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上帝又開了個玩笑
已經到了九點,開場的時間到了,酒吧中的人也漸漸的開始多了起來。不過現在的時間還算早,因為負責打碟的dj還沒有到,現在只是熱身的時間。
說起來劉星還沒有吃飯,肚子不自覺的餓了起來,向一邊招了招手,一個服務員趕緊走了過來。要了一些吃的,這裡的東西還是很不錯,特別是意大利和法國的食物,味道很好。很長時間沒有來這裡了,對這樣熱鬧異常的環境還真是有些懷念。同時也沒有想到當時的年少輕狂居然給自己留下了這麼一筆巨大的財富,劉星不得不讚歎自己的投資眼光,如果他想要發展,相信沒有幾個人能攔的住他。
菜還沒上,劉星無聊的看著樓下,酒吧面對大眾,所以什麼類型的人都有,當然其中大多數是年輕人,或是在校無聊的學生,或是在這裡發洩的白領,當然在另一些環境畢竟優雅的區域,其中也不缺富人!
酒吧當中不乏精緻的女人,裸露的肩膀上堆著栗色的卷髮,帽簷下是精心繪製出來的睫毛,這樣的人在日光下容易被忽略,但是在這裡,才有零度不結冰的味道。
在這裡你總是可以很容易找到你今晚的另一半,這裡不同於『蘇西黃』的奢靡曖昧,那裡還能容許你去慢慢的醞釀。在這裡更講究的是三個字——快,准,狠!如果你在一邊偷偷的瞄著那個讓你心動的人,拜託,別玩了!醞釀?這裡並不是不允許你去醞釀,只是你要找對地方,這舞池大廳的區域,是瘋狂的場所,可不是那些玩浪漫玩曖昧人待的地方。
吃的已經準備好了,劉星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一邊品嚐著許久沒吃的法國菜,一邊透過欄杆俯視下面晃動的人群,鬧中取靜,怡人自得!
等等,怡人自得?似乎從家裡那個大小姐來了之後,就很少有這種感觸了。這一個星期,除了要經受對方莫名其妙的『優待』,還要忍受那些讓人受不了的『伺候』。
保姆?比保鏢都厲害!一個普通的小家被她給鬧的不次於世界大戰。想要發火吧,可是對方老是拿出那副標準式人獸無害的可愛模樣,撒嬌已經成為家常便飯了,又加上對方好歹也是一位大美女,劉星這火能出的了嗎?
更可怕的是對面樓的夏雨竟然是她的妹妹,這下兩人湊到一起,可有熱鬧了,不鬧個天翻地覆恐怕不會那麼容易的結束。
想到這裡,劉星突然覺的自己的命很苦,以後的日子讓人怎麼過呢?
十三年?開玩笑!讓她走?笑話,那女人已經把這裡當成她的家了,有吃有喝有錢花,攆都攆不走。
「老闆,上面的事情已經交代好了!」這個時候,甘強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劉星恭敬的說道,不過卻打斷了劉星的思考。
「哦!」劉星聽見後點了點頭,「對了,你平常這個時候都做些什麼?不會是跟女人鬼混吧?剛才電話裡面你說的話,很讓人懷疑呀。」劉星淡淡的喝了口酒說道。
「老闆,您誤會了,我在這個時間除了在上面的辦公室,就是在這裡看場子。在工作的時間裡我保證沒有跟女人鬼混!」甘強看著劉星慌忙解釋道。
「在工作時間?這麼說其他時間就鬼混了?」劉星看著對方問道。
「老闆,您千萬別誤會……!」
「算了,我也知道你的為人,要不然我和亮子也不會把這裡交給你,事實上這幾年你做還可以,讓我還算滿意。和那些女人鬼混我不反對,大家都是男人,但是記的她們也是出來混口飯的,幹完要給錢,知道了嗎?」
「嘿嘿,知道了老闆!」聽見劉星的話,甘強笑著回答。
「以後你……恩?」這個時候,樓下吧檯處的一個身影突然吸引住了劉星的目光,不僅是他的目光,這……這簡直讓他的心都跟著一陣劇烈的顫動。
那孤傲的身影,冷艷的樣子都不禁勾起了劉星心靈深處的記憶,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六年前自己玩世不恭、橫行無際的那個年代。雖然對方臉上化著濃濃的妝,但劉星還是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因為這個女人給劉星帶來的,不只是簡單的傷。
張靜茹!劉星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一個女人,劉星發誓要把她弄上床的女人,到現在劉星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愛她還是狠她,也許高中的他並不成熟,也可能是因為如此,她給劉星留下的印象最深刻。
沒有想到前幾天遇見那個被人包養的王德,今天竟然會在自己的酒吧中遇見她,果然是世事難料,上帝跟劉星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
「老闆,老闆?」甘強看著做在原處發呆,目光一直注視著樓下的劉星輕聲的叫道。
「嗯?」劉星回過神看著對方,這才發現手中的叉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盤子裡面。
「老闆,你怎麼了?」甘強問道。
「哦,沒什麼,只是見到了一個熟人而已!」劉星淡淡的說道,「對了,自從過年以後,酒吧來了許多新面孔呀!」
「是的,老闆。」甘強回答道。
「那個女人也是我們這裡的?」劉星指了指樓下的張靜茹對身邊的甘強問道。
「老闆看上她了?」甘強望了望下面的女人然後衝著劉星淫笑著問道。
「別他媽的放屁,快說!」劉星沒有好氣的說道。
「是的老闆,她是我們這裡兼職的服務生,晚上九點晚上一直到凌晨三點,是屬於酒女那一類的,推銷一些酒水……!」
「推銷酒水?業績怎麼樣?」劉星問道,沒有想到曾經高傲的她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很冷很傲氣的一個女人,不過在這種地方,有什麼資本……!」
「別廢話,我沒讓你去評論一個人,回答我的問題!」
「是的,老闆。她來到這裡剛剛兩個月,看吧檯的記錄還可以,第一個月超過三萬,但是這個月不太行,似乎也只是剛剛過萬的樣子。」甘強不明白為什麼老闆會這麼關心這個女人,不過他還是把知道的講給了劉星。
「怎麼差距這麼大?」劉星問道。
「老闆,這女人長的還不錯,第一個月新來,當然想吃螃蟹的人就多了,生意自然好。不過她似乎除了推銷酒水之外什麼都不做。這不,這個月許多人失去了對她的興趣,找些容易上手的了!」甘強笑著解釋道。
「除了推銷什麼也不做?」劉星聽見後一愣,在這種地方時間長了,什麼事情並不是你個人就能說的算的,這行水深著呢。
「也不是絕對的,曾經有人想找她出台,她開價四百萬,只要有人能給她四百萬,她就跟。」
「四百萬?她當自己中彩票呀?」劉星聽見後驚訝的說道。
「老闆說的對,四百萬找個明星都可以了誰找她呀?中戲和北影都排隊讓人包。不過這四百萬好像屬於賣身的性質,四百萬給她,她以後就是你的人,以後她的花消什麼的還得出錢,誰會這麼傻?年輕的時候還行,新鮮感一過的,還得為她養老不成?笑話一樣。」甘強笑著說道。
「你知道她家中的情況嗎?」劉星微微的皺著眉頭問道,這和他所瞭解的張靜茹沒有一點一樣的,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可是對方給自己的第一感覺就是她。以前的張靜茹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是的有錢人和那些騷守弄姿的女人,可是現在卻給自己標上了價,可笑可笑。
「添表的時候我看了,這女人叫張靜茹,還是北大畢業的高才生呢。不過現在這社會,沒法說,北大畢業的不還有賣豬肉的嗎?她原來在一家小的國企工作,待遇不算好,不過也是個白領。聽說家裡條件並不好,父母幾年前就下崗出外擺地攤,大學的學費似乎都是借的……!」
「不是有貧困助學嗎?沒申請?」劉星打斷了對方的話問道。
「老闆,你也是從大學過來的,現在拿特困的有幾個是特困?都得靠門子,結果大學念完欠的好幾萬的債,本來以為參加工作一個月幾千塊兒,過幾年就能還上。誰知道她爸因勞累過度得了尿毒症。這病說實話,除了換腎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劉星緊緊的皺著眉頭問道。
「就前幾個月,要不她也不會來我們這裡當酒女不是?可是現在醫院是什麼地方?是盈利機構,沒錢誰管死活?她媽還在擺地攤,她除了當酒女似乎白天還打一份工,然後還要和她媽輪流招呼躺在醫院裡的老爸!」
「趕緊換腎呀~~!」劉星道。
「老闆,換腎也的找個匹配的不是?就算有,手術也要幾十萬,她家還欠著一屁股災,這女人確實不容易,但是現在的社會就是這麼回事兒。」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劉星看著對方問道。
「老闆,這裡每個員工的血型我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如果混進來什麼人,出了什麼簍子,我也不好向兩位老闆交代不是?」甘強笑看著劉星說道。
劉星聽見後點了點頭,同時對張靜茹為什麼來這裡當酒女也瞭解了,高中的時候就聽說她孝敬父母能自食其力,現在看來似乎原比那些還要厲害。四百萬?恐怕是留給她的父母的。
「讓她過來!」劉星看著甘強說道。
「嗯?老闆,你不會是……!」
「我和她是校友,聊聊而已!」劉星到,看著樓下正在向人推銷酒水的張靜茹,劉星的嘴微微一笑,或許……他的誓言要達到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