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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86章 番外——心 刺 文 / 東方鏡

    第386章番外——心刺

    白雪皚皚,塞北的天地彷彿是一片雪的世界,到處都是茫茫雪白之色。

    漫漫山路之上,一輛華麗的馬車顛簸著從山道越上官道,裡面坐著的是正去往天城的李家二小姐,

    戶部侍郎李清嵐之妹——李清黛,和前些時表哥在天山嶺下救回的那個失憶女子。

    此時元霄剛過,原本年前便該回去的李清黛因年底大雪封山無法回家,便一直在表哥府上住了又將近一個月光景,若非父兄此次又催其回去,她也幾乎在這個到處雪白的世界忘了回家之事。

    「蓮兒,又冷來起了嗎?」看著身旁蜷坐著的女子抱緊了雙臂瑟瑟發抖,李清黛不由坐近她的身邊,輕輕地抱著她的身子,幫她取暖。

    蓮兒便是表哥年初救下的那個女子,當表哥救起她時,她全身幾乎被冰雪凍僵,便是救到府中請來大夫救治之後,還是一天到晚的手骨冰涼,彷彿怎麼也暖不起來。

    有太夫說她染了寒疾,須服食天山的雪蓮花才能徹底根治。

    原本表哥救她回來時便見她的手中緊握著一朵清冷的白色花兒,便是見多識廣的表哥都說,那物像極了天山雪蓮。

    可是卻是想不到,這樣珍世之物竟會出現在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手中。

    大夫看了那花,無比驚訝地說真是奇跡,竟然真的看見一朵神奇的雪蓮,他活了大半輩子,也算是未曾白活。

    可是這個女子卻是死活不讓別人碰她的雪蓮,只是死死地護著花,幾乎會為了雪蓮不惜以性命相搏。

    表哥問她,這雪蓮花她是從何而得,可是她卻茫然地搖頭。表哥告訴她雪蓮可以治好她的寒症,她也是拚命地搖頭,說不許動她的雪蓮。

    這樣的女子,身上似乎有著許多的謎,可是除了一朵雪蓮,她的身上竟是身無分文。

    真是好奇,她這樣的一個女子,如何會昏死在天山嶺下?又如何會擁有這樣珍貴的雪蓮,又是失憶了連自己是誰都不再記得;只記得,要用生命來呵護著那朵鮮活如初的絕美雪蓮花。

    所以,她跟表哥便放棄了用雪蓮替她治病的想法,因她不記得是誰,她便替她起名蓮兒。

    「嗯。」蓮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在李清黛的擁抱下她漸漸暖和了許多,遂對著她感謝地一笑,道:「這會兒好多了。呵呵,我沒事,表姑娘,謝謝你。」。

    「都跟你說了叫我清黛好了,怎的又喚我表小姐,咱們現在可不是在表哥府上了。」李清黛呵呵笑著輕點她的額頭,看著這樣一個溫順懂事的女子,她也是十分的喜歡她。

    自小只有一個哥哥卻沒有姐妹的她,平時在家中便是被家人寵慣長大,雖及至婚嫁年齡,可是她卻一心喜歡遠在天山居住的表哥,並於去年初春便要求著去天山遊玩,一晃將近一年,若非父母催促,她也是不會這樣早早地便回去。

    「呵呵,習慣了。」蓮兒抿唇一笑,看著因提到表公子而面色浮紅的女子,她瞭然地知道她是思念起她的表哥了。

    腦中似乎浮現一個俊逸的身影,翩躚的白衣飛舞,冷漠的神色彷彿永遠不會笑一般,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腦海之中。

    「蓮兒,蓮兒……」看著她突然的眼神變得迷幻,一旁的李清黛不由輕輕推了推她,見她似乎嚇了一跳,不由好奇地問道:「怎麼了蓮兒,你的樣子好古怪,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蓮兒也是微微一怔,抬頭看著正好奇盯著自己的李清黛,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輕輕搖了搖頭:「沒。」。

    那人,似乎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分不清多少次他會這樣突如其來地出現在自己的夢中,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陌生。

    可是,他是誰?

    為何她始終看不清他的臉,只有那樣冷然的眼神,生生地剌進她的心底。

    「呵呵,我看不像。」李清黛掩唇一笑,突然眼神卻變得輕羨,幽幽道:「蓮兒,可是想起表哥了?」。

    這段日子,表哥對蓮兒的關心不知不覺中超過了自己,雖說是為了她的病情,可是她卻覺得,表哥在看著她護著雪蓮花時的堅持眼神,總是那樣的讓自己發酸。

    分不清是什麼原因,她始終覺得這並不是自己的多心,原以為自己才該是表哥眼中時時關注的人兒,可是……

    「表小姐說笑了。」蓮兒微笑著搖頭,想起那個一臉溫潤笑容的表公子,他是那樣溫潤如玉的男子,又怎麼會是自己夢中出現的冷漠男子呢:「不是他。表公子他,只有表小姐才該思念。」。

    李清黛面上再度一紅,羞道:「瞧瞧你,這表公子表小姐的,說得我跟表哥倒是親兄妹似的。」。

    蓮兒也是自覺失言,剛要解釋,卻又聽李清黛笑著擺手:「好啦,真是被你活活氣死。從沒見到比你更拘謹的女子了,明明長得機靈透頂,怎麼有時候卻又傻得可愛?呵呵,也難怪,表哥曾對我說,你很特別。」。

    「嗯?」蓮兒歪著頭,等著聽李清黛的後話:「特別,我嗎?」。

    「是啊,表哥說你,在對待雪蓮花的執著之上,似乎是個任性頑固的女子。從你獨自暈倒在雪地並緊緊地握著雪蓮不放,便可以看出。可是你的性子卻偏偏與之相反,有時候,又拘謹守禮得嚇人。真正是讓人懷疑,你從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兒?」。

    蓮兒目光一恍,聽著表小姐這樣形容自己,她也是分瓣不清。

    從前的自己,連自己也都想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又到底是誰?

    尤其是自己為何看到雪蓮花,總是會想起那個看不清臉孔的男子,那樣憂鬱清冷的眼神……似乎,是紮在她心底的刺,再也無法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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