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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選擇男朋友要慎重,二舅只能這麼說了。」張雁行差點被王錚的話給噎死,緩了緩,裝作沒聽見,對韓星夜說道。
「二舅,我爺爺我爸爸都可喜歡王錚了,他倆能看錯人麼?」韓星夜笑了。
「這就是二舅的個人意見,你參考參考。這樣吧,你很久沒來了,多去陪陪你外公吧,我下午還得出去一趟,晚上陪你們吃飯。」張雁行見韓星夜不聽自己的勸告,也沒有聊下去的**了。
再說昨天晚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估計整個園子裡都議論紛紛了,現在張雁行也有些不太舒服,作為一個父親,他真的是太失敗了,如今他在家休養,那一雙兒女竟然都沒有來探望一眼,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了。
「好,那我們去看外公了。」韓星夜挽著王錚就走,走出幾米,王錚回頭笑道:「二舅,過幾天可能有事請您幫忙哈。」
「到時候再說吧。」張雁行把臉別過去,看向院子裡的花花草草,眼中有怒氣隱現。
「別見外啊,二舅。」王錚充分發揮他沒臉沒皮的精神,道:「二舅,我在這裡還得多打擾幾天,會每天來給你請安的。」
「我真希望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張雁行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面對王錚,他都會輕易動怒,好像這個男人能夠輕易地勾起他的怒火一樣。
「二舅,那你就是在咒我死了?」王錚笑瞇瞇地問道。
「死了最好。」張雁行憤憤地說了一句,壓制不住的火氣讓他看起來很沒有省委副書記的派頭。
「好。」王錚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拿出自己的手機,道:「二舅,有你這句話我可就放心了,你剛才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二舅您想讓我消失,那麼如果我真的在撫州消失了,二舅一定是嫌疑人,是不是?」
王錚這話毫無疑問是**裸的威脅了,是的,既然張雁行已經這樣說了,那麼只要王錚出事,他一定脫離不開干係,儘管就算王錚真的消失,也沒有人敢調查一個省委書記,不過這件事還是會讓張雁行心裡犯噁心,是的,王錚的報復心很強,剛才這個老傢伙出言諷刺自己,那麼自己就得找回場子,給他的心裡添添堵。
「你胡說!血口噴人!」張雁行聽到王錚栽贓陷害自己,頓時怒火攻心,那個名貴的紫砂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變成了一文不值的碎片,而壺中的大紅袍茶汁也流了滿地,清香四溢。
「我沒有。」王錚聳了聳肩,做了個無辜的表情:「其實事情很簡單,你想我死,那麼我要是死了或者傷了,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就是個流氓和無賴!」張雁行氣的渾身顫抖。
「我承認我是。」王錚絲毫不氣,笑著說道:「所以,張副書記,如果你想保持你的清譽,那麼最好保證我和韓星夜不出什麼事情,而且,一定要讓我開心,否則的話,我真的不保證會把手機裡的那些東西給公佈出去。」
張雁行知道,王錚這是在用他兒女的不倫視頻威脅他,這是他的軟肋,也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失敗,沒有什麼比這更能打到他的要害了。
如果視頻公佈,那麼整個張家都別想再翻身了。
「你離開吧。」張雁行強行壓制住自己心中的火氣,聲音低沉地說道。
王錚笑瞇瞇地再次補刀:「張副書記,麻煩你告訴潘連明,就說你在保護我,讓他別輕舉妄動。」
張雁行聞言,內心深處一震,嘴上卻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其實你應該明白的。」王錚也收斂了笑容:「其實我說的已經比我該說的要多很多了,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說完,王錚便拉著韓星夜走了出去。
「啪!」
又是一個紫砂茶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死死盯著王錚的離去的身影,張雁行低聲說道:「敢威脅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我這樣對你家裡人,你會不會不開心?」王錚看著摟著自己手臂的韓星夜,問道。
「恰恰相反。」韓星夜笑嘻嘻地說道:「我還是挺開心的。」
「哦?為什麼?」
「因為你問了這個問題,就表明你在乎我。」韓星夜甜甜笑道:「如果你不在乎我的話,張家派人暗殺你,依著你有仇必報的性子,早就把張家連根拔起了。」
「可是現在看來,早晚也得開戰。」王錚瞇了瞇眼睛,說道。
他很清楚的知道,張雁行和潘連明之間存在著某種利益關係,如果沒有張家的保護傘,那麼黑手會這麼個黑幫絕對不會發展的如此順利,如此龐大,有些時候,黑白兩道勾結在一起,是對於雙方都很有利的事情。
在自己的兒子被打之後,潘連明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報復,王錚猜想,對方既然已經知道自己住在將軍府,那麼就一定會和張雁行通氣,說不定現在張雁行已經知道了潘連明想要對自己下手的意圖。
王錚剛才的那幾句話,就是在敲山震虎。這對於張雁行是警告,也是逼迫。
逼迫著黑手會提前動手。
「那我就站在你這邊。」韓星夜道:「我早就在跨進這個大門的時候想好了,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他們已經這樣對我了,我還那麼在乎他們的臉面和死活幹嘛?」
看來韓星夜心中的氣憤還沒有消除,被表哥表姐派人暗殺這件事情對她的傷害太深了些,竟然讓這個性格一貫樂天派的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走過長廊的時候,王錚和韓星夜正好遇到了鼻青臉腫的張博聞,此時的他哪裡還有那種翩翩公子哥的風采,低著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神躲躲閃閃,生怕別人見到自己這番模樣。
現在張博聞的心中,是很怕見到別人的,因為他知道,昨天晚上動靜那麼大,自己和妹妹的事情估計已經被別人議論紛紛了,他也是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的貨。
王錚一見到張博聞,立刻賤兮兮地說道:「哎呦,這不是博聞嗎?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啊?動靜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