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炎正在犯愁,手機突然響了,是冷亦寒打來的,他立即接通電話,焦躁的吼道:「冷亦寒,你他媽每次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我剛才打了那麼多電話給你,你死哪去了?」
「別廢話了,我去救伯母,你是不是在跟著喬安妮的人?」
「是,可是跟丟了。【文字首發】」
「真沒用。他們在斷橋碼頭的貨倉。」
「好,我馬上去找。」
「我現在過來,你先把目的地找到,不要輕舉妄動,等我來了再行動……」
冷亦寒的話還沒說完,左炎就把電話給掛了,開車去斷橋碼頭尋找目標,他現在心急如焚,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只想快點找到以希,他無法想像以希和雪兒會受到什麼傷害,雪兒還那麼小,如果受到驚嚇,將來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很快,左炎就開車到了斷橋,抬眸一看,他傻眼了,斷橋碼頭到處都是貨倉,大大小小的貨倉至少有幾十個,要是一個一個去找,那得找到什麼時候啊?更何況,這樣找很容易被對方發現,到時候打草驚蛇,以希和雪兒就危險了。
左炎再次撥通冷亦寒的電話……
「冷亦寒,這裡起碼有三十多個貨倉,到底哪個才是關著以希的地方?」
「這個……我也不知道,艾森只是告訴我,她們在斷橋碼頭的貨倉,至於哪個,他也沒說……」
「艾森告訴你的?他是不是故意騙你的???」
「不會的,他看到伯母病發,很痛苦,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那好吧,我去找找。」
「你小心點,實在不行先潛伏在附近,等我來了再說。」
掛斷電話,左炎將車停在碼頭附近的一條街道上,然後一路跑到斷橋,小心翼翼的潛入貨倉區,一個一個尋找。
……
與此同時,以希漸漸甦醒過來,她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周圍一片黑暗,潮濕而陰冷,她的手腳都被綁得死死,手腕和腳踝處傳來麻木的疼痛,半路上,那個假醫生用槍柄將她打暈了,醒來,她就發現自己在這裡。
以希小心翼翼的蹭到牆角,依靠著上身的力量坐了起來,待視線適應黑暗時,她再四處搜尋雪兒的身影,透露小窗邊滲透進來的月亮,她看到雪兒蜷縮的躺在牆角,她艱難的移到雪兒身邊,用手臂輕輕蹭動著雪兒,雪兒被打了麻醉,還在沉睡,小身體因為感到到冷本能的蜷縮成一團。
以希四周看了看,牆角處有一塊破舊的窗簾,她一步一步跳過去,蹲在地上,用牙咬住窗簾拖過來蓋在雪兒身上,然後坐在雪兒身邊,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逃出去,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男人低沉的議論聲……
「老闆怎麼還沒來,如果時間拖久了,我們很容易被海官發現的。」
「他們神秘兮兮的,每次都讓一個假醫生跟我們接頭,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物。」
「肯定是大人物,我看他們全都帶著高端武器,自己有那麼多人卻不動手,還請我們這些人來辦事,恐怕是不想讓人發現他們的身份,就算出事了,也有我們頂著。」
「那有什麼辦法,反正我們也是為了賺錢,他們給的錢多,又爽快,就幫他們辦嘍。」
「我最擔心的是,事成之後,他們為了保住秘密會殺我們滅口。」
「不會吧……」
「你們胡扯什麼?行有行規,道有道法,他們既然雇了我們辦事,大家就要互相信任。再何況,我們這些法國佬也不是好惹的,他們看起來不像法國人,強龍鬥不過地頭蛇,這裡是我們的地盤。」
「老大說得對。」
「老闆說過四小時之內會趕過來,現在時限還沒到,等到了凌晨二點五十分,如果他還沒發來訊號,我們就將這個女人帶去非洲賣掉,反正她姿色也不錯。」
「現在才凌晨一點,還有一小時零五十分鐘,我們沉住氣,再等等。」
「***,兄弟們在這裡熬了一夜,吃點乾麵包,喝點飲料,真他媽沒勁,不如,拿那個妞嘗嘗鮮,要說那個妞長得可真夠美的,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水靈的女人,光是看一眼就熱血沸騰。」12171280時你有開。
「不要亂來,我們混黑道也要有自己的原則,要是壞了規矩,到時候老闆追究起來,不僅拿不到錢,還有可能連命都沒有。」
「老大,你膽子也太小了,我們出來混的,也不知道哪天就會死掉,今朝有酒今朝醉,爽一次是一次,何況前怕狼後怕虎?」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少囉嗦,滾回去。」
議論聲停止了,以希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還有那個老大還有些人性,沒有讓他的手下亂來,否則她就完了,喬安妮和艾伊莎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來了,等她們來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折磨她,她現在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
雖然希望渺茫,但也必須試試,以希彎下腰,費勁的咬著腳上的繩索,好久才咬開,她心中竊喜,快速解開手上的繩子,終於解開了,她欣喜若狂,趕緊抱起雪兒,頭四處尋找離開的出路,可是房間裡除了一個籃球那麼大的小窗戶和一個排氣扇之外,沒有任何出口,就連洗手間就沒有,她該怎麼辦?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時候,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還有男人低沉的說話聲……
「老大不讓我們干,我們就悄悄的來,反正那個妞已經被打暈了,也不會反抗。」
「好,我給你把風,你快點,完了換我。」
「行,你看著,我先把鎖撬開,老大把倉庫門給鎖了,那個懦弱無能的孬種,我呸,真他媽不是個男人。」
「快去吧。」
緊接著,外面就傳來了撬鎖的聲音,以希嚇得渾身發抖,怎麼辦?怎麼辦?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努力抑制內心的恐慌,提醒自己要鎮定。
以希緊緊抱著雪兒,四處尋望,想要找點防身的東西,可是這個小房間只有一些廢棄的漁桶,是漁民用來裝海鮮的,裡面都沒有裝東西,全是空的,除了這些之外,整個倉庫就只有那幾根用來綁她的繩子,沒有其它工具可以用,就連電燈都沒有。
她想了想,將那塊窗簾塞進牆角裡面的一個漁桶,然後將雪兒放進漁桶裡,沒有蓋蓋子,她想先保護雪兒再說,安置好雪兒之後,她從地上撿起一節繩子做做樣子纏在手上和腳上,然後躺在地上假裝昏迷。
剛剛弄完,外面的男人就把門鎖給撬開了,他反手關上門,看到以希仍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心裡已經興奮得不得了,根本沒有心思去管雪兒在不在,他迫不及待的解著襯衣扣子,快步向以希走來,咧著嘴奸笑:「小美人,還沒醒呢?這樣也好,省下很多事,等一下哥哥就讓你欲仙欲死,哈哈……」
以希緊緊揣著繩子,緊咬著下唇,戰戰兢兢的蜷縮在地上,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男人三兩下脫掉了上衣,然後脫掉外面的褲子,只穿著一條三角內褲,向以希走過來,他蹲在以希身邊,伸出粗糙的手撫摸她粉嫩的臉頰,興奮的說:「小美人,你的皮膚可真好啊,真是吹彈可破,我摸一下就有感覺了,來,讓哥哥親親……」
說著,他便俯下身來要吻以希,以希突然睜開眼睛,揣住繩子用力繞在他的脖子上,男人反應很快,立即拉住繩子,以希便再也繞不動了,儘管她咬著牙,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卻不敵男人一隻手的勁道大。
男人興奮的獰笑:「原來你早就醒了,想跟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嘿,這樣更刺激,哥哥奉陪。」
話音剛落,男人的手微一用力,輕易就將繩子扯掉,以希的手被繩子勒得火辣辣的疼,幾條血痕傾然而現,余顫不已,她想要滾到一邊,男人卻將她撲倒在地,以希奮力掙扎,但柔弱的她哪裡敵得過一個身手矯健的歹徒,男人「啪啪」狠狠給了她二個耳光,她的鼻子鮮血直流,頭部一陣暈眩,身體變得無力。
「嘿嘿,野性的女人我喜歡,不過,我沒時間跟你玩,先幹了你再說。」男人獰笑著,猛的撕碎了以希的外套。
「不要,不要……」以希驚恐的搖頭,眼淚從眼角滑下來。
「嘿嘿,等一會兒,你就會說要了。」男人興奮的笑著,一隻手迷戀的撫摸著以希的臉頰,感歎道,「你可真美啊,老子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人,這次真是沒白來……」
他的手慢慢向下滑,以希心裡一橫,突然狠狠咬住了男人的手。
「啊」男人的手被以希咬出了血,他痛苦的低吼,騰出另一隻手不停煽打以希耳光,想要讓她放開自己,可以希卻死也不肯放,只要她一放開,她就完了。
「啪啪啪……」以希很快被打得鼻青臉腫,鮮血直淌,意識逐漸昏沉,身體變得虛弱無力,男人的手終於脫離了她的牙齒,他怒吼著,再次煽了以希一個耳光,然後伸手想要撕扯以希身上的吊帶背心。
「咚咚!」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低沉的敲門聲,另一個男人急切的說,「巴克,快出來,老大好像往這邊走來了。」
「靠,老子還沒干呢,老子怎麼也得干了再說,你去把他引開,到時候我分一成的錢給你。」那男人回頭氣惱的喝道。
「真的?你說話要算數啊。」
「快滾」
「好。」
以希透過模糊的視線,發現巴克腰上別著一把匕首,趁著巴克走神的時候,她猛的揚起手撥下那把匕首,對準巴克的後背狠狠刺下去「去死吧!!!」
「啊……」巴克慘叫一聲,身體狠狠一震,但這一刀要不了他的命,他反手狠狠掐著以希的脖子,凶神惡煞的吼道,「賤女人,你敢殺我???」
以希幾乎快要窒息,眼睛都翻了起來,可她仍然不放棄,她死死握著那把匕首,狠狠的扭動,匕首在巴克後背扭動,劇烈的疼痛讓他鬆開了手,以希趁機撥出匕首,爬起來想要逃跑,巴克追過去抓她,卻不小心將她推倒在漁桶堆中,她手中的匕首摔了出去,所有漁桶都倒了下來,雪兒也從漁桶裡滾了出來。
「原來你把你女兒藏起來了?」巴克大步走過去,用血淋淋的大手將雪兒從地上抱起來,高高舉起,邪惡的獰笑延,「你不讓我上你,我就弄死你女兒。」
「不要,求求你,別傷害我女兒……」以希抱著他的腿驚恐的乞求道。
「那麼,你是答應讓我上你嘍?」巴克陰森森的冷笑,他已經過了十幾年刀口舔血的日子,這一刀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放過我女兒,只要你放過她,我什麼都可以……」以希卑微的乞求。
「好,那先讓我看到你的誠意,脫衣服,快點!!!」巴克命令道。
以希恥辱的哭泣,顫抖著手脫著自己的衣服,她的外套早就被巴克撕破,岌岌可危的掛在身上,現在脫下來,裡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蕾絲吊帶背心。
「嘿嘿,很好,繼續!!!」巴克的喉嚨蠕動了一下,眼睛火熱的盯著以希。
「你,你先把我女兒放下來。」以希乞求道。
「再脫,再脫一件,我就放了她。」巴克用腳踢了一下以希。
以希低著頭,咬著下唇,慢慢的脫下了吊帶被心,露出白色的保守胸衣,巴克看到她完美的身材,更加興奮不已,激動的說:「你這個女人也太保守了,這件胸衣穿得跟背心一樣,再繼續脫……」
「你先放了我女兒……」以希焦急的說。
「脫光了我再放。」巴克根本不守承諾,他只想快點看到以希脫光的樣子。
以希看到他說話不算數,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將就下去,否則最後她吃虧了,他還是不會放過雪兒,想到這裡,她就低著頭,繼續假裝解胸衣,她故意裝作很緊張的樣子,手不停的顫抖,弄了半天也解不開,巴克看得心急如焚,吞了吞口水,催促道:「快點……」
「我,我解不開,要不你幫我吧。」以希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好啊好啊……」巴克興奮的點頭,放下雪兒,伸手去解以希的衣扣,以希卻趁機狠狠抓住他的傷口,巴克痛得直慘叫,以希趁機推開他,撿起地上的匕首再次刺向巴克胸膛,鮮血濺到以希臉上,她的手不停在發抖,卻死死抓住刀,不敢鬆手,她不能讓雪兒死在這裡,絕對不可以。
巴克的眼睛瞪得奇大,面目痛苦扭曲,卻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力氣,砰然倒地,身體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以希癱軟的跌坐在地上,嚇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不停的喘息,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趕緊穿好衣服,一手抱著雪兒,一手拿著匕首準備離開這裡,就在這時,倉庫的門突然被人踢開了,一道刺眼的光線直射進來,幾個男人站在門口,凶神惡煞的瞪著她。
他們看見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人事不省的巴克,都覺得不可思議,為首的男人大概四五十歲,長著滿臉的落腮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他咬著牙兇惡的厲喝:「你竟然殺了巴克?」
以希緊握著刀,卻也抑制不住的慌亂起來,這個男人身材魁梧,目露寒光,一看就不是善類,可她始終覺得這個男人並不是那麼壞,剛才他還警告巴克他們不要碰她,想到這裡,以希鼓起勇氣說:「他,他想強暴我,還想殺我女兒,我也是沒有辦法。」
首領的眼中逝過一縷複雜的光芒,上下打量著她,她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臉上還有很嚴重的傷,應該沒有說話,他又回頭盯著地上的巴克,巴克的那玩意兒還是雄起的,剛才肯定是獸性大發想要強暴她。
看到這裡,首領的眉頭皺起來,眼中湧現徹骨的寒光,緊握著拳頭,命令道:「把巴克丟到海裡喂鯊魚。」
「老大?」身後的兄弟們驚愕的看著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首領咬牙切齒的厲喝:「我說過,我們就算殺人放火,也不准傷害小孩,更不准強姦女人,誰若是違背我的命令,就必須得死。」
那些手下面面相覷,最終他們還是將巴克拖了出去,首領盯著以希,冰冷的說:「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有人傷害你和你的孩子。等老闆來收貨之後,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著,他轉身離開,其它歹徒把門關起來,重新人門上鎖,。
以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緊緊抱著雪兒,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至少在喬安妮和艾伊莎來之前她不會有事,希望左炎和冷亦寒能夠快點趕來救她們……
這時,外面傳來歹徒低低的議論聲……
「巴克好像還沒死,只是受傷了,活生生丟進海裡喂鯊魚,真是慘。」
「巴克真是找死,老大的女兒就是被人強姦至死的?老大最恨別人強姦女人,明明警告過他,他不聽,真是活該。」
「啊?老大的女兒被人強姦死了?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啊。」
「噓,小聲點,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了,老大到現在仍然不能釋懷,他以前可是做警察的,就是因為法律不公平,只維護有錢人,所以他才改行混黑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吧,我絕對不說出去。」
「老大的女兒那年才十五歲,還是個學生,巴黎有個很有名望的有錢人強姦了他女兒,還給他女兒灌了很多藥,活活把她女兒弄死了,唉,那女孩死得好慘,後來老大就去告那畜生,誰知道那畜生居然買通法官做了偽證,為自己洗脫了罪名,法律最後宣判說他女兒是不良學生,自己嗑藥爛交才落得那個下場,唉,老大聽到宣判之後都快要瘋了,幾次想要殺死那混蛋,都沒能得逞,最後被對方打得半死,還因為故意傷害罪入獄一年,放出來之後,老大就離開了警局,開始混黑道,他想用這種方法鞏固自己的勢力,將來為女兒報仇。」
「媽的王八蛋,畜生,要玩女人不會去叫雞啊,幹嘛要弄人學生,老子最恨這種人,那混蛋是誰?等我有機會去做了他。」
「你惹不起的,那傢伙是左氏家族的親戚,仗著有左氏家族撐腰,無法無天。左氏家族在法國可是第一世家,與皇族關係友好,誰敢惹他們?算了,我們不要再說這些,要是被老大聽到就麻煩了。」
「嗯……」
以希聽到這些話,心裡如五海翻騰,波濤洶湧,百般不是滋味,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的命運悲慘,有的人比她還慘,就像這個老大和他的女兒,就連回頭的餘地都沒有,很多看起來是壞人的人,不一定就是那麼壞,他們只是因為很多悲慘的原因才會走上這條路。
以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抱著雪兒坐在窗邊,盯著那個小小的窗戶發呆,小雨過後,月亮出來了,今晚的月光很明亮,從窗戶洩進來,給了以希一線光明,她突然想到,也許可以用這件事說服老大站在她這邊,不知道他們所說的那個左家的親戚到底是誰,左炎和冷阿姨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她想,左炎應該能還死者一個公道……
就在以希思緒萬千的時候,左炎終於找到了這個貨倉,但他不敢輕舉妄動,他當時匆匆趕來波爾多,連槍都沒帶,身邊也沒有保鏢,如果冒然闖進去,不然自己很危險,還會連累以希和雪兒。
於是,他爬到旁邊一個貨倉的屋頂,打算先打探一下情況,可他卻發現不遠處有幾輛車開過來,他心裡一驚,暗歎糟糕,喬安妮她們提前來了,按照推算,冷亦寒最快還要一個小時才能趕到,在這一個小時之內,也不知道喬安妮和艾伊莎那兩個瘋女人會怎麼折磨以希和雪兒。
左炎心急如焚,正在想該如何是好,手機突然閃動了,他早把手機調成無聲,他立即走到屋頂的另一邊,掩著嘴接聽電話……
「喂!」
「炎哥哥,我是婭婭,你現在在哪裡?我已經說服了我哥,帶著他的軍隊趕過來,我們快到波爾多了。」
「太好了,婭婭,我在南海斷橋碼頭的十九號貨倉,你快過來吧。」
「嗯嗯,炎哥哥你不用擔心,如果喬安妮敢為難你,你就告訴她,我哥的軍隊馬上就到。」
「知道了。」
掛斷電話,左炎心裡略微鬆了一口氣,蘇菲婭一家都是法國皇族高級官員,她的父親是教育部部長,也是皇族公爵,她同父異母的哥哥蘇少熠是軍事部長,掌控法國過半軍隊,勢力非常強大,有蘇少熠的軍隊撐腰,他根本不用怕喬安妮。
不過,他現在必須拖住喬安妮,至少在冷亦寒和蘇菲婭趕來之前,不能讓她傷害以希和雪兒。
……
以希正在想著要怎麼說服老大,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很快,鐵門被打開,老大帶著幾個歹徒站在門口,冷冷命令:「老闆來了,跟我們出去!」
以希渾身一震,心裡慌亂無比,她緊緊抱著雪兒,努力克制住自己緊張的心情,試探性的說:「大哥,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你跟我有什麼好談的?」老大冷冷一笑,「不要妄想裝可憐讓我放過你,我們做這一行也是有規矩的,說好的事情不會反悔。」
「一分鐘,就一分鐘,給我一個機會,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我保證,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以希心急如焚,迫切的希望他能有一絲善念。
「你該不會是想用美人計誘惑我們老大吧?告訴你,你們老大可不吃這一套。」一個歹徒邪惡的奸笑。
老大冷厲的掃了他一眼,他立即低著頭,不敢再多言,老大轉眸瞟了以希一眼,揮手命令:「帶她出去。」
「是!」兩個歹徒上前來押以希,以希情急之下,脫口就說,「我知道你女兒的事,我可以幫你報仇……」
突然之間,所有人都怔住了,一部分不知情的歹徒面面相覷,知情的人臉色非常驚悚,好像聽到什麼可怕的事情,那兩個曾在外面低聲議論過這件事的歹徒慌亂的低著頭,緊張得手都抖了起來。
老大的目光變得凌厲,森冷的盯著以希,幾秒後,突然命令:「你們都出去。」
「是!」歹徒們全都退下,還順手將門關上。
老大緊握著拳頭,幽暗的盯著以希,陰森森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先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時間緊急,我先說些重點的吧。」以希焦急的說,「我的好朋友是左家的少主,他為人正直善良,如果你女兒被害的事情是事實的話,我可以保證,他一定能夠為你主持公道,讓犯罪者得到應有的懲罰。不過,你要先救我出去,我才能聯繫到他。」
「呵!」老大嘲諷的冷笑,「你以為這樣隨便找個借口就能騙到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呢?嗯?」
「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朋友的名字叫左炎,相信你也聽說過吧,他就是左家的少主……」
「廢話,我當然知道左炎是左家的少主。」老大打斷以希的話,冷厲的說,「但他是不是你朋友就另當別論,如果你真的跟他關係那麼好,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左炎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他打電話。」以希心急如焚的說,「至於你說我落到這個下場,是因為要害我的人地位更高,等下你見到她就知道了,她其實是m國的總統夫人喬安妮……」
老大震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以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說:「這種謊言你都編得出來?你以為我是傻子嗎?m國總統的夫人想要抓個人何其容易,何必還要借我們的手?更何況,她幹嘛要抓你一個弱女子?」
「我跟她是私人恩怨,她借你們的手是因為這是在法國,不是m國,她的人不熟悉這裡的地形,因為時間緊急,她才找了你們。更何況,我的好朋友與法國皇室關係友好,她不想驚動法國政府,有你們頂著,就算以後被法國政府發現,她也可以撇清責任,把問題都推到你們身上,我相信這些道理你都會明白的,如果她的身份不是那麼見不得人,為什麼每次讓一個假醫生戴著口罩與你們接頭?我想,她這次過來大概也會蒙著臉,不讓你們認出她,如果你們真的認出她,恐怕她會殺你們滅口……」
「行了,這個問題不需要再討論下去,事實到底是不是你說的這樣,我等下就能分辨出來。」老大擺擺手說,「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左炎真是你朋友,那又怎麼樣?那個害死我女兒的畜生是左炎的表弟,左炎會為了你把自己的表弟送進監獄嗎?」
「會的,他一定會的。」以希堅定的點頭。
「你怎麼那麼肯定?難道,他跟你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老大疑惑的瞇著眼。
以希想了想,為了讓老大更加堅信左炎會幫他,她只能撒個謊,於是,她傷感的說:「其實,其實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給他打電話……」
「好,那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老大拿出手機,命令道,「你說號碼,我來撥。」
「189……」以希報出了左炎的電話號碼,老大撥了出去,可惜好久都沒有人接聽,他的眉頭皺起來,置疑的盯著以希,「你是不是在耍我???」
「我沒有,真的沒有,你有沒有撥錯號碼?」以希瞟了一眼手機屏幕,發現屏幕上有一個奇怪的符號。
老大冷笑道:「我們的手機都是特置加密的,打過去,他那邊也不會顯示我們的號碼,更不可能追查到我們的行蹤,所以,你不要妄想用這種方式向別人透露行蹤,我不會上你的當……」
老大正準備掛斷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左炎低沉的聲音:「喂!」
老大按了幾個功能,很快,手機上就顯示出了左炎的圖像,他震驚的睜大眼睛,欣喜的說:「真的是他!」
「左炎,左炎……」以希激動的低喊。
「以希??你在哪裡?怎麼能打電話?」左炎拿著手機東張西望,他總覺得以希就在身邊。
「左炎,我在……」以希正想說話,老大突然摀住話筒,命令道,「你先問他肯不肯為我女兒報仇,如果他答應,那就先拿點證明給我,我自然會救你出去。」
「好,知道了。」以希順從的點頭。
老大移開話筒,左炎不停的追問:「以希,以希,你還在嗎?還在嗎?」
以希急忙說:「左炎,我在,我問你,你是不是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左炎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願意,為你死都肯,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那好,你先聽著,我有一個朋友的女兒被你表弟害死了,你能不能把兇手找出來,為死者討回公道?」以希急切的問。
左炎怔住了,幾秒後,他什麼也沒問,肯定的回答:「好,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一定處理。」
「他就是你姑姑的外甥,名字叫卡比拉。」老大激動得失控,眼中閃爍著恨之入骨的光芒,咬牙切齒,語無倫次的說,「那混蛋害死了我女兒,我女兒死得好慘,她才十五歲,正是如花般的年齡,卻被那混蛋糟糕至死,他還買通法官,做偽證,最後法庭居然宣判我女兒自己嗑藥爛交,我恨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這位兄弟,你先聽我說,你幫我救以希和雪兒出來,等我證實真相,一定讓卡比拉去自首,讓法律還你一個公道。」左炎低聲勸道。
「自首是沒有用的,法律不會給我公道,只有我自己才能給自己公道,我要你答應把他交給我。」
「那你也得比我時間啊,就算現在從巴黎把他揪過來也得幾個小時吧,可是以希現在很危險,你先幫我救她出來吧,我給你錢,給你十倍的錢……」
「我不要錢。我告訴你,左炎,如果你真的想救你的女人跟孩子,就拿卡比拉來換,只要你把卡比拉交給我,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保住你的女兒和孩子……」
「可是喬安妮已經到了,如果你不救她們,她們會沒命的……」
「別說廢話了,我會盡量拖延時間,給你一個小時,你自己想辦法,我等下會把我的另一個手機號碼發給你,你把卡比拉帶過來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一直開著機,等你的好消息,記住,我的名字叫孟虎,你可以去調查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曾經是巴黎南區警局的探員。」
說完這句話,孟虎就掛斷了電話,還將號碼發給左炎,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老大,老闆要你馬上帶這女人和她的孩子過去見她。」
「我馬上來。」孟虎應了一聲,轉眸看著以希,堅定的說,「你放心,在一小時之內,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住你和你孩子的安全。」
「謝謝你。」以希感激的點頭,一個小時,左炎根本不夠時間帶卡比拉過來,不過,卻足夠等到冷亦寒趕來救她們了。
……p4iy。
孟虎押著以希走到外面,隔得遠遠的,以希就看見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的面紗和茶色的墨鏡,幾乎整張臉都遮住,雖然她穿成這樣,以希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她是喬安妮,另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就是艾伊莎,艾伊莎只是戴了個帽子和口罩,穿得倒是艷麗,一雙眼睛卻像毒蛇一樣恨之入骨的盯著以希和雪兒。
以希緊緊抱著雪兒,膽顫心驚的走過去,站在離她們十米左右的地方,不敢再前行,孟虎見喬安妮弄得這麼神秘,已經有七成相信以希的話,他不動聲色的打量喬安妮身後的隨從,他們雖然都穿著普通的黑衣戴著墨鏡,就像普通保鏢的樣子,但孟虎發現他們站姿標準,腰部都別著最新款的高檔手槍,而這款槍正是m國國防專用。
孟虎當了十幾年的警察,以他的經驗判斷,這些人的確是m**方的人,看來顏以希說得一點都沒錯。
喬安妮冷冷瞪了以希一眼,向身後的部下使了個眼色,那人將二大箱歐元遞給孟虎,用標準的法語說:「這裡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以希心中一驚,糟了,他們要孟虎他們走,那孟虎還怎麼保證她的安全??
孟虎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平靜的接過箱子,遞給身後的手下,冷傲的說:「清點一下,仔細看清楚數目對不對,有沒有假鈔。」
「是,老大。」兩個手下立即將箱子放在旁邊的貨櫃上開始清點錢。
喬安妮眉頭一皺,不悅的說:「我的錢怎麼可能有假?這點錢還需要點?」
「不好意思,老闆,我們兄弟都是用命拼出來的血汗錢,必須當面點清楚,這也免得以後有什麼糾葛。」孟虎理所當然的說。
「那他們要點到什麼時候?」喬安妮有些惱怒,但不想發作,她不想因為這些低劣的歹徒破壞自己的計劃。
「如果你覺得妨礙到你們的話,我們可以去那邊等。」孟虎指著隔壁的小倉庫。
喬安妮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孟虎便對兄弟們說:「到那邊點去,不要妨礙老闆辦事。」
「是。」兄弟們興奮的抱著錢向隔壁倉庫走去,孟虎路過以希身邊,向她投來一個安靜的目光,讓她不用擔心。
以希緊緊抱著雪兒,心裡仍然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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