間,暗黑軍校玻利維亞基地的成員們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被強東松派出去搜捕兇手的人,更是恐慌到了極點,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被人用匕首抹了脖子!
啪!
一個杯子摔在牆上,變得粉碎!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他到底是誰?」已經過了兩天,距離畢思爾高級教官給自己規定的期限只剩下一天了,強東松很無奈,很為難,很氣憤,卻沒有任何辦法!
「王錚,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強東松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心裡卻有著懷疑的對象。
想想那牆上的字跡,想想那單人之力就能把基地搞垮的強絕實力,強東松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別人能夠做到這般!
除了王錚!也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該死的!」強東松一腳踢翻了眼前的椅子,從牆上摘下槍帶,說道:「我親自過去!就到他最近出沒的地方!」
「莫德薩,亨得利,約翰遜,范斯法爾德,你們四個跟我一起出去。」
這四個人是強東松身邊的四大高手,級別只是比他稍稍低上半級,但是實力卻在伯仲之間,再加上強東松自己,相信這五個人聯手,恐怕王錚也難以討的到好。
自從倉庫遭到爆炸性的破壞之後,軍校已經把重要的物資都轉移到了這玻利維亞的秘密基地之中,這裡是軍校在南美很上規模的地方,軍校的南美最高指揮畢思爾教官也時常來到這裡駐紮。
訓練場,學校,走私倉庫,實戰模擬基地,以及毒品加工廠,這些構成了暗黑軍校在美洲的重要產業,那些走私物品和毒品能夠給軍校帶來巨大的利潤,無法想像的利潤。
當然,軍校是黑幫,黑幫最喜歡的就是吃熟食,即便他們想要漸漸由黑轉白,但面對熟食的時候也是很動心的,就像強東松利用陳麥冬來敲詐陳安石一樣,這些錢總是最方便拿到手的。而且軍校有個不成文的傳統,如果你在某件任務上失敗了,但是卻能夠換回不錯的錢財,那就可以將功補過。
畢竟以暗黑軍校這麼龐大到近乎巨無霸的勢力,每天運轉起來就需要大筆大筆的金錢,這就是一個無底洞,多少錢砸進去都不夠,而且,每年的教官考核,都把金錢進賬作為一個很重要的考核指標,在最終的成績中占很大的比重,因此他們的高層對金錢才異常的渴望。
就在強東松乘坐的吉普車開出基地四個小時之後,一輛皮卡也緩緩的駛了過來。
這輛皮卡的前面放著一個特製的黃色通行證,駕駛員是一個身穿迷綵帶著墨鏡叼著煙的男人。
看著這輛車緩緩靠近基地大門,守門的兩個持槍士兵按動電鈕,電子大門便緩緩打開。
軍校每天的來往車輛很多,他們都是看到通行證就放行,否則工作量實在太大,這裡可是軍校的南美基地,到處都是持槍巡邏的人,誰要真是不開眼想要在這裡鬧事,那可真是有些撞上門找死的味道了。
自從軍校基地建立的第一天,就沒有人敢這裡鬧事。
王錚開著半路劫來的車,大搖大擺的圍著基地繞了一大圈,熟悉了一下整體的情況,隨後停進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小角落,王錚也沒有下車,只是把車窗升起來,然後座椅放倒,躺在上面美美的睡了一大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凌晨時分。王錚的體力恢復的很充沛,精神頭十足。當然,對於王大官人而言,每一次搞破壞之前,他總是能夠找到興奮的理由。
王錚就是要趁著強東松和一干高手不在,聲東擊西,在他們的老巢裡大鬧一場!
一個黑色的身影,和夜色融為一體,在樓頂上奔跑跳躍,每一次腳掌和地面接觸,都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
樓頂是軍校的監控死角,在黑夜中更是拍不到什麼東西。對於暗黑軍校而言,還沒有奢侈到用紅外全景攝像頭覆蓋整個基地的地步,那樣也沒有必要,畢竟他們是此地的巨無霸,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敢來找事的。
小型毒品加工廠是整個基地的核心,站崗巡邏的人也是最多,十幾個人守在工廠的大門口,不過卻是一個個困得不成樣子,因為基地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起亂子,這些人自然也就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