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退路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珺婉忍不住勾起唇角，她終於嘗到一絲報復的快＊感。
「說！」朱勝文又問了一遍，「你膽敢欺瞞朕，朕就不會放過你！」
珺婉望著他：「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讓朱勝文徹底傻了眼。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來這麼一個狠招。
「你明知道朕最不願見到的就是後宮這些女人懷上龍種，你還故意動手腳讓淑妃懷上？舒珺婉，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是你先毀約在先，」珺婉也冷著臉，「皇上故意將臣妾推入漩渦，就等著看臣妾醜態百出。皇上不仁，臣妾自然也不義。」
「你！」朱勝文幾乎要捏碎她的手臂，「你說朕不仁？」
他用盡手勁，使得珺婉暗暗呼痛，心想自己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當下轉變臉色：「臣妾不是說皇上不仁，而是在這後宮之中，臣妾沒有可靠的背景，必須得為自己準備退路。」
朱勝文微微鬆開手：「朕的文妃，你哪一次不在為自己準備退路？敢對太后裝啞巴，明明沾惹了勝軒卻讓他背負勾引皇嫂的罪名，又讓勝叡對你念念不忘。舒珺婉，你的退路還少嗎？」
珺婉凝視著她，眼神幽怨：「可是在皇上這裡，臣妾卻沒有任何退路。」
朱勝文厭惡地皺了皺眉：「當著朕的面，你非要一會兒露出毒婦的面一會兒又阿諛奉承麼？你不累朕還嫌看得累呢。」
「臣妾……說得可是真心話。」珺婉有點心虛，但依然極力表演著，「皇上若給臣妾退路，臣妾也不至於瞞著你做事。」
「那朕讓你死，如何？」
此話一出，兩人皆愣了。
四目相對，彼此猜忌。
「臣妾不想死。」珺婉的眸子一閃一閃的，「正因為不想死，所以努力活著。」
朱勝文盯著她，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你不想死？」朱勝文抬起她的下頷，她的笑容是委屈的，眼神是倔強的，「惹了這麼大的攤子還不想死？」
珺婉眼眸一轉：「先前有皇后娘娘這個前車之鑒，臣妾不介意替皇上解決第二個龍種。」
「你說錯了，是第三個。」朱勝文更正，「你沒把你自己剷除的骨肉算在內。」
珺婉的心為之一震，她低垂眼瞼：「好，第三個。如果皇上願意給臣妾活路，臣妾願意給您效勞。」
朱勝文完全鬆開她，自己站起來：「不急。先緩一緩再說。」
「皇上難道不想趁早剷除？」
朱勝文訓斥她：「事情是你鬧出來的，怎麼被你說得反倒是朕的錯？告訴你，事情有個好歹，你全權負責！」
「臣妾不是那個意思……」
朱勝文哼的一聲：「舒珺晚，如果朕以後有什麼事，一定拉你陪葬！」
「皇上英明神武，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得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惺惺作態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