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房裡關了三天,太初每餐都候著臉皮跟文家鼎共吃一碗飯。
他也好,不介意一臉髒相的太初,欣然看著她吃飽,自己再吃她剩下的。
過了三天,柴房終於把門打開。
陽光猛烈射進來,刺得人一下子睜開眼睛。
文老太太歡喜道:「家鼎!」
一把抱住他:「你受苦了。」
文家鼎道:「奶奶,我不受苦。」
大雪已然停了,外面艷陽高照。
文府裡的家僕都在盡心盡力打掃院落。
太初歡喜道:「開太陽了。」
文老太太這才看到文家鼎身後一個人影:「這是……」
文家鼎拉過太初:「噢,奶奶,這個人是我前幾天撿的。」
他說是撿的,就像隨處撿了小狗小貓似的。
太初擰了他一把,眼珠一瞪:「小子!你說撿?我是你能撿的嗎?」
文家鼎突然感到痛,喊叫出聲:「輕點兒!」
文老爺黑著一張臉出現在門口,冷笑一聲:「你倒好!在柴房還有人卿卿我我。」
文家鼎還沒說話,文老太太就不悅了:「你已經罰了家鼎了,別一見面又說他。」
「娘!家鼎都是被你慣得!他這樣任性,到時候他怎麼跟妻子相處?」文老爺攤攤手,「到時候公……」
「好了!」文老太太打斷兒子的話,「家鼎關了三天,,先讓他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見文家鼎不動,文老爺大聲一喝:「逆子!還不快去?」
太初忍不住掩嘴而笑。
她這一笑,引得文老爺一陣厭惡:「哪來的丫頭?這麼不懂規矩?來人!把她拉下去!」
太初睜大眼睛,露出一種鮮有的純淨:「你敢!」
文家鼎來不及摀住她的嘴巴,文老太太卻笑了:「呵呵,這丫頭倒是有趣得很。」對文老爺說,「你別動不動罵人,讓人看了就心生畏懼。」
文老爺素來孝敬,只得噤聲。
文老太太低頭對太初和顏悅色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太初。」
文老太太笑曰:「好孩子,下去先洗個澡。」
兩個人由家僕帶下去。
也是在外面,文家鼎才看仔細太初的臉,一臉髒不拉幾,衣服也邋遢得很,但他總有一種感覺。
輕輕的,軟軟的,在飄動。
洗澡是文家鼎的貼身小廝小莫伺候的,他在一邊打趣:「少爺,這三天你憋壞了吧?老太太已經準備了一大桌好吃的。」
文家鼎閉目養神:「這一次爹怎麼只關了我三天?」
「少爺難道忘記了嗎?再過兩天就是少爺和太雙公主大婚的日子,老爺還能不放你出來?」
文家鼎看見過太雙的畫像,眉清目秀,眉宇間總有一絲淡淡的傷情。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
小莫問:「誰啊?」
太初猛地推開門:「是我。」
文家鼎猛地拿過衣服遮在自己胸前:「你幹嘛?你想非禮本公子?」
嘴上雖這麼說,目光卻不由自主被太初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