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希沉默了半晌,感歎的說:「也許敏姐是有不對的地方,可她也是迫於無奈,可憐天下父母心,試問哪個做母親的願意看著孩子這麼小就被病魔奪去生命?她做這麼多,也只是想接近你,讓你為她兒子捐獻骨髓。」
「她兒子的病情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就算移植骨髓也救不活,她做這些,只是白廢力氣。」左炎的語氣看似冷漠,卻隱藏著無奈和同情。
以希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恍然問:「你已經查過她的情況?」
左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才淡淡道:「那晚她說求我幫幫她,只是話還沒說完就撞傷了,本來以我的個性不會理這種事,不過這個女人太執著了,受傷之後仍然千方百計的聯繫我,我被她弄得很煩,就讓人去調查,才知道我的骨髓與她兒子的骨髓匹配。正是因為看在她這麼可憐的份上,我才沒有計較她對我的欺騙和騷擾,如果換成別人,我早讓警察把她抓了。」
「看來,你比我想像中要善良。」以希的目光變得柔和,語氣也親切了些。
「呵……」左炎聳著眉,好笑的看著她,「你不會以為,我說這些是為了改變在你心中的印象吧?」
「當然不會,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以希真誠的看著他,臉上的微笑很友善。
「那就好。」左炎點點頭,笑瞇瞇的說,「別人怎麼看我無所謂,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當壞人,必竟,我還是蠻喜歡你的。」
「呵呵。」以希輕輕笑了。
左炎迷戀的凝視著她,突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癡迷的說:「你真美,那天晚上如果我能早點走出包廂就好了!」
以希的臉上漾開一片紅雲,低著頭,羞澀的避開他的手,輕聲說:「有些事情,也許是天意。」
左炎震了一下,緩緩收回手,漫不經心的品著酒,眼中湧現了無法掩飾的遺憾和失落。
以希垂著眼眸,咬著下唇,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
兩人都很沉默,氣氛有些尷尬。
許久,以希突然問:「對了,你說豆豆的病情,就算移植骨髓也治不好,是真的嗎?」
「當然,院長親口對我說的。」左炎肯定的說。
「唉……」以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傷感的說,「豆豆真可憐,如果早點移植骨髓或者還有救,但現在……也許真的是拖得太久了。這可怎麼辦?我該怎麼跟敏姐交待?」
「反正我心臟病的事,絕對不能說出來。」左炎嚴肅的警告她,隨即,又建議道,「你可以把問題推到我身上,告訴她,我不願意為她兒子捐獻骨髓。」
「那樣就要讓你當壞人了。」以希愧疚的看著他。
「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左炎聳聳肩。
「我覺得你挺好……」以希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是華敏打來的,她懷著不安的心情接通了電話……
「以希,事情辦得怎麼樣?」華敏焦急的問。
「敏姐,對不起,左炎他不同意捐獻骨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後,華敏又不死心的說:「我明白,像他那樣尊貴的人怎麼會一下子就同意的?我們再求求他,不要灰心。不過,你快點先出來吧,冷亦寒來了,已經進vip電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