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瞭解
「非份的要求?」李楊一愣,在他的潛意識裡,胡蝶肯定是因為有什麼苦衷,可能因為經濟上的問題,所以不得不在酒吧裡賣賺職多賺點錢,一般來說,那些出來賣的都是這種身世。不過出來賣,就要有被客人佔便宜的覺悟,對方出錢,自然是想得到身子的回報,所以也談不上什麼非份的要求。
「是啊。」胡蝶點點頭道:「我一直都告訴他,我只是推銷酒的,並不是做那事的,可他偏不信,硬要拉我去開房間,還說給我很多錢,我不幹,所以便和他拉扯起來!」
「推銷酒!」李楊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指你是推銷酒的?」
「對啊,我一直在酒吧裡都是推銷酒的,不然你以為我……」話說到一半,看到李楊的臉色,胡蝶忽然明白過來,敢情眼前這個人男人和別的男人一樣,都以為自己是做那事的,頓時有點委屈的道:「我知道你們男人見我打扮成這樣,都以為我是做那事的,事實上我真的不是,只是現在的客人都很難纏,如果不穿得嫵媚一點,他們根本看都不看你一眼,更別說要買你的酒了……有時候……有時候因為客人的需要,我偶爾也會陪客人喝幾杯……」
「原來你真的只是推銷酒啊!」李楊暗想這下自己真的是擺了個大烏龍了,自己一直以為她兼職是做那事的,現在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樣,那天在酒吧,胡蝶從頭到尾也沒說過自己是做那行事的,只不過是自己見她穿得暴露,和那些小姐沒什麼區別,便先入為主的以為她是做那事的了。
想想自己一直誤以為她是做那事的,李楊不覺有幾分的歉意,道歉道:「對不起,我先前還真以為你是……咳,你一個女人,穿著這麼暴露去那種地方推銷酒,是很容易讓人想歪的,這份工作並不適合你。」
「有什麼辦法呢?」胡蝶的臉色一黯:「我女兒還小,她還得唸書,現在雖然只是念幼兒園,但以後會念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這一切都是錢啊,都得靠我一個人,我不趁著現在年輕多賺點,將來老了就供不起她了。」
「那你老公呢?他怎麼不賺錢?就靠你一個人?」李楊剛問完就後悔了,一般這種情況下,不用猜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個遭人遺棄的女人,是個單親的母親。
不過也真是奇怪,胡蝶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而且看起來很有責任心,可以說是女人中的極品,哪個男人這麼不識貨,居然還拋棄她。換作前世的李楊,這種女人可是求之不得的。
果然,一提到老公,胡蝶滿臉的怨恨之色,不過這種怨恨在臉上一掃而過,隨即淡淡的道:「我和他已經離婚了。」
看來她是遇上一份不幸的婚姻,在z國,這種例子多了去了,李楊因為沒經驗,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不過,自從得知她只是推銷酒並不是做那事的之後,李楊對她的同情不知不覺加重了不少,笑著道:「其實你想多賺點錢,也不一定非要來這種地方推銷酒啊,酒吧一類的地方太複雜,你很容易就吃虧的,你可以找其他的事做嘛,比如你今天賣樓不就完成一筆交易額,佣金也不少啊。」
一提到工作,胡蝶突然變得有點開朗起來,一掃先前的苦悶與委屈,居然也微笑著道:「葉先生,今天是遇上了你,是我的運氣,才完成那麼一大筆的交易額,我之前在那上班快一個月了,沒做成一樁生意,如果今天不是你的出現,我可能到月底就要被開除的。而我在酒吧賣酒,很自由,也不怕失業,而且每個月的收入穩定在五千左右……呵呵,說起來,今天還真的要謝謝你呢,今天的佣金,可以抵我在酒吧裡賣酒一年多的收入了。」
「今天的事你倒不用謝我,那是你應得的,那些售樓員的態度確實是有問題,如果都像那些售樓員的態度一樣,那地產公司都得垮了,我當時確實是不準備在那買了,不過由於你的禮貌待客,我才決定去那買的。」
「呵呵,葉風先生,你太謙虛了,就算你買樓的事是因為我禮貌的問題和你沒關係,但關總一下子就升我的職,這總會和你有關了吧。」胡蝶說完,曖昧的看著李楊,那意思是說:關總一下就升我的職,肯定是因為看你的面子的。
李楊尷尬的咳嗽一聲笑道:「這你可完全想錯了,我和你們關總其實就只見過一面而已,她之所以升你,完全是因為你的推銷能力,和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你真是太謙虛了,我知道在那家公司,就憑我剛來不到一個月之前沒賣出一幢樓,而且也不認識公司的高層,老總不可能一下子就升我的。」
李楊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茬開話題道:「對了,你天天上完班就來這裡兼職,天天這麼晚回家,你女兒怎麼辦?」
「有一位幼兒園的老師幫我照看著她,這位老師心地很好,知道我的遭遇,很是同情我,為了讓我安心賺錢,每天在幼兒園放學的時候,便把我女兒接到她家照看著,然後我下班,再去那接她。」
胡蝶的話剛說完,忽然遠處響起一個細嫩的聲音:「媽媽!媽媽!」
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文文靜靜的中年女人領著一個小孩朝這邊走過來,胡蝶吃驚的道:「羅老師,甜甜?你們怎麼來了?羅老師,我正準備打算去你家去接甜甜呢。」
那個文靜的中年女人笑道:「甜甜見你今天比以往遲到一些,心裡著急,便吵著要過來看你,我也想知道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這麼久還沒來,所以便帶她來了,現在交給你了,我走了。」中年女人說完,沖胡蝶與李楊點點頭,便走了。
「媽媽媽媽,今天為什麼這麼晚還沒接我啊!」甜甜是一個大約五歲的可愛小女孩,女孩長得有點像她媽媽,眼睛很大很漂亮,打扮得就像是洋娃娃一樣。
胡蝶憐愛的摸了一下甜甜的頭,笑著道:「媽媽剛剛遇上了壞人,幸虧被這位叔叔給解圍了,所以才耽誤了這麼久,甜甜今天在老師家裡乖不乖啊?」
「乖!」甜甜乖巧的應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子,睜著一對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李楊看。
「謝謝叔叔趕走了壞人,救了我媽媽。」打量了半天,甜甜忽然奶聲奶氣的喊道,然後走到李楊的面前,將緊拽的五指鬆開:「叔叔,我請你吃糖。」
見甜甜一張稚嫩的臉蛋上一本正經的模樣,李楊越發覺得她可愛無比,伸手在她頭上摸了兩下,然後一把將她抱起笑著道:「叔叔不吃糖,糖還是留給你自己吃好了。」
胡蝶見李楊對小孩也是一副喜歡的樣子,笑著道:「甜甜,時候不早了,叔叔該回家了,我們也該回家了,我們該和叔叔告別了。」
一個單身母親,帶著一個如此美麗可愛的小女孩,這讓李楊忽然間充滿了興趣,忽然想更進一步瞭解她們的生活情況,或許自己能幫得上忙,便刮了刮甜甜的鼻子笑道:「甜甜,這麼晚了,壞人很多,你媽媽是個女人,為了防止再次遇上壞人,就讓叔叔送你和媽媽回家好不好?」
甜甜歪著頭想了半天,最後奶聲奶氣的回答:「好!」
胡蝶一怔,看了李楊一眼,有點結結巴巴的道:「這個……還要麻煩葉先生,有點不妥吧。」
「我叫葉風,就叫我葉風好了,沒什麼妥不妥的,這麼晚了你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走夜路確實不太方便。」
「那……如果你不嫌麻煩,我很樂意這樣。」胡蝶笑著道,多了個男人護送,確實安全一點。
「哦,我們回家羅!」甜甜歡乎起來。
胡蝶的房子是租的,住的小區離這裡有點距離,而且為了便宜,位置很偏。打了車,下車之後還要走一段黑路才能到家。
李楊注意到,當下了車之後,走那段黑路時,胡蝶特意從隨意攜帶的包內拿了件風衣披上,其實天氣並不冷,她穿上這風衣,是故意遮掩一下自己穿得太暴露的身子的。
披上風衣後,的確是遮住了身子,尤其是遮住了那修長的**。李楊暗笑,心想作為一個漂亮的單身女人,她還是很有自我保護意識的,不過,她可能沒想到,披上風衣之後的她,使她的身材更加玲瓏苗條,更俱有誘人性。
「到了。」來到一幢樓的樓下,胡蝶停下道。李楊抬頭看了一眼,這幢樓很舊,而且剛剛露過小區時,感覺環境也並不好,看來住這裡很便宜。
送到目的地,李楊也是時候回去了,剛將抱在手中的甜甜放下,忽然感覺半空中有一團陰影傾瀉而下。「小心!」李楊大喝一聲,將胡蝶一推,然後護在甜甜的身前,「嘩啦」一聲,只覺得上半身一陣透涼。
原來住這小區的某些人素質不高,就在樓下往樓下潑了水,李楊這一下可鬱悶了,這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這一潑是來自哪裡,都找不到人負責。
「呵呵,走了這一段路有點熱,正好洗了個澡。」李楊開著玩笑,刮了刮甜甜的小鼻子說了聲再見,正準備走時,卻聽胡蝶叫道:「喂,葉風!」
「什麼事?」李楊回過頭。
「先上去,把身上擦乾了再回去吧,否則容易著涼的。」胡蝶聲如細蚊的道。
從胡蝶很小聲的話語可以聽出,恐怕這還是胡蝶第一次主動邀請一個男人去她的住處呢。
天氣雖然不算很寒,但水潑在身上,濕濕的的確很難受,從這裡回到學校有很長一段路,就這麼濕著走回去估計還真得感冒了。李楊便點點頭。
胡蝶租的房間很小,一共才一室一廳,好在臥室和廳還算是寬大。家中的擺設很簡單,不過雖然簡潔,但卻整理得井井有條,很整潔很乾淨,一進屋,便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女人幽香味,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總之,一走進這個小屋,便感覺很溫馨,很舒適。
「來,先把濕的頭髮擦乾淨。」一進屋,胡蝶便走進洗漱間呢,遞過來一條乾淨的毛巾。給李楊倒了杯水之後,然後走進房間,拿出一個吹風機出來:「把衣服脫掉,我給你吹乾。」
「脫……脫衣服?」李楊一愣,在一個並不是太熟悉的女人面前脫衣服,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你不脫衣服,我怎麼替你吹乾衣服啊。」胡蝶一笑:「你不是穿著兩件衣服嗎?我先幫你吹乾外面的,然後你穿再把裡面的衣服脫下來穿上干的衣服,不會裸著身子的。」
「哦。」李楊尷尬的將外衣脫下,遞給胡蝶,之後覺得口有點渴,端起桌上的那杯水喝了一口。
甜甜自進了屋後,便很乖巧的打開書包,開始畫畫起來,這是今天幼兒園佈置的作業,小傢伙畫得一板一眼的,非常認真。
胡蝶則很是認真的用著吹風機小心的吹著李楊的外衣,很是仔細,生怕弄壞了似的。
李楊看著極其認真的胡蝶,突然覺得她很多變,第一次在酒吧見她,她完全是一副墜入風塵的女人形象,很妖艷很放蕩,之後在地產銷售處見到她,又覺得她很文靜很有一種辦公室女ol的氣質,現在又看到她另一副極其女人的一面,李楊相信,這種女人,的確是賢妻良母型的。
李楊忽然對她老公的人品產生了質疑,這種女人不知道珍惜,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人。想到這裡,李楊情不自禁的問道:「對了,你和你老公分開很久了嗎?」
「兩年了,甜甜三歲時離的婚,如今甜甜都五歲了。」可能因為正做著其他事吧,所以胡蝶沒有任何防範之心,順口就說出來:「離婚的那時候,是我最苦的時候,他可能覺得日子過得太苦了吧,天天喝悶酒,後來認識一個有錢的女大款,後來決定和她走,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